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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甜宠:禁欲大佬护我虐渣白鹤渡云漫夏无删减全文

风扶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的眼睛一眼就能看到底,她不是在说谎,不是在说哄人的甜言蜜语,而是真的这样想,仿佛现在手里有了什么东西,她也能毫不犹豫将最好的送到他怀里。她紧张地看着他,好像他轻轻一个动作,都能牵动她的心情,好像他就是她的全部。白鹤渡一双眼眸深不见底,凝视着她。云漫夏忽然有种被危险笼罩的感觉,汗毛差点就要竖起来。男人忽而轻轻笑了下,哑声说:“好,我收了。”云漫夏一下子傻了。两辈子加起来,她就没见过白鹤渡笑过几次,猝不及防之下,她眼神都看呆了。“怎么了?”男人问她,语气比起之前,似乎多了分柔和。云漫夏陡然回神,“没什么!”她脸颊一热,急忙收回视线,丢脸地将脑袋转开。心里忍不住嘀咕,她老公真好看……御景园。“九爷怎么还没回来?”吴小雅不知道第几次往外面...

主角:白鹤渡云漫夏   更新:2025-04-04 14: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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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鹤渡云漫夏的其他类型小说《顶级甜宠:禁欲大佬护我虐渣白鹤渡云漫夏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风扶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的眼睛一眼就能看到底,她不是在说谎,不是在说哄人的甜言蜜语,而是真的这样想,仿佛现在手里有了什么东西,她也能毫不犹豫将最好的送到他怀里。她紧张地看着他,好像他轻轻一个动作,都能牵动她的心情,好像他就是她的全部。白鹤渡一双眼眸深不见底,凝视着她。云漫夏忽然有种被危险笼罩的感觉,汗毛差点就要竖起来。男人忽而轻轻笑了下,哑声说:“好,我收了。”云漫夏一下子傻了。两辈子加起来,她就没见过白鹤渡笑过几次,猝不及防之下,她眼神都看呆了。“怎么了?”男人问她,语气比起之前,似乎多了分柔和。云漫夏陡然回神,“没什么!”她脸颊一热,急忙收回视线,丢脸地将脑袋转开。心里忍不住嘀咕,她老公真好看……御景园。“九爷怎么还没回来?”吴小雅不知道第几次往外面...

《顶级甜宠:禁欲大佬护我虐渣白鹤渡云漫夏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她的眼睛一眼就能看到底,她不是在说谎,不是在说哄人的甜言蜜语,而是真的这样想,仿佛现在手里有了什么东西,她也能毫不犹豫将最好的送到他怀里。

她紧张地看着他,好像他轻轻一个动作,都能牵动她的心情,好像他就是她的全部。

白鹤渡一双眼眸深不见底,凝视着她。

云漫夏忽然有种被危险笼罩的感觉,汗毛差点就要竖起来。

男人忽而轻轻笑了下,哑声说:“好,我收了。”

云漫夏一下子傻了。

两辈子加起来,她就没见过白鹤渡笑过几次,猝不及防之下,她眼神都看呆了。

“怎么了?”男人问她,语气比起之前,似乎多了分柔和。

云漫夏陡然回神,“没什么!”

她脸颊一热,急忙收回视线,丢脸地将脑袋转开。

心里忍不住嘀咕,她老公真好看……

御景园。

“九爷怎么还没回来?”

吴小雅不知道第几次往外面张望。

小梅一边擦着花瓶,一边说:“可能遇到什么事耽搁了吧……”

话音未落,白鹤渡的车子就停下了。

吴小雅雀跃地正要往外跑,就见车门开了,第一个下来的,竟然是云漫夏!

她提着繁复美丽的裙摆,像是童话里的公主一般。

“原来九爷去接她了。”小梅说,“九爷回来的路和她参加宴会那个酒店,也不在一个方向吧,看样子是专门绕路过去接她的。”

“还有她那条裙子,九爷专门让人给她定制的,独一无二的一条……”

吴小雅咬牙,“别说了!”

她目光暗沉,“就让她再得意两天,等着吧,再过两天,我会让她滚出御景园的!”

云漫夏察觉到一道恶意的视线,下意识扭头,恰好看到吴小雅一闪而过的影子,她眯了眯眼睛。

暂时将这事放下,她到车子另一边,林深恰好拿了轮椅下来。

“老公,我来扶你下车!”她欢快地跑过去拉开车门。

白鹤渡带着些纵容地说:“好。”

正准备上前的林深,默默又收回了迈出去的腿。

搀扶白鹤渡上了轮椅,云漫夏又自然而然地推着他往里面走。

林深:“……”

怎么感觉要失业的样子?

到了书房,白鹤渡道:“去休息吧。”

云漫夏说:“我不累!”

白鹤渡无奈:“脚不疼吗?”

云漫夏一愣,她穿的是高跟鞋,走路久了脚的确是有些不舒服,没想到他竟然注意到了。

一股甜意漫上心头,她乖乖地说:“哦,我这就去换掉!”

裙摆从他眼前翩跹掠过,淡淡的幽香远离,女孩离开了书房。

白鹤渡收回视线,取出盒子里的文件。

只见转让方那里已经写着夏莲的名字,受让方那里却还是一片空白,他只需要在那里签下自己的名字,这些股份就是他的了。

林深见九爷久久没有动,以为他并不打算接受这份礼物,也是,这对九爷而言不算什么……

“笔。”白鹤渡突然出声,伸出修长的手。

林深讶异,动作却没有丝毫迟疑,立即从办公桌上取了九爷惯用的签字笔,恭敬地递过去。

只见白鹤渡接了笔,不紧不慢地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不知是不是错觉,竟然有些认真而郑重的意味。

像是把云漫夏说的话都当真了一样。

林深欲言又止,想说现在的小姑娘都十分了不得,哄人的话一套一套的,可不能轻易相信啊!

