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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宁司寒林妩小说结局

东渣木鸡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宁司寒林妩出自古代言情《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作者“东渣木鸡”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别人穿越不是邂逅深情皇帝,就是成了相府嫡女,怎么我穿越就成了世子的……丫鬟啊!当丫鬟就罢了,还得天天受这两口子的气!每天晚上叫水让我伺候,看见世子妃青紫的皮肤,我是真怕长针眼!偏偏那世子妃还是个不长脑子的,醋性大的很!总觉得我们这些小丫鬟是小妖精!忍……忍……忍不了了!小丫鬟那咋啦?看我一拳一个世子妃,一脚一个世子爷。把这世子府闹得鸡飞狗跳,我还得连连晋升!恋爱脑?抱歉没长,就一个事业脑!...

主角:宁司寒林妩   更新:2025-04-22 03: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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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司寒林妩的现代都市小说《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宁司寒林妩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东渣木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宁司寒林妩出自古代言情《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作者“东渣木鸡”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别人穿越不是邂逅深情皇帝,就是成了相府嫡女,怎么我穿越就成了世子的……丫鬟啊!当丫鬟就罢了,还得天天受这两口子的气!每天晚上叫水让我伺候,看见世子妃青紫的皮肤,我是真怕长针眼!偏偏那世子妃还是个不长脑子的,醋性大的很!总觉得我们这些小丫鬟是小妖精!忍……忍……忍不了了!小丫鬟那咋啦?看我一拳一个世子妃,一脚一个世子爷。把这世子府闹得鸡飞狗跳,我还得连连晋升!恋爱脑?抱歉没长,就一个事业脑!...

《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宁司寒林妩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大户人家里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但凡空出来一个坑,那便是万人疯抢。

刘嫂子被提上去后,副管事的位子空出来,立即有人补上去了。

是一个不起眼的厨娘。

“听说她天天给世子妃身边的海棠姑娘送东西呢,可真会巴结,难怪能闷声不响当上副管事。”

刘嫂子的口气充满酸味。

“我看张婶是个老实的,又能干,若能为刘嫂子分忧,那也挺好嘛。”

林妩故意引着她说出更多。

果然,刘嫂子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

“分什么忧啊?再分下去,我这管事的位子,都得分给她!”

“此话怎样?”林妩假装不懂。

刘嫂子叹气:

“世子妃最近不知怎的,食欲旺盛,时常念着要吃点什么。张副管事攀上了海棠姑娘,总是能第一个听到响儿,紧跟着马屁就拍上去了,用些新鲜菜式哄得主子高兴……”

所以她刘管事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那可不成。”林妩面露担忧:“刘嫂子你可得加把劲了。我听说,过些天府里要办家宴呢,老爷夫人很重视,到时候世子妃肯定要咱们小厨房安排几道菜献上去,表表孝心的。”

“啊?”刘嫂子没心情择菜了。

府里办家宴,多好的露脸机会啊,若是菜做得好,主子们吃得开心,厨娘也可以一飞冲天。

这个大好机会,要是被姓张的抢去了……

她屁股都没坐热的主管事位子,就要没了。

“妩儿姑娘,你可得帮帮嫂子啊。”刘嫂子身子微弓,满脸恳求。

“没有姑娘,就没有嫂子的今天,嫂子没大本事,以后但凡姑娘有需要嫂子出力的,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去!”

林妩嗳了一声。

“嫂子,你说什么见外的话呢。嫂子待我这般好,我岂有不帮忙的道理。”

她压低声音:

“依我说,嫂子最近也赶紧研制一些新菜色,讨世子妃欢心。若有一两个被世子妃看中,可不就上府里的桌了。”

这就是刘嫂子发愁的地方了。

“姑娘,这我如何没想过?但是,不瞒你说,世子妃如今,跟先前不大一样,口味变了……”

沈月柔最近变得,可太多了。

以前她爱吃清淡的,素的,怕长胖。

厨房一门心思往这个方向研究,包括刘嫂子在内,个个都是清淡菜系的专家。

可她现在不爱吃了。

刘嫂子做得再好,挖空心思又去外面的大酒楼,学了些时新的素雅菜色。

沈月柔一口没碰,还骂她做的饭菜没味儿!

刘嫂子也偷看过几回张副管事做的菜,都是些什么酱肘子、烤羊肉、大烧鸡……

这能行吗?

世子妃可是最重养生纤体,从来不碰这些油腻大肉的呀。

她糊涂了。

“世子妃究竟爱吃什么,我又没有海棠姑娘这样的身边人提示一二,根本摸不着头脑,生怕做错一点儿,被世子妃杀头了。”

刘嫂子满心委屈道。

林妩心头暗笑。

沈月柔究竟爱吃什么?

爱吃油的、肥的、重口的呗。

长期服用含有母猪发情药的养颜茶,可不得跟母猪一样的口味啊。

“嫂子莫急。”

林妩压下自己的嘴角,装作不经意道:

“我瞅最近世子妃常吃的,都是重口的,嫂子兴许可以试试,一些辣的菜色?”

