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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开荒手册:我的员工人均大佬许夏孟北野全文

骑驴点灯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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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7块。王淑芬看着这个数字,还是有点不敢置信:“夏夏,这全是今天卖的吗?”许夏平时花销的钱都放在工资卡里,所以这一千两百多块,全是今天的收入,丝毫没掺水。“你卖多少钱一斤?”王淑芬忍不住问。“三十。”“三十块钱!”随着王淑芬这声惊呼,连许建国都忍不住放下筷子,抬起头来。许夏满不在乎地吃了口菜,“县里人有钱,而且咱的果子味道好,这个价都供不应求呢。”过了好一会,王淑芬似乎才接受了这个现实,兴奋之余,又升起一股肉痛,她可不知道这无花果能卖这么贵,今天还摘了一筐,给左邻右舍分了分,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钱啊。王淑芬肉痛的同时,县城里今日买了一大兜无花果的宋颖家,气氛正好。今天晚上从临安市里来的小姑子周红玉在家里做客,一家人吃完饭坐在沙发上聊...

主角:许夏孟北野   更新:2025-03-26 14: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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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夏孟北野的其他类型小说《咸鱼开荒手册:我的员工人均大佬许夏孟北野全文》,由网络作家“骑驴点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287块。王淑芬看着这个数字,还是有点不敢置信:“夏夏,这全是今天卖的吗?”许夏平时花销的钱都放在工资卡里,所以这一千两百多块,全是今天的收入,丝毫没掺水。“你卖多少钱一斤?”王淑芬忍不住问。“三十。”“三十块钱!”随着王淑芬这声惊呼,连许建国都忍不住放下筷子,抬起头来。许夏满不在乎地吃了口菜,“县里人有钱,而且咱的果子味道好,这个价都供不应求呢。”过了好一会,王淑芬似乎才接受了这个现实,兴奋之余,又升起一股肉痛,她可不知道这无花果能卖这么贵,今天还摘了一筐,给左邻右舍分了分,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钱啊。王淑芬肉痛的同时,县城里今日买了一大兜无花果的宋颖家,气氛正好。今天晚上从临安市里来的小姑子周红玉在家里做客,一家人吃完饭坐在沙发上聊...

《咸鱼开荒手册:我的员工人均大佬许夏孟北野全文》精彩片段

1287块。

王淑芬看着这个数字,还是有点不敢置信:“夏夏,这全是今天卖的吗?”

许夏平时花销的钱都放在工资卡里,所以这一千两百多块,全是今天的收入,丝毫没掺水。

“你卖多少钱一斤?”

王淑芬忍不住问。

“三十。”

“三十块钱!”

随着王淑芬这声惊呼,连许建国都忍不住放下筷子,抬起头来。

许夏满不在乎地吃了口菜,“县里人有钱,而且咱的果子味道好,这个价都供不应求呢。”

过了好一会,王淑芬似乎才接受了这个现实,兴奋之余,又升起一股肉痛,她可不知道这无花果能卖这么贵,今天还摘了一筐,给左邻右舍分了分,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钱啊。

王淑芬肉痛的同时,县城里今日买了一大兜无花果的宋颖家,气氛正好。

今天晚上从临安市里来的小姑子周红玉在家里做客,一家人吃完饭坐在沙发上聊天,宋颖婆婆去厨房里洗了一盘无花果端出来。

“红玉快尝尝,今天小颖买了点青皮无花果,味道可太好了,比咱老家的都好吃。”

周红玉颇有点不以为然地拿起一颗,个头倒是挺大,颜色也鲜亮,但无花果这东西,除了在他们老家海城,就从来没买到过好吃的,不是皮脆肉硬还半生,就是软得像摊泥了也没点甜味。

家里正看电视的小姑娘见奶奶端着盘子过来,赶紧跑过去伸出手:“奶奶,我也要吃!”

宋颖婆婆笑着弹了弹她的脑袋,嘴里抱怨着,但仍是递过去一颗:“小馋猫,白天你都吃了一大碗了,只能再吃这一个了啊。”

小姑娘欢天喜地地接过去,蹲在沙发上抱着吃,周红玉见状也忍不住笑了笑,抬起手咬了一口。

“唔——”周红玉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先是一口浓稠的蜜汁涌入嘴中,接着软糯丝滑的果肉也随之而来,霎时,一股极为清新的果香从嘴里攀爬至鼻腔。

真香!

真甜!

居然比她儿时记忆中在海城吃到的味道更好!

三两口把手里的果子吃完,周红玉又忍不住拿起一只,朝刚从厨房里出来的宋颖问道:“嫂子,你这无花果哪里买的?”

