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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误会加倍!原来我是他的挚爱后续+完结

芒果只吃切好的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姜书禾的身体没有受伤。但她的情绪看起来非常不好。医院休息室里,宁穗捏着姜书禾的掌心,温声安抚道:“没事的,姜姜,你放在后座的礼服,已经收回来了,没有受损,也没有弄脏,就是有点皱了,等回去之后,我处理一下就好。”“砸你车窗的那个男的,我让司机去调监控了,回头会向他索赔。”“你不用怕他,那种人,素质低下,欺软怕硬,我以前在书上看到过案例,他在这场车祸中,肯定犯了过错,他担心赔不到钱,又看你一个女孩子好欺负,所以故意吓你,想从你身上捞钱。”“我们不理他就好了,交给警察处理……”“穗穗。”姜书禾反握住宁穗的手,她轻声打断道,“发生车祸之后,我在给你打电话之前,我先给阿谦打了电话。”宁穗倏然安静下来。姜书禾继续道:“我跟他说,我追尾了,让他来...

主角:宁穗季晏辞   更新:2025-04-05 10: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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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穗季晏辞的其他类型小说《误会误会加倍!原来我是他的挚爱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芒果只吃切好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书禾的身体没有受伤。但她的情绪看起来非常不好。医院休息室里,宁穗捏着姜书禾的掌心,温声安抚道:“没事的,姜姜,你放在后座的礼服,已经收回来了,没有受损,也没有弄脏,就是有点皱了,等回去之后,我处理一下就好。”“砸你车窗的那个男的,我让司机去调监控了,回头会向他索赔。”“你不用怕他,那种人,素质低下,欺软怕硬,我以前在书上看到过案例,他在这场车祸中,肯定犯了过错,他担心赔不到钱,又看你一个女孩子好欺负,所以故意吓你,想从你身上捞钱。”“我们不理他就好了,交给警察处理……”“穗穗。”姜书禾反握住宁穗的手,她轻声打断道,“发生车祸之后,我在给你打电话之前,我先给阿谦打了电话。”宁穗倏然安静下来。姜书禾继续道:“我跟他说,我追尾了,让他来...

《误会误会加倍!原来我是他的挚爱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姜书禾的身体没有受伤。

但她的情绪看起来非常不好。

医院休息室里,宁穗捏着姜书禾的掌心,温声安抚道:“没事的,姜姜,你放在后座的礼服,已经收回来了,没有受损,也没有弄脏,就是有点皱了,等回去之后,我处理一下就好。”

“砸你车窗的那个男的,我让司机去调监控了,回头会向他索赔。”

“你不用怕他,那种人,素质低下,欺软怕硬,我以前在书上看到过案例,他在这场车祸中,肯定犯了过错,他担心赔不到钱,又看你一个女孩子好欺负,所以故意吓你,想从你身上捞钱。”

“我们不理他就好了,交给警察处理……”

“穗穗。”姜书禾反握住宁穗的手,她轻声打断道,“发生车祸之后,我在给你打电话之前,我先给阿谦打了电话。”

宁穗倏然安静下来。

姜书禾继续道:“我跟他说,我追尾了,让他来接我。”

“结果他说,我怎么这么笨,连开车都开不明白,然后他把我电话挂了。”

“可是,穗穗,我开了五年车,别说是事故,我连分都没被扣过,他怎么能说我笨呢?”

“你知道吗?你过来之前,那个男的一直挡在车门口,他不让我下车,我第一次出车祸,我已经很怕了,我不知道怎么办,他还要挂我电话。”

姜书禾说着说着,委屈地哭了出来。

宁穗赶忙从包里翻出纸巾,小心翼翼地帮姜书禾擦眼泪。

姜书禾声音哽咽地说:“我那天说,我不敢结婚了,我是认真的。”

“我和阿谦认识二十多年,我们青梅竹马、感情深厚,这没有错,可是我觉得他很多时候根本就不重视我,我好害怕我结完婚会后悔。”

“可是,我们二十多年的感情,我很久以前就知道我会嫁给他,除了他,我眼里没有其他男人,我不知道我还能嫁给谁。”

“而且,还有十天就订婚了,还有半年就结婚了,酒店定了,请柬发了,彩礼收了,我已经不能回头了。”

“我好怕啊……”

宁穗安静地倾听着姜书禾的倾诉。

等她说完、哭完、冷静下来,宁穗开口道:“姜姜,不要参考别人失败的婚姻,更不要让沉没成本参与决策。”

“你只想你自己,你还喜欢他吗?你想和他过一辈子吗?你能接受他现在对你的态度吗?”