“辣的菜色?”刘嫂子傻眼。

世子妃从没吃过这种菜,她不敢做,也不会做啊。

“嫂子可以少量放些啦,试一试,左右就是世子妃不爱吃嘛,也没什么。”林妩说。

可刘嫂子还是愁。

“不成吧?世子妃吃着不好,要生气的。她最近吃肉也吃腻了,又在骂咱们厨房的人呢。”

“所以我们才要赶快的,抢先研究一个新鲜味道,要不然,又让张婶走在你前头了……”林妩劝道。

刘嫂子本不是很想做。

但一提起姓张的,她那五六分的心,就变成七八分了。

“行!我就听姑娘的!只是……辣的能做什么菜呢?”

林妩正要给她出个主意,忽见一个人影闪过门后,她便故意提高音量:

“我听说,现在是小河虾上市的季节。还没小指头粗的河虾,爆了香油,跟辣子炒在一起,又鲜美又下饭。”

刘嫂子听了犹豫:

“果真?府里吃过几回大虾,小河虾还是第一次听说。”

林妩微微一笑:

“因为咱是大户人家,小河虾是民间野味,自然少见。但是少见,也就能在主子面前搏个新鲜。”

刘嫂子心动了。

世子妃吃腻了大鱼大肉,可不得来个新鲜的才合心意么。

“姑娘说得对,我这就上街上买去。”

刘嫂子匆匆走了。

林妩看见,那门后的身影也跟着消失了。

又过了两日,宁司寒和沈月柔一起用饭。

沈月柔大口大口吃红烧肉。

宁司寒在一旁,看得触目惊心。

噫,油腻腻的,也不知道柔娘好好一个清雅佳人,怎的突然胃口大变,爱上这种庸俗的食物?

实在太不雅了,有失体面。

他瞅着,柔娘最近胖了不少,身段都不好看了。

可是他不敢说。

宁司寒给沈月柔夹了一片青菜:

“柔娘,这菜蔬不错。”

沈月柔却幽幽地瞪了他一眼:

“爷这是久不陪妾身用膳,连妾身不吃青菜都不知道?”

这话阴阳怪气的,宁司寒听了很不舒服,但又不好发作。

毕竟,上回他又为妩儿出头后,柔娘就时常对他耍性子,疑神疑鬼越发严重了。

他实在受不住,借口营中有事,好几天没回府。

确实很久没陪柔娘吃饭了。

“柔娘试试这个酱肘子,我看做得很嫩。”

宁司寒又夹了一筷子。

他记得,上次一块用膳,柔娘吃这个吃得最多。

没成想,沈月柔将不快都摆上脸来了。

她没好气地说:

“爷,酱肘子我最近也不爱了!”

宁司寒一筷子酱肘子停留在半空中,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十分尴尬。

“咳。”宁司寒轻咳一声,把酱肘子扔回盘子里。

“那柔娘爱吃什么,便自己夹吧。”

沈月柔更加不高兴了。

她最近本就脾气大,心里头躁得慌,天天都是一股无名火。

且宁司寒越来越忙,陪伴她的时间甚少,她一腔欲望无处发泄,心中颇有怨言。

心里还装着林妩的事,这会儿又见宁司寒才哄两句就撒手。

满腹猜忌的她,更是怒火中烧。

“不吃了!”

她啪地放下筷子。

“一个合心意的都没有,吃什么吃!”
"


他俩搁这妇唱夫随的,是要气死她?
宁夫人死活不肯喝。
最后是一个令大家意想不到的人开了口。
“紫苏汤?”宁国公缓缓道。
“当年我南征,军队缺粮,饿了三天,在农户家喝过此汤。”
“那特殊的香气,如今甚是想念。”
“夫人不喜的话,不若将此汤给我,以全昔年的怀旧之情。”
一桌子人惊呆了。
他们没听错吧?
向来不热衷吃穿的宁国公,难得开了尊口,居然是讨要一份粗糙鄙陋的紫苏汤?
他四平八稳往那儿一坐,就有说不出的气势,说不出的吓人,说不出的距离感。
结果一开口,就说要喝汤?
宁夫人惊慌失措:
“夫君,这……妾身怎敢将自己用过的给夫君,还是再上一份新的吧。”
宁国公威严的脸上,面无表情。
“无需讲究这些,也别折腾一个小丫鬟了。”
宁夫人听了,突然心思一动,面上飞起两朵红晕。
“既然如此……”她细声细气道:“不如我和夫君分一碗吧,我也用些,尝尝夫君喜爱的味道。”
然后便叫丫鬟拿小碗来,亲自分了半碗,又亲自送到宁国公跟前。
俨然一副夫妻恩爱的画面。
如果她没有偷偷吐掉嘴巴里的紫苏汤的话。
以沈月柔的角度,当然看不到宁夫人把汤吐了。
她只以为宁夫人端起碗来,是喝了好几口,一颗心终于放下来。
但又马上高高地提上去。
因为,宁国公也喝了。
完了,完了。
沈月柔心跳如鼓。
她这位文武双全、威震朝野的公爹。
要窜稀了。"



林妩:……同样的动作,为什么宁司寒做起来那么色气,宁司昭做起来却好恶心。

像嘴里含着一块生猪肝。

宁司昭浑然不知自己被嫌弃,他的小眼睛已经迷离了。

林妩把茶递到他面前,他根本没接。

“低一点。”他点点下巴示意。

林妩以为他手短够不着,便把腰略弯了弯。

“再低一点。”他又说。

林妩又降低了腰身。

可他还是说:

“再低一点。”

林妩:……小登,敢偷瞄本姑娘的胸?

