男女主角分别是金淼琼林瑾的其他类型小说《抄家流放?后娘囤千亿物资富养全家全局》,由网络作家“虞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到陆承平他们拉着一车的猎物,心里不免有些嫉妒。陆承平也不恼,笑呵呵地回道:“赵村长说这话就不对了,我们上沙村虽然穷,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总能混口饭吃。不像你们村,要是哪天颗粒无收,岂不是要饿肚子?”赵村长脸色一变,正要反驳,却被一旁的商铺掌柜打断:“二位村长,都是乡里乡亲的,何必伤了和气?来来来,我看看你们带来的东西。”听到这话,两人也顺势下了台阶。赵村长皮笑肉不笑地对陆承平说道:“陆村长啊,咱们也别在这儿杵着了,赶紧把东西拿出来,让掌柜看看成色,也好换些实用的东西回去。”陆承平应了一声,招呼上沙村的村民们将猎物搬进商铺。赵村长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退后几步,嘴里还嘟囔着:“一股子怪味儿,也不知道你们上沙村的人怎么受得了,竟吃这些...
《抄家流放?后娘囤千亿物资富养全家全局》精彩片段
看到陆承平他们拉着一车的猎物,心里不免有些嫉妒。
陆承平也不恼,笑呵呵地回道:“赵村长说这话就不对了,我们上沙村虽然穷,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总能混口饭吃。不像你们村,要是哪天颗粒无收,岂不是要饿肚子?”
赵村长脸色一变,正要反驳,却被一旁的商铺掌柜打断:“二位村长,都是乡里乡亲的,何必伤了和气?来来来,我看看你们带来的东西。”
听到这话,两人也顺势下了台阶。
赵村长皮笑肉不笑地对陆承平说道:“陆村长啊,咱们也别在这儿杵着了,赶紧把东西拿出来,让掌柜看看成色,也好换些实用的东西回去。”
陆承平应了一声,招呼上沙村的村民们将猎物搬进商铺。
赵村长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退后几步,嘴里还嘟囔着:“一股子怪味儿,也不知道你们上沙村的人怎么受得了,竟吃这些玩意。”
陆承平也不理会他的嘲讽,只是催促着掌柜赶紧验货。
掌柜先查看了赵村长带来的粮食,粗略估量了一番,说道。
“赵村长,你这粮食成色不错,五十斤粗盐,换不换?”
赵村长一听,顿时不乐意了:“五十斤?掌柜,你这是欺负我老实人呢?上个月我来,同样的粮食,你可是给了我六十斤!这怎么还越换越少了?”
掌柜也不恼,慢条斯理地解释道。
“赵村长,您这话说的,我哪敢欺负您啊!这不是最近世道不太平,跑商的都少了,货物紧俏,价格自然也就上去了。您去别家问问,都这个价,不信您瞧。”
赵村长半信半疑,但他也知道这掌柜一向童叟无欺,只好不情不愿地接过五十斤粗盐,嘴里还在嘀咕:“这世道,真是越来越难了......”
他抱着粗盐没有离开,而是站在一旁,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等着看陆承平的笑话。
陆承平等人心里也开始打鼓,莫非这次真的要亏本了?
掌柜走到猎物堆前,仔细地检查了一番,时不时还用手掂量掂量,眉头紧锁。
上沙村的村民们都紧张地盯着他,生怕从他嘴里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特别是那头沙漠狐,毛皮油光水滑,是不可多得的珍品,要是价格被压得太低,那可真是亏大了。
终于,掌柜抬起头,叹了口气,说道:“陆村长,你这猎物......”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这猎物,不太好处理啊。”
陆承平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解释道。
“掌柜,这猎物都是我们今天早上才打的,沙漠里干燥,保存得很好!您再仔细看看,尤其是这沙漠狐,毛皮完整,绝对是上等货色!”
掌柜摇摇头:“陆村长,您也别怪我说话难听,这沙漠里的猎物,那些外来人吃不惯啊。”
“城里人又不多,咱们主要还是靠那些来往的商人买的,这沙鼠沙蜥的,看着就瘆人,这沙漠狐虽然毛皮不错,但肉腥味重,不好处理。”
“这样吧,我给你二十斤粗盐,你看怎么样?”
