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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宠戒之花后续+全文

风月都相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施昱豊盯着屏幕上的信息,沉吟一会,抬眸,望向那个装作一脸无辜的英气男人:“最早飞伦敦的航班是几点?”蔡京跃忍不住笑:“昱豊,没事遛飞机玩呢?航空公司你家开的?哦,对,施家确实有自己的航空公司。”在座的穆雪听到这话,微微怔了怔。一旁闻黛青恰好捕捉到那表情,眉头皱起,嘴里淡淡的飞出了个“哼”字。她身上颇有些文人的清高,对于金钱和权利,多少有些视如粪土的不屑一顾。而慕雪是攻读金融学的,被闻黛青笑称“满心满眼铜臭味”,喷多少香水都掩盖不住那种。施昱豊没说什么,只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君山,眼神中有粼粼的光,似乎在想什么。不过,直到闻绍先提议去玩桥牌,蔡京跃的手机才有了震动回响。施昱豊的话总是短的很,和他的人一样,喜欢用最高的效率去做一件事。他发:...

主角:蔡京杳施昱豊   更新:2025-03-27 13: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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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蔡京杳施昱豊的其他类型小说《港宠戒之花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风月都相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施昱豊盯着屏幕上的信息,沉吟一会,抬眸,望向那个装作一脸无辜的英气男人:“最早飞伦敦的航班是几点?”蔡京跃忍不住笑:“昱豊,没事遛飞机玩呢?航空公司你家开的?哦,对,施家确实有自己的航空公司。”在座的穆雪听到这话,微微怔了怔。一旁闻黛青恰好捕捉到那表情,眉头皱起,嘴里淡淡的飞出了个“哼”字。她身上颇有些文人的清高,对于金钱和权利,多少有些视如粪土的不屑一顾。而慕雪是攻读金融学的,被闻黛青笑称“满心满眼铜臭味”,喷多少香水都掩盖不住那种。施昱豊没说什么,只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君山,眼神中有粼粼的光,似乎在想什么。不过,直到闻绍先提议去玩桥牌,蔡京跃的手机才有了震动回响。施昱豊的话总是短的很,和他的人一样,喜欢用最高的效率去做一件事。他发:...

《港宠戒之花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施昱豊盯着屏幕上的信息,沉吟一会,抬眸,望向那个装作一脸无辜的英气男人:

“最早飞伦敦的航班是几点?”

蔡京跃忍不住笑:“昱豊,没事遛飞机玩呢?航空公司你家开的?哦,对,施家确实有自己的航空公司。”

在座的穆雪听到这话,微微怔了怔。

一旁闻黛青恰好捕捉到那表情,眉头皱起,嘴里淡淡的飞出了个“哼”字。

她身上颇有些文人的清高,对于金钱和权利,多少有些视如粪土的不屑一顾。

而慕雪是攻读金融学的,被闻黛青笑称“满心满眼铜臭味”,喷多少香水都掩盖不住那种。

施昱豊没说什么,只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君山,眼神中有粼粼的光,似乎在想什么。

不过,直到闻绍先提议去玩桥牌,蔡京跃的手机才有了震动回响。

施昱豊的话总是短的很,和他的人一样,喜欢用最高的效率去做一件事。

他发:推她给我。

京跃:她谁?

昱豊:你家那个出息的。

京跃:你这过分了啊,是在内涵谁没出息?

昱豊:不推的一辈子没出息。

京跃:……

蔡京跃果断把京杳的微·信推给了施昱豊。

是助推一把,也是赌一把。

施冯和京杳同在伦敦,突然出现的慕雪,则在港岛读书。

有时,距离对感情会有强大杀伤力。

算起来,昱豊对京杳的情意绵延了5年,藏的滴水不漏。

谁能相信,这五年,两人连彼此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再不给两人搭个线,蔡京跃觉得,这五年都没牵起来的缘分红线,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断了。