“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和霜霜都全力支持你。”

之前乔映霜和秦越闹离婚,给姜书禾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导致她恐婚。

但其实,每个人的情况不同,不能因为别人的婚姻不好,就对自己的感情失去信心。

同样,投入感情的时长,不能作为决定是否结束一段关系的依据。

包括青梅竹马这件事。

不能去考虑。

感情好坏不由时间决定,关键得看对方这个人,考量其人品、三观,以及对自己是否真心。

如果真的过不下去,难道要为了二十年的感情,就赔上自己的一辈子吗?

话落。

姜书禾沉默了。

她沉默了很久很久。

倾诉的时候是冲动,放话说不想过了,可倾诉完,归于现实,惊觉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就又犹豫了。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女生在感情里往往会投入更多。

也更割舍不掉。

恰在这时,姜书禾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是她男朋友尹谦的电话。

姜书禾吸了吸鼻子,轻咳一声,揉了揉发紧的喉咙,止住哽咽之后,她深吸一口气,才缓缓接起电话。


“沈小姐,久等了。”宁槿年过四十,长相明艳张扬,眼神锐利,走路带风,浑身散发着成熟企业家的气场。

沈凌枝没从宁槿的语气里听出歉意。

反而听出了几分理所应当的高傲。

莫名不爽。

沈凌枝虽然职位高,但她初入职场,平时被捧惯了,总归有些心高气傲,还是第一次被人下面子,她忍不住呛了一句:“宁总,商场如战场,没有时间观念的人,只会把路越走越窄。”

宁槿淡淡地瞥了沈凌枝一眼,没接她的话,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找我什么事?”

沈凌枝调整坐姿,摆出一副矜持的模样,她从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资料,垂眸扫了一眼,随后清了清嗓子,开始阐述今天的来意。

宁槿安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等沈凌枝说完,宁槿才缓缓开口:“你的意思是,要我放弃和季晏辞合作,转而与沈氏合作?”

“没错。”沈凌枝高傲地昂起头,“我刚刚提及的两个项目,都是沈氏今年的重点项目,我邀请你一起参加,拿一个换两个,你稳赚不赔。”

宁槿脸上依旧波澜不惊,她语气淡淡地问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凌枝压低声音道:“宁穗和季晏辞迟早会离婚,你们宁氏就别再抓着季晏辞不放了。”

饶是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宁槿听到这个理由也是不由一愣。

她眉心轻蹙:“什么?”

沈凌枝放松地靠在椅背上,说话的语气多了几分底气:“沈家和季家才是世交,我才是季晏辞内定的妻子,宁穗的出现不过是一场意外,宁家迟早要和季家撇清关系,你要是答应主动退出,沈家可以给予宁家一定补偿。”

这回宁槿听懂了。

沉默两秒,她忽然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小丫头,你初出茅庐,全靠爸妈在背后捧着,才能站到如今的高度,你真以为自己有能耐?一朵温室里长大的娇花,居然敢跑来跟我叫板,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宁槿犀利的眼神毫不留情地刺向沈凌枝:“宁家做的是实业,小丫头,你懂实业吗?别说是日薄西山的沈家,就是季晏辞站在我面前,也得客客气气跟我说话!”

