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窃听者我的公寓墙壁里居住着一条蛇。
这不是幻觉，也不是隐喻。
它确实存在——一条真实的、有鳞片的爬行动物，在我的墙壁内部游走，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像是沙纸摩擦木头的声音。
三周前我第一次听到它，从那以后，它成了我失眠夜晚的唯一伴侣。
警察不相信我。
我打过三次报警电话，每次来的警察都用同样怀疑的眼神打量我的公寓——一个位于市中心老建筑顶层的单身公寓，墙纸因潮气而起皱，天花板上有扩散的水渍。
他们敷衍地检查了通风管道，检查了墙壁，然后告诉我可能是老鼠，建议我联系灭虫公司。
但我知道那不是老鼠。
老鼠奔跑，啃咬，匆忙而杂乱。
而墙里的声音是有节奏的滑动，优雅而冰冷，像流动的丝绸。
昨天深夜，当它再次移动时，我将水杯紧贴墙壁，把耳朵压在杯底。
这次，我听到了更多——不仅仅是移动的声音，还有细微的、几乎可以忽略的呼吸，和……低语。
是的，低语。
人类的低语。
今天早上醒来时，我发现床头柜上有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只有四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