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一节：裂瞳之始

殡仪馆的紫外线灯管发出濒死昆虫般的嗡鸣，蓝紫色光斑在金属台面织成蛛网。陈九章的镊子悬停在第四具尸体肿胀的眼睑上方，左眼眶内的义眼突然爆出电火花。冥瞳的虹膜像被无形齿轮撕扯，六重同心圆以不同转速分裂，现实与量子态的边界轰然崩塌——不锈钢器械柜与青铜齿轮墙重叠成双重地狱，秦翎的防护服在护士装与道袍间闪烁，消毒水味与焚香气味绞成腥甜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