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常向珊舒紫山的其他类型小说《甩男神后,回国他成了京圈太子爷!常向珊舒紫山全文》,由网络作家“窥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池先生,我……”姜渔追上了他,话还没说全,前方的男人止步,转身看向她,“你该叫我什么?”姜渔顿时反应过来,他们现在已经结婚了,如果再叫这么生分,恐怕会引起别人怀疑。这一刻,她从脑海里搜刮了无数个亲密的称呼,“老公丈夫亲爱的宝贝”……这些词以前她对池樾也不是没有叫过,但是现在却感觉难以启齿。池樾似乎看出了她的内心,嗤笑一声,眼神多了道锐利,“喊我阿樾就好。”“……阿樾,这次真的谢谢你。”姜渔心中百感交集。“这次谢谢我,上次就不谢谢我了?”男人宽大的掌托住她的后腰,轻轻往自己怀里一扯。他低下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廓,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昨天我把你从虎口夺了出来,还没得到奖励呢。”姜渔意识到这个奖励是什么,脸颊一烫。她不禁又想到了...
《甩男神后,回国他成了京圈太子爷!常向珊舒紫山全文》精彩片段
“池先生,我……”
姜渔追上了他,话还没说全,前方的男人止步,转身看向她,“你该叫我什么?”
姜渔顿时反应过来,他们现在已经结婚了,如果再叫这么生分,恐怕会引起别人怀疑。
这一刻,她从脑海里搜刮了无数个亲密的称呼,“老公丈夫亲爱的宝贝”……这些词以前她对池樾也不是没有叫过,但是现在却感觉难以启齿。
池樾似乎看出了她的内心,嗤笑一声,眼神多了道锐利,“喊我阿樾就好。”
“……阿樾,这次真的谢谢你。”姜渔心中百感交集。
“这次谢谢我,上次就不谢谢我了?”男人宽大的掌托住她的后腰,轻轻往自己怀里一扯。
他低下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廓,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昨天我把你从虎口夺了出来,还没得到奖励呢。”
姜渔意识到这个奖励是什么,脸颊一烫。
她不禁又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那个进行到一半的……
“行了。”池樾松开她腰上的力道,“我是来接你回家的。”
“回你家?”
“不然呢?”池樾乜了她一眼,“婚都结了,不回去见家长算个什么事呢,池太太。”
听到“见家长”三个字,姜渔不由得开始紧张起来。
池家在京北豪门中的地位如日中天,圈内多少名媛千金挤破了头想要嫁进来。
而她家族已经破了产,父亲还冠上了一个“杀人犯”的头衔,池家人知道她的身份后,未必会同意。
“阿樾……我觉得还是算了吧,我们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没必要让父母知道。”姜渔垂下头,心中泛起酸涩,“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做,但是见父母……就算了吧。”
池樾似乎看透了她的内心,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姜渔,你在怕什么?”
姜渔捏紧裙摆,“我……”
“你不用把这次见面当一回事,我把你带过去,只是想告诉他们我有了女人。”池樾转过身兀自向前走,“否则,他们还会继续不断地往我身边塞人,麻烦。”
姜渔望着他的背影,眼中流过一丝自嘲。
原来这就是他昨天说的“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她只是他在他父母面前的幌子。
看得出他真的把这些当成一场交易,丝毫不提及彼此的感情,她本应该庆幸,可是为什么还是会有些难过。
姜渔深吸口气,调整好情绪追上他,上了通往一层的电梯。
“我想回住处一趟,去收拾一下行李。”
“还回那个破地方?”池樾侧对着她,语气听不出喜怒,“那些破东西全都扔了得了,我再给你买新的。”
姜渔垂下眼睫,脸色白得几乎没有血色。
她最困难的时候,就是那个所谓的破房子包容了她,承载了她许多难忘的回忆和心酸的眼泪。
她明白池樾很嫌弃那个地方。
昨天看到狼狈的她,他会不会同样很嫌弃呢?