宋颖笑了笑,颇有点自得:“好吃吧,这是今天我带着囡囡赶大集的时候,碰上一个小姑娘拉着车在那卖,我尝了一个,赶紧多买了点。”

周红玉又吃了一口,若有所思道:“嫂子,今晚上我不走了,明天早上你带我过去看看那小姑娘还在不。”

宋颖先是一阵讶异,随后却又了然。

自己这小姑子在临安市里开了一家高端的私房菜馆,很是火爆,菜品都是根据时令不断变动的,为了始终保持新鲜感和高品质,周红玉甚至经常去外地采购,这果子这么好吃,也难怪她又动了心思了。

“行,明早上咱早点去。”

周红玉答应着,嘴上不停,连吃了三个,居然还有点意犹未尽,不过也更坚定了她一定要拿下这个产品的信心。

最近她正发愁店里餐前水果换点什么,前段时间一直供应的从浙省空运来的东魁杨梅,现在杨梅季马上就要结束了,她试了好多种水果一个都没有满意的。

他们店里主打高端,价格不便宜,所有菜品包括餐前果盘都得比别人高一个水准才行。

与此同时,离宋颖家不远的开元小区。

高雯雯是一个小有名气的美食主播,从简陋的大学宿舍,播到现在的豪华大平层,都是她自己直播赚来的。

她不以食量为噱头,长得漂亮,身材也好,算是半个颜值主播,平时只是单纯和大家分享美食,顺带着聊聊天。

今天是水果专场。

她把今天从市场上买的水果洗好了摆在盘子里,红灿灿的樱桃,圆滚滚的蓝莓,黄莹莹的人参果,五颜六色,好不漂亮。

不过今天最吸引观众眼球的,还是摆在盘子中间一切两半,露出里面粉红色果肉的无花果。

青色的皮,粉红的瓤,金黄的蜜,极具冲击力的颜色组合牢牢锁住了直播间观众的目光,让人忍不住咽口水。

高雯雯今天画了一个最近很流行的紫色猫系妆容,唇上只涂了粉色晶莹的唇蜜,她对着镜头挥挥手:“哈喽大家好,欢迎来到小小文的直播间。”

她的网名叫爱吃的小小文。

“今天是纯分享无广吃播哦,大家有什么好玩的事也可以在评论区和文文分享,我们一起吃吃喝喝聊聊天~”高雯雯眨眨眼,俏皮一笑。

许多老粉早已经等候多时,见到开播立刻彩虹屁攻击:“啊啊啊前排前排,文文今天超级漂亮!”

“今天居然画了汤姆的梦中情猫妆容,太适合文文了!”

“咦,今天的无花果看着超级好吃啊,里面居然带蜜!”

“海城人表示带蜜的无花果可遇不可求,且吃且珍惜吧,嘶哈嘶哈流口水中......”高雯雯边吃水果边和评论区互动,直播间里氛围良好,可能由于摆在镜头前的无花果的确诱人,随着时间拉长,许多新用户也涌进直播间,纷纷催促主播赶紧吃无花果。

“啊啊啊蜜要滴下来了,主播赶紧吃!”

“馋了,求问哪里能买到主播直播间这么漂亮的无花果,乡下人表示从没吃过带蜜的......”直播时间大概过半,看着直播间里蹭蹭往上涨的人数和评论区的尖叫,高雯雯心中也有点激动,想不到今天的直播效果这么好。

播了这么久,她每天直播间人数已经趋于稳定,好久没这么多人了。

高雯雯用手撑着下巴,在镜头前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看大家都想让我吃无花果,文文也馋了很久了,偷偷告诉你们,白天我已经偷偷吃掉好多个了,真的超甜超好吃呜呜呜......”说着她拿起一瓣切开的无花果,先对着果肉中间轻轻吸了一口,顿时露出一个惊喜的眼神:“好甜!

没想到冷藏过更好吃了!”

高雯雯赶紧将手中的无花果整个丢进嘴中,一边咀嚼一边又拿起一瓣装满了蜜汁的无花果凑到镜头前给大家展示:“哇,大家看这个蜜,真的好多!”

随着她手部晃动,无花果中间的蜜汁摇摇晃晃,终于从里面溢出,顺着手指流到手腕,在镜头前闪烁着一条晶莹的光泽。

“我接我接,我大接特接!

赶快流到我的嘴里......慕了,主播别废话了,赶紧上链接,我买还不行吗!”

“呵呵,果然主播嘴里的无广永远是骗人的,这要不是广我直播倒立吐奶......散了散了,铁定一会儿就得三二一上链接,这些主播的套路我太懂了。”


直播间涌进了不少新人,有吹彩虹屁的,自然也有些爱挑刺的。

高雯雯可不惯着他们,她眉毛一挑,语气有点严肃:“说无广就是无广,老粉儿都知道,文文直播间从来不弄虚作假,有广告我都提前说的,这无花果是我早上刚从早市买的,人家一小姑娘骑着三轮车过来卖的,我都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买到,上什么链接!”