话落,办公室里的空气陷入了凝固。

沈凌枝眼神错愕地瞪着宁槿,半天接不上一句话。

这是她闯荡商界经历的第一场谈判。

本以为凭借沈家的名号,以及自己副总的身份,足以在谈判桌上游刃有余。

没想到被惨遭驳斥,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沈凌枝的脸颊因羞愤而涨得通红。

她拼命在脑海中搜寻反驳之词。

明明平时可以轻松应对各种场合,可却在此刻被宁槿压得思绪全无。

却不知,她以前混的是二代圈,她在她的圈子里的确足够优秀。

可在宁槿面前,那就是降维打击。

宁槿凭借自身实力,用二十年时间,将宁氏营收从百万做到亿万量级,让原先名不见经传的小品牌,走到如今家喻户晓的商业巨头。

她可不是什么善茬。

“我还有会,小丫头,先不陪你过家家了。”

宁槿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起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冷冷开口:“要想在商场上威压别人,先脚踏实地学点真东西,正儿八经做出业绩来瞧瞧。”

言罢,她径直走出办公室。

沈凌枝呆坐在椅子上,死死咬住下唇,窘迫到连离开的勇气都没有。


当时,她端着酒杯,正准备起身,文澜故意伸出脚绊了她一下,她身形一晃,手中酒杯倾斜,半杯酒瞬间洒出。

幸好她反应敏捷,迅速往后闪避,没让酒水溅到身上。

文澜脸上当即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宁穗站稳后,正准备回身给自己重新倒酒,文淑芬却主动拿起酒瓶,一边不由分说地给她添酒,一边不耐烦地数落她,怎么这么不小心,起个身都站不稳,爷爷还在等她,让她赶紧过去。

这一整套下来,宁穗只当是文澜想让她在寿宴上出丑,而文淑芬一如既往地偏心文澜,才会借着添酒的动作故意数落她一顿。

宁穗没往更深处想。

以至于没料到文淑芬给她添的酒里早已偷偷下了药。

敬酒时,见宁穗把杯中酒全咽了下去,文淑芬和文澜直接不装了,她们当着宁老爷子的面,随便找了个身体不适的借口,拉着宁穗就往酒店的电梯间走。

被拽进电梯后,宁穗很快察觉到身体的异样,四肢的力气像是被慢慢抽空,她逐渐开始使不上劲。

那大概是一种能让人浑身无力的药。

后来,她咬破自己的虎口,尖锐的疼痛使她清醒,被拖入酒店房间前,她用尽全身力气,挣脱束缚,拼死跑了出去。

跑到走廊的拐角处,宁穗撞上了季晏辞。

大概是因为小时候季晏辞帮过宁穗,她的潜意识里认定季晏辞一定会救她。

紧绷许久的神经瞬间松懈。

宁穗整个人瘫软在季晏辞身上。

如她所料,季晏辞救她了。

可是,当宁穗被季晏辞抱起来的时候,她身体里的异样开始发生变化。

除了浑身无力之外,她体会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灼热,失控,难耐,渴望。

宁穗不自觉地往季晏辞身上蹭。

她眼神里满是迷茫。

后来,宁穗被季晏辞推到床上。

整个过程,她只觉得奇妙,就像是在狂风巨浪中找到了可以稳稳托起她的浮板,她害怕,她不安,她在摇晃中牢牢缠绕住唯一可以拯救她的人。

大概是药效的原因,她的身体没有感觉到一点不适。

其实她该是无力承受的。

因为她事后住了一周的院。

可在床上的时候,她理智全无,她只想要更多。

她的耳边萦绕着令她魂牵梦萦的声音。

季晏辞不断喊着“穗穗”。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压抑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欲望。

“穗穗。”

呼吸粗重,气息浓烈,不断喷洒在耳边,温热的触感如电流般划过,让人情难自禁。

“穗穗。”

对,就是这个声音。

“穗穗!”

宁穗浑身一颤,双眼瞬间聚焦,神色恢复清明,她猛然从回忆中回神。

转过头,她看到了季晏辞放大的侧脸。

吓得她差点原地跪下。

季晏辞开车到乔映霜公寓楼下的时候,视线透过车窗,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路边发呆的宁穗。

他打开副驾驶的车窗,出声喊道:“穗穗。”

声音被微风吹散,宁穗毫无反应。

季晏辞拔高音量,又喊了两声,宁穗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依旧呆立不动。

见状,季晏辞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走了下去,他走到宁穗身边,又一次呼唤:“穗穗。”

然而,宁穗还是没反应。

小姑娘想什么想这么入神?

