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野撑着下巴看她笔尖移动，忽然问：“你脖子上的疤是怎么弄的？”
铅笔芯“啪”地断了。
16
监控室在实验楼地下室。
林念被周野拽着穿过昏暗走廊时，指尖还在发抖：“门锁着怎么进？”
“四中的监控系统十年前装的，密码还是初始的123456。”他掏出钥匙串，卸下发卡捅锁眼，“上次修电脑顺的钥匙——别这么看我，我跟保安打过赌输了才来帮忙修的。”
屏幕蓝光映在他侧脸上，褪去痞气后竟有几分冷峻。林念盯着他熟练调取录像的背影，突然想起旧书店老板的话：“这小子上次问我北城附中的教辅，那可是重点高中的……”
录像定格在巷口：三个黄毛男生蹲着抽烟，白薇从包里掏出一叠钞票递过去。
“上周堵你的混混是她雇的。”周野按下暂停键，“要报警吗？”
林念攥紧校服下摆：“证据不够，他们会说是巧合。”
“那就让他们自己招。”他拔出U盘，笑得像只狐狸。
17
天台的风裹着油墨味，周野把刚打印的聊天记录摊在地上。
“白薇的小号在贴吧买水军，IP地址显示是她家。”他指着屏幕上的代码，“只要登录时间对上——”
“你为什么会懂这些？”林念打断他。
周野指尖顿了顿，掏出口香糖扔进嘴里：“网吧混多了，自然就会。”
她盯着他手腕内侧的烫伤疤痕，那是极规则的圆形，像被烟头按出来的。
远处传来放课铃声，他突然跳上栏杆：“喂，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什么赌？”
“如果我能让白薇现原形，你就教我考进年级前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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