几颗流着蜜的无花果在评论区的土拨鼠尖叫中很快吃完了,直播间人数也来到了三万人。

新高!

高雯雯满意地看着右上角的数字,又跟粉丝们聊了一会儿,这才恋恋不舍地下播了。

她心中暗道,这无花果还真是流量密码,明天她一定得再去买点。

是夜,对这一切还浑然不知的许夏正坐在床上修炼,最近这几日她每天都会抽出时间催动灵气给整个后山的花花草草浇洒玉露,如今她对灵气的操控已经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后山的苗木长得越来越旺盛,灵玉中的玉露也比之前凝结得更快更多。

除了每天自己饮用之外,许夏还直接在自家院子里的水井中洒了一缕,这样她父母也能在不知不觉中饮下玉露,虽不能立刻让他们脱胎换骨,但总归可以增强体质,令人耳清目明。

而且最近他们一直吃着山上种的瓜果蔬菜,许夏隐隐发现经过玉露浇灌的植物中也蕴含着一丝灵气,再加上玉露滋养,许夏感觉许建国和王淑芬的面色都红润了不少。

最近后山动作大,新种的沙枣树苗和野桂花苗也需要每日浇水,还要时不时给桃园和玫瑰田除草,两个人忙得脚不沾地,但是一觉醒来仍是精神满满,连王淑芬自己都说感觉最近身子越来越轻快了。

又将灵气运行了一个小周天,许夏这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王淑芬又早早起床,抱着高高一摞簸箕走到门口,自从知道这些果子一斤能卖三十块钱,她干起活来更有劲儿了。

天刚微微亮,三人已经把整整七个簸箕装得满满当当,时间还早,许夏便简单在家吃了口饭,才又骑着三轮车腾腾腾出发。

“嗨——妹子,快来!”

许夏到了集市,照例推着车往大集里面走,还没到自己摊位,便看到昨天自己的邻居赵老太挥着手喊她。

她笑着应了往那边走去,把车停到自己昨天的摊位旁,顺便将打印好的收款码贴在车上,另外还有一个码,是她自己建的客户群,现在卖货都讲究渠道,现在通过无花果攒下的客户,以后自家的桃子、瓜果熟了,也同样可以卖给他们。

对于自家后山果子的味道,许夏还是很有信心的,这些人一定会是她的忠实客户。

许夏刚把小马扎放在地下,想要坐下休息会儿,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匆匆忙忙往这边走来。

宋颖带着周红玉一大早就出门了,连饭都没来得及吃,这会儿看到许夏还在原来的摊位上,顿时松了口气。

“大姐,今天又过来了。”

许夏朝着宋颖笑笑,这可是她昨天的第一个客户,她印象深刻。

“是啊,我还怕你今天不来呢。”

宋颖拉过身边的周红玉,对着许夏莞尔一笑:“今儿我还给你带来个大客户。”

周红玉五官明丽,一头利落短发,笑起来英姿飒爽,一看就是位事业型女强人,她看了一眼许夏车上的果子,问道:“姑娘,你这果子和昨天的一样吗?

没打药吧?”

“一样的,从来不打药,你可以先尝尝。”

许夏随手捡了一个递到周红玉手里。

周红玉也没客气,直接掰开,露出里面蜜津津的粉色果肉,见此她心里不由得点点头,光看这品相就知道肯定和昨天一个味儿,甜!

她直接将手中的无花果送进口中,指着车里的一个簸箕:“姑娘,这一簸箕我都要了,给我称称吧。”

许夏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见周红玉又掏出一张名片递过来:“免贵姓周,开了个菜馆,想问问你家这果子能不能一直供应,我每天要十斤左右可以吗?”

周红玉的私房菜馆是预约制的,环境清雅,每天都有固定的接待人数,这无花果只作为每桌的餐前果盘,因此一天十斤也够用了。

许夏接过名片,有点为难道:“这果子我家种得不多,也就还能摘个七八天左右,这期间一天十斤没问题,不过你得自己找人过来拿,我们不送货的。”

周红玉眉心微蹙,但也没办法,好东西总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这种品质的果子能供七八天也不错了。

“行,那我每天早上这个点派人过来拿,怎么称呼?”