……

下午没课,有朋友约京杳去泰晤士河边野餐赏秋。

想着秋天的油画天气,小姑娘突发奇想要画一个浓妆。

翻找压箱底的彩妆工具时,白嫩手指似乎触碰到了尖锐的薄刃,有嫣红血珠从食指渗出来。

“嘶……好疼。”京杳皱着眉,把那划伤她的东西抽了出来。

有金色的光打进了眼睛,她下意识眯眼,看到了那张金色的名片,边缘隐约还带了她的血丝。

这东西嗜血啊。

“施昱豊你搞什么啊?弄疼我了。”京杳皱眉嘟囔着。

话说完,脸刷的红了。

忽然想到了某部成人电影的台词。

在进行到某个环节时,女人娇滴滴的攀着男人的肩膀,媚眼如丝的娇呼。

除了名字不一样,其余一字不差。

台词说的这么溜,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惯爱动作片那一口,还是岛国的。

其实,是施诗为了让她懂点女人的那点事,包了个私人影院,陪她熬了个通宵,看了好几部。

3 d立体环绕声的,那氛围,让看完后的京杳对某些事都有了阴影……

思绪拉回来,蔡京杳认真打量那张名片,连止血都忘了。

她率先被底部那串手写的数字吸引了目光,那人说,这是黑卡的密码。

“xx1010”这?“我生日”小姑娘唇角勾了勾,又迅速排除

自作多情的人,总是喜欢沉浸在自我攻略的虚假感动里。

往上看,是施昱豊的名字,繁体的,梵文的,还有英文“Yully”

Yully vs Belly,巧了。

施昱豊,男,狮子座。喜欢颜色:白;喜欢动物:鸽子。

合体就是:白色的鸽子?“what the hell ”(什么鬼)

这哪是什么名片?这是蔡京杳幼儿园阶段玩过的信息交换。

如果不是有个手机号码,蔡京杳会以为施昱豊在整她。

她拿出手机,迅速输入那号码,查找,看到了那个有些意思的头像。

海市蜃楼般的浮世繁华,隐在灰色的天空下,大雾四起。

混沌中有男人的背影,踽踽独行,虽是肩背挺拔,却因为整体的画质格调,呈现出一种悲壮的孤独感。

“雾都孤儿?”蔡京杳调皮勾唇,心里却似被什么东西划过,抽疼了一下。

她又想到了那双阴鸷冰冷的眼睛。

明明初见那人时,他该是二十五六岁的意气风发模样。

v信不断有信息涌出来,朋友催促她出门,已经在别墅外等她。

她轻轻叹了一声,把名片随手扔到了一旁,却在那个头像处,没有犹豫地点了“添加好友”,发送了申请……

转头,她就把这件事情忘记了。

……

港岛施盛财团大厦。

施昱豊处理完最后一份收购方案,摘下眼镜,右手轻轻按揉着眉心。

江申在下一秒递过浅褐色的汤:“三爷,温热的,刚刚好。”

施昱豊嗅到了那药草味,轻皱了眉:“还没到失眠多梦的年纪,下次别让她准备了。”

“怎么?觉得妈妈关心多余了?”办公室门开,进来一位身高腿长,容貌姣好的夫人。

雍容中透着干练,尤其那一双目光炯炯的眼睛,世间所有的人和事,在那双眼的注视下,都无可遁形。

百年施家当家主母沈碧珠,申城人。最初是模特出身,曾获过某世界级选美大赛最佳上镜奖,大学专业学的却是市场营销。

本来,捧着选美桂冠的沈碧珠未出道先红,很多演艺公司给她抛出了橄榄枝。

她却在拍了几个杂志封面后,突然宣布退圈。

后来,有狗仔拍到,差一步就要爆红的沈碧珠,出现在了施盛财团的大厦,穿了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裙,俨然一副刚上班的年轻社畜模样。

而当初的小职员,到后来施盛财团的公关部经理,到施家某投行的执行总裁,如今,已经成了施家的当家夫人。

这一步大跨越,沈碧珠用了仅不到十年。

一个传奇的女人。

沈碧珠亲自把安神汤端过来:“昱豊,工作再重要,也比不过好身体。”

“这话我也送给您。”施昱豊接过来,一口气喝掉:“妈,你喝什么?”

“不必。”沈碧珠没想久留:“到财务一趟,顺便来看看你。”

她没有安心做施家的贵太太,一直活跃在投资舞台。

“澳那边的一个千金在港岛,可以约着聊聊文化创意,就当给自己放个假。”沈碧珠看似随口说。

“没兴趣。”施昱豊垂了眼眸:“你就海选出什么人来,我也没空谈感情。”

“那就有空往伦敦跑?不在你计划的行程,多了三次。”沈碧珠眼睛眨了眨:

“还能在那里建个中餐厅?昱豊,你有让施家涉足餐饮的计划?”

施昱豊眼中越来越深不见底。

江申递过来燃好的雪茄,施昱豊吸了几口,让流淌出来的烟雾带走疲乏。

他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沈碧珠:

“妈,我在那养了个美人,想见吗?”


