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力读书网 > 现代都市 > 晕!前任和我穿古代,成了我丈夫!无错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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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古代言情为叙事背景的小说《晕!前任和我穿古代,成了我丈夫!》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水立青”大大创作,云歌白鹤明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我一个医学博士,居然穿成了一个反派农家恶婆婆!原主把恶毒、偏心、吝啬、重男厌女等要素全部集于一身!开局一座破茅屋,大儿子妈宝,二儿子怀恨在心,三儿子是有才无德的白眼狼,四儿子更是赌棍一个。小孙女饿的只剩骨头,哭着求我给她亲娘看病。隔壁邻居家,还有个手握气运系统的原女主虎视眈眈,就等着把他们一家包圆团灭了涨经验。笑死,你有你的金手指,我也有我的寒窗苦读二十年,学中医的女人绝不认输!于是我山里挖药,悬针看病,调教儿子儿媳,培养孙子孙女,日子是越活越红火。可谁来告诉我,我那...
主角:云歌白鹤明 更新:2025-05-04 04: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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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歌白鹤明的现代都市小说《晕!前任和我穿古代,成了我丈夫!无错版》,由网络作家“水立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古代言情为叙事背景的小说《晕!前任和我穿古代,成了我丈夫!》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水立青”大大创作,云歌白鹤明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我一个医学博士,居然穿成了一个反派农家恶婆婆!原主把恶毒、偏心、吝啬、重男厌女等要素全部集于一身!开局一座破茅屋,大儿子妈宝,二儿子怀恨在心,三儿子是有才无德的白眼狼,四儿子更是赌棍一个。小孙女饿的只剩骨头,哭着求我给她亲娘看病。隔壁邻居家,还有个手握气运系统的原女主虎视眈眈,就等着把他们一家包圆团灭了涨经验。笑死,你有你的金手指,我也有我的寒窗苦读二十年,学中医的女人绝不认输!于是我山里挖药,悬针看病,调教儿子儿媳,培养孙子孙女,日子是越活越红火。可谁来告诉我,我那...
谦义赶着驴车过来,手里拎着一只杀好的老母鸡。
“七婶子,我爷爷昨晚听了七族叔的事情很忧心,让我赶早来看看七族叔身体怎么样了。”
白鹤明从屋里出来,“我已经好了,替我多谢族伯挂心。”
谦义打量白鹤明,见他面色平和,声音有力,松了口气。想到县里发生的事情,谦义暗暗咬牙,任氏一族有错在先,还如此趾高气昂,真是欺人太甚!
“七族叔,我出来前爷爷吩咐,说七族叔身体好了一些的话想请您去家里说几句话,七族叔这会儿方便吗?”
白鹤明和云歌对视一眼,想到院试报名这事恐怕得借助白氏一族的力量,点头答应。
“我和你七婶子现在就能去。”
谦义有些惊讶白鹤明会带上媳妇,但没有多问。
云歌给留在家里的人安顿了几句,让他们好好干自己的活,等她晚上回来取晚饭的粮食。
三人前后出门,云歌正要出去,脚步突然微微一顿,她看见原女主白锦思站在谦义赶来的驴车边上,像是在等人。
“锦思?你在这儿干什么?”谦义认识这个堂妹。
白锦思发现族长家的驴车停在云氏家门口后,就在这儿等着了。系统的新手任务一直没完成,家里大伯娘赵氏越闹越凶,她必须尽快另找出路,解决燃眉之急。
“谦义堂哥。”白锦思红着眼眶,故作坚强地说,“我遇上了难事,看在我们是同族兄妹的份上,你能不能帮帮我,带我去见族长堂爷爷?”
白鹤明也听见了白锦思的话,看向云歌,云歌对他点头,他们这是进入原书剧情了。
白锦思和谦义碰上面,让云歌想起原书里的一个剧情。
白锦思心气极高,不甘心按家里的规划只嫁给一个县里的富户,向来大青石村办事的谦义求助,谦义带她去见了族长,在族长家,白锦思利用系统能力救了一个未来大佬的妹妹,成功收获指哪打哪潜力满满的忠犬一枚。
原书剧情是围绕白锦思展开的,很多东西没有详写,但真实的世界有完整的逻辑链,原书里谦义来大青石村办的事,应该就是探望晕倒的白鹤明。
不过原本的白鹤明好面子,不愿意接受族里的好意,没有跟谦义去族长家,这次换成云歌他们,世界线改变,才碰上了来求助的白锦思。
云歌清了清嗓子,谦义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拒绝了白锦思,“锦思,你小小年纪,遇到事情先和父母亲人商量,我今天要接七族叔和七婶去家里,没法带你。”
“谦义堂哥,你就帮帮我吧。”白锦思漂亮的眼睛涌出晶莹的泪珠,捂着胸口啜泣,“是因为七族叔和云婶子不喜欢我,你才不带我的吗?我现在就向族叔和婶子道歉,求他们原谅我好不好?”
