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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八零,踹掉厂长未婚夫大搞科研顾逸凡孟浅后续+全文

枝火火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孟浅再次醒来时,对视上一双担忧的黑眸。顾逸凡见她醒来,急忙去喊医生,确定她没事儿后,他才松了一口气。孟浅眼尖地注意到,自己左手多了一块上海牌手表。好像,是顾逸凡手上常戴的那一块。小徐在一旁笑着道:“孟同志,你一直没醒来,顾厂长担心得把手表都给你了,厂长说里,这块表陪他走过很多难熬的日子,是携带运气的物品。”“对了,厂长昨晚还发誓,只要你平安醒来,这辈子他只吃素不吃荤。”孟浅皱眉,有些嫌弃地摘下手腕的手表,递给顾逸凡:“不用为了我,改变自己的习惯。”顾逸凡没接,将手表重新戴在她手上,温声道:“浅浅,以前我残疾的那段时间,你不也发过这样类似的誓言?”孟浅心尖微颤。在顾逸凡残疾的第二年,一向不信寺庙的她,听说郊区那边的寺庙很灵,连夜带着顾...

主角:顾逸凡孟浅   更新:2025-03-28 14: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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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逸凡孟浅的女频言情小说《觉醒八零,踹掉厂长未婚夫大搞科研顾逸凡孟浅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枝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浅再次醒来时,对视上一双担忧的黑眸。顾逸凡见她醒来,急忙去喊医生,确定她没事儿后,他才松了一口气。孟浅眼尖地注意到,自己左手多了一块上海牌手表。好像,是顾逸凡手上常戴的那一块。小徐在一旁笑着道:“孟同志,你一直没醒来,顾厂长担心得把手表都给你了,厂长说里,这块表陪他走过很多难熬的日子,是携带运气的物品。”“对了,厂长昨晚还发誓,只要你平安醒来,这辈子他只吃素不吃荤。”孟浅皱眉,有些嫌弃地摘下手腕的手表,递给顾逸凡:“不用为了我,改变自己的习惯。”顾逸凡没接,将手表重新戴在她手上,温声道:“浅浅,以前我残疾的那段时间,你不也发过这样类似的誓言?”孟浅心尖微颤。在顾逸凡残疾的第二年,一向不信寺庙的她,听说郊区那边的寺庙很灵,连夜带着顾...

《觉醒八零,踹掉厂长未婚夫大搞科研顾逸凡孟浅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孟浅再次醒来时,对视上一双担忧的黑眸。

顾逸凡见她醒来,急忙去喊医生,确定她没事儿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孟浅眼尖地注意到,自己左手多了一块上海牌手表。

好像,是顾逸凡手上常戴的那一块。

小徐在一旁笑着道:

“孟同志,你一直没醒来,顾厂长担心得把手表都给你了,厂长说里,这块表陪他走过很多难熬的日子,是携带运气的物品。”

“对了,厂长昨晚还发誓,只要你平安醒来,这辈子他只吃素不吃荤。”

孟浅皱眉,有些嫌弃地摘下手腕的手表,递给顾逸凡:

“不用为了我,改变自己的习惯。”

顾逸凡没接,将手表重新戴在她手上,温声道:

“浅浅,以前我残疾的那段时间,你不也发过这样类似的誓言?”

孟浅心尖微颤。

在顾逸凡残疾的第二年,一向不信寺庙的她,听说郊区那边的寺庙很灵,连夜带着顾逸凡过去许愿。

那天,她在佛祖面前,许下‘我愿用我一切,换顾逸凡身体健康’的愿望。

而顾逸凡也跟着她在佛前许愿,五年后娶她当新娘。

当时她看着顾逸凡手写的许愿条红了眼,顾逸凡搂住她哄了许久。

那是为数不多,顾逸凡眼里只有她的日子。

说到底,只有在尹婉清不在时,顾逸凡的眼里才有她。

现在尹婉清回来,顾逸凡的目光不会再聚焦在她身上。

孟浅看着顾逸凡那张求表扬的俊脸,水眸微垂:

“有些困了。”

