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态度恭敬，极为规矩。
太后没说话，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如羽毛落地。
小皇帝一言不发，直到大太监走到他耳边低声耳语，他的眼里闪过惊喜，然后转瞬即逝。
我知道，玉玺被找到了。
我又跪下身，以头顿地：“玉玺归主，罪女万不敢携物自重。
然而昀礼斩杀孟章，属实不得已而为之，一切过错在我，还请陛下看在往日情份上…对王爷从轻处理。”
我只安静地跪着，心中却忐忑不安。
众人都因裴昀礼杀孟章而对他大肆批判，我却知道这事根本不足为提，杀孟章，收兵权，从头到尾都是皇帝默许的，如今收监裴昀礼，不过是要走个过场，给众人一个交代。
真正让皇帝在意的，不是孟章的死，而是裴昀礼杀孟章的理由。
裴昀礼稳重自持，心思诡谲，效忠历代君王，又亲自将小皇帝扶上皇位，他本应该是皇帝最锋利最听话的刀，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因为一个女人，做出不顾大局之事。
如果我是皇帝，要想挟制裴昀礼，最好的办法。
就是拿我的命作威胁。
于是，我一字一句道：“我自知罪孽深重，自请以死谢罪，还请皇上成全！”
话音刚落，大殿一片死寂。
良久，小皇帝笑了笑：“皇嫂，你言重了。”
“你是皇叔的妻子，与朕本是一家人，如今又是跪地不起又是以死谢罪的，不是将朕架在火上烤嘛。”
闻言，我浑身一震，轻声道：“邓涣窈，早在五年前就死了。”
“罪女，当不起皇上抬爱。”
小皇帝不再开口。
我感觉头上审视的目光，他听懂了我言语中的决绝，我并不在乎身份，更不怕死，如果他要用强势手段逼我就范，我便只有以死名志。
他在考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膝盖已经痛得麻木，就在我以为自己又要昏倒时，太后说话了。
她的声音还似从前那般温柔，语气平淡，却带着掩盖不掉的疲惫：“好了，皇上。”
“刚才，许是我认错了。
仔细看，这姚姑娘与涣窈虽长相相似，性子却截然不同的。
况且五年前，涣窈自刎王府，众人亲眼所见，这世上哪有起死回生之术啊，你说是吧？”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好像从遥远的过去而来。
那时她说：“涣窈，无论如何你都是我最好的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