许夏将名片塞进兜里,将刚才周红玉指的那一簸箕无花果搬下来,随口道:“我姓许,叫我小许就行。”

许夏直接将整个簸箕拿到电子秤上去称,数字显示,十二斤三两。

“这簸箕肯定没有两斤,就算你十斤吧,你也可以自己带回去倒出来称称,少了的话我双倍赔你。”

许夏指着秤上的数字给周红玉看,周红玉点点头,丝毫没有怀疑,这小姑娘长得漂亮,眼神也清清亮亮,一看就不是个偷奸耍滑的。

她爽快地扫码付钱,看到旁边还有客户群,也扫了一下加进去。

“姑娘,今天没带容器,先借你这个簸箕,明天我员工过来拿果子的时候给你捎来。”

周红玉抱起簸箕,对着许夏不好意思道。

“没事,先拿去用吧。”

“小许,再给我称上两斤,我闺女都没吃够。”

见两个人生意聊完了,宋颖也赶紧开口。

于是许夏又给宋颖挑了一兜个头大的,两人这才满意地离开。

二人前脚刚走,不一会儿又呼啦啦来了一拨人,基本都是昨天买过的老客户,看到许夏跟老鹰见了兔子一样,眼中闪着红光。

许夏的小三轮车瞬间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这些人不等许夏招呼就拿了袋子自己往里装,嘴里还七嘴八舌地抱怨着:“大爷,您往后稍稍,明明是我先来的......老钱你怎么也在这......是吧,我昨天也嫌贵只买了一斤,结果我儿媳妇没吃够,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呢,我这不起了个大早过来......哎呦,大姐,你看着点,都踩我脚了......”
中午一行人在许夏家里简单吃了点饭,王淑芬下了一大锅清水面,用冰凉的井水拔了,又炒了一盆豆角肉沫焖子。

清凉爽滑的面条上满满盖上一层焖子,油亮油亮的,用筷子扒上一口,再配上一盘爽口的黄瓜小咸菜,别提多香了。

几个人在院子里坐了马扎,每人捧着一个大碗。

“夏夏放几天假啊,啥时候回去?”

刘利红衔了一口面,似是不经意问道。

王淑芬闻言一愣,看看低头扒面条的自家男人,又瞅瞅许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踟蹰着,刚要开口,却听得许夏爽朗一笑,眼神清明:“二婶儿,我不回了,在外边工作太累,以后我就回来跟着爸妈种地了。”

“啊?”

刘利红张大嘴巴,抬起头来,刚夹起的一筷子面条颤颤悠悠的,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在刘利红的眼里,农村娃儿最好的出路当然是考上大学,去城里工作。

听说城里人天天坐在办公室里,吹着空调,打打电脑,一个月几千块就到手了,那多舒服。

许夏一直是全村那个别人家的孩子,这许家沟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娃儿。

可惜自家闺女不是读书的料,上完初中就读不下去了,兜兜转转还是在这村里干活,所以她才更加羡慕许建国家,有个这么出息的闺女。

她只听说过娃儿奋发图强,走出大山的,还没见过金贵的大学生回家种地的。

“回家也好,在外边上班我一年都捞不着见两次。”

见闺女坦坦荡荡,一点也没藏着掖着,王淑芬心里也豁然开朗。

“这后山那么大,我和建国两个人也管不过来,以后都交给夏夏,让她折腾去。”

许建国咽下口中的面条,面色沉静,“嗯,后山一直空着也可惜,夏夏点子多,让她打理。”

“呵呵,夏夏从小就聪明,肯定干什么都行。”

许建民嘿嘿一笑,呼噜呼噜将碗里的汤喝净。

“现在种地可不是我们老一套,隔壁村也有几个大学生回来包了地,种的蘑菇,又是什么智能什么监控的,还在地下埋的管子,今年下这么多雨都没涝,咱村长正琢磨着过去取取经呢。”

许建民的见识比刘利红多不少,现在大学生返乡种地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他不觉得大学生就只能坐办公室。

“二叔,我可没人家厉害。”

许夏俏皮一笑,看向自家二叔,“还是得慢慢学,慢慢看,到时候有什么不懂的你可得多教教我。”

“嘿嘿,行,你二叔别的不中用,但说起种地,还是有一手的。”

许建民放下海碗,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笑眯眯道。

看着这叔侄俩一唱一和的,许建国夫妇居然也赞同,刘利红瞬间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不知变通的老顽固,于是也赶紧附和道:“我看夏夏行,回来挺好,过两天我带青梅和二毛来找你玩,他俩老念叨你呢。”

“嫂子你放着,我来刷,你都忙活半天了。”

“嗨,顺手的事。”

“......”一时间,院子里的气氛似乎又恢复了正常。

一行人在屋里又休息了会儿,喝了点水,看着日头没那么毒了,才一块上了山。

又捡了一下午石头,许夏出了满头汗,看着捡的差不多了,这才走到山下,随手掐了几根路边的黄瓜。

黄瓜扭子个头不大,瘦瘦小小的,今年地里什么都长得不好。

咬一口,清脆可口,味道不赖。

山脚下这块地王淑芬早就打理出来了,种了些常见的瓜果蔬菜,除了自己吃外,前几年也拉着在镇上卖,剩下一些长得小的,难看的,都用来喂猪喂羊。

许夏嚼着黄瓜继续往前走了一段,便看到一排整整齐齐的猪圈,里面撒着十几只皮毛乌黑的小猪,还有三四只大肥猪。

大猪们懒洋洋的趴在地上,听见许夏走过来也只是扑扇扑扇耳朵,眼睛都不抬。

小猪们却活泼得多,看到许夏手里的黄瓜,纷纷跑来,在许夏面前的栏杆后面挤作一团,哼哼叫着。

许夏把剩下的几根黄瓜掰成几段扔进去,小黑猪们便一哄而散,抢着吃去了。

“汪汪——”一阵洪亮有力的狗叫声传来,许夏回头,只看见一个矫健的黑影从远处迅速跑来。

“黑蛋!”