她干脆不动了,这茶,宁司昭爱接不接。

反正,她是松涛苑的人。

宁司昭就算要教训奴才,他敢到世子的院子里教训吗?

不料,她这点气性,反而更激起宁司昭的兴致。

好一个有个性的小娘们嗯?

他两片厚嘴唇,咧开了。

林妩看得一阵作呕。

她百思不得其解,宁国公面容俊美,爱妾她虽然没见过,但能成为爱妾,应该也姿色过人吧?

怎么这个宁司昭这么丑?

宁国公难道没有怀疑过,自己可能喜当爹吗?

她还在胡思乱想,宁司昭已经坐不住了。

“没想到松涛苑有这等绝色,兄长真是好福气啊。”

他色眯眯的说。

十根短胖的手指伸出来,假意要接过茶盏,其实直袭林妩娇嫩的小手。

林妩不可能让他如愿。

她小手一抖,哎呀一声,把一盏茶水全洒自己袖子上了。

“奴婢有罪!”她惶恐道:“奴婢污了衣袖,不宜再服侍主子,奴婢找其他丫鬟来,请主子恕罪!”

然后一溜烟跑了。

至于沈月柔她们会不会怪她没规矩?

她不在意!

这里是松涛苑,又不是瑶光院,想告状,就去找宁司寒呗。

抱大腿的人无所畏惧。

林妩走后,沈月柔暗骂:

好张狂的贱蹄子!

她算什么东西,说走就走,都不把主子放在眼里了。

她是不是以为,被宁司寒宠个两天,自己就成世子妃了?

实在可恨!

宁司昭那张纵欲过度的脸上,却是恋恋不舍:

“好标致的小妞,腰那么细,屁股却那么肥……”

沈月柔不动声色地瞟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嫌恶。

这宁二爷也不是个东西,为人淫邪放荡不说,话语也粗俗不堪,简直脏了她的耳朵。

要不是为了五儿这贱人,宁司昭这种卑贱的庶子,根本不值得她堂堂世子妃看一眼。

都怪五儿!

心里是这么想,但沈月柔的脸上,还是堆出笑容来。

“怎么样,二爷,这丫鬟不错吧?”

宁司昭咂嘴回味:

“果然如嫂子所言,是个极品,我很喜欢。”

“不过……”

“不过什么?”沈月柔问。

宁司昭的小眼睛闪过一丝精明:

“不过,这是兄长的女人,我不好沾染吧?”

宁司昭不觉得,这位传闻中目中无人、不可一世的世子妃,会那么突然那么好心,给他和美人丫鬟牵线。

他是色,不是傻,可不会蠢蠢地冲上去给别人当枪使。

沈月柔却在心中鄙夷:

说什么不好沾染,瞧瞧你那眼神,刚才都黏在人家的胸上屁股上了吧?

“二爷说的是什么话。”沈月柔假笑:“五儿并非世子爷的女人,不过是我见松涛苑的丫头们伺候得不好,故而把她放在世子爷身边伺候罢了。”

“哦?”宁司昭来兴趣了。

沈月柔温声引诱:

“我当嫂子的,难道还会害二爷不成?我也不是那等妒妇,把世子爷的女人送出去,不然我如何在国公府立足?”

宁司昭将信将疑。

沈月柔使出杀手锏:

“二爷不信的话,待世子爷回来,我替你问问。”



“刘嫂子,上次我听世子爷提了一嘴,说白玉羹味太淡。”

“啊?”刘嫂子有些紧张。

世子不满意白玉羹?她不知道啊。

“那可如何是好,万一等会世子喝了觉着不好,世子妃定会怪罪下来……”

“你把味道调调不就好了。”

林妩看似随口地说。

“世子想来是喜欢甜口一些的,不如加些玫瑰露。”

刘嫂子表情一亮。

“玫瑰露?是了,世子是喜欢甜口的,小时候天热,凉开水兑些玫瑰露,他能喝一壶呢。”

她喜滋滋地向林妩道谢:

“到底是在世子世子妃身边伺候的人,姑娘又帮我一个大忙了。”

林妩掩嘴:

“刘嫂子客气,我不过随口一说。那你忙,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说完,她就走了。

她可不会真的在厨房打杂,有刘嫂子罩着,摸鱼旷工倒是方便。

林妩回到自己房里。

如今她不是一等丫鬟了,只能住在粗使丫鬟的多人间,人多口杂,环境也不好。

等鱼上钩了,第一件事先换掉这个房间!

