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妾认为,荣国公年事已大,府里已经不是他能够掌控的了的。”
“更何况,贤妃自入太子府,便一直备受恩宠,若是荣国公真的有心思与逆党同流合污,也不会这么多年隐忍不发。”
谢寅看着魏容湘,眼底带着笑,“那你以为这件事情是谁做的?”
魏容湘摇头,“婢妾不知道。”
谢寅拉着她的手,“罢了,这其中利害纠葛,就让大理寺和宗人府来吧。”
魏容湘留在养心殿和谢寅一起用午膳,用了午膳谢寅留着她一起在内殿午休。
午休刚醒来,就看到陈进忠脸色匆忙,站在外面很着急。
魏容湘伺候好谢寅更衣,“陛下,陈公公似乎有要事禀报。”
“进来吧。”
陈进忠感激地看了魏容湘一眼,进来直接跪在地上,“陛下,贤妃娘娘自缢了!”
谢寅闻言,没有情绪波动,“什么时候的事情?”
“刚刚长信宫的宫女来奴才这里,说太医去了,贤妃娘娘已经……没了。”
“桌子上放了一封信,说要亲自交给陛下。”
谢寅扫了一眼那封信,“你打开看看,讲了什么。”
“喏。”
陈进忠打开看完,“回陛下的话,贤妃娘娘说……她已自请逐出黎氏一族,黎氏再无不孝女清歌,如今荣国公府已经与她断绝关系。贤妃娘娘恳请,希望她的死可让陛下放过荣国公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的性命。”
谢寅闻言冷笑,“黎清歌当真以为自己的命这么值钱。”
“传朕旨意,贤妃黎氏,入宫多年,未能诞育子嗣,此乃天命,非人力所能强求。然其不思静守本分,竟自寻短见,实属不祥之举,有违宫闱之礼,更失妇德之范。朕念其昔日侍奉之劳,本欲宽宥,然其行径已损皇家威仪,不得不严加惩处。兹特褫夺黎氏贤妃封号,贬为庶人,其死后不得入皇陵。”
陈进忠脸色一白,忙跪在地上,“喏。”
魏容湘从养心殿出来,正看到满头白发,一脸沧桑的荣国公跪在地上。
“陛下,老臣冤枉啊!”
“老臣辅佐帝王三代,从无二心。”
看着年事已高的荣国公,陈进忠上前搀扶,“荣国公,您先起来。”
“陛下会查出真凶,自然勾结叛党的人也一定要被处死。”
荣国公泪眼斑驳,“可我荣国公府,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如今就要断送在一个逆子手中。”
“我一个行将就木,半截子入土的人,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魏容湘离开,不知道是路上遭遇了风寒,还是这几日本就身子不爽,回去便病倒了。
一连高烧好几日,就算是退烧了,也昏昏沉沉,一日中没有多少时辰是清醒的。
足足一个月后,正值春日宴,魏容湘才慢慢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