许夏一把接过朝她身上扑来的大黑狗,差点摔倒,这家伙,又变壮了。

大黑狗兴奋地吐着舌头上下乱窜着,闻闻这里,嗅嗅那里,只觉得小主人身上的气息似乎更好闻了。

黑蛋是许夏上高中的时候在路边捡的,就是普通的中华小土狗,瞧不出名堂,看起来像个串串。

小时候瘦骨嶙峋的,谁也没想到他能长成这么威风凛凛的大狗,耳朵尖尖向上翘着,如今看来倒应该有几分德牧的血统。

黑蛋很通人性,平时待在这边的山头看着猪和羊,上午许夏来的时候没见它,应该是跑到附近的山头上去撒欢了。

“走,我给你摘几个西红柿吃去。”

黑蛋从小就爱吃西红柿,但他很听话,从来不去糟蹋王淑芬的菜地,只有主人摘了递到他面前,他才赶紧狼吞虎咽地吃了。

平时小猪小羊放出来遛弯的时候,他也小心看顾着,从来不让猪羊们到菜地里去偷吃,妥妥的后山大管家许夏看着黑蛋仰着脖子,三两口便把几个西红柿吃光,正巧这时候,许建国和许建民两夫妇也从山上下来了。

“夏夏来了你可有口福了。”

王淑芬擦着汗走过来,笑眯眯地揉了一把黑蛋的脑袋,又回头对着建民两口子道:“今晚都在我家吃,不许走啊。”

说着便招呼黑蛋一起上山,逮了只撒在山里散养的肥鸡,又从菜地里摘了一把茄子豆角,割了点嫩韭菜。

到了家里,许建国熟练地割喉放血,烧水拔毛去了内脏,鸡肚子里还藏着一串金黄金黄的鸡油,这可是好东西。

刘利红也跟着进了厨房忙活,建国建民两兄弟便把今天上山用的镢头竹筐洗洗涮涮。

许夏从库房里扒拉出一个袋子,抓出一把干香菇,兑了盆温水放进去泡着,送到厨房去。

厨房里王淑芬站在灶前,锅身滚烫冒了白烟,王淑芬把小碗里金黄的鸡油倒进去,滋啦一声,一股浓郁的鸡油香味飘散出来。

待到鸡油全部逼出来,又把剁好的鸡肉和葱姜底料放进去翻炒,最后浇入滚烫的热水,便盖上锅盖,只等着快炖好了再放入香菇。

刘利红则是另起炉灶,拿蒜蓉炼锅炒了一个家常的茄子豆角,油香四溢,汤汁晶亮,这个菜最下饭了。

还有一把嫩韭菜,她摘了摘,切碎拌上四个土鸡蛋,简单翻炒一下便能出锅,春味十足。

把两个菜放到院里的小桌上,王淑芬到厨房扛出一摞白面煎饼,洒了水叠成一个个的放在桌上,待会儿卷菜吃。

放入香菇的鸡这时候也焖好了,王淑芬直接端着锅出来,这肥鸡养了两年,足有六七斤,一般的盘子都放不下,索性端了锅上桌。

这时候天色已经微黑,王淑芬连忙招呼众人过来吃饭。

五个人都累了一天,顾不得寒暄,手里筷子不停。

许夏抱着小碗,先夹一块皮脆肉滑的鸡翅,再塞一口油香酥软的茄子,还有清香四溢的韭菜鸡蛋,只觉得今晚她至少得吃两张煎饼!


许家屋后面就是后山,许建国拖着几个大竹筐走在前面,王淑芬和许夏紧随其后,头上戴着遮阳的竹笠。

前些天雨下的多,山体有点塌方,不少桃树连树根都翻出来了,再加上风吹雨泡,一千多亩的桃树得毁了一半。

这几日许建国夫妻刚雇了临时工和货车把烂掉的桃树清理干净运走,只剩下一些滑下来的碎石需要再捡捡。

这活虽看着简单,却也不是个小工程,有的碎石个头大,得费老鼻子劲才能推走。

但今年桃树遭殃,本来就要赔不少钱,所以剩下的活就没再雇人,自己零零碎碎干着,如今也还剩一点儿就干完了。

“建民?”

许建国看着不远处走来的两个人,“你们咋来了?