不过,现在还是先打扮打扮。

这次她不穿赤色鸳鸯肚兜,换了一件薄纱的。

薄得若隐若现,薄得颤颤巍巍。

玫瑰露还是要用的,得让人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呀。

这样就差不多了。

林妩又回到小厨房,吃吃点心,摸摸鱼。

耐心等待。

她没有等太久。

很快,一个清俊的小厮,出现在门外。

“五儿姑娘,方才厨房送的白玉羹,世子吃着觉得好,差我来问问,可还有玫瑰露,送一瓶给他兑茶喝。”

他很客气地说。

明明刘嫂子是管事,厨房里的人也多。

他却偏偏问坐在角落里的林妩。

林妩不搭腔。

刘嫂子第一次听到世子安排,紧张得直搓手,赔笑迎上来:

“时管事,世子要玫瑰露?我这就去取给您。”

说着拿了恭恭敬敬递给宁司寒身边的管事,时杰。

时杰没有接。

“我还有点事忙,你们安排个人,给送到松涛苑吧。”

松涛苑,就是世子的院子。

一厨房的人面面相觑。

大户人家规矩大,各院的丫鬟下仆,没有主人的吩咐,是不能随意串门的。

何况厨房里都是低等仆人,连在院子里走动,都是逾越。

主子要东西,都是派丫鬟来取的。

哪有厨房的人去给主子送?

太冒犯了。

“时管事,我们是干粗活的,给世子送东西不合规矩,我找其他丫鬟送送。”刘嫂子说。

时杰看了林妩一眼。

“世子的话便是规矩。快些儿,别让主子等。”

说完,他就走了。

刘嫂子捧着个玫瑰露的瓶子,觉得分外烫手。

“要不,五儿姑娘,你给送送吧?”她用希冀的眼神,望着林妩。

“你是世子妃房里出来的,其实也不算得咱们厨房的人,以后还是要回去伺候世子妃的。你去送,旁人没话可说。”

其他人跟着点头。

谁去都好,反正不能是自己。

不然若是被世子妃知道,厨房的人竟跑到世子院子去了,他们还能有好果子吃吗?

林妩一脸无可奈何:

“那好吧。若是今后世子妃怪罪,你们可都要为我说话啊。”

“那是那是。”

大家纷纷称是,还是五儿姑娘靠得住啊。

以后得待五儿姑娘好点。

林妩轻轻松松笼络了人心,拿起瓶子出了门。

她没有径直朝松涛苑走去,而是拐个弯,去了玫瑰园。

正是花开好时节,先赏赏花吧。

至于世子爷……

她觉得他可以等一等。

宁司寒早就屏退下人,在房里等着了。

最近这些天,他日子很不好过。

首先是,柔娘要得太频了。

以前弄一回,她就不行了。

如今三回了,她还想要。

再猛的男子,也经不起夜夜三回啊。

他感觉自己都被掏空了,脚步虚浮,在军营跟人比试,被人一枪撂倒。

面子丢大了。

有点烦。

他现在都不想到瑶光院,最怕听见那一声“爷”。

再就是,他很矛盾。

欲望在叫嚣,兴趣却缺缺。

他不知道自己哪儿出毛病了。

又或者,他对柔娘……

不行,不能再往下想了,柔娘永远是他最爱的女人!

他刚说服自己,一碗清香扑鼻的白玉羹,就摆到了他的案前。

这个味道……

柔娘永远是他最爱的女人,其他女人,他爱一点就好了。

“时杰,你帮我去一趟瑶光院。”

宁司寒左等右等,干等了一个时辰,茶水也没心思喝一口。

等到嘴角都起燎泡了,才有人从门外掀帘子进来。

“世子爷,瑶光院送玫瑰露来了。”丫鬟桃红说。

宁司寒皱眉:

“人呢!”

桃红被他瞪眼的样子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问:

“什么人?”

宁司寒又急又不耐烦:

“蠢东西,送东西的人呢?五儿在哪里?”

桃红委屈得差点哭出来:

“五儿……五儿姑娘把东西给我,就走了……”

宁司寒差点破音:

“走了?!”

衣摆在地下刮起一阵风,高大的身影飞也似的,冲了出去。

林妩第一次来松涛苑,觉得这里环境真不错。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嗯,适合居住。

她一边欣赏风景,一边慢悠悠地走回去。

走到假山时,山中突然伸出一只强壮的手臂,一把将她拉到隐秘处。

“世……世子爷!”林妩佯装惊讶。

“你还记得我这个爷呢?小没良心的,让爷等了这许久!”

宁司寒一边咬牙切齿说,一边揉搓林妩身上的软肉。

嗯,是梦里的手感!

林妩委屈,举起手里的一朵玫瑰:

“奴婢不是故意耽搁,奴婢去采花了,想送给爷。”

看着眼前娇艳欲滴的花朵,宁司寒心口一热,手下更用力。

“送花给爷?你可知道送花给男人,会有什么后果?”

林妩扑闪眼睛,表情乖巧又隐忍:

“爷,你弄疼我了……”

宁司寒邪笑:

“爷还可以更疼你……”

……

两人从假山后出来,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

太阳都有些西斜了。

宁司寒连日来的丧气一扫而空,整个人容光焕发,满脸餍足。

虽然此处不便,还是没能做到最后。

但是,这丫头会得不少哇!

汹涌的欲望,终于得到了纾解。

这些天来,宁司寒第一次真正感受到满足。

现在去军营比试,他觉得自己能一枪撂倒十个。

他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要是这丫头留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宁司寒来得晚,不清楚事情始末,下意识反问:

“什么?”

沈月柔刚倒了一个善良的人设,断不能再背上妒妇的名头。

况且宁司寒刚才的疼惜不似作假,她又对他有了信心。

加上那晚,并没有看得很清楚。

兴许真的是她想太多?

