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孩子生下,知道是个女儿后。
魏平在他妈的撺掇,挑拨下,我的日子又恢复原样,甚至比之前更难过。
我在日复一日,家常便饭般的暴力里,变得畏惧,害怕,甚至恐惧魏平。
我以软弱卑微示人,仍然没有换来一丝垂怜。
所以恐惧有什么用?
忍受又有什么用?
我抹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让它稍微服帖些别挡住视线,然后撑着地板慢慢站起身来。
地上什么都有,陶瓷碎片,压成饼的米饭,酸辣土豆丝和它的汤汤水水。
掺和在一起像一堆潲水。
哦对了,我在网上买的的猪饲料应该快到了。
2
第二天,驿站发来了取件短信。
我从柜子里挑挑拣拣选了个塑料袋揣进兜里。
出了门。
魏平白天不在家,他要在工地干活。
“拿下快递,尾号2341。”
老板听见声音低头查信息,然后抬头努嘴示意放在门口的袋子:“那个是你的。”
东西比较大,他们没码在货架上。
“你买猪饲料干吗?我们这儿又养不了猪。”
我原本就心虚,一听见这问题不由更加心慌。
快递没有另外包装,原袋寄过来的,上面印着斗大的猪饲料三个字。
但凡是个认识字的都知道买的是猪饲料。
哦,不对。
不认识字的也知道。
因为袋子上还印着一头粉色的猪。
我强作镇定干笑:“给我老娘买的,带到老家去喂猪。”
老板点点头,低下头继续玩手机。
显然只是随口一问。
我没马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