沈碧珠表情没一丝变化,只是唇间浮起丝笑纹:“那我要对施家三爷道一声恭喜咯。”

施昱豊收烟:“谢谢妈。”

施昱豊越敢说,沈碧珠越不信。

能被他说出口的,约等于不值一提。

不过,她想不到的,是儿子偶尔也有顽皮和反常的时候。

“施二那边最近动静不小,往京城跑的很勤。”沈碧珠看似不经意的欣赏着手上美甲:“京城蔡家。”

施昱豊没接话,只走到落地窗前,指间雪茄袅袅升腾的白烟,与男人挺拔的侧影融在一起,勾勒出三十岁事业男人的沉稳大气的熟男魅力。

不远处,便是维港夜景,流光溢彩的绚烂。

不知疲倦的邮轮,载着 兴奋狂欢的男女,挥洒着人生。

烟花升腾,那是属于别人的浪漫。

他在顶级豪门的枷锁里,遥望着普通人的幸福,五年了,连一句“喜欢”都没告诉过她。

“昱豊?”沈碧珠接过江申递来的外套,想要给他披上时,却被那穿着白衬衣的胳膊一挡。

“你去陪爸爸吧,”顿了顿:“我明天回浅水湾道看望他。”

施老先生施仲贤八十多高龄了,近日身体欠佳,在浅水湾道的施家老宅休养身体,由二太沈碧珠全程陪护。

并声明需要静养,除了三个儿子可以申请探视,其余人一概不见。

当然,施盛财团的大权仍然在施老先生手里,所有重要工作都需要他最终拍板。

这消息在施家内部像“炸了锅”。

大家关注的焦点,是那个可以自由出入的陪护人——沈碧珠。

那女人手段太诡谲多变,怕她用非常手段蛊惑了施老,成了隐在幕后的实际掌权者。

而沈碧珠的独生子施家三爷昱豊,又是个不声不响的狠角色。

当年他从剑桥学成归来,马上就在施老给他的一块地皮上投建了一处休闲娱乐的多元文化综合体,主打轻享受慢生活,并配套了符合年轻人品位的时尚轻公寓,大受追捧。

此外,又接手母亲沈碧珠掌控的投行,在人工智能方面小试牛刀,小投资大回报,狠辣眼光让业内盛赞。

施昱豊懂得低调,却也不惧展露光芒。

一味隐藏,会真的让人当成胸无大志的懦夫,而在真正的豪门,时间和机会从不等人。

那么多人虎视眈眈,人们只看给到的结果,谁给你时间成长和成熟?

成者为天才,败者为庸才。

各种待人接物、知识储备、才艺技能等等,都是从小就会高密度培养的。

崭露头角不久,施昱豊就遭遇了人生最惨烈的车祸。

只是,他依然不惧,埋下所有情绪,更加努力甚至拼命的工作。

甚至舍得埋下了自己心爱的女孩,那个女孩,叫白鸽,他一见倾心。

她是他在商海拼搏厮杀时,内心唯一的慰藉和柔软。

明里暗里护了她五年。只是,她从不知,也不会想到。

暴风雨,早晚都要到来……

沈碧珠走后,施昱豊在落地窗前站了很久。

直到眼前景象渐渐模糊,似有白鸽从天空慢舞。

渐渐的,化身紫藤花架下那个舞姿轻灵的小姑娘。

她让阿姨给铺上舞垫,赤着脚,穿着贴身的练功服,在夜色中翩翩起舞。

小姑娘腰肢又细又软,一个下腰,身体呈倒“u”型,柔美的腰间,仿佛开出一朵花来……

暗处看着她的那双眼睛,有粼粼的波光在闪。

正常男人的荷尔蒙,各种生理的,心理的,被她牢牢拴住。

在无数个黑夜,施昱豊想的念的,梦里忘情拥抱热吻的,都是他的小白鸽。

这是施昱豊人生唯一经历的不可控。

他经常会有一种“邪念”,想随时随地把她紧拥,抱·吻,狠狠ya制在身下,和她一起沐爱沉欢。

然后,看着怀里的她,眼圈变红,流着泪水,娇滴滴喊他“昱豊”,又忍不住深埋在他怀里,任由索取。

可每次看到她那双灵动清澈的微蓝色眼睛的时候,他又在心底狠狠的骂自己“qin兽”。

所以,他忍着不见她,更不会联系她。

他刻意把她封成心里的戒,在蔡京跃问他意见:要不要让京杳到国外读书时,施昱豊一口应下来。

爽快到让当时的蔡京跃噎了一口:“真舍得?”