孟浅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

她起身想问医生什么时候能出院。

还没推开门,便听到走廊里顾逸凡和顾薇的谈话声。

“你和浅浅的婚礼打算什么时候办?”顾薇疑惑的声音响起。

顾逸凡敛了敛眸,淡淡道:

“上次和她提过了,我打算在月底结婚。”

顾薇点点头,叮嘱道:

“你们的婚礼必须大办,三件套要备好,还要准备好收音机、实木桌子,这些彩礼只能多不能少,浅浅已经给你的小青梅捐了骨髓,我们在彩礼上不能亏待她。”

不知想到什么,顾薇话锋一转:

“说来也巧,你月底结婚,大西北的陆家人近期也在商议结婚的事,那个新娘也叫孟浅......”

听到这,孟浅急忙推开门。

她轻咳两声,两人瞬间停止谈话。

当晚,医生宣布可以出院。

刚回到厂里,孟浅被广播通知有人来电话了。

孟浅刚拿起接听,话筒里传来一个磁性好听的男声:

“我是陆沉,这几天在准备彩礼清单,我现在念给你听,蝴蝶牌缝纫机、本田王摩托车、北京牌手表,还有红灯牌收音机......”

陆沉念了足足三分钟,孟浅记都记不住。

她还没说话,陆沉继续道:

“这些彩礼清单,你还满意吗?”

“听孟姨说,你是后天的火车,大后天到大西北,到时我和林姨一起去接你。”

孟浅斟酌几秒,轻声道:

“彩礼够了,多谢。”

对方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一整晚,顾逸凡都在和孟浅找话题。

可孟浅始终兴致缺缺。

顾逸凡以为她还在为了之前的事生气。

为了讨她开心,他决定隔天在厂里办个婚前聚会。

第二天,顾逸凡邀请的人都来了,大家都知道顾厂长好事将近,纷纷送上祝福。

孟浅刚到聚会现场,顾逸凡搂住她的腰,指了指一旁的幸福牌摩托车。

他先是将车钥匙递给孟浅,黑眸深邃:

“上次那辆摩托车我总感觉配不上你,这两天我去城里给你买了新款的幸福牌摩托车。”

顿了顿,他将原先的铃木摩托车钥匙递给一旁打扮得楚楚可怜的尹婉清,温声道:

“婉清,这辆车本来是给你嫂嫂的,现在她有了新车,这辆就送你了,只是有些委屈你。”

尹婉清欣喜若狂地接过车钥匙,嘴上的笑意险些藏不住:

“没关系的,今天嫂嫂最大。”

话是这么说,可明眼人一眼就看出顾逸凡给尹婉清的那辆铃木摩托车是进口的,很难买到的牌子。

这次给孟浅新买的幸福牌摩托车,就是普普通通、价格稍贵的国产摩托车而已。

一旁厂里的员工没忍住,小声议论起来:

“顾厂长要娶的新娘真是孟同志吗?他明明要和孟同志结婚了,怎么还送给尹同志这么贵重的东西啊?”

“借口一大堆,不就是想把那辆进口摩托车送给尹同志?”

“谁不知道孟同志爱车如命啊?尹同志这种操作,不是恶心她吗?”

“嘘,听说尹同志骑摩托车可厉害了,我有小道消息,尹同志早些年前曾多次参加摩托车比赛,她当时戴着纱布口罩,对外自称‘无音’,并成功拿下冠军。顾厂长一开始喜欢她,就是因为有次他也参赛,‘无音’在比赛时救了他一命......”

孟浅坐在角落里,静静地听着大家的议论,她微微蹙眉。

无音?

那不是自己吗?




电话那边,林母沉默几秒,道:

“好,明天我和你爸去陆家商量娃娃亲的事情。”

一整晚,孟浅都没睡。

隔天一早,顾逸凡急匆匆回来,只留下一句话。

“浅浅,婉清腿摔坏了,这三天我要陪她。”

孟浅没理他,自己去火车站买了七天后去大西北的火车票。

接着,她又去供销社拿购物券买了一些路上要吃的粮食和饼干,还有书籍打发漫长的火车旅途。

傍晚,孟浅回到厂里食堂打饭。

迎面一个身穿碎花裙、扎着两条长长麻花辫的女人走来。

她小脸上满是春风得意,手里还拿着一瓶炼乳和两大包奶糖。

看到孟浅,尹婉清脚步一顿,眯着眼打招呼:

“孟浅,好久不见。”

孟浅目光落在脚腕处,她穿了个粗高跟鞋,脚腕处没有任何伤痕。

见到孟浅的目光,尹婉清摸了摸肚子,脸上的笑意更大:

“我脚没什么问题,就是磕碰了点,可是逸凡哥担心伤到肚子里的宝宝,才想着要陪我三天。”

食堂里人来人往,怀孕一事尹婉清不敢大肆宣传,她适当压低了声音。

孟浅看出她的小心思,小脸面无表情:

“得了我的骨髓,病好了又来挑衅我,尹婉清,人血馒头好吃吗?”

“你都知道了?”

尹婉清微微一愣,她挑了挑眉,语气甚是嚣张:

“又不是我求你给我捐骨髓的,是逸凡哥担心我,硬是逼我接受的。你以为我想要你的骨髓啊,脏!”

孟浅险些气笑,强忍着克制住扇她的冲动。

这女人......真不要脸啊。

第二天,孟浅清理了家里的物品,把自己带不走的拿去卖。

回厂里的路上,她听到几个流水线的女工人在闲聊。

“奇怪,尹婉清又没怀孕,最近怎么拿这么好的高档布料去做宝宝出生时的衣服?那高档布料,换我都舍不得穿。”

“谁知道呢,她最近可是春风得意,听说她那匹布料是顾厂长买的。”

孟浅冷冷一笑,旁若无人地往里走。

第三天,孟浅把前两年送给顾逸凡的礼物,那两只英雄牌钢笔换成粮票。

她下午去找田部长打离职申请,离开时看到仓库的几个女同志围着尹婉清,几人一脸艳羡。

“婉清,顾厂长还真给你找木匠做家具啊?也太贴心了吧?”

“你懂什么?那一套家具都是顾厂长亲自设计的,这两天顾厂长在盯着木匠做好呢。”

“自从婉清回来,顾厂长天天往婉清家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婉清才是厂长夫人呢。”

人群中,尹婉清浅浅一笑,抬了抬下巴:

“我可没让他找木匠做家具啊,是他自己非要这么做的,没办法,我妈都羡慕我天生命好。”

孟浅瞳孔微缩。

原来,顾逸凡消失的三天,是去给尹婉清整家具去了。

下午,顾逸凡终于回来。

他来到孟浅房间,看着有些空荡荡的屋子,还有莫名多出来的一个新的灰色手提箱,浓眉紧蹙:

“你这里怎么空了,抽屉里不是放着你之前送我的那两只钢笔呢?好端端的,你买手提箱做什么?”

孟浅水眸微垂,随便找了一个借口:

“那两只钢笔我拿去换钱了,等出新款再给你买,这手提箱不是我的。”

顾逸凡还以为孟浅是生气他三天没陪她,牵着她的手往院子里走,指了指那款新的铃木摩托车。

“这阵子事情太多,想到你会生气,我今天特意去城里给你买了一辆摩托车。”

孟浅垂眸看着眼前崭新的摩托车。

和厂里其他女同志不同,她不爱首饰这些,唯独爱骑摩托车。

铃木摩托车是进口品牌,她一直想买的。

可价格实在是太贵,一辆铃木摩托车能换四套三大件,所以她一直只是想想而已。

没想到她上次随口提了一嘴,顾逸凡就记住了。

如果不是那天在病房门口听到他和顾薇的谈话,现在的她应该会很感动......

“谢谢。”

孟浅转身准备回房,顾逸凡蹙眉凑过头,捏捏她白皙的小脸。

“还在生气啊?走,我带你去录像厅看电影。”

孟浅正想拒绝,顾逸凡已经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两人还没走到影院,下属小徐气喘吁吁地骑着二八大杠到顾逸凡面前:

“厂长,不好了,尹同志被挟持了。那几个恶徒非要你带孟同志过去......”

顾逸凡俊脸紧绷,他一把抓住孟浅的手,也不问她的意愿,直接将她拽上自行车:

“快带路,我们过去救她!”