见她没有说话,池樾松了口,“走吧,陪你回去一趟。”
二人一同下了电梯,陈原已经把车开在了大门外等候。
车子行驶了半个小时,顺利地停在了单元楼下。
姜渔开门下车,对后座的男人道:“我去收拾东西,很快就下来,麻烦你在这里等一下吧。”
她知道他不喜欢这个地方,所以没有奢求他会陪自己一起进去。
池樾闻言挑了挑眉,“怎么,家里塞野男人了,这么怕我上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姜渔无奈地摇头。
明明是他很嫌弃啊。
男人下了车,高大的影子覆在她身上,遮挡住了迎面的阳光。
池樾眼底浮现出一抹微不可察的狡黠,“既然没藏人,那就带我上去看看。”
姜渔只好跟他一起,再次回到了出租房。
她找出一个26寸的行李箱,专心收拾起了东西。
池樾见她一直在客厅翻找着东西,便兀自进入了她的房间。
房间虽然很简陋,但是异常的整洁,窗明净几,被子和床单都是粉色的,似乎是刚换了新的,散发出淡淡的洗衣液香。
姜渔的书桌摆得很整齐,左侧放着一些关于设计方面的书籍,中间有一张画到一半的服装设计图,虽然只是草图,但还是能够看得出设计得别出心裁。
下方有一个抽屉,他鬼使神差地拉开,发现里面有一叠密密麻麻的欠条。
欠款数额单拿出来不是很大,但是堆在一起就成了惊人的数字。
不仅如此,他还发现欠条下方藏着一张照片。
照片里,阳光明媚的少女和沉默寡言的少年,手牵着手站在阳光下,背后是京大的实训楼。
少女笑的很开心,另一只手正对着镜头比耶。
少年比她高出一个头,眼睛并没有直视镜头,而是望着身旁的女孩,眼中带着少有的温柔。
池樾目光一凛,默默地将照片放回了原处。
既然当初分了手,她还留着这张照片做什么?
思绪间,一道清润的嗓音自门口响起:
“你怎么乱碰别人的东西?”
身后传来急躁的脚步声,姜渔快步跑过来,站在抽屉的另一边,从里面掏出这些欠条,连带着那张在欠条中夹着的照片,也一股脑儿地装进了自己的背包里。
她的脸上带着窘迫,“这里面没什么好看的,你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会儿吧。”
池樾不为所动,“池太太,我身为你的丈夫,碰自己妻子的东西天经地义,除非是你心虚,藏着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才没有。”姜渔只是单纯的不想让他看到这些欠条。
说到底,她心里依然是一个十分要强的人,虽然她过得很惨已经成了事实,但是这些能够证明她过得很惨的东西,她还是不想让人看见。
池樾定定地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蹭着她的肩膀抬步出了卧室。
姜渔怕他等的烦,加快了收拾东西的速度。
她的东西不多,家里出变故之后,那些名贵的奢侈品全都变卖了。
她身上的衣服也是在网上花几十块钱买的,换洗的只有两三套,就算傍上了池樾这样的大款,她也依然不舍得扔,干脆都放进了行李箱里。
“所以啊,咱们池boss肯定是姐妹了!”
Emily是个走在时尚前端的女性,年轻漂亮打扮洋气,曾经还上过时尚杂志,见过的人形形色色,有着不同圈子的人脉。
所以在辨别直男和同志的时候,她有着很重的话语权。
大家对她这段话深信不疑。
“我靠,太炸裂了,想不到咱们总裁竟然是个gay!”
姜渔这次是真被呛住了,弓起身子,忍不住剧烈咳嗽了几声。
旁边林玖儿看到她这反应,还以为她是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贴心地拍着她的后背,同时好奇地出声询问:“姜姜,你是不是也没想到啊?”
“……确实没想到。”姜渔身体好多了,挺直腰背,用纸巾擦了擦唇边的果汁,尴尬地笑了笑。
池樾那么铁直的男人,居然被自己下属在私底下认为是gay。
太离谱了。
有同事恨铁不成钢地咬了咬牙,“咱们总裁身材真心不错,一看就是平时很注重身材管理,瞧那宽肩公狗腰,我几乎能想象他在床上的样子,肯定嘎嘎猛——不过咱们女人是无福消受了,真是便宜那帮男的了!”