二十斤!这比他们预想的还要低得多!上沙村的村民们纷纷表示不满。
“掌柜,你这不是坑人吗?我们辛辛苦苦打的猎物,你就给这点儿盐?”
“就是!我们这可是沙漠里难得的野味,你要是不要,我们去别家问问!”
掌柜不为所动,依旧笑眯眯地说道。
“各位,我这也是实话实说。你们要是不愿意换,我也没办法。”
赵村长抱着五十斤粗盐,一脸的幸灾乐祸,阴阳怪气地说道。
“陆村长,看来你这猎物不太受欢迎啊!二十斤粗盐,啧啧,还不够塞牙缝的呢!早些听我的,多种些粮食,才是正经事儿!”
陆承平脸色铁青,拳头攥得紧紧的。
他身后的上沙村村民们也义愤填膺,却又无可奈何。
那老先生和瘦弱男子本来就是人生地不熟的,更是大气不敢出,生怕惹恼了掌柜。
这时,一直沉默的萧祁言走了出来,他蹲下身,仔细地查看起那些猎物。
他拨弄着沙鼠的皮毛,又拿起一只沙蜥,放在鼻尖嗅了嗅,眉头微微皱起。
“掌柜。”
萧祁言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
“你这价给的,可是有些不对啊。”
掌柜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这位小兄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是童叟无欺的买卖人,这价钱已经是最高的啦!”
萧祁言指着那堆沙鼠,说道:“这些沙鼠,可不是普通的沙鼠。你看它们的毛色,比一般的沙鼠要深得多,而且皮毛也更加厚实。这可是寒冬时节难得的保暖材料,价格自然要高一些。”
掌柜狐疑地看了看那些沙鼠,又看了看萧祁言,有些不确定地问道:“真有这么回事?我怎么没看出来?”
萧祁言微微一笑,指着沙鼠腹部的一小块白色绒毛说道。
“你看这里,只有在极寒之地生存的沙鼠才会有这种绒毛。”
“这种绒毛保暖性极佳,是制作高档皮衣的绝佳材料。你若不信,可以拿火烧一下试试,普通的沙鼠毛一烧就焦,而这种绒毛却能抵御火焰。”
掌柜将信将疑地拔下几根绒毛,用火石点燃。
果然,普通的沙鼠毛瞬间化为灰烬,而那白色绒毛却只是微微卷曲,并没有燃烧起来。
“这......”
掌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还真是不一样!我做了这么多年生意,竟然都没注意到这点!”
萧祁言又拿起一只沙蜥,说道:“还有这沙蜥,虽然看着瘆人,但它的药用价值却很高。”
“它的血液可以用来治疗风寒,晒干的肉可以用来止血,就连它的骨头磨成粉,也能用来治疗跌打损伤。这些,你都知道吗?”
掌柜听得一愣一愣的,他平时只顾着收购和贩卖,哪里会去研究这些东西的药用价值。
萧祁言继续说道:“至于这沙漠狐,它的毛皮自然不必说,价值连城。”
“而且,它的肉虽然腥味重,但却可以用来制作一种特殊的药膳,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只不过,这制作方法嘛......”
所有人都收拾好,又继续上路。
虽然依旧风餐露宿,但至少不用担心半夜被拖出去“谈心”了。
金淼琼也终于有时间好好研究一下这个异世界。
琢磨着怎么才能带着一家老小发家致富。
她先是教孩子们一些简单的强身健体的动作,又偷偷用现代的医术给祖母李氏调理身体。
李氏的身体本就亏空,再加上一路颠簸,早已是强弩之末。
金淼琼的到来,就像是一场及时雨,滋润着这个风雨飘摇的家。
这天,队伍经过一个小镇,林瑾破天荒地给了大家半天的时间休整,金淼琼带着孩子们在镇上逛了逛,发现这里虽然偏僻,但物产还算丰富。
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希儿,娘亲考考你,你知道这里什么东西最贵吗?”