云歌啧了一声,她一句话都没说,怎么又背上锅了?他们一家果然是原书里钦定的女主打脸经验包,什么都不干都能吸引仇恨值,完全不讲道理,关系永远不可能缓和!
谦义皱眉,对这个漂亮柔弱的堂妹,谦义是有几分照顾的心思,但白锦思这话说的太过界了。
“锦思,我不带你去,是因为今天确实不方便,而且你遇上什么事,该先和家里商量,如果需要族里的帮助,让你家中长辈带着你上门才对。”
谦义语气严肃地教育她,“七族叔和七婶子一句话都没说,这事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你怎么能这样妄加揣测长辈?”
白锦思小脸煞白,意识到自己光顾着装可怜,说错了话。
谦义点到为止,没再多说,白锦思是他的族妹,但两家并没有太多交情,教一两句就够了,他又不是白锦思亲哥。
谦义赶着驴车走了,族长家在大青石村附近的白家村,那里才是繁昌县白氏一族的大本营,赶驴车过去需要两刻钟。
云歌坐在驴车上,有些疑惑,原书里白锦思刚一开口,谦义就答应带她去了,为什么这次谦义毫不动摇呢?
谦义背对着他们赶车,白鹤明突然拉起云歌的手,云歌眼神警告他,让他不要乱来,白鹤明笑了笑,在云歌手心写下两个字。
——气运。
对呀,气运!云歌很聪明,白鹤明一提醒就反应过来了。
气运是一种很玄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却影响着人的一生。在原书里,女主可以利用气运让自己做事更容易成功、赌钱永远赢、选择永远是正确的,还可以让周围的人下意识信任她,喜欢她。
如果云歌没有穿越来,这个时间点,白锦思已经通过妙儿把有问题的转胎丸送给了蒋桂花,完成新手任务,得到了第一笔气运,靠此获得了谦义的帮助。
但这一次,白锦思身上没有气运加成,谦义也就保持了理智,没有无缘无故地带白锦思去族长家。
云歌缓缓舒了口气,这算是她第一次真切地改变了原书的后续剧情吧?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每一个选择都有可能导致不同的未来,原书的剧情线并非不可撼动,只要努力,就有机会改变悲惨的命运!
驴车在乡间小路上前进,两边是一望无际的麦田,天气渐热,再有一个月,冬小麦就要收获了,农人们在田地间劳作,松土除草,期待今年有个好收成。
两刻钟后,白家村到了,白家村的规模比大青石村大,有六十几户人家,五百多口人,一半以上都姓白。
谦义把车赶到自己家,这儿是白家村的标志性建筑,一院气派的砖瓦房,足足十几间房子,院墙都是拿砖砌的,隔着老远就能看见。
族长家人口不少,几个儿子还没分家,一群孙子孙女在平整的院子里玩,见云歌和白鹤明进来,全部乖乖站好打招呼。
族长在正房接待他们,家里的长媳上了茶水,还上了一盘点心,是豆沙馅儿的菱粉糕,小巧的盘子里摆了五个羊蹄大小的点心,说是从镇上的点心铺子买的。
云歌拿起一个尝了尝,不是很甜,怪好吃的。
“鹤明,县里的事我听谦义说了,这事儿不是你的错,是任氏一族欺人太甚,让你受委屈了。”
族长叹了口气,看了眼身后默不作声的少年,“都是造孽啊!”