但见九爷心情难得不错的模样,他到底还是没开口。

云漫夏自己房间,先是脱掉了鞋子,接着又换掉了身上的礼服。


是个年轻女孩的声音。

云漫夏眸光一暗,将手里的行李箱交给佣人,“待会儿给我拿上楼去。”

然后抬脚朝楼上走去。

径直走到次卧门口。

就见一个打扮靓丽的女孩,一副主人模样,坐在床边,正指挥着佣人收拾房间。

她昨天才放进衣柜的几件衣服,现在都被拿了出来。

放角落里的行李箱,也被拖了出来,像件垃圾一样随意地放在房间中央。

云漫夏目光一寒。

“夫、夫人?!”

两个佣人发现了她,齐齐变了脸色,手里还拿着她的东西,丢也不是,放也不是,僵在原地,下意识看向那女孩。

云漫夏也朝那女孩看去。

刚在楼下,听见声音,她就认出了是谁——吴小雅,吴婶的女儿。

吴婶的丈夫早年是白家的司机,在一次意外中为了救老夫人去世了,从此吴婶母女在白家的地位就和寻常佣人不一样了。

吴小雅说是佣人的女儿,可老夫人对她很好,时间久了,她也把自己当白家的半个千金小姐。

上辈子对方就没少找她的茬。

“谁给你们的权力,乱动我的东西?”

站在门口,云漫夏扫了眼自己被弄得一团乱的房间,冷声问道。

两个佣人动了动唇,都心虚地不敢作声。

“这些东西是你的?”吴小雅站起来,打量着她,“你的东西为什么放在我的房间?你是新来的佣人吗?没人告诉你这边都是主人房,不能随便进吗?”

她语气里带着些居高临下的意味,好像云漫夏真的是个佣人。

可云漫夏的打扮和气质哪里像是佣人?

能把她当佣人的,要么眼瞎,要么是故意的。

吴小雅怎么瞧也不像个瞎子。

更别说,刚刚那两人已经喊了“夫人”,她也不像个聋子。

云漫夏懒懒抬起眼帘,没理会她,而是问两个佣人——

“不认识我,这是新来的女佣?”

吴小雅神色一滞,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昂贵的衣服,绝对有别于那些女佣。

“我不是佣人!”她反驳道。

“那你是谁?”

“我是吴小雅!”

她语气很奇怪,矜持中带着些许微妙的优越,好像她说了名字云漫夏就该知道她是谁一样。

云漫夏却抱臂而立,一脸的疑惑:“吴小雅?谁?御景园有这么个主人吗?”

“你!”吴小雅感觉受到了侮辱,她咬牙,“我妈是吴婶!”

“哦,原来是吴婶的女儿啊。”云漫夏心里冷笑,吴婶真是好大的牌面,这语气,知道的只是一个佣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说的是天皇老子呢!

面上一副恍然的样子,语气淡淡,“但吴婶的女儿也不是这御景园的主子啊,谁允许你进我房间的?”

一句“吴婶的女儿也不是这御景园的主子”,仿佛往吴小雅脸上狠狠扇了个巴掌!

她硬生生压下怒气,有些挑衅地笑道:“这间房是九爷亲口说了给我的!”

白鹤渡亲口说的?

云漫夏一个字也不信!

如果他真的允诺这间房给了吴小雅,怎么可能会安排给她?

她听着吴小雅胡说八道,似笑非笑,“你刚刚也说了,这里是主人房,在说大话之前,先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看在吴婶的面上,这次我就当你是走错房了!”

她知道吴小雅最讨厌别人说她的出身,在外从来不说自己只是一个佣人的女儿,常常让人误以为她就是白家的正经小姐,所以故意这么说,果不其然,对方脸色难看极了。

无视她脸色,云漫夏淡淡扫了两个佣人一眼,命令道:“九爷回来之前,把我的房间恢复原样,这是我给你们的唯一一次机会,希望你们好好珍惜!”

说完,转身离开。

房间里几人被她那一瞬间的气势震住了,安静了几秒。

两个佣人相互对视一眼,有些忐忑地看向吴小雅,“小雅,现在该怎么办?”

吴小雅压着满腔火气,“什么怎么办?你们难道还想听她的?继续,把我的东西拿进来!”

“可万一她向九爷告状……”

“那就告好了,你们猜到时候九爷是会偏袒她,还是会偏袒我?”她冷笑一声,抬了抬下巴,娇声说道。

两个佣人立即想到,这样的针对,小雅之前也在其他几位夫人身上用过,但是九爷根本就懒得管,小雅到现在也什么事都没有。

两人顿时安心了。

在这御景园里,巴结夫人没什么前途,但是巴结小雅就不一样了……

楼下。

云漫夏注意着楼上,发现次卧的动静还在继续。

她冷然弯了弯唇,并没有上去阻止。

两个小时后,白鹤渡回来了。

听见他进门的动静,云漫夏眼睛一亮,脚步欢快地迎出去。

白鹤渡被推着进了门,身后除了林深,还跟了其他几个下属。

“你回来啦!”

看见笑容明媚朝自己跑来的女孩,白鹤渡深邃冷沉的眼眸,不易察觉地柔和了一瞬。

他“嗯”了一声,突然瞥见她从云家带来的行李箱,还放在沙发旁边,就问了句:“才回来?”

云漫夏摇头,撒娇一般说:“我都等你两个多小时了!”

这话让人听了心里发甜,但白鹤渡很快又目光一沉,瞥向一边的行李箱,“回来这么久了,东西怎么不拿上去?佣人不肯听你的话?”

听他语气不悦,隐约流露出些许煞气,一边的佣人慌了,白着脸,“夫人……”

乞求地看向云漫夏,希望她能帮忙解释。

不是她不想拿上去啊,而是现在的次卧被吴小雅占了,她根本不知道该拿到哪里去!

云漫夏看了佣人一眼,对这人有些印象,知道她是比较老实的,没和吴小雅那些人混在一起,就道:“不是她的错……”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吴小雅就下楼了。

令人意外的是,她手里竟然拖着个行李箱,一副要离开的样子。

看见白鹤渡,她欣喜地跑过来,“九爷!”

但很快,她看见了白鹤渡身边的云漫夏,霎时眼睛一红,笑容都变得勉强了。

云漫夏眼眸一眯,这又是想做什么?

“小雅回来了?”林深和人比较熟,随口问了句,“这是要做什么去?”

“我……”吴小雅一副委屈的样子,飞快看了眼云漫夏,“这里有人容不下我,九爷,我还是搬出去吧!”