姜渔在一旁听得冷汗直冒。
她脑海中不由浮现几天前疯狂的那一晚,双腿就不自觉发颤起来,直到现在仍心有余悸。
确实……非常的猛。
姜渔害怕再这么听下去会影响自己进食,自动屏蔽了所有话语,低下头默默吃着饭。
但是没一会儿,话题就扯到了她的身上。
“小渔,你有男朋友吗?”问出这句话的是一个不怎么有印象的女同事。
姜渔抬起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跟池樾算是男女朋友关系吗?顶多算是金主包养的关系吧。
可是他们又结了婚……
她正酝酿着要怎么回答,对面的Emily眼尖地瞅见了她左手上戴着的钻戒。
“这么大的鸽子蛋!”她忍不住惊叫出声,“这不就是那个澳洲的牌子,有价无市,起步价都要几十万,而且这个钻这么大,不得好几百万?”
众人的好奇心被引发起来,抬起头纷纷望向姜渔手上的钻戒,一个个发出惊叹。
“这么大的钻石我只在电视剧上看到过,现实中还是头一次。”
“姜姜,你到底是什么来头啊?居然这么有实力!”
“真看不出来你结婚了,感觉状态上一点也不像。”
有人想起之前的传闻,忍不住小声询问她,“你老公是不是咱们公司的高层啊?”
所有的传言都不是空穴来风,他们刚开始以为她是某个高层养的金丝雀,可是在经历了下午的会议之后,他们便否定了这个想法。
如今再看到她手上的钻戒,他们又不得不再一次想起了之前的传闻。
姜渔一瞬间成了话题中心,心中顿感惶恐,她不能直接否认,因为大家都知道她是托关系进来的。
但是她又不能承认,害怕牵扯到池樾身上。
她只能扯出一丝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不好意思啊,暂时不方便透露,等以后有机会了再告诉大家。”
众人只是单纯的八卦,见当事人不愿意说,也不好再勉强,而后又开始了新的话题。
一顿饭结束,在场唯一的男同事自掏腰包付了钱,其他同事都很有边界感地各自把钱A给了他。
姜渔也获得了跟同事加联系方式的机会。
一行人在烤肉店门口分别。
“这样啊。”姜渔点了点头。
陆景白侧着脸扫了她一眼,几番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出口:“……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姜家这事儿在京圈闹得挺大,陆景白作为圈内的人,自然知道这件事情,不过这几年她没什么音讯,陆景白也联系不上她。
“就那样吧。”姜渔扯唇轻笑,用简单的四个字概括。
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其中的心酸有多少。
“我觉得姜叔不是那么冲动的人,他一向好脾气,就算到绝路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陆景白总觉得这件事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更何况姜二叔还是他的亲弟弟,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他对自己的手足下手呢?”
姜渔闻言,陷入了沉思。
其实她对当年的事也不清楚,那时候她还在国外读书,母亲知道了公司快要破产的事情,坚持要陪着父亲一同渡过难关,自己一个人飞回了国内。
在母亲回国后不久,家里就出了这种事情。
直到警察传唤,她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她并没有亲眼目睹那天的情形。
母亲昏迷不醒,父亲杀人入狱……她的家庭在一夜之间分崩离析。
对于当年的真相,她亲口问过父亲,但是他闭口不提。
所有人都在谴责她的父亲,就连她自己也接受了这个事实。
可是,事情的真相真是这样的吗?
姜渔深吸一口气,心中充满感激,“谢谢,你是第一个为我爸爸说话的人。”
陆景白目光深深地看着她,表情异常认真,“小渔,我是说真的——如果你想查清真相,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有需要可以找我。”
“三年了,恐怕查出来会很难吧?”姜渔垂下头,若有所思地盯着地面。
直觉告诉她另有隐情。
事情的真相只有在场的人知道。
父亲的嘴咬死了不说一句,二叔又死无对证,知道真相的母亲也成了植物人——
姜渔想到了什么,倏然抬头,“学长,我知道京北医院是你们家的……我想问一下,你有没有认识专门针对植物人方面的脑科医生?”
陆景白知道她想干什么,“你是想治好你的母亲?”
