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宁撕下裙摆给他包扎伤口,忽然摸到他怀中有硬物——半块虎符,边缘还沾着血迹。
“这是......”“江家军旧物。”
萧景弈闭着眼轻笑,“当年江将军托孤时给的聘礼,说等他闺女及笄......咳咳......”岁宁手一抖,药粉洒了满地。
父亲总说给她定了门顶好的亲事,原来不是谢家。
晨曦穿透冰凌时,洞外传来盔甲碰撞声。
谢珩提着染血的长剑踏入,却在看见岁宁的瞬间僵住——她正用嘴含着草药,一口口哺给昏迷的萧景弈。
“宁儿,跟我回去。”
剑尖抵在萧景弈心口,“否则我让东宫即刻变成修罗场。”
岁宁擦掉唇边药汁,忽然抽出萧景弈发间玉簪:“谢大人可知,为何殿下的簪子刻着芍药?”
她将簪头浸入药汁,花纹遇水竟浮现出江家军徽记,“十年前你誊抄江家军报时,可曾想过墨鱼汁遇水显形?”
洞外忽有马蹄声如雷。
禁军旌旗刺破晨雾,太后鸾驾停在崖边:“谢卿的密报,哀家准了。”
老人目光扫过岁宁手中虎符,忽然叹息,“只是哀家没料到,江家能把这东西藏在发簪里十年。”
5.太后的鸾驾停在崖边,金线绣的凤尾扫过雪地。
江岁宁攥着发簪的手微微发抖,簪头浸出的江家军徽记在晨光中泛着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