金淼琼摸着大娃儿希儿的头,笑眯眯地问道。
希儿歪着脑袋想了想,指着来往的商人,奶声奶气地说:“娘亲,我知道!那些叔叔身上的布料最贵!除了那些,还有治病的药材也值钱!”
金淼琼扭头看了一眼,可不是嘛。
四周几乎每个摊位上全是布料之类的,除此之外更多的就是药材摊了。
她手里紧紧攥着李氏给的十个铜板,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钱生钱。
十个铜板,买那些布料肯定是不行了,倒是可以买几个药材。
“希儿真聪明!”
金淼琼揉了揉希儿的脑袋。
“那你想不想吃糖葫芦?”
希儿一听糖葫芦,眼睛都亮了:“想!”
“那咱们就想想办法,怎么用这十个铜板,变成一串糖葫芦,好不好?”
希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金淼琼牵着希儿,沿着街道慢慢走着,目光扫视着周围的店铺和摊位。
突然,她眼睛一亮,停在了一个卖草药的摊位前,摊位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草药,有些她认识,有些她不认识。
她蹲下身子,拿起一株不起眼的野草,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掌柜,这个怎么卖?”
摊主是个瘦小的老头,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金淼琼,慢悠悠地说。
“五文钱。”
金淼琼心里冷笑,这株草药虽然常见,但却是治疗普通风寒的药。
“掌柜,你这也太贵了吧?这草药漫山遍野都是,五文钱,你怎么不去抢?”
金淼琼故意提高了音量,吸引了周围路人的注意。
摊主一听,顿时急了:“这位娘子,话可不能这么说!”
“这草药虽然常见,但采摘和晾晒都需要时间和功夫,五文钱,已经很便宜了!”
“便宜?我告诉你,这草药的真正价值,顶多值一文钱!”
金淼琼寸步不让,摆出一副“我可是见过世面的人”的架势。
周围的路人纷纷围了上来,对着摊主指指点点。
摊主被金淼琼说得哑口无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行行行,算你狠!三文钱,不能再少了!”
摊主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妥协了。
金淼琼心中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
“两文,我就买五株。”
摊主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成交!”
金淼琼付了钱,拿着五株草药,转身离开了摊位。
希儿紧紧跟在她身后,一脸崇拜地看着她。
“娘亲,你好厉害啊!竟然用两文钱就买了一株草药!”
金淼琼得意地扬了扬眉毛:“以后娘亲教你更多赚钱的本事!”
她带着希儿来到镇上最热闹的地方,找了个空地,将草药摆在地上。
金淼琼找了块干净的布铺在地上,把五株草药并排摆好,又从包袱里掏出个小瓷瓶。
“希儿,看好摊子,娘亲去去就来!”
她把希儿安顿好,便一溜烟跑了。
不多时,她拎着个小木桶回来了,桶里盛满了清水,还有些不知从哪儿顺来的鹅卵石。
她把鹅卵石洗干净,往瓷瓶里装了几颗,又倒了些水进去,神秘兮兮地晃了晃。
“希儿,瞧好了,这叫‘包装’!懂不懂?”
希儿眨巴着大眼睛,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金淼琼也不管他懂不懂,将草药重新整理了一番。
又把瓷瓶摆在最显眼的位置,这才满意地拍了拍手。
“神奇草药,包治百病!神奇按摩,立竿见影!”
金淼琼扯开嗓子吆喝起来。
“各位父老乡亲,小女子初来乍到,略懂些医术。”
“今日免费义诊,为大家排忧解难!机会难得,莫要错过啊!”
“免费?”