“啊——!”

几人几乎浑身湿透,妆容糊了满脸!

“云漫夏!你、你竟敢——”

云漫夏扬唇冷笑,微微抬起精致漂亮的下巴,“我敢不敢,不是已经用行动说明了吗?说啊,继续说,看看我还敢不敢!”

几人尖声道:“在老夫人面前也敢这么放肆!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里可是白家!”

白老夫人果然气得黑了脸,“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做事没有一点教养!”

云漫夏毫不客气,反唇相讥——

“果然是当情妇出身的,说话做事是非黑白一点都不分!”

所有人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谁都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大胆子,连白老夫人都敢乱说!

知不知道白家是什么地位?这可是和白九爷有关系的白家!

在场众人,他们虽然议论着白九爷,可是对于他的身份权势,都还是非常之敬畏的!

云漫夏这是不想活了吗?!

老夫人气得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差点昏过去。

她指着云漫夏,怒道:“来人、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好好教教她什么是规矩!”

话音刚落,一道恼怒的声音传来——

“在闹什么?!”

是白建功来了。

白建功要气死了!

九爷好不容易来一趟,这闹成什么样?尤其他听到竟然还有他妈的声音!

他知道他妈安生不住,但这不是以前了,现在也是大家夫人了,能不能端出点气度来!

白家一家之主的到来,让现场的喧闹顿时停了,齐齐循声望去。

这一看之下,却有些惊讶。

白建功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边还有个坐着轮椅的男人。

男人面容深邃俊美,气质尊贵深沉,明明坐在轮椅上,却自有一股摄人的气势,让人站到他面前,就下意识想要恭敬臣服,不敢俯视。

而让人惊疑不定的是,白建功竟然对对方毕恭毕敬,甚至到了谄媚的地步!

这是谁?!

正猜测着,就听白建功点头哈腰地对那男人道:“九爷,家母性情有些直率,您多担待……”

九爷?!

这个称呼,将所有人都惊住了。

众所周知,能被白建功这样恭敬的称呼为“九爷”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传说中那位白九爷!

说闲话那几个都瞪大了眼睛。

这、这怎么可能会是白九爷?

不是说白九爷又老又丑吗?!

反应过来后,又纷纷白了脸,眼神慌乱,想往后躲。

她们敢在背后偷偷议论,当着白九爷的面,却是借十个胆子也不敢吱声!

谁知道白九爷会忽然来啊!

好在,刚刚她们说的白九爷都没听见,只有那个叫云漫夏的小丫头听见了……

众人暗自庆幸。

“九爷,这死丫头瞧不起您,我正打算教训她呢!”白老夫人被儿子悄悄瞪了一眼,反应过来,连忙告状。

白鹤渡深邃淡漠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他看了他的小妻子一眼,慢条斯理,“瞧不起我?”

“没错!她明知道我和九爷的关系,还指着我的鼻子骂,这不是瞧不起九爷是什么?”白老夫人生气地说。

“九爷一定不能放过她,不然外面人还以为九爷可以随意冒犯呢!”

云漫夏看见白鹤渡来了,本来很开心,正想要过去,就听到这话。

她直接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不会吧不会吧,一个情妇而已,什么时候就代表了白九爷的脸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白家多重要的长辈呢!老太太,谁给你这么大脸啊?”

白老夫人就是个情妇,这件事谁不清楚?但帝都白家势大,连带着白建功这个私生子也能在扬城十分嚣张,所以就算知道,谁又敢提?


晚饭时间,云漫夏带着满满的期待到了餐厅。

白鹤渡答应她了,要陪她一起吃饭!

餐厅里空荡荡的,他还没下来,云漫夏坐下,开始耐心地等。

但直到饭点,白鹤渡也没有出现。

她忍不住往楼上的方向看了眼,问:“九爷呢?”

吴婶淡淡道:“九爷有事。”

“九爷答应了和我一起吃饭的,你刚刚叫他了吗?”

“叫了,九爷没时间,夫人先吃吧。”

云漫夏看她一眼,没再说话,起身就往楼上走。

吴婶老脸一沉,想要拦她,云漫夏却动作灵巧,避开她往楼上去了。

到了书房门口,敲了两下,林深过来开门,意外,“夫人?”

云漫夏往里面看,“九爷还在忙吗?”

林深还没回答,里面先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怎么了?”

林深识趣地让开。

云漫夏眼前没了遮挡,一眼就看见了宽大书桌前的男人。

他正放下一份文件,侧头朝门口看来,侧脸英俊迷人,气质雍容尊贵,还自带一股深沉气场。

她的心脏不受控制的重重跳动了下。

忍不住想,这个男人魅力这么强,上辈子她怎么就没看见呢?

“到晚饭时间了。”扶着门框,她委婉地提醒他。

白鹤渡看了眼时间,终于想起答应过她什么。

“是我忘了,抱歉。”

“没事!我不是来叫你了嘛!”云漫夏抢在林深之前,跑过去给他推轮椅。

林深本来想说他来,但见九爷没出声,又不动声色将脚缩回去了。

餐厅。

吴婶见云漫夏竟然真将九爷叫下来了,脸色微微变了下。

白鹤渡看到桌上早已经摆放好的饭菜,说道:“下次不用自己跑上去叫我,你可以先吃,让佣人去就好。”

云漫夏瞥了眼吴婶,“我让吴婶去叫你了啊,但吴婶说已经叫过了,你很忙,不吃。”

吴婶心里一咯噔。

察觉到九爷目光落在她身上,她忙道:“我记得我是叫了的,原来是记错了吗,唉,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了……”

“是我忽略了这点,以后这种事,吴婶还是让其他人去做吧。”女孩的嗓音清灵悦耳,“免得再像今天这样,我差点就没能和九爷一起吃饭呢!”

说着拉着白鹤渡的手晃了晃,软声撒娇:“老公,你说对吧?”

突如其来的亲昵,令白鹤渡身形微微凝滞了下,但他看着手臂上那只漂亮的小手,并没有抽开。

那瞬间他有些走神,都没去看吴婶,只应了声:“嗯,说得对。”

吴婶:“……”

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不过是件小事罢了,跟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九爷竟然也纵容她!

