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嘴，声音却卡在喉咙里。
顾时夜似乎也愣住了，他微微抬起头，漆黑的眸子直直望进我眼底。
他的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连带着身体能看见的地方都泛起一层淡淡的粉色。
“抱歉”他低声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懊恼，“我不是故意的。”
我盯着他慌乱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明明是他偷袭我，怎么反倒像是被我欺负了一样？
“顾时夜”我故意板起脸“你亲都亲了，现在说不是故意的？”
他抿了抿唇，眼神飘忽了一瞬，又很快坚定下来。
“是故意的。”
他低声道“但……怕你生气。”
我被他这副又怂又勇的样子逗笑了，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那你现在不怕了？”
“怕。”
他老老实实点头，却又凑近了一点，鼻尖几乎贴上我的“但更怕你不理我。”
（4）他的气息带着凉意，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味，像是从很久远的时光里飘来。
我忽然有些恍惚，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脸。
“顾时夜，你以前……是什么样的人？”
他怔了怔，眼底闪过一丝茫然。
“我不记得了。”
他轻声道“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
但……”他顿了顿，握住我的手“我记得你的味道。”
“我的……味道？”
“嗯。”
他点头“像是晒过太阳的被子，暖暖的，让人想靠近。”
我忍不住笑出声“你这形容怎么跟小狗似的？”
他微微皱眉，似乎对这个比喻不太满意，但又无法反驳，最后只能闷闷地“嗯”了一声。
我看着他这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心软得一塌糊涂，凑过去在他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
“奖励你的诚实。”
顾时夜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睛微微睁大，像是没想到我会主动亲他。
过了好几秒，他才回过神来，耳尖的红晕一路蔓延到脖子。
“你……”他声音有些哑“你知道亲鬼会有什么后果吗？”
“什么后果？”
我故意装傻。
他眸色暗了暗，忽然伸手扣住我的后脑，额头抵上我的。
“会这样。”
话音落下，他的唇轻轻贴上了我的。
那触感比方才更加清晰，冰凉却柔软，像是含住了一片雪花，又像是触碰到了最细腻的丝绸。
我下意识闭上眼睛，感受到他的气息将我完全包裹。
这个吻很轻，一触即分，却让我心跳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