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与亲弟两个,二十年来全靠这个弟弟打理祖产,照顾高堂,因此对这个亲弟多加照拂,钱财也经常往回送。
丁忧期间,素席淡茶。
公爹拉着亲弟缅怀老母,早年孟老夫人寡母带大兄弟两个,确有不少辛酸。
这公叔看着是个本分的,而且和公爹说话间紧张不安,是个胆子小的,完全看不出来收受了巨额贿赂。
席毕,一家人去堂屋议事。
这些时日,老太太去年,家里一堆杂事,来客吊唁,自家人守丧,席面宴请,送棺下葬,地方官员、乡下豪绅送礼,孟家忙乱不已,等公爹带着他们千里迢迢归家,这些事也处理的差不多了。
“大哥,以前您不在家,现在您回来了,我把家中账本给嫂子,家中产业还请嫂子和您过目,现在婆母仙逝,由您分配家产。”
公叔未说话,叔母让小厮抬进来两箱账薄,看来公叔家是叔母持家。
听说这个叔母是县令之女,姿色上佳,要不是公爹的关系,怕便宜不了这老实木讷的公叔。
公爹不在意的挥挥手:“这是何意,我们早晚要回去,这些还是弟妹你与弟弟继续营生。”
叔母柳氏脸上一喜,却很快收敛:“大哥大嫂总要把账对一对。”
公爹板起脸道:“一家人,这倒是生分了。”
婆母在旁边打趣道:“现在孟家也不是这小门小户了,这些年也辛苦你与弟弟照顾母亲了,我和你大哥徒得孝名,实际却是你们夫妻二人承欢膝下。
这祖产弟妹就不要推脱了。”
公叔推脱一番,在柳氏的示意下撤下了账薄。
言语间我算是明白了,上辈子肯定是公叔柳氏夫妻背着公爹收下了地方官员、豪绅的孝敬,公爹在位无人提起,死后却成了悬在孟家身脖颈上的大刀,看柳氏这副紧张账薄的样子,说不定收受孝敬的明细账本就在这两箱中,柳氏这是在玩灯下黑,吃准了她越坦荡,公爹他们越不会去查。
这公叔,说的好听是老实本分,难听就是窝囊,家里估计都是这柳氏一手遮天,说不定公叔都不知道柳氏收受了贿赂。
公爹继续问道:“光宗呢?”
光宗是公叔与柳氏的儿子,上辈子就听说驸马说过是地方一霸,欺男霸女,上辈子丁忧期间就被驸马狠狠收拾过。
我摇了摇手中的团扇,低声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