沈月柔第一次,对自己的猜测,感到怀疑。

“你这丫头,吓吓你罢了,此事莫再提!”她云淡风轻道。

林妩却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奴婢谢世子妃宽恕。但奴婢自知愚笨,没把主子服侍好,心中跪求,自请责罚。”

“请世子妃,允许奴婢去外面伺候吧!”

这个请求,无疑正中沈月柔下怀。

就算五儿不说,她这次也定是要将她打发出去的。

这张脸这样的人,留着终究是个祸害。

况且她尚存一丝疑虑,断不可能再留着五儿,让世子爷时时看到。

“五儿说的什么话,你服侍得极好,我这屋里头离不了你。”

沈月柔假意道。

方才在世子面前破了功,眼下自然是力挽狂澜,装也装出个慈主的样子。

“世子妃大度,但五儿不敢委屈了主子,恳请世子妃,让海棠姐姐回来吧。”林妩极其诚恳。

这又说到了沈月柔的心巴上。

她早想把海棠叫回来了,五儿空有一张好脸,其他方面都差得很。

特别是梳头。

海棠在时,她发质尚佳。

五儿上手后,她掉了好多头发!

宁司寒听得云里雾里:

“海棠又是谁?怎么了?”

他根本记不住沈月柔房里的丫鬟,除了妩儿。

沈月柔可不想他知道自己拈酸吃醋那些事,赶紧道:

“一个办错事的丫鬟,我罚她去厨房磨磨性子。”

宁司寒点头:

“是该这样。柔娘你的心性太温柔,要学会该罚的罚,省得我总担心下人把你欺负了去。”

“世子爷嘱咐的是。”

沈月柔被哄得心花怒放:

“那就让海棠回来,五儿且去厨房沉沉心吧。”

宁司寒:???爷不是这个意思!

妩儿去了厨房,他夜里着急上火怎么办?

爷的事还没办到最后呢?

但是话头是他自己引出来的,他不能打自己的脸。

只好眼睁睁看着林妩行礼:

“奴婢谢过世子妃恩典!”

当天晚上。

一个回合之后,宁司寒便推说累了,要睡觉。

沈月柔不解。

昨儿还三回呢,怎的今天就一回?

她觉得自己进步了,需求旺盛得很,浑身发热,情难自禁。

爷想多要,也不是不可以。

或者?爷是想她主动?

“爷……妾身还要……”

又大战三回,沈月柔终于心满意足了。

宁司寒瘫在一旁,生无可恋。

他从没觉得,干那事竟是这么无趣。

素日里看着可人的柔娘,如今乏味得紧,激不起他一点兴趣。

就这样,她还要了又要。

他的心,好累。

“拿水进来。”

宁司寒没有兴趣叫水,沈月柔只好自己吩咐。

海棠穿着略厚的衣衫,尤其腰显得粗了一圈,低着头,把水盆端进来,毕恭毕敬,恪守本分。

宁司寒连看也没看她一眼。

沈月柔松了口气。

果然是自己多心,世子对海棠这种丑八怪,能有什么兴趣。

这下她用起来也放心了。

主人房中磕磕绊绊,小厨房却如鱼得水。

终于不用伺候那个阴晴不定的神经病,林妩快活极了。

且到小厨房来,给养颜茶下药更方便了呢。

她虽然摆脱了沈月柔,但这只是暂时。

林妩记得,上辈子的这个时候,沈月柔差不多要怀上了。

而她一旦怀上,就会再度想起五儿。

原身的悲惨命运,即将开启。

林妩必须要主动出击。

“五儿姑娘来了?”

厨娘刘嫂一见林妩出现在厨房,就扔下菜刀,在腰间的围布上擦擦手,热情地迎出来。

“嫂子好。”林妩笑眯眯:“最近肯定忙吧?辛不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忙是应该的!”

刘嫂子笑脸相迎。

两人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上辈子,原身在厨房的待遇,可不是这样。

上到厨娘,下到倒泔水的小厮,没一个搭理她的。

问话没人回,要东西要不到。

沈月柔想吃酒酿丸子,原身只能自己做,连个搭把手的丫头都支使不动。

林妩穿越过来后,第一次在厨房遭到冷眼,就抓了十几条隐翅虫,偷偷扔到当时管事厨娘的后颈里头。

隐翅虫这玩意,长得跟蚂蚁差不多,看着不起眼,实际带有毒液,有“飞行的硫酸”之称。

那厨娘在灶头忙得热火朝天,忽而觉得脸上痒痒的,顺手一搓。

若干条隐翅虫被碾死在脸上。

很快,她的脸上,出现大片密密麻麻的丘疹、脓包。

一开始,厨娘还遮掩。

她说自己吃发物催发了,不碍事。

然而,没两天,那些水泡开始糜烂,露出泛白的肉……

林妩跟当时还是副管事的刘嫂子闲聊:

“嫂子,我看大婶的脸,不是普通的疹子,不会传染人吧?”