男人神色平淡:“是好事。”

他如愿以偿让她到了更远的地方。

可他还是舍不得让她去他不熟悉的地方。

所以,当初,施昱豊动了心思和人脉,让她去了剑桥,留伦敦,换专业,和自己一个学院,都属于人文与社会科学部。

她是政治与国际研究,而他是经济学。

他所有的努力都放到了暗处,明面上都是由蔡京跃和家族周旋。

本来,蔡正庭部长和京杳的外祖父家已经商量好,让京杳到m国哥大,攻读艺术学的硕士。

当然,比起哥大,剑桥是更优的选择,何况,京跃和京安,也都是在那里读的。

能让京杳也在剑桥就读,还让白家觉得蔡正庭不偏心,对儿女一视同仁。

选的专业,也正遂了两大世家未来让京杳从正的念头。

所以,京杳最终换了专业,去了伦敦。

而所有的这一切,蔡京杳是完全不知情的。

只是对学舞蹈的自己,突然跳到了政治与国际研究专业表示诧异。

不过,她是个喜欢新鲜感,又敢于挑战的女子。

除了蔡京安,所有人对这个决定,都是皆大欢喜的。

……

施昱豊拉回了飘远的思绪,母亲一句“京城蔡家”,他无法不想到京杳。

此刻,想她到难耐,恨不得下一秒便能飞到伦敦去见她。

给了她名片,又后悔她会猜出来什么。

施昱豊纠结了几天,却发现那边的京杳完全没什么动静。

终究是他多心了。

修长手指点开与蔡京跃聊天的界面。

他推给他京杳的名片快一周了,他还没有决定好要不要加她。

何况,这些社交软件,他几乎懒得上,没时间,也没闲心。

滑动间,忽然留意到了一条好友添加的申请。

施昱豊心中一跳,大概猜到会是谁了。

这号码是他私人专用,给的人不超过二十个。

好友申请是五天前发来的,他给她名片后的次日。已过期。

他第一时间找到名片,给她发出了两个请求。

分别附言:“太忙,对不起。”

“别拒绝,通过。”

很快通过了。伦敦的京杳正等着吃午餐。

很快有他的信息,没有说话,只是拍了照片给她,是窗外绚烂的维港夜景。

蔡京杳盯着屏幕,坏笑了下,拍了手指的照片回他。

男人看着那白嫩纤细的手指,不解,只俯身,在屏幕上的手指,自下而上,温柔吻遍,正经回她:

“为何竖中指?”

蔡京杳要笑疯了,明明只是想告诉他,这根手指,被他给的名片划伤了,要索赔……

所以,她眼神狡黠,回他:“因为你值得。”


蔡京杳正沉浸在“捶打”施昱豊的闹腾里,小拳头舞的虎虎生风。

男人身材挺拔,长身玉立。

不言不语,只任由那小粉拳落在自己身上。

一点也不疼。

有了黑暗的掩护,此时,那漂亮深邃的凤眸里,才会肆无忌惮的盛满对她的纵容和宠溺。

偏偏蔡京安那些话传了过来。

脏水泼的措手不及,无缝衔接的煞风景。

蔡京杳一秒停止动作:“抱歉,你先走。”她语气带了狠。

“别理。否则,她会觉得你在狡辩。”

京杳气不过,又知施昱豊说的在理,只哼声不满,穿着兔子拖鞋的脚,在地上狠狠踢了一下。

后腰上拢着的手臂紧了紧,男人俯下身来,轻擦着她的耳畔,:“又生气了?”

声音宛如暑热时的凉风,十分熨贴。

有滚烫气息落在京杳一侧嫩滑的脸颊,让她意乱,下意识侧头躲避:“是有点。”因为蔡京安污蔑他。

“我去教训她?”声音突然转冷。

“不要。”她扯住他,理智归位。

男人唇角无声勾了勾。

京杳虽调皮,双商却从不掉线。

蔡京安的车子已经进门一会。

两个人依然保持着相拥的姿势,蒙在西装里,在那个简陋却密闭的空间里,共呼吸,不舍分开。

“回去吧。”施昱豊率先松开,退到合适距离。

带着他体温的男香突然消失,蔡京杳失落一瞬:

