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知后觉感到。
有一只手,落到了我的头上。
我感觉,他似乎是揍了我一下。
可那力道很轻,似乎,却只是摸了摸我的头。
好一会,我才听到了他的声音。
有些疲惫地,却又温和的:“那走吧,哥哥带你回家。”
顾南钊有多少年,没有自称过我哥哥了?
太久了,我早记不清了。
我茫然抬头。
我与他吵了好多年,好多年。
自从爸妈离世后。
我想,我可能是真的疯了。
我看着这个从未见过的,陌生的男人。
再点头道:“好。”
3
我跟着一个陌生人,回了一个陌生的家。
室内干净冷清到,甚至有些阴森。
四处一尘不染,没有活人气息。
如同男人过于苍白死寂的一张脸。
换了许多年前,我或许会害怕。
但现在,生死于我而言,都已不再重要。
没有什么,是值得我再畏惧的。
我环视四周。
再看向茶几上,放了几只白色的小药瓶。
那瓶子我很熟悉,是我攒过的那种药。
可惜医生总是很谨慎。
无论我编出,失眠或是压力大之类的各种理由,他们也总不愿多给我两颗。
我攒了近半年了,也只攒到了十余片。
我看着那些药瓶。
有些好笑地,竟本能感到羡慕。
那么多的量,足够死亡了。
药瓶旁边,放置着一张照片。
有些怪异的,大概十二寸的大小,黑白的颜色。
照片上的男人,看向镜头,平静的,面无表情的。
那照片实在显眼,我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再侧目,看向站在我身旁的,跟照片上连表情都几乎一模一样的男人。
被人看到了这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