季晏辞的目光仔细打量着宁穗,见她脸颊红润,嘴唇紧抿着,双手不安地捏在一起。


因而有此一问。

宁穗当时都懵了。

其实她也不确定她能不能生孩子。

她确实在小时候落过水,还因此生了一场大病,可她家里人不关心她,压根不在乎她身体有没有落下病根,而且,她谈婚论嫁那一年才只有二十岁,她还没有自己去医院体检的意识,更没有想过她那么早就要生孩子了。

她回答不上来。

季母更嫌弃宁穗了。

虽然,当天下午,季晏辞听说母亲去找过宁穗,他立刻赶来医院解释,让宁穗一个字都不要听,并且在那之后,他寸步不离地守在宁穗身边,不让任何威胁靠近。

但是,说过的话是收不回去的。

至少,宁穗在季晏辞求婚时感受到的那一丝心动,被季母的一番话给彻彻底底浇灭了个干净。

要不是今天季晏辞主动提起,宁穗还真差点忘了还有这事。

“既然没忘。”季晏辞定定地看着宁穗,“那你为什么还要问我和你结婚的原因?”

“我……”

这话没法接。

宁穗被季晏辞炽热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蜷缩起来,脑袋一低,动作慌乱地一头扎进季晏辞的胸膛。

季晏辞摸摸宁穗的脑袋,没有继续追问。

点到为止即可。

小姑娘已经知道自己闹错别扭了。

这就够了。

那天从沈氏回来之后,季晏辞沉下心来思考,为什么沈凌枝对他的态度会如此嚣张且理所应当?

分明他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

因为沈家对她的纵容吗?

不止。

季家以前也给了她太多认可。

或许还有其他人从旁作梗。

方方面面的原因在无形中给了宁穗压力。

季晏辞应该早点把问题解决掉。

父母也好,沈凌枝也好,季晏辞自身的问题也好,都要一个个解决。

婚姻是一门学问。

结婚两年,季晏辞一直把宁穗当瓷娃娃,小心娇养。

这不对。

他们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能培养起来。

宁穗性格含蓄,季晏辞不能一味地哄着她。

尊重她的节奏,主动引导话题,细心观察细节,适当表现强势。

她逃避的时候,要把她抓出来。

被抓住之后,她会乖。

“离婚”二字如警铃一般悬在头顶。

季晏辞要把每一步都走得稳中求进。

回答不上问题的宁穗像头小牛一样往季晏辞怀里拱。

片刻后,宁穗动作一顿,小声嘀咕说:“你抵到我了。”

季晏辞轻轻拍着宁穗的肩膀,语气理所应当:“穗穗,这是正常反应。”

如此亲密地抱在一起,她还一直蹭,没反应才不正常。

况且,她今天不知道什么原因,整个人看起来迷糊又撩人。

刚刚回家路上,季晏辞就已经处于半发作的状态。

只不过,一来担心昨天太过激动,她的身体还没有恢复;二来怕她情绪还没缓和,会对这种事情产生抗拒。

这才没动手。

宁穗顿了一下,轻声问道:“那你要吗?”

季晏辞的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

灼热的气息回荡在耳边,情难自禁时发出的声音充满吸引力,喘得宁穗心猿意马。

“穗穗……”

季晏辞刚开口,宁穗仰头吻了上去。

他喜欢用吻堵她的嘴。

她也会。

美味的烤肉又自己飞进了嘴里。

季晏辞的手指迅速挑开宁穗的衣摆。

手掌按在后腰。

不出所料,宁穗略显紧绷,身体放松不下来。

手指被堵在外面。

宁穗意识到自己状态不对,她有点尴尬,伸手去抓季晏辞的手。


宁穗觉得。

季晏辞拉着沈凌枝离开的那一幕。

简直就像偶像剧。

阔别多年的昔日旧爱,物是人非的世俗无奈,横在两人之间的鸿沟,该如何去跨越……

“穗穗。”