云歌顺着族长的目光,看向那个站在阴影中的少年。
对方十三四岁的模样,五官十分清秀,目光阴鸷,气质冰冷,好像一道鬼魅的影子。
云歌有些激动,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位应该就是原书中白锦思的头号忠犬,未来会成为太子麾下暗卫首领的大佬任凉了。
屋外的雨停了,大儿媳吴珍娘站在门口问云歌晚上吃什么。
原主家还没有分家,所有收入都要交到公中由爹娘支配,粮食锁在库房里,云歌不发话,全家都得饿肚子。
云歌起身,亲自打开库房的锁,进去检查一番,缸里的白米快要见底了,黑面还剩五斗,勉勉强强够吃到冬小麦收获。
这个架空的朝代物产比较丰富,葱姜蒜辣椒什么的都有,炒菜用的铁锅铁铲也发明了,只要有钱,就能享受美食。
云歌取了半碗白米,又从房梁上叉下来半块预备过节吃的腊肉。
“白米煮成粥,去菜园子里割一把韭菜炒腊肉,再拌一盆荠菜,放上蒜末和辣椒面,浇一勺熟油。”
吴珍娘嘴张得有拳头大,婆婆这是不想过日子了吗?等公公回来可怎么交待!
“你不会做,以后换妙儿做饭。”
“娘,我会做,您等着吃饭就行!”吴珍娘赶紧说。
做饭可是家里最轻松的活,也是地位的象征,做得好了还能讨婆婆欢心,绝不能让给妙儿那个小蹄子!
云歌这么做是有考量的,她发现这个家里大多数人都营养不良,很容易生病。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人多力量大这个道理在古代尤为重要,所以云歌要尽可能让大家都保持健康。
老大赶着驴车去镇上学堂接读书的三弟四弟去了,老二守着媳妇,趁饭没做好,云歌叫上妙儿去后山看看。
这个家里人多钱少,还有孕妇、有孩子,家里的粮食和肉不多了,云歌不想委屈自己,她要想办法弄点外快。
穿越到古代没有空调网络手机已经很惨了,要是未来每天都住在茅草房里喝糊糊,云歌宁可不活了。
云歌在现代学的是中医,这个技能在古代挺吃香的,但她现在没什么名气,出去喊一嗓子也没人找她看病。
她打算循序渐进,先去后山找找有没有合适的药材,采回来炮制好换些钱,之后慢慢找机会宣传自己的医术。
妙儿背着一个大背篓,云歌拿着镰刀,两人走到后山,突然听到有人叫妙儿。
那是个十二三岁的姑娘,模样十分秀丽,穿的也比普通村里人好,隔着老远追过来,脸上写满诚恳与心疼。
“妙儿,你婆婆今天是不是又欺负桂花嫂子了?唉,你婆婆真不是个好东西,桂花嫂子也太可怜了,要是我能——算了,不说这个。”
妙儿吓得浑身紧绷,几步外云歌挑了下眉,她这会儿站在几棵树后面,那个和妙儿说话的姑娘显然没看见她,不然肯定不敢当着正主的面说人坏话。
“锦思姐姐,我——”
妙儿想提醒她,但那个姑娘却满脸犹豫和为难的自顾自说了下去。
“如果桂花嫂子这次能生个男孩,日子就好过了,其实我有办法……妙儿,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以别告诉别人吗?”
云歌简直听得想笑,这个小丫头片子满嘴都是心眼,明明就是想让妙儿知道,还非要假装很为难的样子,好像为此牺牲了多少似的。
笑完之后,云歌又有些欲哭无泪——
她本以为穿越到古代已经够倒霉了,现在却发现,她不只是穿越了,还穿进了一本大长篇古言小说里,成为了女主奋斗路上的极品反派。
刚才妙儿那一声“锦思姐姐”,唤醒了云歌久远的记忆,让她记起自己曾经看过的一本网文。
书中女主叫白锦思,就是眼前这个小姑娘,她家和原主家是同宗,都姓白,两家人从祖辈起就有矛盾,原主一家的极品们兢兢业业地充当着被女主打脸的垫脚石,撑起了整本书的前期。
不怪云歌一开始没想起来,在书里她这个角色统一叫“云氏”,连发现名字相同全文背诵的机会都没给她,她看过那么多小说,这本书是看到一半弃了的,哪能一下子反应过来。"
未来的大佬多智近妖,杀人如麻,但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可怜少年罢了。
任凉姓任,就是和白氏一族不对付的那个任氏,前两日当众奚落白鹤明的任廪生,论血缘是他的亲叔叔。