“那可得小心,若是老爷夫人世子沾到了,整个厨房的人都得掉脑袋的……”

一言惊醒梦中人,刘嫂子转头就把管事厨娘举报了。

大户人家最是忌讳下人带病伺候主子,且还是厨房这等重要的地方。

那厨娘的脸烂成那样,谁看了都发憷。

她管事的位子,就这么丢了。

刘嫂子白捡一个大便宜,摇身一变掌管整个厨房。

那之后,林妩再去厨房,就都是好脸了。

“刘嫂子在给世子爷做白玉羹呢?”

看到灶台上放着世子专用的托盘和碗,林妩问道。

刘嫂子笑了笑:

“可不是吗,今日是休沐日,世子平日里辛苦,世子妃特地叮嘱,要给世子补补。”

哦?

休沐日,那不就是沈月柔的进香日吗?

宁夫人不喜世子夫妻俩黏糊,尤其世子休沐的时候,两人你侬我侬的,简直扎她的眼睛。

因此,她故意在休沐日里,安排沈月柔去大佛寺进香,为国公府祈福。

沈月柔当然不乐意,中间也停过几回。

但前些日子,她落枕歪脖子那会儿,不是把宁夫人得罪狠了吗。

如今为着那点管家权,再不敢作妖,乖乖进香去了。

进香去了啊……

林妩心中千回百转,忽然妩媚一笑。


“我才没有!”大块头低吼,眼睛泛红了。

若不是林妩在旁边看着,兴许他已经冲上去打人。

“你才十四岁啊?”林妩有些惊讶。

这大块头看起来那么魁梧,她还以为他得有十八九了呢。

竟然只有十四岁,难怪有些表情那么稚嫩。

显老真惨。

“姑娘,你可别搭理他。”

有的脚夫看到林妩与大块头说话,便劝道:

“这小子性情不好,又是偷东西又是打人,他娘为把你从牢房捞出来,房子都抵掉了。他是改不了了,万一黏上你,你就麻烦了。”

大块头发怒,挥舞拳头:

“我才不是!我才不会!你不要胡说!”

“看哪,他要打人了!”脚夫们吓得散开。

银掌柜从屋里头走出来,见院子里乱作一团,厉声喝道:

“怎么回事!”

负责盯卸货的伙计,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银掌柜不耐烦管这些事,直接说:

“大家都看见,那就是他偷的,直接报官抓走得了。吵吵嚷嚷,让我还怎么做买卖!”

大块头一听急了:

“掌柜的,你听我说,我没有,不是我……”

可银掌柜瞧他如同瞧一只蚂蚁,谁会听蚂蚁说话?

她摆了一下手,意思让人赶紧把他拖出去。

两个伙计便冲上去,想要按住大块头。

谁知这半大小伙,力气比看起来的还大,轻轻松松就甩开了两个伙计,还追着银掌柜要理论。

吓得银掌柜又叫了几个伙计,四五个人冲上去围住他。

饶是这样,也没能彻底摁住他,一群人混战了好一会儿。

“住手!”林妩喊道。

银掌柜这才注意到她。

“五儿姑娘,你怎么在这?这人多忙碌,小心碰着了你,同我到铺子里坐坐吧。”银掌柜说。

林妩摆摆手:

“先把眼前这糊涂官司解决了吧,我知道小偷是谁。”

大家听了面面相觑。

这姑娘年纪不大口气不小,她一直远远地坐着看,就能知道是谁?

“松香膏容易粘黏,难溶于水。那挖走的人,即便擦了手、洗了手,指缝里肯定还有残留的膏。看看大家的手,不就知道了吗。”

林妩把大家说得一愣一愣的。

还有这样简单的办法呢?

他们怎么没想到?

银掌柜当即让大家把手都伸出来。

大块头第一个伸了,指甲缝里都是黑泥,一点膏体和松香气也没有。

他高兴得对林妩直摇手。

查到最后,有一个脚夫死活不肯伸手,最后被伙计摁住强行拉手来看。

果然,右手食指和中指的指缝里,还有一点淡黄色膏体呢。

“原来是你!”

脚夫们对他怒目而视,伙计们立即将他扭送去报了官。

大块头走到林妩面前,腼腆地低下头。

“谢谢小姐搭救,我叫陈吉,敢问小姐如何称呼呢?”

“我叫五儿。”林妩说。

“五儿姑娘,谢谢你。”大块头诚恳地说。

“如果今天不是你出手相救,我定会被送进牢里了。我家只有一个病弱的娘,她知道,会气死的……谢谢你。”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林妩对他摆摆手。

接着,屋里传来银掌柜的叫声:

“妩儿姑娘,单子好了!”

“我马上就来。”

林妩匆匆跟大块头告别,转身往铺子里走去。

大块头看着她的身影,有些恋恋不舍,追了两步,喊道:

“五儿姑娘,我住在青石街,你以后若有需要卖力气的活,可以来找我!”