季晏辞的声音拉回了宁穗的思绪。

他沉声道:“到家了。”

不知何时,车已经停在了家门口。

“哦哦。”宁穗连忙开门下车。

刚进玄关,季晏辞从后面搂住宁穗的腰,低头在她后颈上用力吻了一下。

宁穗正在换鞋,她一个激灵,差点直接跪倒在地上。

季晏辞抱起宁穗径直往二楼卧室走。

他心里的邪火熊熊燃烧,从进公司开始,胡秘书也好,沈柏煜也好,沈凌枝也好,每个人都往他肚子里加了把火。

烧得他控制不住情绪。

宁穗没有挣扎。

她被放在床上。

季晏辞脱掉她绑带解到一半的玛丽珍鞋。

连衣裙的拉链被拉到底。

宁穗失落又麻木的神情叫停了季晏辞接下去的动作。

他叹了口气,把人抱起来。

“穗穗。”

“嗯?”

“在想什么?”

宁穗趴在季晏辞的肩膀上,低声道:“我想跟你聊一聊。”

“好,我们聊聊。”季晏辞往宁穗身上盖了块毯子,又在她背后放了抱枕,让她躺的舒服一点。

季晏辞盘坐在她身边,开口道:“想聊什么?”

宁穗小声说:“聊离婚的事。”

这是她第三次提离婚。

正所谓,事不过三。

今天是该聊个结果了。

季晏辞颔首:“你说。”

宁穗低垂着眼眸,沉默了一会儿,她问道:“你不同意和我离婚,是不是为了你的公司?”

问题来得突然,季晏辞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是说,你是不是担心离婚会对你的公司产生不好的影响。”宁穗偷偷瞟了季晏辞一眼,继续道,“你可以说是我的原因。”

季晏辞顺着宁穗的话问道:“你有什么原因?”

宁穗:“比方说,你可以说我有其他喜欢的人了。”

季晏辞不动声色地伸手按住宁穗放在身侧的手,他的声音低沉了几分:“你喜欢谁?”

“啊?”宁穗往后缩了一下,“我,我打个比方。”

“你有其他喜欢的人吗?”季晏辞往前逼近了几寸,他心里有分寸,没把沈柏煜的名字说出口,莫须有的质疑容易引发更大的矛盾。

宁穗连连摇头:“我没有啊。”

季晏辞:“你继续说。”

宁穗:“……哦。”

她说道:“反正,你就说我们感情破裂,我会帮你澄清的,你不用担心会影响公司形象。”

季晏辞沉默半晌,低声道:“我说过,我不同意离婚。”

宁穗:“……为什么?”

“不该你问我为什么不同意离婚,而该我问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婚。”

季晏辞语气认真:“你上次说,你要离婚,是因为我们没有感情,你说你生不出孩子,辜负了长辈对你的期待,穗穗,你自己觉得这些理由站得稳脚跟吗?”

“你如果坚持要离婚,你先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宁穗张了张嘴。

她说不出来。

要说照片的事吗?可是照片并不能证明什么。

那不算出轨。

反倒容易被季晏辞误会宁穗在搞跟踪。

这是非常不尊重对方的行为。

她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

思考过后,宁穗小声说了一句:“沈凌枝回来了。”

说完,卧室里陷入诡异的安静。

好半天没人说话。

宁穗在等季晏辞的下文,季晏辞在等宁穗的下文。

两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

大眼瞪小眼。

季晏辞先开口:“所以呢?”

宁穗:“……”

这哪还有什么所以?

她都把话说的那么清楚了!

“你,你跟她,你,你以前,不是,她……”

宁穗一边语无伦次地说话,一边慢慢往床边挪动身体。

她翻身跳下床。

季晏辞两步追上前,伸手搂住宁穗的腰:“去哪儿?”