今天不是去买种子吗?”

许建民个头不高,黑胖黑胖的,咧开一嘴白牙:“我和三贵叔还有大杨家搭伙买,他们刚走,给我捎着就行,我也省得再跑一趟,还能过来帮忙捡捡石头。”

“胡闹,买种怎么能不自己去看着!”

许建国扔下竹筐,虽然知道二弟是想省点功夫过来帮忙,但仍不太赞同他的做法。

“嗨,大哥,没事,三贵叔你还信不过吗,都几十年的老邻居了。”

这是许建民的老婆刘利红,身材微胖,一笑眼上的皱纹挤作一团,头发剪的短短的,干净利索。

“哟,夏夏放假回来了!”

她打眼看见站在一边的许夏,女孩皮肤雪白,杏眼明亮,俏生生的立在那儿,她差点没认出来。

刘利红忍不住摸了一把许夏的脸蛋儿,赞叹道:“怎么俊了这么多?

瞧这皮肤嫩的,跟水豆腐似的。”

她记得前两年她这大侄女每次回来,小脸都蜡黄蜡黄的,人也臊眉耷眼没什么笑模样。

她还时常可惜,都说女大十八变,她大侄女长大了反而没以前水灵。

不过这才几个月不见,许夏竟然漂亮了这么多。

“呵呵,二婶你净会夸我,”许夏也笑笑,赶紧转移话题,“青梅和二毛呢,好久没见他们了。”

许青梅是许建民夫妇的大女儿,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索性没继续上了,一直在村里帮工,二毛是小儿子,大名许飞宇,今年刚上初一。

“青梅还在李旺家早餐铺子里干活呢,二毛上学去了,这皮猴子,昨天刚被他爹揍了一顿。”

刘利红提到这个不省心的儿子就忍不住抱怨几句。

“哪个孩子不爱玩,都是这么过来的......”王淑芬和刘利红接上话茬继续唠了起来,待两个男人拉好竹筐,她们便跟着一起上山了,许夏紧随其后。

前面就是桃树林,王淑芬递给许夏一个小点的竹筐。

“来,你用这个小的,装满了往那边沟里倒了就行,别捡大的,你拉不动,等着让你爸和你二叔来。”

许夏虽然在外面工作了两年,但是也从小帮着父母下地,干起活来很麻利。

她沿着桃树林一路往上,边清捡着碎石,边观察着这些桃树的情况。

除了因为塌方毁了的那一半,剩下的因为是山地,所以积涝并不是太严重,但即便如此,整片桃林的状况也并不乐观。

往年这个时候青色的小果子早已坠了满树,许建国和王淑芬甚至要特意疏果,也就是去掉桃树上多余的果子,以保证剩余桃子的养分供给,这样等到成熟的时候才会更大更甜。

而许夏现在一看,整片桃林的果树都蔫蔫的,坠着稀稀拉拉的果子。

长时间的阴天导致桃树得不到充足的光照,连续不断的雨水也把土地里宝贵的营养成分带走了大半。

照这样下去,今年的收成定然是不尽如人意,再加上损毁的那一半桃树,恐怕要血本无归。

许夏忧心忡忡,刚要继续往前走,却发现桃林不远处那片狭长的谷地里,还种着一片低矮的树丛,枝干细细的,看着规模还不小。

正巧王淑芬也拉着筐子往这边走来了,许夏对着那片谷地一指,忍不住问道:“妈,那边是种的什么啊?”

王淑芬看了一眼,一边将筐里的石头往深沟那边推一边解释道:“那是咱隔壁方塘镇的玫瑰,前几年他们镇上扶持,不少种的,都成规模了,而且最近每年都有大老板来收,价格还不低,咱这后山空着也是空着,今春里你爸就把那片地打理出来种了一片。”

许家这后山是从许建国他二叔,也就是许夏的二爷爷手里转承包过来的,这些年一直是他们夫妻二人打理,精力有限,所以只种了这片桃林。

许建国早就想再开出一块地来种点别的,只不过一直没想好种什么,随着隔壁方塘镇的玫瑰收购价格水涨船高,他这才动了心思。

“不过今年雨水多,涝死了不少,剩下的也长得不好,本来半个月前就该开花了,这不到现在都没动静呢,最近你爸也没心思管了。”

王淑芬把石头倒进坑里,拎着竹筐在地上磕了磕,抖出夹杂在缝隙里的石子。

许夏点了点头,眼中划过一丝沉重,刚才打眼一看,那片玫瑰苗少说也有个几十亩,估计投了不少钱,要是今年真的错过了花季,那损失可能比想象中更严重。

“妈,我再往上边走走。”

许夏心中着急,匆忙跟王淑芬打了声招呼,便拎着篮子快步往前走去。

“别走远了,马上回家吃饭了。”