顾逸凡骑得极快,额头上满是汗水。

五分钟后,他往小徐指的小巷子看去,尹婉清正双手被绑跌坐在地上,小脸满是泪水。

顾逸凡双眼猩红,他挽起袖子,一拳砸在其中一个恶徒身上。

砰!

恶徒顿时鲜血直流。

顾逸凡打人的同时,另一名恶徒看到一旁瑟缩的孟浅,抓住她的头猛地往墙上砸!

孟浅根本无法躲闪,她头部瞬间被撞出血!

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头顶滑至白皙的脸颊。

头部沉重的痛感宛如上万根细针刺入她的心脏,疼得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孟浅受了如此严重的伤,顾逸凡一个眼神都没给孟浅,他紧盯着哭泣的尹婉清。

在将三个恶徒撂倒后,小巷子安静了下来。

顾逸凡大跨步向前,抱起地上尹婉清,黑眸第一次露出紧张的情绪:

“是不是吓坏了?有没有哪里受伤?”

尹婉清缩进顾逸凡怀里,侧头露出扇红的脸,哭得梨花带雨:

“是我妈生前的仇家,他们就扇了我一巴掌,没什么大事。”

她这副模样让顾逸凡心揪疼,怒吼道:

“什么叫没什么事?这些年哪怕你没在厂里,也一直是被我宠着惯着的,哪里经历过这种事情?还有孩子,万一孩子有什么意外那怎么办?”

“呜呜呜,都怪你来得那么晚,我好害怕......”

“别怕,是我错了,我现在带你去做个全身检查。”

顾逸凡抱着尹婉清放在自行车后座上,他仅花了五分钟就骑到厂办医院,下车后抱着尹婉清往里走。

他全程都没注意,小巷子里的孟浅红着眼,头顶的血多到吓人。




“我不是不相信你,是我和婉清认识十六年七个月,她从没骗过人。”

顿了顿,顾逸凡狠狠蹙眉,打算了结此事:

“孟浅,你把婉清整哭,你负责哄好她。”

此时,一直低泣的尹婉清将包里的珍珠膏丢进一旁的大池塘里,她惊呼一声:

“逸凡,你送我的珍珠膏不小心掉池塘里了。”

说着,尹婉清看向孟浅,红唇高高扬起,挑衅道:

“这样吧,不用哄我了,你捡起珍珠膏,我就原谅你做的伤害我的所有事。”

最近刚入冬,池塘的水冰冷刺骨。

孟浅头顶的伤还未愈合,她低头看向坐着的顾逸凡。

男人低垂着眉,看不清他的双眸。

他修长的手指在腿上轻敲,高冷的头颅始终低着,没有给她一个眼神。

这一刻,孟浅只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扎进,密密麻麻地疼得很。

她突然想起,在顾逸凡确诊残疾后的半年。

主任曾来医院看他,得知他腿脚恢复的希望不大,动了想换副厂长的想法。

当晚顾逸凡消失在病房,孟浅找到他时,发现他推着轮椅往汹涌的河流里走,任由冰冷的河水蔓延到他胸前。

孟浅吓得急忙劝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不要再假惺惺地来管我,你只是我的对象,不是我爱人。你真想管我,现在河水汹涌,你去游一圈,我以后就听你的。”

孟浅呆愣地看着他,其实很想和他说,自己不是假惺惺,自己是真的想当他爱人的。

所以,哪怕她是旱鸭子,她也没犹豫,转身扑进河里。

河面浪大风大,她很快被卷入河里失去意识,再睁眼,她对视上顾逸凡担忧的黑眸。

男人脸色很差,下颚紧绷着:

“你怎么不告诉我,你不会游泳!你疯了吗?不会游泳也敢往河里跳?”

她仰头看他,声音沙哑:

“顾逸凡,就算你的腿一辈子都好不了,我还是想和你结婚的,我真的......比你想的还要喜欢你。”

从那以后,顾逸凡没带她去过河边,就连厂里的大池塘,顾逸凡都想填了。

是她觉得填实池塘怪怪的,顾逸凡才妥协,没动池塘。

这般想着,孟浅扯了扯唇角,小脸面无表情:

“让我捡珍珠膏是吧?好,我去捡。”

说着,孟浅外套都没脱,转身跳进池塘。

冰冷的水浸湿她的皮肤,冷得她浑身打颤。

孟浅缓缓坠落,无边的恐惧淹没她,可她硬是咬牙不求救。

很快,一股红色血液在池塘里蔓延开。

一旁的小徐惊呼:

“天啊,厂长,孟同志头流血了!”