“施……三哥,再见。”她想叫他施昱豊,而不是距离感十足的“三哥”。

话毕,头也不回往前走。她是个爽快人,更不会回头。

骄傲的玫瑰,知道自己动心了,却绝不喜欢被这种感觉拿捏住。

她有太多的疑问,而眼前男人,克己复礼,总会聪明的捕捉到她的情绪波动,不动声色地和她拉开距离。

所以,这样的不确定,太折磨人,对谁都不公平。

京杳从来不是个委屈自己的女孩子。所以,她选择交给时间来检验。

经不起检验的,再喜欢,她也不会要。

进门前,京杳回头,一副清绝如雪的模样,浅笑着挥手:“三哥,一路平安。”

眉眼疏淡,清冷客套,俨然一副你我不熟,只配社交式客套的距离感。

施昱豊薄唇不自觉抿了起来。

前一秒那娇滴滴生气,小拳头暴打她的小公主,转眼已是高冷难近的女王。

够狠,也够味儿!

他不由赞许点头,在京杳那完美的心形小脸,快要消失在门后时,沉声:

“Tesoro mio,晚安。”

隔得远,他又故意用了意大利语,京杳只隐约听见了“晚安”二字。

他知道她唯独学不会意大利语。

所以,他大胆的说出口:“Tesoro mio(我的宝贝)”。

……

京杳进门,客厅灯亮如昼。

蔡京安优雅坐在暖棕色皮质沙发,指间夹着纤细的女士香烟,媚眼微挑的看着进来的京杳。

“啧,穿成这样就出去?够没品。”

蔡京杳本不想理她。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天亮她还要去参加名流舞会。

那女人把灯全打开,衣服都没换,摆明是想拖她睡眠时间,让她以最差的样子出现在名流面前。

毁了礼服,再霸了时间,这人还真是:脸如大盘,心如针眼。

和这样的人讲客气,就是作践自己。

蔡京杳瞥了她一眼,忽然勾了勾唇。

她径直走过去,取出手机,对着蔡京安裸露的颈部咔咔一顿拍。

夹着香烟的手指一顿,蔡京安扬着下巴:“你干什么?”

京杳随意的甩了甩手机:“哒姐,你胸线开这么低,无非就是想被人多mo几把,或多做几次,嗯?”

“瞎说什么?”蔡京安起身夺手机。

“你那吻痕出卖了你。不过,真丑,人家是草莓,你的是狗啃,没听说你有男友,哪来的野男人?嗯?真狗。”

蔡京杳眼见的对面女人的手臂挥舞过来,像夺手机,或者,扇她。

她直接握住了那甩过来的手臂,冷声:“蔡京安,你听着。你知道我舅舅在BBC,想让你在这边出个名,真不是什么难事。

当然,你那点声誉,在我这里,早就所剩无几了。如果不是因为顾及爸爸和大哥,只一件侮辱礼服的事情,我也绝不饶你。”

“那和我没关系。”蔡京安明显气势弱了下去。

京杳自知目的已达到,索性直言:“彼此保守今天的秘密。我若听到一丁点与我今晚有关的闲言碎语,你不止照片被曝光,你私会的那猛男,我也定会查出来,让他在媒体面前公开你们的劲爆情事。”

“劝你别太嚣张。”蔡京安怒瞪着她。

“反弹反弹反弹。”蔡京杳调皮的耍了个鬼脸,懒得再理,直接离开。

那女人特在乎未来的嫁娶,非三代以上高门或百年世家不进。

在国内都是走的高门贵女,优雅大方淑女人设。

她绝不希望在国外有男伴的事情,影响到在国内的好人设。

客观来说,蔡京安本人学业确实出色,在流行病学方面很有建树。

只不过,嫉妒使人扭曲。

京杳的妈妈白素音属于未婚生女,却能高调嫁入蔡家,被蔡正庭宠爱。

这始终是蔡京安认定的一个污点,怕连累自己,平日里连声“阿姨”都不叫。

而自从京杳到了蔡家,她本能觉得自己失宠了。甚至在京杳还不太懂事的时候,偷偷用针扎她……

走在旋转楼梯的京杳,忽然停了步子,转过身来。

客厅的蔡京安微不可察的一哆嗦。

这小妞翅膀越来越硬了,像匹脱了缰的野马。

“告你一事。”京杳的小脸很认真:“你嘴里开不起房的男人,单是今晚开的车,就能买两套你脚下的别墅。

人外有人,别天天鼻孔朝天,瞧不起人那样儿,是真衰。”