林妩取了单子,便回宁司寒身边去。

回去后,又是一大堆事。

如此忙了四五天,林妩和宁司寒都忙得头昏脑涨。

两人也不讲究什么尊卑了,到了夜里,倒到一张床上呼呼大睡。


林妩款款劝道:

“世子妃是因为对爷的情深,患得患失,故而走了极端。于世俗之理,她固然有错。但在男女情爱上,她也不过是爱的太深罢了。”

宁司寒运笔的手,顿住了。

“你竟是这样想?”他抬眼看林妩。

林妩浅浅笑道:

“并非奴婢这样想,而是大家都能看出来。”

宁司寒顿时表情复杂,过了好一会,长叹一口气。

“她要是有你这般通透,便好了。”

“怎么没有呢?人都是慢慢成长的,奴婢瞧世子妃,比之前又不同了。”林妩说。

“你果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

宁司寒看她的眼神,充满赞赏。

以及,重现一丝柔情。

林妩垂下眉眼:

“奴婢,只是不想爷不开心而已。”

简直是一击必杀,宁司寒又双叒叕感动了。

“妩儿……”

他捧住那张小小的、娇媚的面庞,将自己的唇压下去……

“世子爷!”

外头炸起一声慌乱的呼声,硬是把即将开启的吻戏叫停了。

林妩趁机推开大手,作娇羞状扭身逃到五步之外。

宁司寒重拾欲求不满的郁闷,粗哑嗓子吼到:

“发生什么事了,大呼小叫的!”

时杰这才推门进来:

“爷,外头是瑶光院的人来报,说世子妃晕过去了。”

“什么?”

宁司寒大吃一惊,也顾不得五儿六儿的了,抬脚就大步往外走。

林妩独自留在书房里,撇撇嘴。

果然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呐。

中央空调型暖男改不了对美人的疼惜,正如狗改不了吃屎。

她早料到这一切了。

不过,这样也好。

宁司寒和沈月柔的关系和缓了,他就不会再把林妩当破坏感情的第三者那般抵触。

男人一旦松懈,就会渴望齐人之福了。

这样她才有机可乘。

果然不出她所料,宁司寒去瑶光院之后,小夫妻的感情迅速回温。

宁司寒连续好几夜宿在瑶光院。整个人看起来,又生龙活虎了。

一个清晨,宁司寒奋战了整夜,早起时仍神采奕奕。

沈月柔面含春情,起来为他更衣。

“柔娘,你累着了,就别起床了。”

宁司寒握住她的手,含情脉脉地说。

沈月柔噙着一抹娇羞的笑:

“夫君去办公务,妾身又要有一整天的时间,见不到夫君,当然得抓紧机会,在早上瞧一瞧了。”

“那你也别起身,在床上瞧着,更衣这些,就交给丫鬟吧。”

宁司寒哄道。

沈月柔嘟起嘴,把头摇得如拨浪鼓:

“不嘛不嘛,妾身就喜欢服侍夫君……”

闹得宁司寒君心大悦。

而端着水盆,被远远打发到角落里站着的海棠,低头垂眸,表情隐匿在阴影中。

浓情蜜意的小两口闹了一小会儿,宁司寒就出门了。

沈月柔左右也是睡不着了,便着人来给她梳洗,准备早点出门,到松涛苑走走。

梳头的时候,她的心情又不好了。

“海棠,你这手艺越发差了,梳的是什么难看的头!”

沈月柔骂道。

镜中的她,容色与之前相比,实在差太多。

身材可以勉强瘦回去,但秃了的头,可不会重新长出头发。

她现在头发少得可怜。

一阵风吹过来,白森森的头皮就会露出来。

她最喜欢的盘叠式、结椎式发髻,已经梳不起来了。

只能结合假发,梳高耸入云的结鬟式。

使得本就娇小的她,看起来头重脚轻。

“丑得要命,你是不是故意的!”

郁闷无处发泄,沈月柔伸手抓到什么是什么,把梳子、头油等都砸到海棠身上。

她不单是郁闷头发的事。


这也是为什么,妩儿来到松涛苑后,两个人的距离反而变远。

然而,嘴巴可以骗人,心却不会说谎。

他对她,是有一点点过于在意了。

“我……”

喉头酸涩,宁司寒哑着嗓子说:

“我希望,你可以嫁给你想嫁的人。”

“奴婢明白了,爷。”林妩说。

然后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快了。

林妩心想。

距离宁司寒彻底爱上她,只有一步之遥了。

不知到了那天,沈月柔会怎样心碎呢?

好期待。

不过,当务之急,她要推宁司寒一把。

宁情圣太优柔寡断,但她可没那闲工夫慢慢等他。

林妩拿出一块碎布,给Jason闻闻。

这是上次宁司昭摔跤时,被勾破的。

Jason翕动着湿润的粉色鼻头,然后像箭一般冲出去。

宁司昭正在湖边晒太阳。

他被罚跪一天一夜后,腿有些瘸了,不便出去花天酒地,只能窝在他住的清风苑,调戏调戏丫鬟婢女。

但他实在是形容猥琐,折腾了几天,上到丫鬟下到婆子,但凡是个女的,都避着他走了。

他只能拄着个拐杖,在湖边坐会儿打发时间。

此刻,他正百无聊赖,看湖上的两只鸭子交尾呢。

啧啧啧,不够带劲。

突然,一个白色的影子迅疾如风,由远及近。

被某种长毛动物支配的恐惧,使他条件反射站起来,转身就想跑。

可惜,三条腿的跑不过四条腿的。

Jason又把他扑在地上,让他摔了个狗吃屎。

这回,他是真的痛得龇牙咧嘴了。

一只莹白细腻的小手,轻轻扶住他的手臂。

“二爷,您没事吧?”