顾逸凡脱掉外套,跳进池塘将孟浅捞起,怒吼道:

“够了!你怎么那么倔?你刚刚转身就走不行吗?”

孟浅仰起头,看着池塘底下的珍珠膏,冷漠道:

“你不是让我哄她开心?我现在这样,你的小青梅应该很满意了吧?”

顾逸凡蹙眉,那张精致的俊脸此时阴沉得骇人:

“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我真的只把婉清当妹妹。你也知道,婉清的母亲是烈士,我们都有责任照顾关心烈士后代。”

“你做的这些事要是让外人知道了怎么办?如今的闲话哪有这么好压?我让你哄她,让她消气,我做的这些不都是为了你好?”

顾逸凡语气深情,仿佛一切都是为了她着想。

可孟浅听着,却硬生生气笑了。

他说闲话不好压。

当年堂堂副厂长因为给尹婉清修房子导致残疾,这事儿不也硬生生压下来了?

尹婉清早几年在厂里横行霸道,欺软怕硬,她风评一向不好,这些年还不是依靠着顾逸凡这棵大树过得顺风顺水?

就连他们有孩子一事,不也被他瞒得严严实实的?

如今,哪怕绑架一事真是自己做的,这会儿反倒和自己说闲话不好压了。

说到底,还是自己在顾逸凡心里远不及尹婉清。

孟浅不想再和顾逸凡说一句话,她将湿透的黑色大衣脱掉,踱步往外走。

没走几步,兴许是头部失血过多,她突然晕倒过去。

顾逸凡面色大变,快速踱步往孟浅那边走,正当他要抱住孟浅。

尹婉清突然弯腰蹲在地上,哭得梨花带泪:

“逸凡,我小肚子好痛,扶我回家,我想躺会儿。”

顾逸凡脚步一顿,他收回要抱起孟浅的手,转身一把将尹婉清抱起。

他任由孟浅的头部重重着地,看向一旁的小徐,只留下一句:

“小徐,送孟浅去医院。”




孟浅还没来得及细想,周围不少厂里的员工分析完形势,纷纷走到尹婉清面前一阵恭维。

“尹同志,顾厂长对你真好啊,这么贵的摩托车说送就送。”

“你这条红色连衣裙好好看,把你衬得像下凡的仙女。”

“听说你骑车可厉害了,和我们顾厂长简直是绝配啊!”

越来越多人去恭维尹婉清,都忘了今天的主角是孟浅。

直到一个小时后,气氛开始热闹起来,大家开始唱歌的唱歌,玩游戏的玩游戏。

顾逸凡始终挨着尹婉清坐,他的目光一直紧随着尹婉清。

尹婉清贪嘴想吃冰西瓜,顾逸凡耐着性子,刻意压低嗓音哄:

“乖,你怀孕了不能吃,等你生了宝宝,我再买给你吃。”

尹婉清红着眼想闹,顾逸凡叹了口气,从裤兜里抽出一叠钞票递给她。

这叠钞票,很快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给钱啊?顾厂长对尹同志还念念不忘呢?”

“哎,都说现任再好,也斗不过小青梅,原来都是真的啊。”

一阵议论声中,孟浅安静地坐在角落里。

她低头安静地嗑瓜子,仿佛周遭的热闹与她无关。

尹婉清环顾一圈,她目光落在角落里的孟浅身上,踩着粗跟高跟鞋走过来,满脸得意:

“今天是你和逸凡哥的婚前聚会,可是被我抢了风头,所有人都哄着我讨好我,你肯定很不爽吧?”