白氏和任氏都是繁昌县有些体量的大族,两家祖上都出过举人,此前关系一直说得过去,任凉的母亲是白氏女,按照族亲关系,他得叫白鹤明和云歌一声舅舅舅母。
本来两家结亲,结的是秦晋之好,不料任凉的父亲是个极其恶心的渣男,贪图美色纳了一位下九流出身的小妾,纵容小妾在家中作威作福,冒犯主母,任凉的母亲气不过责罚了几句,小妾居然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下毒,想把主母和她的两个孩子全部毒死。
任凉那日胃口不好逃过一劫,目睹了母亲毒发的过程,而他的父亲竟在这个时候还要包庇小妾,想把事情压下来。
任凉逃出家里,跑去县衙告状,县衙却说不能以子告父,他只能转向母亲的娘家求助。母亲父母早逝,没有兄弟,好在她出身白氏一族,有家族能寻。
白氏一族的族长听了任凉的哭诉,没有推辞,带着人找上任凉的父亲,任凉父亲却死不承认,小妾作案的证据也全部被他销毁了。
任氏一族不是不知道这事儿谁理亏,但谁叫任凉的父亲是任廪生的亲哥,而任廪生是任氏几代以来最有希望考中举人、重振门楣的人。
如果亲哥被坐实了宠妾灭妻、包庇命案的罪名,任廪生的前途也会受到影响。
所以任氏一族铁了心要将此事包庇到底。
近些年,任氏一族出的有本事的人比白氏一族多,隐隐压在白氏之上,很多白氏族人不愿意为一个出嫁孤女彻底和任氏撕破脸,但完全不管又太丢面子,这事就这么僵持下来了。
任凉回不去任家,只能带着吃了一口毒身子虚弱的妹妹任茵寄住在白氏一族的族长家。
从家境不错的小少爷变成寄人篱下、人人嫌弃的丧门星,任凉短短十几日经历了寻常人一辈子也遇不到的世态炎凉,骨子里的狠劲被激发出来,为日后成为大佬打下基础。
云歌脑子里过完任凉的悲惨过去,觉得他可怜,目光带上几分同情。
任凉这些日子见惯了这样的目光,虽然这位七舅母的同情比较干净,没有夹杂着嫌弃和高高在上的施舍,任凉也没有太多触动。
族长清了下嗓子,说起正事,“鹤明可是打算今年再参加一次院试?”
白氏一族祖上出过举人,家族因此发达,对科举很是重视,族中子弟去参加科举考试,都能找族长领取一笔盘缠,钱从家族的祭田收入和族中富户的捐献里出。
原来的白鹤明自尊心极强,爱面子,好几次没考上秀才后,考试前便不再来领钱了,甚至渐渐和家族远了来往。
族长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交给白鹤明,“任氏颠倒黑白,刻意找茬,我白氏也不是由人欺负的,担保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用族里的关系为你联络其他廪生作保,这三两银子是给你的盘缠,你只管放心去考。”
族长没有鼓励白鹤明努力考中秀才,说到底,他并不觉得这位已经考了十几年的族侄这次能成功。
他帮白鹤明联系担保的廪生,主动给他盘缠,是为了和任氏一族对呛。
白鹤明可不是没了近亲的外嫁女,而是正儿八经的白氏的读书人,他被任廪生当众欺辱,白氏要是不管,可就真成了缩头的王八了。
族里给去府城参加院试的学子的盘缠定例是二两银子,族长还专门多加了一两,凑成三两,给白鹤明撑腰。
虽然被小瞧了,但这也算是因祸得福,白鹤明和云歌都挺满意的。
面子这东西,争一百句也不如用一件事实证明,等白鹤明考中秀才,多少面子回不来呢?一时被小瞧正好扮猪吃虎。
任凉上前向白鹤明道歉,他今日等在正房就是为了这个。
虽说此事他和母亲妹妹才是最大的受害人,但白鹤明被任廪生当众讽刺,却也是因为他,人家心里怨怼很正常。
这些日子,任凉把人情冷暖看透了,他和妹妹现在无家可归,必须小心做人。
白鹤明没和半大少年计较,直接说自己不在意,云歌心里感慨,从盘子里拿了块菱粉豆沙糕给他,任凉犹豫了一下接了,没有自己吃,装进口袋里想回头给妹妹。
族长和白鹤明聊了几句闲话,外面族长家长媳突然跑进来,神情有些慌张,“爹,茵姐儿像是不好了!”
一直站在角落的任凉一下子抬起头,飞快往屋外跑。
族长皱眉,“稳重点,好好说怎么了?”