看见吴婶脸色,云漫夏得意一笑。

吃过晚饭,宁非又来了。

他除了是白鹤渡的下属,还兼任他的医生。

云漫夏回房间的时候,撞见他和吴小雅站在主卧门口,吴小雅手里拿着一个药箱。

他正告诉吴小雅,给白鹤渡换药的时候都需要注意些什么。

云漫夏美眸骤然一眯。

换药?

白鹤渡又不是没有老婆,有她在这,用得着别人?

见她过来,吴小雅笑得挑衅极了,故意展示了下手里拿着的药箱,腰杆都挺直了。

“夫人,有什么话要和我说的话,那得等会儿了,我现在忙着去给九爷换药呢。”

说着就要进门。

手上却倏地一空——

东西到了云漫夏手里。

“你干什么?!”吴小雅笑容一收。

云漫夏:“很感激你这份心,不过换药这种事,就不用你了,我来。”

“凭什么?!”

“凭什么?”云漫夏笑了,问得好,“就凭我和九爷的关系啊,有我在这,用得着你吗?”

说完,无视对方难看的脸色,她施施然进了门。

房间里,白鹤渡刚从浴室里出来,身上换了浴袍,隐约露出紧实优美的胸膛。

云漫夏才瞥一眼,脑子里就反射性地浮现出昨晚的情景,耳朵顿时控制不住悄悄红了。

“怎么是你?”看见她,白鹤渡有些意外。

短短一句话,让云漫夏脑子里的绮念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心里沉闷闷的。

怎么不能是她?他想看见的是谁?吴小雅吗?

想到刚刚要不是她恰好撞见,吴小雅就进来了,她心里更加郁闷。

“……我来帮你换药。”

白鹤渡顿了下,说:“这种事不用你做,去休息吧,让别人来。”

“哪个别人?”云漫夏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冲,像是质问,她又急忙收敛神色。

“我是你妻子,还有比我更合适的人吗?”虽然因为他腿上有伤,两人还没去领证,但那是早晚的事了,所以她说得理直气壮,哼哼说,“我就要帮你换药!”

白鹤渡哑然。

本来是想着伤口不好看,怕吓到她,所以委婉地拒绝,但看着她这固执的样子,他难得冒出些许无奈的情绪。

“那过来吧。”

他的伤在右腿小腿处,纱布拆开,伤口十分狰狞。

云漫夏的手轻轻颤了下。

白鹤渡垂眼看着蹲在他面前的女孩,眼底神色不明,轻声问:“吓到了?”

“没有。”云漫夏低头拿药,声音闷闷的,“我只是想,你肯定很疼。”

更恐怖的伤口她都见过,并不觉得害怕,只是觉得心疼。

白鹤渡有一瞬间的错愕,全然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不疼。”他哑声说。

云漫夏才不信。

她认认真真给他处理了伤口,最后缠上新的纱布,才舒了口气。

“好了,回去休息吧。”白鹤渡温声道。

云漫夏应了声,将医药箱收拾好,才离开。

出门的时候,发现吴小雅竟然还在外面,见她出来,对方不甘地刮了她一眼。

云漫夏心情又不好了,“你怎么还在这?”

“九爷明明是叫我给他换药!”吴小雅说道。

云漫夏一顿,“九爷叫的你?”

“不然呢?哼!”吴小雅得意非常,“你抢了我的机会又怎样?还不是这么快就被九爷赶出来了!”

云漫夏微微垂了下眼,没理会她,几步回了自己房间。

翌日一早,白鹤渡难得出现在餐厅。

但云漫夏还是有些郁闷。

她从头到尾都蔫头耷脑的,有别于之前活泼的样子,让白鹤渡看出了异常。


跑到隔壁门口,恰好撞见被赶出来的林深,以及拿着医药箱的佣人。

佣人脸色发白,根本不敢进去。

云漫夏叹了口气,将手伸向医药箱,“给我吧。”

林深诧异,委婉地提醒道:“夫人,九爷现在……心情不太好。”

云漫夏说:“我知道。”

正是因为知道,才着急,想要进去,她实在很担心他。

沉吟片刻,想到九爷对她的特殊,林深对佣人道:“把东西给夫人。”

云漫夏推门进去,里面没开灯。

“滚!”男人的声音饱含煞气和怒火,从前方传来。

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一点光线,她看见一道高大的身影,背对着她坐在前方的轮椅上,身上流露出深深的疲惫,以及一层沉沉暮气,仿佛一个即将迈入坟墓的老人。

她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撕扯了一下。

他今年才二十七岁!

上辈子的他也是这样吗?每天沉浸在这样无望的情绪之中?

可她当时只想着远远的逃离他,竟然从没关心过他,哪怕一点……

她慢慢朝他走过去。

听到靠近的脚步声,白鹤渡猛然出手。

“我说都滚——”

手腕上的力道几乎要将她骨头折断,云漫夏痛呼一声!

认出是她,男人力道蓦地一松。

“出去!”他命令道。

昏暗的光线里,他下颌紧绷,侧脸轮廓英挺迷人,但看不清脸上表情,只能看见到他身上散发的戾气。

“林深说你心情不太好……”云漫夏嗓音放柔,“我有点担心你。”

“担心我?”他语气有些奇异,戾气似乎消散了一些,云漫夏感觉到他在看她。

“是。”她在他边上蹲下,一手扒着轮椅扶手,一手在昏暗中去摸索他的手。

不小心碰到他大腿,她感觉手下的肌理瞬间紧绷,下一刻她手又被拉住了。

不过这次他力道很有分寸,既让她挣脱不开,又不至于弄疼了她。

“——你干什么?”男人声线紧绷。

云漫夏有些心虚,感觉自己无意间耍了次流氓,但她语气很无辜:“我找你手呢,看不见。”

“……找我手做什么?”

她反手握住他手腕,一边悄悄给他把脉,一边胡说八道:“你心情不是不好嘛,我安慰一下你。”

白鹤渡沉默了。

诡异的,他也没有挣脱她的手。

片刻后,云漫夏有了结果,一时间又是惊喜,又是苦恼。

惊喜的是白鹤渡的病她能治,有她在,就不会让他和那些名医说的一样活不过三十岁。

苦恼的是关键的药她现在没有——这味药要几个月后,才会从她妈妈留下的植物研究所中诞生。

然而植物研究所也并不在她手里,而是在外公手中。

想到外公一家,她神色复杂。

“九爷、夫人?”