“噔噔噔”,小姑娘迈着轻快的步子上楼了。

客厅里的蔡京安,烦躁的踢了一脚身旁的包边软凳。

手里的烟,不知何时已经快要燃尽,手指被灼热烫了一下,蔡京安发出一声“哎吆”,狠狠把烟蒂摁灭到烟灰缸。

她明年博士毕业,上半年就可以完成答辩,回国就职。

蔡京杳却要到后年。

想起那个才22岁的小野种,即将要有“未婚夫”,对方还是港岛百年施盛财团家。

而27岁的自己,却还孑然一身无人提。

父亲简直不要太偏心。

刚刚与那猛男的一幕幕……

此刻,突然感到阵阵胃里不适……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车子缓缓驶来,驾驶座车窗打开,探出一张十分立体的白人男子的脸。

是黎巴嫩设计师Elie Saab的朋友兼私人助理,四十岁左右。

他热情招呼:“Hi,Belly”蓝眼睛里有热切的光在闪烁。

蔡京杳勾唇,淡淡回一声“hello”

她定的礼服到了。

意想不到的,是来送礼物的人。

“去我公寓。”话是对施诗说的,人却停在车旁,礼貌而疏离:

“Please give me your stuff,you can go,thanks。”

(请把东西给我,你可以走了,谢谢)

男人显然不愿意,碧色的眼里带着戏谑和欲涩的打量。

每天联系他订做或借用礼服的,来自世界各国名流明星,雪花一样多。

他特意赶到剑桥郡,亲自送礼服过来,就为了得到让他心痒难耐的美人一句“谢谢”?

听着客气,一品,约等于“go away”(滚)吧?

他倒不缺美女送怀。但蔡京杳的气质实在特别。

大美人又仙又嫩,高冷中带着清甜,娇气又充满飒气,长相很欧风,一举一动又自带东方韵味。

看起来,够美,够味,做一定够劲。

她订做礼服时,被他恰好遇见,第一眼惊叹,接着便有了和她上床的强烈冲动。

金发男人直接从车上下来。

京杳警惕的绕到他另一侧车门,并直接打开。

她看到后车座上有包装精美的服饰礼盒两个,上面有金光灿灿的英文名帖:Belly。

“Hey,京……杳?上车。”白人男子轻皱了眉头,努力用蹩脚的中文叫着她的名字。

“no way ”蔡京杳脸带不耐,快速提了礼盒,拉着施诗就走。

手腕被扯住,一个礼盒掉下来,摔在地上。

有着层层叠叠蕾丝花边的宫廷风华美礼服裙甩了出来,铺在地上。

蔡京杳润白的小脸马上黑了下来。

“多动症?还是脑有病?”

男人愣了下,没听懂。只看到美人蹙眉,红唇嘟起,小脸泛白,带了怒气,越发娇艳。

“先走,带着礼服,速去我公寓。”施诗被京杳一把推开。

“那你?”大小姐一时贪玩,故意没带保镖。

“别怕,别管。”

她冷勾着唇,冲着不怀好意的男人勾手,眼神勾惹如丝。

男人自不去理会离开的施诗,只说了句“stunner(尤物)”,迈着长腿过来。

蔡京杳看着越来越近的人,伴着让她有些作呕的clive肉蔻男香,小嘴渐渐抿紧。

突然有些后悔没有好好学习跆拳道了,只到了黑带1段。

否则,她会好好教训下这个外表矜贵却想欺负她的老涩胚。

所以,她只能……

蔡京杳看着那人西裤包裹的关键部位,居然无耻的顶了起来,又羞又愤。

她猛的撩起裙摆,抬腿朝那人裆部踹了过去。

踹偏了,胜在力度够大,仍是听到了一声惨叫。

然后,踹人的小姑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野兔一样,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京杳跳了18年的舞蹈,柔韧性高,身软腿长,跑的飞快。