姜渔点了点头,如果想知道真相,只能从母亲身上入手。
陆景白:“对于植物人,目前来说还没有治愈的方法,一般的医疗水平只能做到意识苏醒或者能力的恢复。不过美国那边的医学团队有在针对这方面进行研究,我在斯坦福大学的师兄就是该团队的,我帮你留意一下。”
“那太好了。”姜渔轻笑着应了一声。
有一分希望,总比没有希望的好。
陆景白挑了挑眉,“那我们加个微信?到时候有结果了我直接告诉你。”
“好啊。”
姜渔欣然同意,打开二维码,与他添加了好友。
池樾跟着黑压压一片人走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高挑的男人和纤瘦的女人面对面站在一起,男人头微低,眼神温柔地看着女人的手机屏幕,女人抬头冲他微笑着,看起来莫名的般配。
只一眼,池樾就认出了那个男人。
池樾脸色沉了沉,眼睛死死盯着不远处的女人,出声道:“小鱼儿。”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姜渔身体一窒,猛地转过头,对上了池樾那张笑得邪肆的脸。
“小鱼儿”是他们热恋期,池樾对她的专属称呼,别人都没这么叫过。
池樾的声音没变,还是跟大学时那样低沉,恍惚间,姜渔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过去。
一时之间,姜渔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情绪。
——“你不会以为我是不求回报的慈善家吧?”
——“当初你抛下一切一走了之,只有把你禁锢在身边,才能够更好的报复。”
男人昨晚充满嘲弄的目光,如幻灯片般一页页浮现在眼前。
她当初不顾一切甩下了他,明明他应该对她恨之入骨,可是为什么,却一次又一次的帮助她?
她的脸上带着浓浓的不解,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希冀。
难道他对她,还残有一丝旧情?
“其实也不是。”池樾懒散地坐在软皮沙发上,回应管廷尧的话,“晏氏老总最近不太老实,截胡了我一批货,我只是借着他儿子,给他一个下马威而已。”
管廷尧冲他竖起大拇指,“天哪!人家就是截了你的货,你险些要了人家儿子的命!”
刚才他可亲眼瞧见了,晏时修是被两个保镖放担架上抬出来的,血肉一片模糊,别提有多惨了。
池樾摩挲着手中的沉香木手串,神色不以为然,“放心,我会用最权威的医生吊着他的命,他死不了。”
管廷尧没话说了,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作为他的发小,他深深了解池樾的为人。
高冷,记仇,睚眦必报。
谁招惹了他,他都会以各种残忍的手段报复回去,关键还没有人能拿捏得了他。
“我还以为你是改了性子,在为嫂子出头呢。”管廷尧开玩笑道。
池樾嗓音沉沉地笑了一声,像是听到了笑话,偏头扫了一旁的姜渔一眼,眼神明显冷淡,“这倒不至于。”
这话像是一盆冷水,直直朝着姜渔的头顶倾泻而下,让原本升起一丝希冀的她,瞬间清醒过来。
姜渔的双手不自觉攥紧,又缓缓松开。
她倒真是自作多情了。
他只是在惩罚晏时修的同时,想到了她昨晚的遭遇,借题发挥一下。
她却自恋的认为,他是在特地为自己抱不平。
姜渔收回目光,望向对面的管廷尧,脸上扬起了三分笑意,“君子论迹不论心,说到底,阿樾还是帮着我教训了那几个人,这又何尝不是出头呢?”
管廷尧脑子一根筋,这才发觉出来刚刚的玩笑话有些不妥,无意中的话让这位新嫂子置身于难堪的境地。
不过她还挺有情商的,一段话很巧妙的化解了她尴尬的处境。
他挠了挠头,“刚才樾哥是在说反话呢,故意让你生气,好让你回去找他算账,谁知嫂子格局太大,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这可不行啊,嫂子你可不能辜负樾哥的良苦用心,回去你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管廷尧急着找补,说出这段话的时候,还一个劲地往池樾这里瞟。
一旁的池樾无声地扯了扯唇,似乎被他这段漏洞百出的解释无语到了。
管廷尧一脸恨铁不成钢,今天看到池樾带了女伴过来,他还以为他转性了,没想到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解风情。
姜渔很给他面子,顺着话头应声道:“好,晚上回去我就狠狠教训他。”
话音刚落,姜渔就感觉一道幽深的视线落到了自己身上。
旁边的男人发出轻嗤,随即站起身,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身侧的灯光。
“嗳,干嘛去?”管廷尧叫住他。
池樾漫不经心地回答:“回家,乖乖等教训。”然后头也不回地兀自走开。
姜渔见他要走,也跟着站起来,匆忙地跟管廷尧道了别,提起裙摆快步跟上。
二人出了大门,宴会厅内的喧嚣瞬间变小。
陈原早就把车开了出来,拉开后车门,请二人上车。
空间顿时变得逼仄,男人身上的松木冷香隐隐涌入她的鼻腔。
姜渔感觉男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带着些许打量。
而后就听他若有所思道:“性格变了不少,牙尖嘴利的本事倒是没变。”
姜渔明白他指的什么,无非就是刚才她说的那些为自己开解的话。
她赌气地将脸别过去不看他,声音闷闷的,“谁让你刚才不给我面子,我还以为你是真的为我报仇。”
姜渔其实并没有奢求他真的帮她。她心如明镜,不管过去他们多么相爱,那已经是过去式,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现在他们的关系是不对等的,说白了就是雇佣关系,他花了八千万雇下她做交易,雇主才不会在乎雇员之前的遭遇。
她会慢慢学着,不再异想天开。
耳边忽的传来低笑,夹杂着一丝愉悦,池樾伸出双手,将她的脸掰了过来,眉宇间多了道温情,跟方才的冷淡模样判若两人。
“所以,你想怎么教训我?”