外面林深试探的声音,瞬间将她从回忆中惊醒。

“做什么?”她扬声回了一句。

林深已经做好了破门而入的准备,听到这中气十足的声音,放在门上的手松了松,脸色诡异又讶异。

……没事?

这么长时间没动静,他还以为人已经凉了呢。

九爷竟然没生气,真是稀奇。

房间里。

云漫夏松了手,小心地试探道:“我开灯给你换药好不好?”

片刻的沉默后,白鹤渡出声:“不用。”

云漫夏有些着急,“可是你的伤……”

“让林深进来。”

云漫夏瞬间展颜,“好!”

只要肯换药就好,她就怕他发脾气谁也不让靠近,耽搁了伤势。

她跑去拉开门,“林深,你快来帮九爷换药!”

“……什么?”林深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还不进来?”白鹤渡冷沉的嗓音响起。

林深忙进门,与云漫夏擦身而过的时候,眼神还有些震惊。

这才多久?他家九爷什么时候这么好哄了?

……新夫人有点东西啊。

云漫夏出门的时候,感觉林深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她:“?”

没多想,她心情放松地回了自己房间。

想起已经关机一天的手机,她开了机。

白承宣的电话立即打了进来。

她眼神一冷,挂掉,拉黑,全程没有一点犹豫。

又一个电话打进来,这次是父亲云鸿。

“手机怎么一直关机?”

电话一接通,对面就发来不悦的质问。

云漫夏浅浅垂下眼,淡淡道:“没电了。”

“你现在是在御景园吧?”

“是,怎么了?”

“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既然嫁了九爷,就别再有什么小心思,该断的人都给我断了!”云鸿沉声警告。

云漫夏眼眸一眯,“我有什么小心思?”

“你还不承认!要不是依依说漏嘴,我还不知道你竟然还想和人私奔!还好依依懂事,把你劝住了,不然我们全家都得被你害死!”

“你当九爷是什么人?惹怒了他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云依依?

云漫夏眼中冷光流泻。

什么“说漏嘴”,什么“把她劝住了”……呵!

云鸿今天打电话来,除了警告,还有正事,“对了,你都和九爷结婚了,那我们家公司需要注资的事,你也和九爷提一提。”

云漫夏悄悄翻了个白眼,敷衍:“九爷哪有那么好说话,再说吧。”

懒得再说什么,挂了电话。

另一边,云家,被挂了电话的云鸿暴跳如雷,“反了她了,才出嫁第一天就敢不听话了!”

边上后妈夏莲急忙安抚丈夫,说道:“明天我叫漫夏回来,亲自跟她说说好了,她一向听我的话。”

云鸿闻言,脸色勉强好了些。

拍拍妻子的手,温声道:“这些年辛苦你了,把她当亲女儿对待,也难怪她听你的话。”

他最满意妻子的就是这一点,对前妻生的孩子没得说,从不苛待不说,还多有宠爱,说出去是亲妈都有人信。

“都是我应该做的。”夏莲温婉一笑,柔声说,“我和晚音是好姐妹,她的孩子,我当然要好好对待。”

御景园。

云漫夏和云鸿通过电话,才想起还没提醒白鹤渡。

她又跑到隔壁去。

林深出去了,门没关严实,她推门看了眼,房间里没人,浴室灯亮着,白鹤渡似乎在洗澡。

迟疑了下,正准备离开,却突然听浴室里“砰”地一声!

脸色一变,都来不及思考,她冲过去就撞开了门,“你没……!”

短暂的一秒后。

“砰!”

毫不犹豫,她又猛地将门拉上了!


九爷到底装了个什么滤镜,难道觉得他老婆像只小白兔吗?

进门的时候,白鹤渡突然要接个电话。

“你先进去。”他对云漫夏说。

云漫夏“哦”了一声,松开轮椅,乖乖走了。

却不想才一进门——

“云漫夏!你收拾收拾,赶紧滚出御景园吧!”

一道声音突然迎头炸响。

云漫夏止步,眯眼,抬眸。

说话的是吴小雅,此刻正一副趾高气扬、幸灾乐祸的模样,身边还聚集了不少佣人,她进门之前不知道在说什么,此刻看见她,眼神都带着鄙夷。

云漫夏冷声:“吴小雅,你找死呢?”

吴小雅却并不怕她,冷笑一声,突然抬手晃了晃,“你看看这是什么?”

她手里握着一部手机,云漫夏看来眼熟极了,赫然就是她放在房间抽屉里的备用机!

云漫夏眸光陡然一寒:“你进我房间了?”

吴小雅却并不正面回答,而是笑得得意,“你猜,九爷要是看见这手机里的东西,会怎么弄死你?呵,口口声声说喜欢九爷,结果一直和外面的男人勾勾搭搭、不清不楚!”

佣人们也窃窃私语。

“她到底怎么敢的?那可是九爷!给九爷戴绿帽子,活得不耐烦了吧?”

“真不要脸,都嫁给九爷了,还和外面的男人暧昧不清……”

云漫夏目光晦暗,仔细看了眼吴小雅手中的手机,就是她抽屉里那个没错。

但那个手机里,该什么东西都没有才对!

“奉劝你一句,不该说的话别乱说!”她冷声警告。

吴小雅却嗤笑,“怎么?害怕了?要我是你,现在就识相的赶紧滚出御景园!”

“吴小雅!”门外突然传来林深的一声警告。

众人循声望去,是林深推着白鹤渡进来了。

白鹤渡俊脸冷沉,盯着吴小雅,“你刚刚说什么?”

声音里,流露出一股令人胆寒的冷意。

前一秒还在议论云漫夏的佣人们,霎时间齐齐噤声,大气不敢喘。

吴小雅后背渗出冷汗,但她很快反应过来,这次她又没错,她手里可是拿着云漫夏的大把柄!

顿时鼓起勇气,兴奋道:“九爷,云漫夏她根本不配嫁给你,也不配再待在御景园!”

