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凭这一点,沈清梨比起她来就要差个十万八千里。
“本宫还有要事,你先回去。”
傅景宸懒得搭理沈千月,即刻着手调查今晚被构陷一事。
他坐在乐贤居一楼空旷的大厅里,冷眼看向前来复命的随从,“今夜,本宫的六皇弟在何处?”
“回殿下的话,豫王殿下于戌时一刻前往暖香阁,之后再没见他走出。但今夜亥时末刻,属下亲眼见到他在外头游荡,他身边还跟了个满脸胡子的小公子。”
“他去了什么地方?”
“属下无能,跟丢了。”
“没用的东西!”傅景宸今晚心情本就不好,听到这种回复,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下一瞬,他掀翻桌案上的茶盏,怒声诘问:“这么大一个活人都能跟丢,本宫要你何用!”
“殿下息怒!豫王殿下虽不着调,但他警觉性极高,若发现有人跟踪,有可能是故意藏了起来。”
“他身边的小公子是何来历?”傅景宸深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问道。
“面生得很,想必不是京都城人士。咱们京都城的男子没有蓄胡子的习惯,靠北边一点的地方才有。”
“北边?”
傅景宸更觉头痛,他手下这帮废物,竟是没有查到半点有用的线索!
沉默了好一会儿。
他又看向规规矩矩跪在面前的另一个属下,沉声问道:“国公府东院今夜可有动静?”
“沈夫人大约是在戌时就寝的,沈二小姐在屋里看了一个时辰的书,亥时熄灯入睡。”
“行了,你下去吧。”
傅景宸也怀疑过今晚的事和沈清梨有关。
这几日她和傅晏礼来往过,虽说她的行为举止完全符合她的动机。
但生性多疑的他还是起了疑心。
这会子得知她今夜早早入睡,这才打消了疑虑。
不过他的六皇弟仍旧洗脱不了嫌疑...
“青城,你派人跟着本宫的六皇弟,注意留心他身边那个络腮胡子的小子。”
“属下领命!”
“去吧,这一回不得有误。”傅景宸揉着突突作痛的太阳穴,想到明日便要面对他父皇的责罚,又是一阵心梗。
最气人的是,他根本无法确定究竟是谁害的他!
除了傅晏礼,他的四弟五弟这段时间也在蠢蠢欲动。
只是四弟五弟蠢钝如猪,根本想不到这样的法子。
再者他和沈千月的事很少有人知晓。
而那该死的流寇想必是在事发前就被绑来乐贤居的。
由此可见,害他的人一开始就料准了这一切。
傅景宸仔细地回忆着这几日的种种细节。
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觉得沈清梨有些可疑。
今日一早他在国公府赠予沈千月袖帕时也许被国公府的人看到了。
沈国公生性刚直,若心下存疑,定会直截了当开口问他。
沈清梨近几日对他的态度冷淡了不少。
细究起来,还真有移情别恋的可能...
假山之后,沈清梨和傅晏礼意犹未尽地看了一场大戏,遂结伴离开了乐贤居。
“王爷,你还是快些回王府吧!万一太子的人去王府打探,发现你还没回去,怕是要怀疑到你头上。”
“豫王府和国公府只隔了一条街,本王恰好与你同路。”
“对,我差点儿忘了咱们还是邻居!”沈清梨从未去过豫王府,一时间竟忘了两家离得这样近。
“今夜这事一出,本王倒是可以不用娶亲。你若想退婚,还是需要在其他方面下下功夫。”
“我知道。”沈清梨点了点头,胸有成竹地说:“这只是我的第一步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