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被设下禁制，我无法详查。
请务必小心……身边人。”
又是“小心身边人”。
她也在警告我提防萧烬！
我的心，一寸寸地冷了下去。
从帝尊的纵容，到萧烬的野心，再到墨书翎语焉不详的警告，一张无形的大网，似乎早已将我牢牢困住。
就在墨书翎的影像即将消散，传讯符燃烧殆尽的前一刻，她留下了最后一句话，声音急促而模糊：“红妆瘴起，非人力可回天，除非……神魂为祭。”
神魂为祭？！
符箓化为飞灰，飘散在空气中。
山洞内，只剩下我和陆擎苍粗重的呼吸声，以及那簇越来越微弱的火焰，在石壁上投下摇曳不定的影子。
05我和陆擎苍离开了那令人不安的山洞，决定不再被萧烬牵着鼻子走，而是根据墨书翎零碎的提示和青蘅绢花留下的线索，尝试寻找真正的怨气源头。
下山的途中，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暮色四合，远山如黛。
我们路过一座早已破败不堪的祠堂，匾额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依稀能辨认出“栖霞祠”三个字。
这大概是附近山民供奉本地山神的地方，只是如今香火断绝，神像蒙尘，只剩下几缕燃尽的残香，昭示着这里曾经也有过虔诚的祈愿。
祠堂的角落里，蜷缩着几个衣衫褴褛的凡人，大多是老弱妇孺。
他们面带惊恐，身体瑟瑟发抖，口中低声念叨着什么，像是在祈祷。
“……山神爷爷保佑，鬼新郎不要来抓我们家的闺女……” “……红妆瘴又要来了，求老天爷开恩，给我们留条活路吧……”他们的声音细微，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我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他们。
看着他们脸上那既恐惧又带着一丝渺茫希冀的神情。
他们求的，不是什么长生不老，不是什么富贵荣华，仅仅是平安，是能活下去，是最卑微、最朴素的愿望。
曾几何时，我也是受万民敬仰、香火鼎盛的神明。
信徒们向我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可如今，经历了这么多，我才恍惚明白，那些高高在上的膜拜，或许远不如这绝境中一丝微弱的寄托来得更真切。
我伸出手，指尖凝聚起体内仅存不多的功德之力——那是八百年来，我行善积德，救助凡人时，悄然积累下的一点微光。
这点力量对于恢复神格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