她将手机送到白鹤渡眼前,“云漫夏她和外面的男人勾勾搭搭,给你戴绿帽子!不信你看!”

云漫夏心头微微一紧。

吴小雅到底发现了什么?

她快步走过去,然后身体猛然一僵!

手机界面上,竟然是白承宣给她发的各种短信!

脑海中电光划过,她蓦地想起,这个备用机里的确是什么都没有,但有一张她以前用过的手机卡!

她常用的那张卡已经将白承宣拉黑了,但旧卡没有!

一眼扫过,白承宣发来的都是些哄她回头的甜言蜜语,时间恰好就是今天早上!

云漫夏倏地慌乱起来,下意识去看白鹤渡,却见他神色间喜怒不辨,只是突然抬手,接过了吴小雅手中的手机。

她心里一突,有些不安,“老公……”

白鹤渡没说话,他盯着手机看了两秒,“砰”地一声,不轻不重地将手机放到一边的柜子上。

那一声响,仿佛敲在云漫夏的心上,让她心脏也跟着紧缩了一下。

周围一片死寂。

众人都想,以九爷的性子,恐怕要动怒了,而他的怒火,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住的!

云漫夏心里也惴惴,想着他不知要多么生气,正想开口解释,却听他开口了,说的是——

“如果你心里不情愿,没必要强迫自己,去收拾东西吧,我让人送你离开。”


小梅骤然松了一口气,“谢谢夫人!”

没将云漫夏后面的警告放在心上。

云漫夏起身。

她怎么舍得让白鹤渡在她和吴婶之间为难?

不过就是放过小梅一次吗,没什么,之后她有的是办法把人给处置掉。

“这几个月奖金给你扣了,没意见吧?”

走开前,她对小梅道。

小梅脸色一僵,硬撑着笑容说道:“没意见……”

心里则恨得不行。

御景园的奖金不是一般的丰厚,比正经工资还多,她借了不少钱,就等着拿奖金还债……

云漫夏离开,小梅被吴小雅拉到外面。

“放心,小梅,你这次完全是因为我才受罚的,被扣的奖金我会补偿给你的。”吴小雅说。

“小雅,你真好。”小梅感动,全然忘了,她偷的花,都是帮吴小雅偷的。

吴小雅道:“我们是好朋友嘛!不过我感觉你在御景园肯定待不久了,云漫夏心胸狭窄,现在是答应了我妈,但之后肯定会想办法把你赶出去的!”

小梅脸色一变。

看着她反应,吴小雅叹了口气,“你可是找了好多关系,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个工作机会的,想想真是让人不甘心……”

小梅眸色变了几变,突然发狠道:“那让她先被赶出去不就好了!”

吴小雅悄悄勾唇一笑。

花的事,不算什么大事,云漫夏并没有和白鹤渡提,他要管的事情那么多,这种小事就不要拿去让他操心了。

剩下的半束花,她挑拣出来,准备夹进书里,临了却发现她根本没有书,以前的旧书都扔在云家没带来,大学的也都放在了学校寝室。

她跑去敲白鹤渡的书房门。

林深拉开门,识趣地往旁边让了一步。

“九爷,夫人来了。”

“怎么了?”白鹤渡放下手里的事,朝她看来。

云漫夏将手背在身后。

乖巧地问:“老公,有不需要的书吗?可不可以借我几本?”

她换了一身清新的打扮,浅蓝色的连衣裙,笔直修长的小腿,明眸善睐,亭亭玉立。

白鹤渡顿了一顿,颔首:“可以,自己进来拿吧。”

云漫夏走进去,没两步就暴露了藏在身后的花。

白鹤渡微微一愣,“你还留着?”

云漫夏有些不好意思,这花都快干枯了她还留着……

但对上他微微讶异的眼神,她还是说道:“这可是你送我的,怎么能扔掉,我要放书里保存起来!”

白鹤渡怔怔无言,看向女孩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了些。

晚餐的时候,两人是一起吃的。

云漫夏还以为他只答应她之前那一次,可现在看样子,他是打算以后都和她一起吃了,她心里暗自开心。

吃过饭,正要下桌,白鹤渡手机忽然响了,是白老夫人打来的。

云漫夏在一边,隐约听到电话里老太太的声音在说,上什么寺给他求了一个玉观音,明天给他送过来,让他务必要好好戴着,以保平安、消灾难。

白鹤渡温声应“好”。

最后老太太又试探地问:“云家那姑娘住进御景园了吧?怎么样?”

白鹤渡一顿,往旁边看了眼,眉眼不自觉柔和了些许,“她很好。”

这是第一次,听到他正面的评价,以往那几个,他一个都不满意似的,提起来语气都十分冷漠。

老太太喜出望外,高兴极了,连连说:“好、好,她很好就好,你们好好相处!”

末尾又说了句:“要是能早点给我添个小曾孙就好了!”

云漫夏没刻意偷听,却隐约听到这么一句,双颊顿时一烫,不自在地将脑袋别向一边,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谁惹你不高兴了?”他问道。

云漫夏幽怨地看他一眼。

“……没谁。”

看着她走开,白鹤渡迟疑良久,问身边的林深:“夫人为什么不高兴?”

林深微微诧异,九爷竟然也会关心人?

不过他怎么会知道?他也不是人老公啊!

心里这么想,嘴上不敢这么说。

“有时候不需要知道为什么不高兴,只要把人哄好了就行了。”他装作很有经验的样子。

白鹤渡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怎么哄?”

林深绞尽脑汁,忽然想到一件事——

“夫人好像是A大的学生?最近A大那边不是要给您送花吗?拿来给夫人好了!”

百年名校A大,有一片十分出名的月季花海,每年暑期盛开的时候都会引人慕名而去,而其中有少量他们自己培育出来的稀有品种,会剪下花枝,作为礼物送出去。

当然不是谁都能收到这份礼物,因为数量稀少,送的不是知名校友,就是优秀学生,因此许多人以收到花为荣。

A大那边一直在接触九爷,想邀请他出席一次活动,九爷没什么心思理会,这事一直是他在处理。

昨天还接到对方电话,毕恭毕敬地询问九爷喜欢什么品种——别人那都是开盲盒,有什么算什么,到九爷这就能随意指定了。

但对别人而言是荣耀的一束花,对白鹤渡而言却什么都不是,林深自然也不上心,随口说了句九爷不感兴趣。

“夫人也是A大学生,那应该也想要这花,九爷您要是悄悄送给她,她一定会很惊喜。”

白鹤渡思考片刻,点头,“这件事你去安排。”

林深应声,立即给A大那边打了个电话。

突然接到电话,A大那边又惊又喜,忙说:“您放心,九爷喜欢,这是我们的荣幸,马上就给您送过去!”