宁穗:“……”

她说:“我先不跟你说了。”

季晏辞:“……”

刚刚说要聊聊的是她,聊到一半跑路的还是她。

“穗穗。”季晏辞把宁穗抱回床上,他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无奈,“沈凌枝怎么了?她是对你说了什么话,还是让你做什么事?”

“你遇到了什么问题,你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离婚不是儿戏,我不希望第四次听到你说这个词,明白吗?”

季晏辞比宁穗年长七岁。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沉稳,态度不容置喙,总让人觉得他是在说教。

而宁穗是那个不懂事的小孩。

是宁穗不懂事吗?

什么叫“我不希望第四次听到你说这个词”,这是她的问题吗?

她第一次提离婚,季晏辞说要考虑一下;第二次提离婚,季晏辞故意亲她,不让她说话;第三次提离婚,她突然没心情不想聊了,不行吗?

前两次没聊明白又不是她的责任!

况且,做事情讲究一鼓作气,她第一次提的时候,鼓足了所有勇气,状态最好,现在已经三而竭了,她说不下去,不行吗?

干嘛要这么逼她。

还说的好像全是她的错一样。

宁穗心里不高兴,她撇开脸,嘀咕了一声:“不明白。”

她说的特别小声,但两人抱在一起,距离挨得近,季晏辞还是听清了。

“穗穗。”季晏辞脸色微沉,“我们好好聊,别闹。”

“我哪里闹了!”宁穗用力挣扎着推开季晏辞,“明明就是你没有在好好聊,我跟你说话,你动手动脚,你只挑你爱听的话听,我说你不爱听的话,你就弄我!你还把我准备的离婚协议书给撕了!”

她不小心把不该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宁穗的心好似被分成了四瓣。

一瓣在难过沈凌枝在露台上说的话。

一瓣在鼓励自己赶紧把离婚的事谈妥。

一瓣在心碎她要亲手把喜欢的人推开。

一瓣在生气季晏辞还要怪她不懂事。

她从来不是坚强的性格。

被人欺负了,受委屈了,她会哭。

与人当面吵架,明明占了上风,只要心里委屈,她也会哭。

眼泪是一种非常减弱气势的东西。

她长了一张凶不起来的脸。

给姐妹出主意,她倒是会,大道理一堆,侃侃而谈,可用在自己身上,她又不会了。

眼下。

宁穗被季晏辞逼急了,她伤心又气恼,没忍住反驳了几句,话说完,心情变得惊慌又委屈,她一个没忍住,眼泪掉了下来。


以前在大院的时候,沈家和季家的关系一直不错。

沈家发展好,早早搬离了大院,季家父母也是最早一批外出打拼的,只不过他们把季晏辞留在了大院。

沈凌枝也留下了。

她家世好,性格开朗,长得又漂亮,追捧她的男生不少,她享受被众星捧月的生活。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为了季晏辞。

沈凌枝追求了季晏辞三年,换来了一次又一次的拒绝。

某次聚会上,有人问季晏辞喜欢什么样的女生,他回答说:“优秀的女生。”

这个条件的范围太广了。

不过没关系,沈凌枝愿意为了季晏辞去改变。

她要出国留学。

离开前,沈凌枝专门跑到季晏辞面前,告诉他,她会为了他而变得优秀,让他等她回来。

当时季晏辞皱着眉说了句:“你要做什么跟我没关系。”

即便如此,沈凌枝还是付出了最大的努力。

她花了八年时间成为金融硕士。

她的努力不能白费。

她要夺回属于她的一切。

“老季!”沈凌枝快步走到季晏辞面前,她脸上扬起一抹明媚的微笑,“跟我大哥聊完了?”

去路被堵,季晏辞脚步一顿,眉心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淡淡应了一声:“嗯。”

“城西的项目,我大哥送给我了,以后会由我全权负责。”沈凌枝踮起脚尖,凑近季晏辞,低声道,“这是我回国后接手的第一个项目,以后你要多多关照我哦。”

这件事,刚刚在会议室里,沈柏煜也和季晏辞说了。

沈柏煜想让季晏辞带带沈凌枝。

开什么玩笑?