一个满脸风霜的老汉凑了上来。
莫城,大梁罪臣流放的最终归宿,位于荒漠深处,环境恶劣,民风彪悍,一旦踏入那片土地,几乎就等于宣告与京都繁华永世隔绝。
他明白金淼琼的担忧,流放之地,前途未卜,更何况还带着三个孩子。
萧祁言走到她身旁,目光坚定地望着远方:“会有办法的,别担心。”
金淼琼轻笑一声,没再说话。
她抱起希儿,又拉起另外两个孩子的小手:“走吧,回‘家’休息,待会儿还得赶路。”
简陋的帐篷里,三个孩子很快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金淼琼却毫无睡意,她望着帐篷顶,思绪万千。
萧祁言也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悄悄起身,走到帐篷外,夜风裹挟着细沙,吹得他衣衫猎猎作响。
金淼琼也走了出来,她站在萧祁言身后,沉默不语。
“睡不着?”
萧祁言没有回头,他知道是她。
“嗯。”
金淼琼走到他身旁,和他并肩而立。
两人之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只有风沙的声音在耳边呼啸。
“金淼琼。”
萧祁言突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之前的事是我不对。”
金淼琼微微一愣。
“哪个?”
“和离书。”
萧祁言这句话说的声音小,金淼琼没大听清楚。
不过她也应该知道他说的什么,“嗯。”了一声。
萧祁言轻轻叹了口气:“金淼琼。”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我......”
“嘘!”
金淼琼突然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噤声。
她侧耳倾听,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
“怎么了?”
萧祁言疑惑地问道。
金淼琼没有回答,她一把拉住萧祁言的手,将他拽到帐篷后面。
“有人来了。”
她压低声音说道。
萧祁言屏住呼吸,仔细聆听。
果然,远处传来了马蹄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很快,一队人马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
萧祁言眯起眼睛,打量着越来越近的骑队。
马上的人皆是劲装打扮,腰间佩刀,透着肃杀之气,尤其那为首之人,身穿玄色锦袍,腰间玉带熠熠生辉,即便在昏暗的夜色中,也掩不住那股上位者的威严。
“是京都的人。”
萧祁言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紧张。
金淼琼挑了挑眉,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你认识?”
萧祁言只是“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眸子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让人难以捉摸。
气氛一时凝滞,只有呼啸的风沙声和越来越近的马蹄声交织在一起。
金淼琼心中警铃大作,看来这流放之路,注定不会太平。
她不动声色地一手按住腰间的匕首,一手紧紧握住萧祁言的手,掌心一片冰凉。
一个身影突然从不远处的沙丘后闪了出来。
来人一身青衣,身形挺拔,正是林瑾,他几步走到为首之人面前,单膝跪地,抱拳行礼。
“属下林瑾,参见大人。”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金淼琼和萧祁言都愣住了,林瑾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金淼琼心中闪过不安,她下意识地看向萧祁言。
却发现他脸色阴沉,双拳紧握,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起来吧。”
为首之人淡淡开口,声音不带感情。
“事情办得如何?”
林瑾起身,恭敬地答道:“回大人,一切顺利。只是......”
“金家那边......不好下手。”
“前几日属下收到金家来信,要属下务必照拂那位金家娘子。”
锦衣男人冷哼一声,眼角眉梢都带着不屑。
“金家?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空壳子,也敢在本官面前指手画脚!要不是看在......”
他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阴沉下来,
“罢了!一个女人而已!”
他来回踱了几步,沙地上的脚印凌乱不堪,像他此刻烦躁的内心。
“萧家那些人,你尽快处理干净!”
“是。”
林瑾恭敬地应道,心中却暗自盘算:金淼琼,金家庶女,传闻中备受宠爱,如今看来,果然不假,只是不知道这个借口能用几次了。
“大人此次前来,可是要亲自押送犯人?”
林瑾试探着询问男人的目的
锦衣男人嗤笑一声:“就凭他们?也配本官亲自押送?”