“可你再不爽也只能咬牙忍着了,毕竟就算你陪着逸凡哥度过最难的那五年又怎么样?我只要出现在逸凡哥面前,逸凡哥最爱的人还是我。”

孟浅知道尹婉清想让她生气,可她的眼泪早在出院那天流完了。

尹婉清见她不搭理自己,水眸浮起一抹寒意。

她目光落在孟浅手腕处的那条贵妃镯上,眼里闪过一抹嫉妒,突然一把抢到手里。

“你疯了?你想要干嘛?”

孟浅抬手想要抢回来,尹婉清却暗暗使劲儿。

她摩挲着贵妃镯,眼里闪过一抹嫉妒与不甘:

“听说,这是顾姨给你,作为准儿媳的礼物?”

孟浅凝眸看她,正想说话,就见尹婉清突然将玉镯塞进嘴里,硬是将嘴角扯烂,扯出一道血迹。

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嘴角滴落,尹婉清柔弱地跌坐在地,贵妃镯也掉在地上。

她仰头哭泣:

“嫂子,我只是觉得顾姨送的玉镯好看,你怎么突然把玉镯塞我嘴里,好疼啊,呜呜呜......”

孟浅还没反应过来,一个黑色人影闪现,她被重重推开。

孟浅没站稳,她猛地摔倒,磕碰到一旁放着汽水的桌子上。

头顶的伤口再次裂开,渗出血来。

汽水流在孟浅身上,黏黏腻腻的。

孟浅疼得眼角发红,仰着头看着冲过来的顾逸凡。

他一个眼神都没看她,只是担忧地拿手给尹婉清擦干嘴角的血迹,黑眸露出浓浓的心疼。

孟浅终于明白,尹婉清这是在演什么戏。

她抹掉脸上黏腻的汽水,捡起地板上的贵妃镯,递给尹婉清。

就在顾逸凡以为她是想挑衅尹婉清,正欲发火时,孟浅抓起尹婉清的手腕,将贵妃镯戴在她手上。

“顾阿姨送我的,你很喜欢是吧?那送给你了。”

尹婉清仰头懵了,都忘了装可怜。

顾逸凡蹙眉,搞不懂孟浅这是想要做什么。

“这是我妈给你的生日礼物,只有顾家的儿媳妇才能戴。”

孟浅起身,冷声道:

“被她碰过,脏了,不要了。”

说完,她转过身,不管身后两人是何表情,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身后,顾逸凡看着孟浅冷漠的背影,俊脸微寒。

深夜,顾逸凡终于回来。

他走到孟浅的房间,看着床上的孟浅,叹了口气:

“你别生气,也别总针对婉清,她很尊重也很喜欢你这个嫂子。”

“婉清说了,她想主动和你搞好关系,这几天就在我们小院住下,你近期别再欺负她了。”

孟浅闭着眼,没有回他,只是语气平静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尹婉清不是‘无音’,你还会对她那么好吗?”

顾逸凡轻揉孟浅的头,声音沙哑:

“她是我妹妹啊,我对她好是因为她是尹婉清,和她是不是‘无音’没有关系。”

“嗯。”

孟浅垂了垂眸,淡淡地应了一声。

反正还剩最后一天,她只需要在这里再待一天!




隔天一早,孟浅刚醒来,就听到院子二楼传来甜甜的笑声。

她起床往外走,远远地就看见二楼阳台,顾逸凡在教尹婉清插花。

两人挨得很近,顾逸凡温柔地给尹婉清介绍不同的花要怎么修剪。

看着两人温馨的一幕,孟浅有些恍惚。

顾逸凡残疾时,自己担心他无聊,有段时间专门去学了插花,接着去教他。

男人记性极好,自己只教一遍,他就学会了。

后来,他让小徐买花,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插上一束花放在她床边。

可自从尹婉清回厂里后,他似乎就没再这么做过......

孟浅睫毛微垂,掩盖眼里的寂落。

她踱步走到院子,准备去食堂吃早餐。

可刚走没几步,就被一个重重的花瓶砸倒在地。

砰的一声。

她感觉自己头骨被砸裂,一股鲜血自她头上流下,痛得她蜷缩在地。

迷迷糊糊间,她看到尹婉清慢悠悠从二楼走下,笑容满面:

“哎呀,嫂嫂,我就是想给你看看刚插好的花,不小心手滑砸到你头上了。”

“怎么办啊?你一头的血,看着好吓人呀,要不我送你去厂里的医院吧,可是我害怕得没有力气耶,你不会怪我吧?嫂嫂,你再忍忍哈......”