两家合作的重大项目,塞个没有经验的亲戚进来,还想让他来兜底?

季晏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最近事情本来就多。

他要尽量减少工作时间,把生活重心放在研究如何讨好老婆上。

季晏辞看了沈凌枝一眼,说道:“你去问你大哥。”

说完,季晏辞绕过沈凌枝往里走。

露台上,宁穗背靠着栏杆,注视着门口的方向,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安安静静,无声无息,莫名给人一种难以靠近的疏远感。

季晏辞与宁穗对上视线,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

他脸色一沉,快步向前,刚走出两步,胳膊猛地被往后一扯。

“老季!”沈凌枝追上前,牢牢拽住季晏辞的胳膊,嗔怪道,“我在跟你说话,你要去哪儿?”

她语气里带着质问:“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了,好兄弟刚回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我们以后还要合作同一个项目,你就不能对我多点耐心吗?”

季晏辞冷了语气:“放手。”

沈凌枝倔强地抬头:“我不!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你有问题去问你大哥。”季晏辞的额头突突地跳,他耐着最后一点性子说,“放手。”

沈凌枝的余光朝着宁穗的方向看了一眼。

宁穗一动不动地靠在栏杆上走神。

阳光刺眼,看不清她的目光看向何处。

沈凌枝的眼底闪过一丝暗芒,她突然扑上前,抱住季晏辞的胳膊,将自己的整个身体贴了上去,她压低声音说:“老季,只要你今天陪我一起吃饭,城西的项目,我做主让你两分利,好不好?”

耐心告罄。

季晏辞猛地抽回手,反手抓住沈凌枝的胳膊,拉着她往里走。

沈凌枝没有防备,被拉了个踉跄,她惊呼一声:“季晏辞!”

季晏辞几乎是把沈凌枝拖出去的。

沈柏煜站在办公区通往露台的走廊上,季晏辞把沈凌枝甩给沈柏煜,声音冷冽:“管好你的人。”

说罢,他重新走向露台。

沈凌枝不可置信地望着季晏辞的背影,她又一次想要追上去,被沈柏煜扣住了手腕:“别追了。”

“他是不是疯了!他凭什么这么对我?!”沈凌枝甩开沈柏煜的手,她脸上的神情半是愤怒,半是委屈,“我对他这么好,事事顺着他,他喜欢什么样,我就变成什么样,他凭什么不喜欢我?他凭什么要这么对我?!”

沈柏煜沉声道:“他已经结婚了。”

“那只是一场意外!”沈凌枝的声音不自觉拔高,“是宁穗拖累了他,他们不算真正意义上的结婚!”

他们没有感情。

只是为了个人清誉和公司名声才走到一起。

沈凌枝声音艰涩:“他说好会等我,我们本该在一起。”

“凌枝。”沈柏煜道,“你放弃吧。”

季晏辞从来没有给过沈凌枝任何承诺。

以前季晏辞答应照顾沈凌枝,纯粹是念在季、沈两家的交情,以及看在沈柏煜的面子上。

沈凌枝从小被捧惯了。

以季晏辞如今的态度,放任沈凌枝继续胡闹,只怕会影响两家之间的关系。

沈凌枝瞪了沈柏煜一眼:“我不可能放弃!”

付出了这么多年的心血,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一定是时机不对。

等她运用这些年在国外学到的知识,努力在项目中大展拳脚,做出令人称赞的成绩,等季晏辞看到她的闪光点,相信事情还会有转机。

心里有了计划,沈凌枝重新振作起来,她用胳膊肘撞了沈柏煜一下:“你赶紧把项目资料发我!”