他的双手轻轻包着她的脸,语气轻佻得就像在逗弄一只猫儿。
正在专注开车的陈原听到对话,颇有眼力见地升起了车内挡板。
姜渔看着对面的男人,车内灯光莹白,衬得他的皮肤也愈加冷白,他眉眼清俊,比平时少了一丝戾气。
不得不说,池樾的长相真的很优越。
这五年过去了,她见识了形形色色的人,最让她中意的长相只有池樾一个。
她不自然地移开目光,把他的手拂开,“我刚刚开玩笑才这么说的,你别当真。”
她怎么敢教训自己的雇主。
男人将她的神态尽收眼底,状似无意地摩挲起了手串,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声音轻飘飘的,“可我不认为这是玩笑。”
“回家以后,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车厢内的气氛逐渐暧昧。
这句话让她不禁联想到了下午在池家发生的场景。
“轰隆”一声,姜渔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炸开,她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红,浑身上下仿佛充血了一般,传来一股燥热感。
很显然,池樾提出要和她结婚,不只是让她做一个幌子,还想让她做一个贴心的床伴。
池樾注意到她的神色,狭长的眸子不禁弯了弯。
姜渔没有说话,池樾也没有再继续逗她,拿出夹层里的文件,开始翻阅起来。
后车厢安静下来,只有翻阅纸张的声音。
似乎想到了什么,池樾纤长的指尖一顿,淡声道:“明天来我公司上班。”
陈管家趁着池老爷子不注意,偷偷对池樾比了个“OK”的手势。
池樾会意,上前一步,“爷爷,那我先回去了。”
“去去去!”池老爷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目送着池樾牵着姜渔的身影渐行渐远,池老爷子忽然撇过脸,乐呵呵地看向一旁的陈管家:“我刚才演技怎么样?像不像一个威严的长辈?”
陈管家显然已经习以为常,“像,像极了!您老儿演技都能去拿奥斯卡!”
“多亏了你配合的好!”池老爷子朝他竖起大拇指,“回头我托人去要一个,哦不,要两个!一个颁给我,一个颁给你!”
陈管家沉默地擦了擦额角的汗,“那就谢谢老爷子了。”
然后,他跑到桥边,弯腰捡起池老爷子刚才扔的逗鸟棒,殷勤地递给了他。
池老爷子继续逗鸟,脑海中又浮现起刚才的场景,“老陈啊,你说小樾跟我年轻的时候像不像?”
陈管家汗颜,他哪见过老爷子年轻的时候。
他跟池老爷子差了二十多岁,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他估计还在穿开裆裤。
但他还是点头附和道:“当然像,亲孙子嘛,跟您年轻时候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我也觉得。”池老爷子赞同地点头,眼中忽然浮现出一抹惆怅,“想当年,我跟他奶奶也是这样,不被亲人看好。当时的我也是力排众议,硬生生把他奶奶娶进了门……”
陈管家继续溜须拍马:“看来咱们池家的男儿都一样,都专情!”
“不,他老子可不是。”池老爷子敛起笑容,冷冷地哼了一声。
*
池樾到了没人的地方,就放开了姜渔的手。
姜渔脸色仍然发白,对刚才的场面依然心有余悸,“你这样拉着我出来,真没什么事吗?”