云漫夏还不知道白鹤渡悄悄准备了惊喜,想要哄她开心,她正接后妈夏莲打来的电话。

下个星期是夏莲的生日,有一场生日宴,对方特意给她打电话,让她去的同时,试探道:“不知道那时候九爷有没有时间?”

云漫夏差点笑了。

白鹤渡是什么身份?

这扬城多少大人物过生日,都不能请到他,夏莲凭的什么?

“九爷恐怕不会去。”她直接说道。

夏莲:“为什么?你没和九爷好好说吗?我知道我们云家邀请九爷是有些不够格了,但现在关系到底不一样了……”

“我当然和九爷说了。”云漫夏说,“九爷说如果是我亲妈的生日,他肯定会去,但问题是阿姨你不是啊。”

云家,夏莲脸上笑容蓦地一滞。

挂了电话,她表情陡然阴沉下来,感觉肺管子都被狠狠戳了一下,又摸不准云漫夏是不是故意的。

换之前那个被她养成蠢货的云漫夏,肯定不会这么说话,但现在不一样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自从嫁到御景园,这死丫头就变了!

御景园。

看着通话结束的界面,云漫夏嘲讽一笑。

而此时,不远处的客房里。

吴小雅正活跃在A大新生群里,混得如鱼得水。

她跑到窗口,对着外面的花园拍了张照片,发到群里。

【雅雅:外面太阳好晒哦,都不想出门。】

入镜的都是些名贵花草,一看就是被人精心照料着的,再看看这花园的面积、布局和设施,只要有眼睛的,都能看出吴小雅的“家”不是一般的有钱。

立即引起一片惊叹。

【果果儿:哇,小雅你家花园好漂亮!这是哪里呀?以后我们可以去你家玩吗?】

看着满屏羡慕讨好的话语,吴小雅心情舒畅极了。

好一会儿,这场追捧才结束,才有人说起其他话题。

【流云:学校一年一度的送花活动又开始了,有认识的学姐收到了,好羡慕啊!像我这种学渣,有生之年不知道能不能收到一次!】

【岁:这个又不是只看成绩,你家里有权有势也可以想办法拿到啊,新生里就有人收到了。】

【果果儿:还能这样?@雅雅小雅你有收到吗?如果有的话,能不能送我一枝呀,拜托拜托~】

吴小雅没作声,扔开手机,又拿回来,正想打字说一束花有什么好的,她家要什么没有,佣人小梅就跑来敲门。

“小雅,A大送来了花,是不是给你的啊!”

吴小雅心中一跳,眼睛亮起,一下子站起来,“在哪?”

跑到楼下,果然有人送了花来,不过人家没说吴小雅的名字,而是说道:“希望九爷喜欢。”

“这是九爷要的?”

对方说:“是的。”

小梅激动得不行,手肘拐了吴小雅一下,小声说:“九爷肯定专门给你要的吧!家里也就你和A大有关系了!”

吴小雅心跳飞快。

小梅又说:“当初你考上A大,九爷就说要给你奖励的,结果房间被那个女人抢了,这肯定是九爷给你的补偿!”

吴小雅心里甜滋滋的,伸手,“九爷出门了,花给我吧!”

送花的人离开,周围的佣人都笑着恭维:“九爷心里还是有小雅你的,你看这不就想办法哄你开心了吗?”

“是啊,都没送给夫人,专门送给你,九爷什么意思还不明显?”

有人更直白地讨好:“我看啊,说不定什么时候,小雅就要成为我们的夫人呢!”

吴小雅红着脸,得意又害羞,抬着下巴,“好了,先别说了,都去做事吧!”

她将花束抱在怀里,雀跃地上楼。

回到房间,她立即换着角度拍了好几张照,一股脑发到群里。

【雅雅:花花收到啦~】

【流云:卧槽,这么大一束?!有那个学姐的三倍还多了!而且没看错的话这全都是最珍贵的那个品种吧?!】

【果果儿:啊啊啊啊小雅我想要!能不能送我一枝,拜托了!!】

吴小雅不懂这些,但见大家都在激动羡慕,她唇角就高高翘了起来。

【雅雅:原来我的和别人的不一样吗?我不知道哎。】

被捧得高兴,果果儿想要一枝花的要求,她也没拒绝,痛快答应了。

与此同时,云漫夏接到了白鹤渡打来的电话。

“礼物收到了吗?”


夏莲生日的事,云漫夏没和白鹤渡提,就没打算让他一起去。

——她老公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夏莲哪来那么大面子?

她打算到时候要出门了,再随口和他说一声。

可没想到白鹤渡还是提前知道了,因为云依依给她送来了礼服。

听到下人禀报,说她姐姐来了,正和九爷在楼下说话的时候,云漫夏眼眸忽地一眯,迅速放下手里的事,下楼。

她这位继姐对她老公抱着什么心思,她可还没忘记!

到了楼下,云依依正含羞带怯地站在那,双手给白鹤渡递请柬,“……生日宴就在五天后,我妈希望九爷能去,我也希望。”

白鹤渡浅淡的眼神瞥了眼那请柬,没有要接的意思。

云依依又往前走了一步,朝男人靠近,嗓音怯怯娇柔,“九爷……”

话音未落,她突然脚下一绊,身子一歪。

像是站不稳,娇柔地惊呼一声,就朝男人怀中摔去!

见白鹤渡没有要躲的意思,云依依眼中划过一丝欣喜,等着“摔”进男人怀中。

然而——

“啊!”

衣服后领子突然被人从后面抓住了!

那瞬间云依依被勒得差点翻白眼!

“二姐,平地上站得好好的,你怎么也能摔呢?”云漫夏的声音悠悠然响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想勾引我老公呢!”