说罢,她转身离开。

沈凌枝离开后不久,季晏辞单手抱着宁穗从露台里走了进来。

两人不知是闹了什么矛盾,宁穗一直拿脚尖轻轻踢着季晏辞。

她控制着分寸,踢得不算用力,更像是在撒娇。

季晏辞眼底的宠溺和喜爱多到快要溢出来。

沈柏煜远远看着。

其实他当年并不想解除娃娃亲。

事到如今,不重要了。

趁两人没发现,沈柏煜也转身离开了走廊。


宁穗根本不喜欢沈柏煜。
因为娃娃亲的关系,宁穗逢年过节都会去沈家做客,但她只是为了看望沈老爷子,后来沈老爷子生病去世,她就一次也没再去过沈家。
倒是文淑芬和文澜姑侄俩,三天两头往沈家跑,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相比起软弱无害的宁穗,沈凌枝更讨厌狼子野心的文澜。
所以,沈凌枝宁可相信,是文澜为了嫁给沈柏煜,故意给宁穗下药,想毁了她的清白和名声,好让她把婚约的位置让出来。
文澜算计宁穗的时候,无辜牵连了季晏辞。
这个版本更说得通。
回国之后,沈凌枝特意找沈柏煜确认过事情的真相。
沈柏煜不肯说,还勒令沈凌枝不许再提两年前的事。
不管真相如何,季晏辞完全是受了无妄之灾。
连带着也影响到了沈凌枝。
如今两年过去,事情早已翻篇,宁穗居然还要缠着季晏辞不放。
沈凌枝越想越气。
“今天我跟我哥过来,是来找老季聊项目的,我回国之后接手了家业,以后会和老季共事,每天和他待在一起。”
沈凌枝盯着宁穗,故意抬高了声音:“你要是继续赖着不肯走,到时候可别怪我横刀夺爱。”
宁穗贴心地提醒沈凌枝:“那你就是小三了。”
沈凌枝更生气了,她涨红了脸,胸膛剧烈起伏,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卑劣的人是你!”
“如果不是因为你连累了老季,等我回国,我和他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倒是实话。
如果两年前宁穗没有向季晏辞求救,那确实就没有后面的事了。
可她不得不求救。
那是她最后的希望。
她也不想她的一辈子被白白毁掉。
宁穗正犹豫该如何接沈凌枝的话,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屏幕上显示季晏辞的名字。
宁穗接起电话,季晏辞低沉的声音中透出一丝隐隐的急切:“穗穗,在哪儿?”
“我在露台。”宁穗轻声回答。
“等我。”
“好。”"


“穗穗。”她问道,“季晏辞是不是不想跟你离婚?”
宁穗一愣,轻轻点头:“嗯。”
“我觉得你应该和他开诚布公地聊一聊。”乔映霜认真道,“你们俩结婚的确是个意外,季晏辞以前喜欢过沈凌枝,这也没错。”
“但你想想,当初是季晏辞主动提出跟你结婚,以他的身份,没人能逼迫他,他有无数种办法解决你的麻烦,可他选择娶你,这本身不寻常。”
宁穗解释说:“他是担心万一传出不好的传言,会影响他个人和公司的声誉,所以选择了最稳妥的办法。”
乔映霜不置可否:“是与不是,你问过他了吗?”
宁穗卡了壳。
好像没有。
她都是听别人说。
乔映霜没有把话说得太明白。
感情的事,当局者迷。
偏偏感情又不讲道理。
说得多了,容易弄巧成拙。
先点到为止,交给当事人自行处理,按照后续发展,再来进一步提醒。
话题一转。
乔映霜看向姜书禾:“你下个月的订婚宴都安排好了?”
“都安排好了。”姜书禾点点头,她又看向宁穗,“说起这个,穗穗,我最近减肥成功,腰变细了一点,我的礼服好像有点大了。”
宁穗回过神,微微颔首:“好,你明天拿着礼服来我工作室,我给你看看。”
“好!”
三人东拉西扯,聊了一整个下午。
临近傍晚,姜书禾的手机响了一下。
她弟弟给她发来了一张照片。
上面赫然是沈凌枝和秦越喝交杯酒的画面。
一天前。
季晏辞从宁穗口中得知她提离婚的原因是沈凌枝。
但不知道具体情况。
若是沈凌枝和宁穗之间发生了什么实际冲突,或许还能循迹调查;但要是沈凌枝说了什么诋毁、挑拨的话,那季晏辞还真无从查起。
直接去问宁穗?
问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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