“本官有要事路过此地,顺道来看看罢了。”
锦衣男人一声令下,一行人马扬起漫天黄沙,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林瑾目送他们离开,这才转过身,目光落在了萧家的帐篷上。
他双手抱胸,靠在一旁的沙丘上,闭上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帐篷后面,金淼琼和萧祁言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直到马蹄声彻底消失,金淼琼才缓缓松开了萧祁言的手。
“看来,你的仇家不少啊。”
金淼琼语气轻松,恍若刚才的剑拔弩张根本不存在。
萧祁言揉了揉眉心,脸色有些疲惫:“树大招风,在朝为官,哪能没有几个仇家。”
两人一前一后钻进帐篷。
狭小的空间里挤着五个大人小孩,三个孩子早已睡得东倒西歪,祖母李氏也靠着帐篷壁打起了轻鼾。
金淼琼小心翼翼地挪到孩子们身边侧躺着,看着近在咫尺的萧祁言,他紧闭着双眼,眉头微微皱起,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流放的艰辛,压在这个男人身上,也压在她心里。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押司阿达粗犷的嗓门便喊人起床赶路。
金淼琼揉着惺忪的睡眼,看着身边已经坐起来穿衣服的萧祁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萧祁言看着她,眼里闪过歉意:“会好起来的。”
简单的四个字,却让金淼琼心里闪过异样的感觉。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吊足了掌柜的胃口。
掌柜连忙追问道:“制作方法怎么了?小兄弟,你快说啊!”
萧祁言神秘一笑,凑到掌柜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掌柜听得连连点头,脸上逐渐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掌柜激动地拍着大腿,“小兄弟,你真是太厉害了!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这样吧,这些猎物,我给你一百斤粗盐,你看怎么样?”
陆承平等人原本已经心灰意冷,听到这个价格,顿时喜出望外。
一百斤粗盐,这可是他们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赵村长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些在他看来一文不值的猎物,竟然能卖出这么高的价钱!
陆承平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爽快道:“成!掌柜,就一百斤粗盐,您给称吧!”
他心里乐开了花,这一趟可真是赚大发了。
原本以为这些猎物只能换二十斤粗盐就不错了,没想到萧祁言几句话就翻了五倍还。
掌柜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连连称是,麻利地开始称盐。
赵村长在一旁看得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陆承平根本没空搭理他。
其他村民也纷纷围着萧祁言,七嘴八舌地请教起来,俨然把他当成了专家。
赵村长最终只能悻悻地闭了嘴,独自生闷气。
拿到沉甸甸的粗盐,陆承平招呼着萧祁言一行人离开了收购点。
一行人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陆承平回头看着身后的三人,豪迈地一挥手:“走!我陪你们买东西去,想买啥尽管开口!”
老先生推了推鼻梁上快要掉下来的眼镜,说道:“老夫一把年纪了,也不需要什么,就想买点粮食,能吃饱就行。”
萧祁言点了点头:“我也是,多买些粮食,够家里人吃一阵子的。”
木匠男人等两人说完才沉默道:“我想买套好家伙,刨子、凿子......。”
陆承平哈哈大笑:“好嘞!走着!”
他带着三人直奔粮铺和工具店,三个人掏出自己的积蓄直接购买了想要的东西。
买完东西,一群人满载而归,回到城门口与金淼琼一行人会合。
李氏一看到儿子回来,立马迎了上去,上下打量了一番,嘴里念叨着:“祁言啊,累坏了吧?饿不饿?”
其他上沙村的村民也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道:“承平,这次换了多少盐啊?”
陆承平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指了指身后堆得像小山一样的麻袋:“一百斤!怎么样?够不够?”
“一百斤?!”
村民们惊呼出声,“这么多!这…这怎么可能?”
一个村民难以置信地问道:“那些沙鼠、沙蜥和沙漠狐,真能值这么多盐?”
另一个村民附和道:“就是啊,之前咱们去换,最多也就三十多斤,这次怎么......”
陆承平嘿嘿一笑,指了指萧祁言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这都多亏了萧兄弟,要不是他,咱们哪能换到这么多盐?”
众人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萧祁言,纷纷投去敬佩的目光。
“读书人就是不一样啊,懂的就是多!”
“是啊,要不是萧兄弟,咱们还被蒙在鼓里呢!”
“萧兄弟,你真是太厉害了!”
金淼琼也听到了村民们的议论,她挑了挑眉,看向萧祁言,眼中带着探究。
她走到萧祁言身边,压低声音问道:“你还会医术?”