她没有回公寓,怕那人继续纠缠。人七拐八拐冲到了那片僻静地,躲到了自己车里。

有丝丝缕缕的委屈从心底里升起,又蔓延到全身。

她从小就是个率真又率性的姑娘。

虽是跟着妈妈半路嫁到蔡家,但蔡老爷子很开明,父亲蔡正庭和大哥蔡京跃,都非常宠她。

直到她被突然被送到国外,学着一个人适应外面的生活,曾被白人女孩歧视,也被下流男人调戏。

就像如今的情况,蔡京杳遇见过太多次。

这tm根本不是美丽的桃花,男人只想和她发展成床伴,仅此而已。

她不受那些开放的西方女孩影响,始终保持清白的身子,留给会惊艳自己一生的男人。

那委屈,也只是因为,除了施诗,她不知道该找谁倾诉。

那个和她一起在伦敦的“姐姐”蔡京安,只会取笑她,还会顺带奚落她的妈妈。

觉得难以启齿,根本原因,还是因为蔡家和白家的特殊地位,一点小事,都可能追究到大使馆的高度。

她想低调的做一个异国的普通人,不上纲上线那种,活的自在点。

小姑娘深呼吸,渐渐自我消化了情绪,开了车内设备,有治愈的轻音乐流淌出来。

她转头,斜着身子,在后座储物箱翻找,印象中,里面放了几瓶便携的鸡尾酒。

起身抬眸间,身形高大优越的男子,在一高大男人的陪同下,向旁边劳斯莱斯走来。

男子穿了浅银色衬衣,配着他深邃立体的容颜,阳光下,反射出高贵不凡的流光。

她没想到再次遇见他。

而男人目不斜视,高大专秘躬身打开车门后,他径直坐进了车后排坐。

“嘭”的一声,车门关闭。

蔡京杳垂下眉眼,浓密纤长的睫毛轻轻眨动。

那早已平息的委屈,不经意间就从心里泻出来一些,让她生了有些恼火的顽劣。

她发动了车子,葱白手指轻转方向盘,在“砰”的一声中,蹭到了一旁的黑车上。

刚在驾驶座坐稳的专秘江申,面对从天而降的“交通事故”,有些无语。

起步还能刮擦?创了吉尼斯最烂车技记录!

下车察看前,隐约听到了车后座方向,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是三爷?

小巧的白色法拉利,停靠在黑色劳斯莱斯旁边,看起来,很乖。

施昱豊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他知道,那是“小白鸽”的车。

江申回头看了眼后座稳如泰山的男人:“三爷,我去看看。”

低音传来:“揽下全责,赔她。”人已经拿出平板处理邮件,丝毫没下去的意思。

江申意会应“是”,下了车。

蔡京杳也顺势下来车,却只发现了江申一人。

漂亮的大眼睛扫了眼劳斯莱斯的后车窗:“先生,有些事,你做不了主。”

江申见那小姑娘二十左右的年纪,气势却足的很。

哪怕长了张楚楚动人的心形小脸,眼圈还有微微的红,眼神却霸气。

寒光一扫,红唇紧抿,就是一副油盐不进的傲娇大小姐模样。

“我们全责,我看看车损,赔偿您。”江申十分客气。

“大叔,谢谢。”蔡京杳眼睛闪过一丝调皮:“但是,这样的馅饼,我不敢吃。”


施昱豊给京杳发信息时,港岛上午十点多,伦敦则是凌晨2点多。

松软舒适的大床上,有朦胧的心形小脸,一半在绒被里缩着。

床边柜上的手机有亮光轻闪,伴随着调小的提示音。

不一会,纤细胳膊从被子里懒洋洋的伸出来,却精准的捕捉到了手机,点开。

在国内的时候,京杳的睡眠质量很好。完全不会被一点提醒音吵醒。

睡眠轻是到了国外养成的。

独在异乡的不安全感,还有蔡京安晚归后人为制造的“小地震”,让她无法安心入睡。

蔡京安这人基本属于沟通无效的,性格很倔。

加上她读医学博士,需要长期泡在实验室,或者辗转在医院或学术论坛,看起来压力很大。

每次回到家,便有种超级疲惫后的报复性发泄,摔摔打打的。

京杳把她自动归到“提前更年期”,无视。

蔡京杳看到了施昱豊发来的信息,那男人想和她见面。

她脑子还没有彻底清醒,第一时间冒出了施诗对他的评价:负面,甚至还有些变态。

她不信流言,却也不想被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掌控。

连真正的相处和了解都没有,这样的快餐式爱情?她没胃口。

京杳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想了想,回他:“不用见,我们还没有熟到需要你专程来一趟。”

这回复,施昱豊盯了好久。

很好,小妞果然够劲,不会给点甜糖就会感动心软被哄骗。

所以,他直戳她的防线:“专程去的是工作,不然呢?”

这是在内涵她自作多情?

