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彭城周边五十里的汉军布防清晰可见,韩信本阵竟藏在泗水南岸的芦苇荡里。
“好家伙,这可比卫星定位还带劲。”
我摸着乌骓马脖颈上发烫的鳞状纹路,“系统,你给的坐骑是不是超规格了?”
夜风吹散残云,月光泼在连绵军帐上。
我望着沙盘上那枚代表自己的黑玉将棋,突然笑出声来。
图书馆里查烂了的《项羽本纪》,此刻正在掌心剧烈颤动。
“刘季啊刘季,这次咱们换个玩法。”
第二章:逆转齿轮范增掀开帐帘时,带进一股浓重的药味。
老人佝偻着背,手中鸠杖敲在夯土地面上咚咚作响。
我注意到他腰间挂着个青铜罗盘,表盘上十二地支竟在自行转动。
“听说大王要用沙盘推演?”
老迈的嗓音像是砂纸摩擦,浑浊的眼珠却亮得骇人。
季布和钟离昧下意识后退半步,虞子期的手按在了剑柄上。
我起身搀住老人胳膊,触感冰凉得不似活人:“亚父请看,这是韩信的合围之势。”
朱砂笔在地图上画出七道红圈,“汉军每日消耗粟米三千石,运粮队要从敖仓过鸿沟...兵法云十则围之。”
范增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漏出黑血,“我军不足三万,当据险而守!”
帐中骤然寂静。
龙且咔嚓捏碎了陶碗,碎瓷片扎进掌心也浑然不觉。
这位猛将脸上还带着前日厮杀留下的刀疤,此刻却像个迷路孩童般望着我。
我抓起三支羽箭插在沙盘上:“钟离昧将军今夜出发,专烧汉军草料场;季布率弩手占据泗水东岸高地;龙且带重骑埋伏在彭城西郊桃林。”
“桃林?”
虞子期失声叫道,“那里地势低洼,骑兵根本施展不开!”
范增的鸠杖突然重重顿地,帐顶簌簌落下尘土。
青铜罗盘发出齿轮转动的咔嗒声,子丑寅卯四个刻符诡异地悬浮半空。
老人盯着我腰间新换的玉带——那是用系统奖励的尼龙搭扣改装的。
“项王可知,昨夜紫微星坠于东南?”
范增枯瘦的手指划过沙盘,竟在夯土表面犁出半寸深的沟壑,“天象显示霸王星晦暗不明,倒是将星...”他忽然扭头望向帐外汉军方向,“有异数横空出世。”
乌骓马的嘶鸣适时响起。
我掀开帐帘,晨光中看见这匹神驹正在校场绕圈,每踏一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