萧祁言的身子微微一僵,他扭过头,避开金淼琼的目光,轻描淡写地说道:“略懂皮毛,以前有个朋友教过一些,才能拿过来现用而已。”
金淼琼“哦”了一声,没说信不信,但是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萧祁言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心脏却跳得飞快。
陆承平看着大家没意见,然后继续说。
“行了行了,都别杵着了,东西都买了,赶紧回去吧!天色不早了,荒漠里晚上冷得跟冰窖似的!”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返程。
经过这次交易,每个人都收获颇丰,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原本用来装猎物的几辆牛车现在空了出来,足够老弱妇孺乘坐。
希儿蹦蹦跳跳地爬上了牛车,果果和团团也紧随其后,三个小家伙叽叽喳喳地说着今天在沙漠里看到的稀奇玩意儿。
老先生的孙女,一个名叫唐芸熙的小姑娘,也怯生生地上了车,紧紧地挨着果果坐着。
李氏和老先生却说什么也不肯上车。
“你们年轻人先走,我们两个老家伙腿脚还利索,走回去就当锻炼身体了。”
李氏嘴上说着,却偷偷揉了揉酸痛的膝盖。
老先生也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们走回去还能欣赏一下沿途的风景。”
他扶了扶快要掉下来的眼镜,眼神里闪过几分的疲惫。
金淼琼一眼就看穿了二人的逞强,她力气也不小,不由分说地将李氏一把抱起,塞进了牛车的板子上。
“娘,您就别客气了,这五十公里的路,您老人家走回去,腿都得废了!”
李氏挣扎着要下来,嘴里念叨着:“这怎么行,让人看见了笑话......”
“笑话啥笑话!”
陆承平看到这里也在一边插话。
“谁敢笑话您,我揍他!”
老先生见状,也不再坚持,苦笑着爬上了另一辆牛车。
“多谢陆壮士了。”
老先生感激地说道。
“谢啥谢,以后都是一个村的了,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陆承平憨厚地笑了笑。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踏上了返程的路。
金淼琼想起入漠时险些被当成“两脚羊”的北轩蛮子,心中仍有些后怕,便侧头问萧祁言:“那些北轩的蛮子,经常在这附近出没吗?”
萧祁言沉吟片刻,说道:“北轩与大梁素来不合,边境摩擦不断。”
“这流放之地靠近边境,难免会有一些北轩的散兵游勇流窜。不过,他们通常只敢小规模行动,不敢太过放肆。
“祁言啊,你这......何苦跟自己过不去啊!”
她的儿子向来骄傲,经此一劫本就伤了心神,如今又被儿媳一番话刺激,加之劳累多日的赶路,血气上涌,身子终究没撑住。
“娘,我心里清楚,有人容不得我们,金氏救了孩子们,是我们的恩人,何必连累了她,逼走她才能够救她!”
李氏闻言,神情越发悲痛。
她如何不明白,那押司胆子再大,也不敢轻易欺辱了金氏,毕竟萧家还有族人在,势力未亡。
那林瑾大抵也猜到这一层,虽面上免了金氏伤害官吏罪责,但也没有处理那押司残害犯人、私自埋人的罪过,只是让其下跪磕头。
林瑾是偏帮胖子押司的。
......
金淼琼气哼哼地找了个偏僻地儿,押司阿达在不远处看着,出于照顾,她这两日可不带枷锁。
可奈何,这原主身体实在太弱,加之给三个孩子治疗,否则弄死那胖子轻而易举,还有不知好歹的萧祁言!
不感激她救孩子就算了,居然给她甩和离书!
和离就和离,谁稀罕。
三个孩子伤势严重,还需寻机诊治,等他们痊愈后,她再回京都。
想着,金淼琼拿出萧祁言给的钱袋子,数了数,就四钱了。
默默算了算流放这一路上的花销......这男人是把所有的钱都给她了?
将钱袋子收好,金淼琼沉默了,愤懑的情绪顿时被忧郁给压制住了。
真是憋屈!