宁司昭抬头一看,明晃晃的太阳底下,一张明媚绝美的脸。

宛如女神降临。

差点亮瞎他的眼。

“五儿……”他鬼迷心窍地伸出手,要去摸对方的脸。

女神却倏地离开了他的视线。

“五儿!”他挣扎着爬起来,看到林妩已经站在十步之外。

本来在祠堂跪得冷掉的心,又蠢蠢欲动了。

“二爷看起来并无大碍,奴婢就先告退了。”

林妩微微躬身行个礼,嘴角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

勾得宁司昭心头荡漾。

“先别!”

宁司昭着急大吼。

“我欲纳你为通房,兄长和嫂子已经同意了,你意下如何?”

他就这么开门见山地喊出来。

林妩蹙起两弯形状姣好的眉毛,瓷白的小脸浮上一层淡淡的拒绝。

“感谢二爷的抬爱,可是,奴婢宁死不做妾。”

宁司昭没想到,林妩竟然会说不。

而且还是如此刚烈的拒绝。

他要过的丫鬟婢女不知凡几,他只需勾勾手指头,她们就争着往他身上扑。

他若是说要娶一个回家,那些低贱的女子,能抢破头。

国公府的妾,可不是普通的妾。

这五儿凭什么这么大口气,不给他一点面子?

“宁死不做妾?”

宁司昭阴沉沉地笑。

“那要是兄长要纳你,你也说不吗?”

“世子爷当然不一样。”林妩坦然道。

不是不想做妾,是不想给你做妾。

这理所当然的口吻,激得宁司昭恼怒。

内心深处那点子嫉妒和怨恨,被勾起来了。

“自然是不一样。”他咬着牙,乜嘴哼笑。

“你们这些低贱的奴婢,可不争着抢着去攀世子这根高枝吗。”

林妩却笑了一下。

“不攀未来的国公爷,难道攀你这个妾生子吗?”她说。

精准戳中了宁司昭的痛处。

他登时暴怒:

“你这个婊子!”

可是林妩已经牵着狗走了。

他是个瘸子,追也追不上。

气得他用拐杖猛敲地面发泄,把拐杖给敲断了。

“不,是奴婢不好。奴婢没有服侍好世子妃,还和爷您私相授受,实在罪该万死。”
她忽地挣脱宁司寒的怀抱,要往外跑:
“奴婢以后再也不见爷了!”
“回来!”
宁司寒急了,又伸手去拉她。
林妩趁机偷偷解开衣带,随着宁司寒的拉扯,胸怀大开。
一抹汹涌的红色,呼之欲出。
上头两只交颈鸳鸯,勾得人心头狂跳。
“小妖精,你想去哪儿?”
宁司寒把她揉进怀里,咬牙切齿。
“爷一刻也离不开你!”
两人颠鸾倒凤,床吱呀响了几个时辰。
林妩仰头娇喘不止,一段白腻的颈项暴露在昏暗烛光中,诱得人想上去一亲芳泽。
宁司寒舔了舔嘴角。
深沉的瞳仁,散出危险的光芒。
“妩儿,爷想要了你。”
林妩柔嫩的小手,搭在宁司寒的腹肌上,无力地推着。
“爷……不行,我们不能背叛世子妃。”
但这样的拒绝,与邀请无异。
宁司寒的下腹立马蹿起一股热度,连壮硕的脊背,都绷得紧紧的。
“你不说我不说,世子妃又怎会知道?”
“妩儿,你好嫩……”
他满脸痴迷。
“不行的,爷。”
林妩泫然欲泣:
“世子妃对爷情深意笃,爷的心里,也只有世子妃一人……”
“不。”
宁司寒深深吸了一口气,眼中,尽是疯狂。
“爷现在,心里只有你。”"


可是,不想这个事,回到松涛苑,又有别的事要想。
那枝日渐凋零的玫瑰,还插在卧房的桌上。
他每日都要看一眼,总能想起那个比玫瑰花还娇嫩的小人儿。
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有没有想念自己,白日茶饭不思,晚上辗转难眠?
自己那日是狠心无情了些,不知道多伤她的心。
她该哭了。
“时杰,你去看看,五儿在做什么?”
时杰去了回来:
“世子爷,五儿姑娘在吃绿豆饼,一吃吃十大个。”
宁司寒:???
“胡扯!定是你看得不够久,没发现她在被窝偷偷流泪。”
“再探再报!”
时杰又去了。
这次蹲守了一个晚上,回来说:
“世子爷,五儿姑娘嫌热,晚上没盖被子,抱着冰枕睡到日上三竿。”
宁司寒:“……她定是太思念,把那冰枕当成爷了。”
“可怜得让爷心疼。”
“你再去探,她每日做什么、说什么、吃什么,都细细报与我。”
林妩浑然不觉自己被人暗中观察。
她难得地享受了几日自在生活,吃吃喝喝做美容,并且有点心想事成的感觉。
但凡她缺什么,过不了多久,就有人把东西送到她手上。
真爽啊。
只是这种自在,只是暂时的。
“你说,我进香那日,五儿去了松涛苑?”
沈月柔坐在椅子上,满脸不快。
正是盛夏时节,屋子里放着冰块,还有两个丫头在左右扇风。
但她依然觉得燥热难耐。
心里总有一股气,动不动就想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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