族长家的长媳赶紧缓了口气说,“茵姐儿当日只吃了半口有毒的酥酪,但小孩子身体弱,毒性一直没解,这十几日不过是吃药吊着,饭用的越来越少,脸色也越来越差,您是知道的。”
“刚才茵姐儿正在厨房帮忙干活,突然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我们赶紧把她送回屋里,来找您拿主意。”
族长叹了口气,这事不好办。任茵的毒,是请大夫看过的,当时大夫就说治好的希望不大,只能用药缓解症状多吊一阵子命。
任凉执意要花钱给妹妹买药,能活一日是一日,其他人虽然觉得浪费钱,但也不好劝。
白氏一族帮忙要出来的任凉母亲的嫁妆不多,这几日买药已经花的差不多了,这会儿再去给任茵请大夫,来不来得及是一方面,出不出的起医药费又是一方面。
族长心里清楚,家里人这些天对任凉和任茵意见不小,觉得他们是拖油瓶,占了自家的资源,毕竟只是一个远亲外嫁女的孩子,族长要把握一个亲疏远近。
云歌看了眼白鹤明,两人想到一处去了。
按原书剧情,今日白锦思会用系统能力救下任茵,这次白锦思因为云歌的蝴蝶效应不在,任茵这条命,只能是云歌出手救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可怜的小姑娘死于非命。
白鹤明开口,“族长,拙荆曾随岳父学过医术,这些年虽不对外行医,但时不时为我治些头疼脑热,我这次能这么快从昏迷中转醒,就是多亏了她。要不让她去看看茵姐儿的病吧。”
族长思索,隐约记起云氏的父亲确实是位大夫,他没听说过云氏的医术怎么样,但白鹤明是沉稳古板的性子,想来不会信口开河。
让云氏治一治,无论能不能救回来,至少想了办法,面子上便过得去了。
族长同意,“老大家的,你带云氏去看茵姐儿。”
云歌和白鹤明本打算接着合计合计,窗户外面老大媳妇吴珍娘已经在叫了,这人形闹钟比大公鸡还敬业。
“娘,爹醒了没?咱们今早吃什么?”
云歌穿好衣服打开门,“还是做荠菜糊糊,把昨天炒的肉臊子加一勺进去,中午继续做鸡蛋摊饼。”
吴珍娘答应着,脚没动,“娘,爹怎么样了?”
云歌心里翻白眼,她就知道,昨晚各房的小心思还没歇呢,吴珍娘在这儿问着,其他几房的人肯定也在竖着耳朵听。
屋里传出一道声音,有些低沉,“醒了,没事。”
云歌挑眉,白鹤明在模仿原主丈夫的语调,他进入状态的很快。
吴珍娘吓了一跳,不敢再磨蹭了,赶紧跑去厨房烧火。家里婆婆不好惹,但平日里不动声色的公公才是最让她发怵的人。
云歌不知道怎么和白鹤明单独相处,一朝穿越,前男友变成真丈夫,太尴尬了,取完粮食没回正房,待在院里研究南墙下的菜地。
这一小片菜地只有六七平米,种着一溜葱,一溜韭菜,一溜小白菜,一溜萝卜,还有搭起架子的黄瓜和四季豆,一片碧汪汪的惹人欣喜。
这些菜加上外头挖的野菜,够一大家子人日常吃了。
云歌看着春天的嫩韭菜,有些馋白面包的韭菜鸡蛋馅饺子,可惜家里现在只有黑面,等地里的冬小麦收了,这次要全部磨成白面,虽然产量会少,但白面比黑面好吃多了。
这里的黑面是不去麦壳直接磨的,粗到扎嘴刺嗓子,云歌每吞一口都要做一下心理准备!
糊糊熟的快,早饭很快就做好了,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在观察白鹤明的脸色,见白鹤明没对吃这么多有意见,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爹连娘每天用这么多粮食都不反对,娘在爹心里的地位,比他们想的还要高。
吴珍娘内心呐喊,婆婆大方,公公不计较,连着见了三天的肉,这是什么神仙日子啊!她现在开始盼这样的婆婆公公多活几年了。
云歌吃着饭,感觉旁边的白鹤明一直在打量自己,她冲白鹤明挑了下眉,白鹤明摇头,把心疼收入眼底。
云歌在现代是正儿八经的大小姐,来到这个世界,衣食住行全部大降级,真的受苦了,他一定要尽快努力考上功名,让云歌过上好日子。
这么想着,白鹤明看着桌上四个儿子的目光不善了起来。古代重血缘、讲连坐,他要考科举拼前程,这几个儿子是甩不掉的累赘,必须一个个调教好了,免得在关键时刻扯后腿。
不然日后在官场上,他在前面大杀四方,四个儿子在后面制造黑点,被政敌抓住把柄攻击,白鹤明会被气吐血的。
谦山几个正吃着加了一点肉臊子的美味糊糊,突然感觉后背凉飕飕的,有种不知从何而来的不祥预感。
吃过了饭,男人们要下地干活,女人们要扫院洗碗喂鸡挖野菜,又是各忙各的。
上学之前,谦湖看见正房里只有爹在,悄悄溜了进去。
“爹,您总算是回来了。”谦湖告状,“您不在的这几日,娘太偏心了!”