金淼琼气哼哼要往回走,忽然听到死胖子的惨叫声。
偏僻地儿好说事。
金淼琼竖着耳朵,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林瑾,表哥!你是要为了个臭娘们打死亲兄弟吗?”
“你也知道我是你表哥?平日里仗着我的名头作威作福也就算了,现在对女人孩童你都这么狠,亏得你还是个男人!”林瑾将人踹飞。
胖子一口鲜血喷出,林瑾这一脚可半点不留情。
“林瑾,你少在那里装好人,你可别忘了上头是如何吩咐的。就算我再怎么下作、恶劣,那也有人兜着!我这是在帮你,要不是我,你下得了手吗?”
隐藏在暗处的金淼琼,听到这里,神色顿时暗沉下来。
见表弟还不知悔改,林瑾觉得手又痒了。
“你可知金淼琼是什么人,她是神医林娘子的亲外孙女!是我们恩人的后裔!”
林瑾神色愧疚,想到胖子如此祸害恩人的后裔,恨的又一拳。
肚子吃痛,气性上来大怒,“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上头不让他们好过,我们要是没办到,死的就是我们!”
“你!”林瑾知他说不通,只好警告,“离他们远一点,不然我直接断了你的腿!”
胖子气弱,只好答应。
等人走了,胖子骂骂咧咧,“狗娘的,迟早要叫几个人把那死女人给办了!林瑾这个蠢货,不识时务!”
兄弟俩一前一后的离开,谁都没有发现隐藏在暗处的金淼琼。
见胖子押司一瘸一拐地要走,金淼琼眸中微变,指尖处显现三枚枯木针......。
要不是后面有条尾巴,金淼琼想当场杀了他!
但现在,只能以针乱这胖子经脉,但凡他敢乱来,自己再下主针便可要了他的命。
金淼琼回头,押司阿达冲她笑了笑。
掂了掂手里的袋子,金淼琼愁眉,在这荒乡僻壤之地,有钱也买不了药材,何况这钱也太少了。
“押司大人,我这一大家子,病的病痛的痛,我想就近看看,能否找到些草药,好给他们去去病,您陪我走一趟吧?”
今日之事,阿达也知道她是个医者。
“可以,我带你去个地方,那里或许有。”
阿达带领下,两人来到了断崖旁。
相比较黄沙漫天的戈壁滩,这断崖旁竟然长了些绿意。
一靠近这里,绿意相通,瞬间激活了这些年对药草的亲昵感,感知到了断崖底下就有她要的药材。
阿达本来也只是想过来碰运气,可看着女子身姿矫捷地向断崖下而去,顿时后悔了。
“唉,你别这么冲动!”
这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去摔死了,那岂不是他的罪过?
阿达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朝下喊了两声,没回应。
“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阿达,金氏人呢?”林瑾收拾完了表弟,不见金氏,便寻了过来。
“在在在......”阿达看着总押司,正不知怎么回答时,一道声音窜了出来。
“在这儿呢,放心,没跑。”
林瑾顺着声音看去,就见嘴里叼着几颗药草的金淼琼正借力从断崖口攀上来,当即脸色一变上前将人给拉了上来。
“阿达,你就是这么看着人的吗?”林瑾劈头盖脸就质问阿达。
“跟他没关系,就算出事,也合该我的命数。”
拿到了想要的草药,金淼琼心情不错,“谢谢,我该回去了。”
望着走远的金淼琼,林瑾看了一眼断崖——深不可测,可她却能上下自如,这......
是夜。
荒蛮之地,一轮明月挂苍穹,星光散散。
一清瘦男子抬头远望,他面容俊美,虽一身囚衣的落魄装扮,但难掩骨子里透出来的孤傲,矜贵。
金淼琼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将手上不多的材料制成了救急药丸。
心情大好的她月夜下漫步,却没想看到眼前这幕。
这便宜丈夫真是长在了她的审美里,哪哪儿都养眼。
又看了几眼画一般的男子,金淼琼准备离开,不料听到了细微的呻吟声。
是萧祁言发出来的。
砰!人倒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