池樾挑了挑眉,“如果你想继续在那挨骂,那我再着拉你回去。”
“……算了。”姜渔连忙伸手拉住他的袖子。
看到她这副样子,池樾撇过头,强压住嘴角的笑意,再次转过脸时,他已经变成了之前那样,脸上不带一丝情绪。
“要去看看你弟弟么?”他问。
姜渔身边的一切都被他打点好了,在他跟姜渔领结婚证的时候,就已经派人把她弟弟还有王妈接了过来。
“好啊。”
见到姜睿的时候,姜渔差点没有认出来。
他的头发被精心修理过,不再是乱蓬蓬的,身上的廉价衣服也换成了新的,上面没有logo,但是面料质感看上去却像是大牌货。
王妈看上去也精神多了,不再是满眼忧愁,一整个容光焕发。
姜睿快速扑了上来,“姐姐!”
姜渔把小人儿紧紧抱在怀里,“想姐姐吗?”
“想啦!”姜睿像个粉粉嫩嫩的糯米团子,在姜渔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随后,一只大掌伸了过来,提溜着姜睿卫衣上的帽子,像提一只猫儿似的,将他拉到了一边。
池樾与他面对面,轻轻在他脑门儿上弹了个脑瓜崩,“有没有人告诉过你,男女授受不亲?”
“拜托,他才多大呀。”姜渔护短地把弟弟拉进了自己怀里。
池樾开玩笑道:“性教育要从娃娃抓起,现在他敢亲他姐姐,以后就敢非礼女同学。”
“哪有你说的那么……”姜渔本来想反驳,但是转念一想觉得也不无道理,于是止住了话头,对着姜睿警告道,“听见了吗?亲姐姐可以,但是不能这样亲女同学哦。”
池樾注视着这一幕,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姜渔跟姜睿玩闹了一阵,然后就被池樾叫到了阳台上。
他开门见山道:“我给他办好了转学手续,明天入学。”
姜渔感激地摇摇头,“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的,他之前的学校就挺好的,我昨天就帮他请了假,休息几天就能去上学了。”
池樾并没有接她的话,只是定定地望着她,黢黑的眸泛着幽幽的冷光。
“姜渔。”他出声叫她的名字,低沉的声线如一壶沉寂岁月的老酒,“昨晚的话你真的不在意吗?”
姜渔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无非就是那些幼儿园的小孩子,对姜睿说的话。
她轻笑,眼中泛着些许无奈,“小孩子的玩笑话而已,不用当真,或许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说着玩罢了。”
“你真是这样以为的?”池樾走上前一步,“那他们对姜睿动手呢,你也不在乎?”
或许是那双眼太过深邃,姜渔的眼睫跳了一下,避开了他的目光。
在乎,怎么能不在乎。
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
她只是觉得,池樾对自己做的已经足够多了,她不想再麻烦他,否则牵扯过多,日后想要脱身只怕会很难。
池樾眼神黯了黯,随即嘴角微微上扬,语气又恢复了以往的凌厉。
“我做的这些你不必感动,只是动动手指的功夫,就能够改变一个人的人生,我为什么不去做呢?”
姜渔垂下眼睫,心中了然。
原来是这些事情对于他而言轻而易举,所以他才会面面俱到。
她今天在某些瞬间,居然还以为他对自己旧情难忘。
真是可笑,她到底在幻想什么。
事情得到了合理的解释,姜渔没有了负罪感,点头答应:“那就谢谢你了。”
池樾将她这一刻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没有吭声。
池樾和姜渔的房间在主院三楼,从姜睿这里出去,需要经过一段长廊,才能到达主院。
落日熔金,在天际浮现出一道橘黄色的线,如同一片橙色的海洋。
二人走进主院,远远就看见院子里的石板桌上坐着个中年妇人。
池樾兀自拉过姜渔的手腕,视若无睹地绕过妇人上了台阶。
“小樾。”妇人出声叫住了他,“这就是你跟老爷子撕破脸,也要带回家的女人?”
这话说的有些严重,没想到事情刚发生不到两个小时,就传得这么离谱。
池樾顿住脚步,转身看她,眸光冷锐:“你听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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