孟浅还没听完就疼晕过去。

后来还是路过的厂里员工看到,吓了一跳后,急忙把孟浅送去医院。

再醒来,已经是中午。

孟浅的头被缝了整整三十针,看着渗人得很。

医生说她有轻微脑震荡,伴随右眼短暂性失明。

顾逸凡站在病床旁,弯腰询问她疼不疼,心疼地将她扶起来喂水喝。

他行为上是照顾她,可脱口而出的话又偏向了尹婉清。

“婉清知道错了,她也很自责,刚刚愧疚得差点晕过去了。”

“厂里的同志路过院子时,看到婉清就在你身后,都怀疑是婉清动的手,现在都等你对外澄清。”

“孟浅,到时你就对外说,是你不小心摔跤导致头部受伤的。你知道的,尹婉清是无音,她之前救了我一命......”

孟浅背过身,将被子拉过头顶。

不知是身体的疼痛,还是心里的疼痛,缩在被子里的孟浅红了眼眶。

她想起以前身体不好,有段时间总是时不时低烧,顾逸凡请了一段时间的假,专门守在她身边。

她来姨妈肚子疼,顾逸凡会耐心地哄她一整天,吃喝都只让她待在床上。

如今,眼前人非彼时人。

顾逸凡注意到病床上的孟浅小声抽泣,他心揪疼,刚想去哄,一个护士急匆匆走了进来。

“顾厂长,早上陪你一起来的尹同志突然哭晕过去了,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听到尹婉清哭晕过去,顾逸凡顾不上孟浅,转身往走廊外走。

很快,病房再次安静,只剩下孟浅一人。

一个小时后,病房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尹婉清笑看着病床上的孟浅,挑衅道:

“就算你头顶缝了三十针,右眼失明了又如何?我哭都不用哭,他就立刻跑过来找我。”

“孟浅,我消失几年,回来一句想怀他的孩子,他就同意了,你说他怎么可能不爱我?”

孟浅没理会,半个小时后,她起身想去找医生询问病情。

路过尹婉清病房时,她看到顾逸凡在哄着低泣的尹婉清,心疼地双眼发红:

“乖,你不要自责,我说过会一直护着你。”

“孟浅只是头受伤了,不是什么大问题,她不会对外说是你砸伤她的。你现在怀孕要好好养身体,不要为这些小事操心。”

走廊里,孟浅低着头,手指死死陷入掌心。

她强撑着头晕转身离开,独自一人离开了医院。

距离乘坐火车还剩七个小时,孟浅去到寺庙里,剪下那张她亲手写‘想嫁给顾逸凡当妻子’的许愿条。

寺庙寒风四起,顾逸凡当年写的两张许愿条吹到孟浅手上。

孟浅拿起,扫了一眼。

第一张许愿条:“五年后娶孟浅当新娘。”

第二条许愿条:“只要你回来,无论何时我都会选择你。”

孟浅看着许愿条,冷笑几声:

“恭喜啊,顾逸凡,你如愿以偿了。”

很快,孟浅回到厂里的小院。

她坐在木桌前,缓缓写下一封诀别信,顺带放了一张印刷好的彩色照片。

随即,她拿起手提箱,出门找小徐。

孟浅将顾逸凡当年和她表白时送的一条红色围巾装进木盒里,递给小徐。

“等顾逸凡回来,帮我把这个拿给他,顺便告知他,木桌上有一封信是留给他的。”

小徐看着孟浅提着手提箱,他隐约猜到什么,震惊道:

“孟同志,你这是......”

“徐同志,谢谢你这几年的照顾,往后有缘再见。”

孟浅摆摆手,拿着手提箱往火车站走。

一个小时后,火车站大门口,好姐妹颜乐乐不舍地孟浅告别。

“浅浅,走了就不要回来。”

“你在大西北好好的,这辈子都不要再理顾逸凡那个负心汉!”

孟浅红着眼和颜乐乐拥抱,她看着这座城市,微微抬起下巴。

再见,这座沿海城市。

再也不见,顾逸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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