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垂的眉眼间,情绪晦暗不明……
午后,豫王府内。
阳光映得屋内一片温暖柔和。
叶锦意静坐在案前,望着屏风上那道昨日还显得触目惊心的“瘢痕”。
她执起湿帕,又细细擦拭了一遍,确保痕迹保持在恰到好处的程度。
既不会彻底消失,又能让人觉得修复过后仍残留些许印记。
木料损伤的法子大多都需时日打磨养护。
可萧凛渊曾言,只有工部卷宗中才有可能记载着能在短时间内见效的办法。
正是因为这一点,她才让昨日的一切显得合情合理。
若想让瘢痕的消除不显突兀,便需一个足够可信的理由。
她闭上眼睛仔细思索,再睁开时,已是神色如常。
“春莹”叶锦意唤道。
春莹快步上前,俯身听命。
“去告诉王爷,不必再费心了,屏风的损伤已经修复。”
春莹怔住,下意识说道:“可是……王爷以为那道瘢痕短时间内极难去除,若是不解释清楚……”
“无妨,你去回禀王爷便是。”
春莹仔细揣摩她的语气,虽没明白,但还是应下:“奴婢这就去。”
王府书房。
德寿双手交叠于身前,身形笔直的站在门外。
春莹缓缓走到他面前,行了个标准的福礼:“德寿公公,主子派我过来同王爷禀报瘢痕的事情。”
德寿和声说道:“你稍候片刻,我这就进去问问王爷。”言罢,他抬手推开书房那扇厚重的木门,动作极轻,生怕惊扰到屋内之人。
入内后,德寿躬身禀报:“王爷,春莹姑娘求见,说是叶侧妃让她来回禀屏风之事。”
萧凛渊头也未抬:“让她进来。”
德寿得了指令,倒退着出了房门。
他脸上挂着一贯的和煦笑意,对春莹说:“春莹姑娘,王爷有请,随我进来吧。”
片刻后,春莹走进书房,屋内极静。
只有萧凛渊翻书的簌簌声,和静姝倒茶时茶水入杯的细微声响。
春莹见状赶忙上前,福身行礼:“奴婢见过王爷。”
萧凛渊依旧垂眸看着手中的书卷,语气平静:“说吧。”
春莹恭敬答道:“回王爷,主子屏风的瘢痕已经修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