那边已经口头喊出了“施昱豊go die”,回复他的却是“你果真有些变态。发疯ing,勿理,勿回。”

发完,直接把手机甩到厚编的羊绒地毯上,整张脸埋进被子里,睡着了。

施昱豊勾着唇角,删除掉两人的聊天记录,收起手机。

这趟伦敦行,他去定了。

看到沈碧珠正在给施仲贤剪指甲,他忙过去,蹲在施老跟前:“妈,我来。”

三人沐着阳光闲聊,很温馨。

有管家慌慌张张跑来,上气不接下气:“有人……要……硬闯进来。”

“谁这么大胆?”沈碧珠盯着管家。

那双眼睛带了审视的刀,管家不敢直视,只是低了头,嘴里支吾着“是,是……”

不敢说,怕惹事,拦人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勇气。

施宅守卫森严,没人敢在正门撒野,除非……

沈碧珠不为难人,起身:“仲贤,我随管家去看看。”

“别难为自己,让他们进来。昱豊,陪你母亲过去。”施老已经知道是谁了。

沈碧珠眸中有光闪动了一下,这么多年了,那个男人还会怕她在细节上受了委屈。

她柔声:“你放心。”

门口停了两辆雅致728。

两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西装笔挺,皮鞋锃亮,有五六次成相似的容貌,气质却不一样。

施昱仁从正,位高权重。多年g场浸润,身上带着不怒自威的严谨和沉稳,目光炯然。一副话少却掷地有声的威严模样。

施昱信经商,目前是施盛的副董。财团里涉及的基础设施、人工智能和航空,由他分管。他绝对不是儒商,是个标准的八面玲珑的商人,五十多的人了,完全没有疲态,一双眼睛满透着精光。

见沈碧珠和施昱豊过来,施昱仁微笑喊了声“沈姨”,施昱信则只是冷哼了声。

五十多岁的沈碧珠,其实比施昱仁还要小两岁。

沈碧珠已经敛起了在施老身边时的温柔模样。端庄起来的她,有商海拼搏的凌厉,有当家主母的威仪,还有岁月沉淀的大气。

她只对着冲她招呼的施昱仁:“静养的地方,争执为了什么?”视施昱信为空气。

“没有争执。”施昱仁微笑:“只是关心父亲,急于去探望罢了,沈姨多包涵。”

“这话就见外了。”沈碧珠脸上也带了笑:“都知道施家三兄弟孝顺,百年施家的家教和规矩港人交口称赞,只不过,”

她话锋很妙的转了个弯:“老董事身体不舒服,就不得不立个不成文的探视规矩。要不,依老董事的威望,这里每天来探视的人会把门槛都要踏平,哪还能静下来休养呢?”

“你少拿我父亲和规矩来压人。”施昱信丝毫不客气,眼睛扫过施昱豊:“你对你儿子倒从不讲规矩。”

“王管家,调出入口的电子登记册给施二爷看。”施昱豊面色淡淡,取出手机,放了句录音:“我明天回浅水湾道看望他。”

他是提前给母亲报备了的。

“三弟不才,献丑做了个看望父亲的流程示范。我身旁的施夫人,包括管家,都严格按照老董事的吩咐办事。也望大哥二哥,多包涵。”

施昱豊不疾不徐,不卑不亢,眼睛礼貌的看过两人后,淡扫了一眼车的方向。

车门倏然打开,有人抓紧上前搀扶,八十多的妇人从车上下来,望向沈碧珠的眼神,掩不住的怨毒。

“有本事拦我儿子,难道,我这原配夫人也得走你这鬼流程?别把你那些下三滥的伎俩,弄的这么冠冕堂皇。”是施大和施二的生母庄珏。

庄珏和沈碧珠之间,因为一个男人,永远无法和解。

“还有你,”庄珏指着施昱豊:“车祸后你大哥二哥动用关系满世界找你,担心你,你良心呢?只会为虎作伥针对你两个哥哥?”

“庄夫人,您好。”施昱豊不失风度,招呼完,似笑非笑的扫了眼两个哥哥:

“我是该感恩,也绝不会忘记要感恩。”

僵持不是良策。沈碧珠见时机差不多,笑眯眯的:“是来探视的?还是来叙旧的?王管家……”

“沈碧珠……”庄珏的龙头拐杖敲的地面“砰砰”响,被一双大手握住。

施昱仁带笑:“谢谢沈姨的敬业。妈,我扶您先去电子登记。”他带着政·客的圆滑,不动声色的审时度势。

一旁的施昱信不屑的“哼”了一声。

沈碧珠依然视他如空气。

他就从来没尊重过她,她便也犯不着和这样的成见多口舌。

他当沈碧珠是个妾,她便当他施昱信是个屁。你给脸我就礼让,你争我也夺。

在这样的家庭,示弱换不来任何,只有被踩在脚底下蹂躏的份儿。

终究这一局,沈碧珠携施昱豊占了上风。

她波澜不惊:“王管家,做好登记和接待。”

又望向三人:“我先回去安排备好瓜果茶点,恭候各位。昱豊,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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