王淑芬看了看日头,不由嘱咐道。

“好,不走远。”

许夏答应着,继续沿着树林走了个几百米,看了看四下无人,这才手指微动,引出灵玉中那小小一丝玉露。

她双眼轻闭,引动微弱灵气挽手掐了一个细雨诀,那丝丝玉露瞬间便蒸腾为雾气飘散于风中,准确地落在这片桃林和谷间的玫瑰丛中。

山间鸟雀扑扇翅膀,轻轻落于树枝间,似乎也想要沐浴这片甘霖,只是那充满灵气的白雾稍纵即逝,须臾之间便已没入山林,滋润了这一方土地。

许夏唇色微白,坐在原地缓了一会儿,她心知这点玉露或许只是杯水车薪,但仍希望能给这片土地带来一丝生机。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转身离开后,这片土地已在悄然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刘民自然没有逃过被开除的下场,甚至因为私收回扣被老板以职务侵占和受贿罪名扭送公安机关。

不过这一切许夏并不关心,也不在乎。

此时她刚刚背着包从大巴车上走下,要去拥抱新的人生。

许夏站在路边,空气中还漂浮着丝丝细雨,潮湿而生动,从车站到许家沟还有几公里的距离,许夏正考虑着是走一段路去附近村子里搭车,还是干脆直接走回去。

忽然,一道洪亮粗哑的声音从许夏身后传来。

“女娃子,你是建国家的夏夏吧?”

许夏连忙回头,却见是一个头戴斗笠,脚踩布鞋的汉子,他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汗衫和青色裹腿裤,略有些驼背,耳朵上夹着一根皱巴巴的卷烟,黝黑的脸上沟壑纵横,留下常年劳作和风吹日晒的痕迹。

他骑着一辆破旧的带斗三轮车,粗糙如老树皮的手攥住车闸用力一握,轰鸣声立时停止,在许夏旁边停了下来。

“是,您是......”许夏点头答应着,望着面前似乎有些熟悉的面容,细细思索,忽然一顿,终于将这张苍老的脸和脑海中某张面容重合到一起,但仍带着点不确定道:“您是村东头的吴大爷?”

“嗨!

我就说是你嘛!

好几年不见,我都不敢认了,小的时候你和书瑶几个天天在我家地里耍。”

这汉子爽朗一笑,黝黑的脸皱成一朵花,赶紧伸手招呼道:“这是放假回家玩吗,快上车,我捎你一道儿。”

许夏赶紧笑着应了:“哎,那就多谢吴大爷了。”

待许夏在小三轮车后斗上坐稳了,吴大爷伸手递过一个湿漉漉的斗笠,“夏娃子戴好,还有点雨,有衣服的话也披上件,一会走起来就冷了,别冻着。”

许夏谢过之后乖乖戴好,又从包里掏出一件薄外套穿上,很快,小三轮车“腾腾腾”重新轰鸣起来。

许夏抓着栏杆,在三轮车上摇摇晃晃,跟吴大爷闲聊。

“吴大爷,你这是去镇上买东西?”

三轮车上堆了几个鼓鼓囊囊的尼龙袋子,被塑料纸包得严严实实。

“是啊,去镇上买了点棒槌种子。”

棒槌是许夏老家这边的土话,其实就是玉米。

许夏算了算日子,有点疑惑道:“吴大爷,怎么现在才种玉米?

往年我记得四月就种了吧。”

如今都已经五月底了。

“哎,老天爷不干人事,今年春里一直下雨,动不动就涝了,生生把棒槌苗子给泡死了......”吴大爷的声音带着一丝沉痛,夹杂在料峭的风中。

“这不家里赶紧把苗子拔了重新再种上,晚点就晚点吧,最多收成不好,总比空着地强。”

听到这话,许夏的心情也有了一丝沉重,今年天气确实奇怪,雨一直没断过。

许家沟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是地里刨食的农民,既然吴大爷家的玉米遭了殃,其他人家想必也好不到哪去。

尤其是自己家,父母他们怎么样了呢......许夏的头发被风吹的凌乱,冷冷的雨拍在脸上,许夏却无心擦去,只有归家之心更加迫切。

一路再无言,几公里的路很快就到了,吴大爷把许夏放在离家不远的一个路口上。

“夏娃子,赶紧回去吧,衣服都湿了。”

“谢谢吴大爷,您也赶紧回家吧,斗笠还给您。”

许夏摘下斗笠放在三轮车的后斗里,感激一笑。

“行了,赶紧回家。”

吴大爷摆摆手,踩着油门朝另一个方向驶去,微驼的背影渐行渐远。

许夏目送吴大爷离开,也转身往家走去。

脚下步子越来越快,转眼便到了家门口,朱红色斑驳的门楼就在眼前,明明是她朝思暮想的地方,到了跟前却总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许夏定了定神,刚要推门往里走去,却听见吱嘎一声,大门从里面推开了。

“你这孩子,怎么也不说今天回来!

