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伤,他生活在一个被绩优主义裹挟的家庭里,他的成绩在她妈妈眼里,永远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他没有属于自己的假期,他的寒暑假永远辗转在文化课的补习班里。
我也曾窥探过他那些不易察觉的叛逆,初二下学期那个暑假,某一天我给他发去消息问他:在干吗?他说:“在上课。”
于是我打趣他:“上课还玩手机。”
他说: “不想听。”
隔着屏幕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少年的烦躁,过了一会儿,他又发消息过来说:“老师讲的太拉垮。”
我们彼此之间最亲近的时候,大概也是在初二的那个暑假。
终于他这个假期限定的补课生涯结束了,我恰巧要回学校一趟。
下个学期,我们要迁移到科技楼上课,我们得回去把自己的椅子从教学楼搬到科技楼。
本来想和朋友同行,可惜她已经和同学约好了。
我的好朋友没约我,约了别人,我多少有点不开心,心里别扭着。
一个人回学校形单影只,我讨厌那种孤独的感觉,我跟周逸抱怨:“我的好朋友有了新欢,抛弃了我,我只能一个人孤零零的回学校了。
起初我只是想抱怨”我没想到他会说: “他要陪我回学校。”
,对我而言 ,这是意外之喜。
仔细算算我们已经有差不多两年没见了,能再次见到他我很高兴,在回学校前一天的那个夜晚我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不知不觉到了凌晨一点。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床打扮,抹上素颜霜,涂上变色唇膏,头发编了又拆,拆了又编。
折腾到最后还是改回了扎起来的高马尾。
青春期的我实在算不上闪闪发光的大美女,而青春期的男生都喜欢漂亮的女孩。
到了我们约定的地点,我翘首以盼,来回踱步。
我既期盼和他见面又有一种害怕掩藏在心里。
在周围喧闹的声音里,我的电话铃声响起。
“我到了,你在哪呢。”
少年的声音不再清亮,变得有些低沉沙哑,但是都一样的好听。
目光来回穿梭,四处张望,我看见了他拿着手机的身影,他向我走来。
“捂得这么严实,你热不热呀。”
我给出了违心的答案,我说: “不热。”
那天我们都说了些什么,时隔多年,我早已经记不清了。
只记得我们沿着公园的湖散了很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