手上一用力,将倾斜的云依依狠狠拽回来,云漫夏唇边挂着笑,眼底却一片冰凉。

云依依表情一僵,掩饰着心虚,“漫夏,你说什么呢,我只是一不小心没有站稳……”

云漫夏扯了下唇,敷衍地:“哦。”

“你姐姐说来给你送礼服。”这时,白鹤渡开口,语气淡淡。

“我知道,刚刚佣人和我说了。”云漫夏眉眼瞬间温软下来,抬脚走到他身边,见他坐的不是轮椅,而是沙发,就自然而然地在他身边坐下了,姿态俨然已经进入了女主人角色。

抬眼瞥向云依依,“一件礼服而已,二姐怎么还亲自来了?让人送来不就好了。”

云依依正错愕地看着两人几乎挨在一起的身体。

这才几天,云漫夏就和九爷关系这么亲密了?!

不是说九爷不喜欢与人近身吗?怎么没有推开她?

心里想着这些,面上她柔柔笑了下,“我来给九爷送请柬,这种事怎么能让下人来,那是对九爷的不尊重。”

送请柬?

云漫夏内心嗤笑。

送请柬是假,勾引她老公才是真吧!

“请柬?”她开口,“我已经和莲姨说过了,九爷不去啊。”

她说着就抱住了白鹤渡胳膊,软软地说:“老公,你说是不是?”

这亲密的动作,让云依依眼底又闪过一丝错愕和嫉妒。

但她怀疑云漫夏根本就没和九爷说生日宴的事,闻言急忙看向九爷。

白鹤渡感受到一股幽香软绵绵地挨在他边上,手还被人悄悄晃着,扭头就看到她对他眨巴眨巴眼睛,悄悄给他使眼色,灵动又娇俏的模样。

心里无奈又好笑,她什么时候问过他了?

但见她紧张兮兮,生怕他答应了的模样,他还是说道:“是,我不去。”

云漫夏心里“耶”了声,为他和她的默契,几乎想要亲他一口,或者抱他一下,但见云依依还在这,又忍住了。

扭头,“二姐,你听到了?九爷不去!”

云依依咬了下唇,“九爷,云家和白家现在好歹也算亲家……”

云漫夏抱着男人胳膊的手微微一紧。

白鹤渡察觉到了,他没特意去调查过她在云家过得怎样,但是也隐约听说过云家现在这位夫人,并不是云家家主的原配。

看她对这场生日宴的反应,她和她那位后妈,关系应该并不好。

于是他说话也不再客气——

“我记得夏夏的妈妈已经不在了。”

言下之意,夏莲又不是云漫夏的妈妈,哪来的资格让他出席?

云依依表情一僵。

白鹤渡感觉胳膊又被抱紧了些,低头一看,云漫夏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顿了一下,他问:“怎么了?”

云漫夏嘴上说:“没事!”

心里很开心——

他叫她夏夏!

而且他和她的想法是一致的,云漫夏心里划过暖流。

她想和白鹤渡单独说话,看还杵在这的云依依就有些碍眼了,想要打发她走。

“二姐,礼服留下,你回去吧!”

可云依依好不容易才找到理由来御景园,才不想那么快走。

她笑道:“礼服是我亲自给你选的,选了好久呢,你快看看喜不喜欢!”

说着让人拿出来了。

礼服展示出来的那一刻,空气陡然一静。

刚走过来的林深忍不住瞳孔地震了一下。

云漫夏唇角往下压了压,也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什么。

她看向那礼服——

配色大红大绿,款式天马行空,穿在身上不知道是像被子多一些,还是像床单多一些……不过好像也没多大区别。

的确是她“喜欢”的风格,曾经被夏莲和云依依刻意培养起来的风格。

“漫夏,喜欢吗?”云依依还笑着问她,仿佛一个体贴妹妹的好姐姐。

云漫夏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喜欢啊,能找到这么件衣服不容易吧?难为二姐了。”

云依依没听出什么来,她道:“你喜欢就好,我多花些时间没什么!”

“既然喜欢,宴会那天你一定要穿哦,让大家大吃一惊!”

听着她这忽悠蠢货的语气,云漫夏掀了下唇,似笑非笑,“好啊!”

看着她和以前一样任由摆布的蠢样子,云依依刚才的一点憋闷,瞬间消散无踪。

呵,勾住了白九爷又怎样?还不依旧是个蠢货!

今年的生日宴,又有笑话可以看了!

云依依满怀期待地离开了。

白鹤渡看着那身礼服,微微拧眉,沉默良久,斟酌着问:“你喜欢这种风格?”

云漫夏:“……”

她瞥了眼那辣眼睛的礼服,飞快说道:“不喜欢!”

听到这个答案,白鹤渡皱起的眉头稍稍舒展开。

林深没忍住插嘴:“那云家怎么给夫人送件这样的来?”

她那个姐姐,还一口一个云漫夏喜欢。

云漫夏抿了下唇,“……因为我之前穿的都是这种风格的衣服。”

林深:“……?”

白鹤渡英气的眉复又拧起,“不是不喜欢?又为什么要穿?”

云漫夏看他一眼,委屈巴巴,“这样的衣服一点也不好看,穿了别人还笑话我,我一点也不想穿,但每次出门去宴会,我后妈和姐姐都给我找这样的。”

第一次是被云依依忽悠的,很多人都在笑她,第二次她就不想穿了。

但是夏莲和云依依总是告诉她这样很好看,别人都是嫉妒她。

她妈妈去世得早,夏莲在那之后不久就进门了,她可以说是被夏莲养大的,也和云依依一起长大,对这两人信任至极,最听她们的话。

现在想想,真是蠢得可怜。

也难为这对母女了,她都嫁到御景园来了,还不忘了“好心”给她送礼服!

听了她的话,白鹤渡目光一沉。

“既然不喜欢,以后就不穿了。”他淡淡道,瞥向那件礼服,“处理掉吧!”

林深应声。

云漫夏却道:“等等——!”

她眨了眨眼睛,语气天真,“人家好心给我送过来的衣服,我怎么能就这么扔掉呢?”

三天后。

夏莲的生日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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