好让你爸去接你啊!”

王淑芬惊喜地望着门外的许夏,随后一脸心疼道。

“你看你身上湿的,冷不冷?

赶紧进来。”

她用力拍了拍许夏的衣角,抖掉挂在身上的水珠,拉着许夏冰凉的手往屋里拽。

进了屋,王淑芬将许夏一屁股按在床上,脱下她潮湿的外套,拿起毛巾就往她头上招呼,还不忘了朝外间喊道:“他爸,你看谁回来了!”

许建国刚洗完碗,双手湿淋淋的走过来,见是许夏,常年严肃着脸的汉子也不由露出一丝笑意,“夏夏回来了,饿不饿,吃饭了没?”

不等许夏回答,王淑芬便扔下毛巾往厨房走去,“走了一道儿,肯定饿了,我去给夏夏窜碗面条,正好去去寒气。”

“赶紧换身衣服,别冻着!”

王淑芬脚步不停,还不忘了嘱咐许夏。

许建国也把水往褂子上一抹,抬脚往外走,“我去给摘个瓜,我看后山的瓜有熟的了,尝尝甜不甜。”

许夏看着两人忙活的背影,忍不住会心一笑。

王淑芬干活麻利,很快便从厨房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葱花面,上面还卧了一个雪白圆胖的荷包蛋,星星点点的油花点缀在上面,让人看一眼就食欲大开。

许夏先拿筷子夹起荷包蛋咬了一口。

“唔——”这才是她记忆中的味道!

Q弹与绵密在口腔中交汇,是最朴实无华的蛋香。

许夏和大多数人不一样,她不爱蛋黄流心的口感,反而喜欢它的厚重绵密,因此王淑芬每次给她煮面都是先放蛋,煮到最后才能有这种口感。

许夏又喝了一口热汤,才夹起面条送入口中。

葱花炼锅之后被激起浓浓的香气,面条是自己拿粮食去压的土面,吃起来爽滑劲道,明明只是最简单的食材,家里却能做出不一样的味道。

只几分钟的功夫,许夏便把一碗面条吃得干干净净,刚打了一个饱嗝,却见许建国又抱着一个翠绿圆溜的西瓜踏进门栏。

看许夏吃得额头冒汗,王淑芬这才从厨房里拿了水果刀把西瓜切了。

一刀下去,瓜皮应声而裂,露出粉红色的瓜瓤。

一家人围坐在桌子旁,王淑芬挑了瓜瓤最中心的一块递到许夏手里,自己也拿起一块咬了一口。

“看着挺好的瓜,吃起来怎么一点也不甜呢。”

王淑芬吐出一串西瓜籽,皱着眉头道。

许夏也低头吃瓜,确实不算太甜,不过从未施过化肥打过药的瓜,就算不甜,也一股子清香味,并不难吃。

“今年这雨水,种什么都不得甜。”

许建国三下五除二将一块瓜吃完,粗糙的大手在嘴边一抹,沧桑的眼中划过一丝沉重。

“爸,咱家的桃没事吧?”

许夏搁下瓜,忍不住问道,“刚才吴大爷送我回来,我看他买了好多棒槌种子说要重新种苗。”

“今年这死老天爷真是要把咱村害惨了,不光老吴家,村里得有七八成地都淹毁了。”

王淑芬皱着眉头把瓜皮扫进盆子里,“咱后山也塌了小半边,桃树能保下一半就不错了。”

说到这里,她似乎欲言又止,望了望许建国沉默的脸,有点犹豫道:“夏夏,咱农民都是靠老天爷吃饭的,你真要......行了!

夏夏刚回来,少说些有的没的!”

许建国面色冷厉,知道王淑芬又要老生常谈开始念叨,他走到门口,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烟盒,布满茧子的食指轻敲,震出一根歪歪扭扭的卷烟,点了放在口中,“吃完了赶紧让夏夏回屋休息休息,坐了一下午车,累着呢。”

王淑芬神色落寞,阖上了还想说些什么的嘴巴,勉强露出一抹微笑,招呼着许夏回房。

进了屋里,王淑芬从橱柜里掏出洗得干干净净的被褥,和许夏一块把床铺好,临走前,又忍不住道:“你爸说咱村里合作社还缺个会计,活也不多,我寻思着......”还不等王淑芬说完,许夏便握住王淑芬粗糙而温暖的大手,目光坚定。

“妈,你放心,我决定了就不怕吃苦,我就想种地。”

她眨眨眼,俏皮一笑:“明天上山的时候别忘了叫上我。”

王淑芬看着闺女手上青紫的针眼和脸上甜甜的笑容,眼角微红,似乎放下了什么,嘴角一咧,轻骂道,“行了,知道了,赶紧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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