正整理原主科举书籍的白鹤明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谦湖支吾着说,“娘不让我上学堂,让我去服徭役,明明大哥二哥也能去……爹,先生说我再学一两年就能考童生了,这种时候不能耽搁学业啊!”
白鹤明面无表情地看着谦湖,看得他背后发凉,今天的爹怎么这么可怕?
“你娘是真的偏心,还是只是不偏心你了,你心里应该清楚吧?”
谦湖哑口无言,他当然知道,娘只是做到了公平,但是让一个从小享受特权的人接受公平,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家里所有事情,都听你娘的。”白鹤明打碎谦湖的幻想,“圣人说君子要知行合一,你只会读死书,四体不勤,品行不堪,难当大用,再不改正,以后都别读书了。”
谦湖被训得满脸通红,到底只有十三岁,脸皮还薄,一下子冲了出去。
云歌看见谦湖进正房就过来了,在窗户外面听完了整段对话,走进去说,“你还挺有气势的,好像比我印象里成熟了不少。”
如果谦湖和爹告状成功了,云歌在家里的威信势必会下降,还好便宜丈夫也被穿了,现在是她的队友。
白鹤明不自在地清了下嗓子,没接云歌的调侃。
他已经把原主的科举用的书籍全整理出来了,很多是手抄本,摞起来有半米高,把这些书全部学透,融会贯通,考个秀才够用了。
一个读书人通过县试和府试,就是童生,再通过院试,才能获得功名里最低等的秀才功名。别看秀才听起来不怎么厉害,那也得连考过三回试,很多人一辈子都考不上。
“院试三年两届,最近一次在今年七月末,大青石村所在的繁昌县隶属苏州府,院试地点在苏州府城,只剩不到三个月了。”白鹤明整理原主的记忆,“其实原主前两天去县城,是为了院试报名。”
这是云歌不知道的信息,“县里发生了什么,原来的白鹤明为什么好端端的晕倒了?”
谦义送白鹤明回来时语焉不详,云歌知道这事儿肯定没那么简单。
“报名院试,需要一名本县的廪生作保,原主到了县学,请繁昌县的任廪生给自己作保,然而任廪生却当众嘲讽原主,说原主考了十几年都没考中秀才,去府城也是丢人现眼,不愿意给保单签名。”
廪生指成绩拔尖的秀才,每月都能从官府手里领粮食,一个县只有两三个名额。任廪生是繁昌县大族任家的人,才二十几岁,前途无量,在县里很有名气。
原来的白鹤明性格古板迂腐,被年纪比自己小的人如此嘲笑,还有一群人围观,直接给气晕了。
云歌明白谦义昨晚为什么不说实话了,这事儿虽然是那个任廪生恶语伤人,但丢人的却是白鹤明。
就算丢人,也拿人家没办法,廪生成绩优异,有很大的可能考中举人一跃成为官身,地位和一个三十几岁的老童生天差地别。这就是现实,你一没潜力二没背景,就只能忍受屈辱。
“原来的白鹤明得罪过任廪生吗?”
“不是白鹤明得罪过,是白氏宗族和任氏宗族前阵子闹了很大的冲突。”
这事儿原来的白鹤明是知道的,但他太不通人情世故了,想着大家都是读书人,任廪生不会因为这个对他有意见,然后就被当众教做人了。
云歌沉吟,“也就是说,你今年想参加院试,必须找一位本县的廪生担保,但繁昌县的任廪生和白氏一族有矛盾,所以你卡在了报名这一步。”
白鹤明点头,“繁昌县其他廪生近期都不在县里,我没有门路联系,过了这个月,就不能报名了。”
云歌正想说什么,突然听到外头吴珍娘在喊。
“爹,娘,族长家的谦义来看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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