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能看到上面的凹陷,耳边还有潺潺的流水声。
那天是元宵,兰楼为了庆祝,挂了很高很高的琉璃花灯,等我跑到兰楼时,那琉璃花灯还是像我最初看到的那样,璀璨夺目。
楼兰离家里还是有很长一段距离,我到的时候,感觉自己已经精疲力竭。
“安安?!”
我抬眼望去,是李京,他穿着一身明黄的衣服。
“李——”原本想开口说我不比他差,却不想,突然停住,身子没反应过来,眼前一阵阵发黑。
李京随即楼上飞跃而下,一下子揽住了我。
他身上的脂粉味冲我满面,我一下便清醒过来。
我斜眼看他:“李伯伯呢?”
李京见我风尘仆仆,脸被冻得通红,身上也只简单得披了一件外衣,便觉得出了事,他一边将大氅披到我身上,一边道:“在楼上,你娘呢?”
我顿了下,后知后觉道:“我娘……她没来。”
我应该早就察觉不对的。
李京见我面色不对,便一下将我扛起来,出声道:“我马上派人去你家。”
一切不对劲都突然冒了出来,以前元宵节从来都没有人会来找爹爹的,而且娘亲也从来不会让我一个人去兰楼。
刚刚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要举那么多火把,为什么会在家里翻东找西?
娘亲呢,为什么要哭,她明天真的很会来吗?
还有爹爹在哪?
我一阵一阵地后怕,身体止不住的颤动,眼泪不自觉地流出。
突然手上传来炙热的温度和粗糙的触感,是李京。
他沉声道:“安安,看着我。”
我愣愣地看向他。
“你爹娘不会有事的,你相信我。”
他的声音在显得如此安稳有力,不似以往的漫不经心。
我的心,就这么安稳了一些。
虽然,后面的发展并不如他所说。
娘亲和爹爹还是死了。
我没看到他俩的尸体,只看到了两副棺椁,那棺椁乌黑发亮,立在大堂的正中央。
到处都是白色的丧布,白色的冥币洒满了天。
后来,李京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去京城。
再后来,我去了王爷府,学了武功。
到现在,已过十二年之久。
此时此刻,他抱着我,站在屋檐之上。
微风吹清了我的思路,我问他:“他们什么时候来?”
他们是指剿匪的官兵,李京是来剿匪的,他没跟我说过这事,但是当他出现在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