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五岁了,他顽皮又好学,聪明又可爱,有时候装模作样的,活像个小大人。
我这几年鲜少出去,本以为这样,就能躲开一切。
但这一年,突然旱灾,路有饿死骨,民不聊生,生灵涂炭。
我戴上面纱出去了一趟,也许是因为做了娘,看见路边上那些,饿的瘦骨嶙峋的孩子,实在是可怜,便想支个粥棚。
谢离倒是无论我想干什么,都支持我,可他爹娘却叫我不要多事。
可我实在不忍心,还是如此干了。
一开始还算顺利,但后来,不仅因为干旱种不出粮食,家家户户的那口井也似乎要干涸,我的粥棚也没粮食支下去了。
我想知道这旱灾还要持续多久,于是回去山里,想找槐树姐姐问问。
小狐狸早在三年前就开始闭关,这次闭关是为了历劫,此劫一历,她便能修成人形。
槐树姐姐说她修为不够,也预算不出这旱灾什么时候能结束。
“继续这样下去,只会有更多生灵,失去生命。”
槐树姐姐惋惜道。
我喂给她一壶水,忧心道:“姐姐还是先照拂好自己,天下生灵的事,也不是我们这些小妖小精能帮上忙的。”
她点头,告诉我:“我也打算闭关修炼一年,不然日日就这样在烈日下待着,只会元气大伤。”
我依依不舍的,槐树姐姐待了好几个时辰,才回去。
这一别,又是一年。
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也是不短。
遗憾的是,我没能熬过这一年,这一面,竟也是我们最后一面。
城里越来越乱,家家户户天一黑就不再出门。
人们都在猜测为什么会旱灾,百姓们开始请巫师祈雨,用孩子祭祀求雨……什么都试过,可什么都没用。
有一日天黑,府外突然来了一大堆人敲门。
门童问清楚来意,百姓们竟说,我是容颜不老的妖怪,正因为我在这,所以才旱灾,说要把我烧死,此地才能降雨。
我心里一寒,也许是因为此次施粥,没遮好脸,这些人才开始来生事端。
谢离的爹好歹是个县令,百姓们却还敢如此闹,看来这一次,是必须要离开了。
10我们去了远在千里之外的隐州,只有锁哥儿、谢离、还有我。
一家人置了一座小宅子,雇了一个侍女,就这样安顿了下来。
锁哥儿在哪儿都一样,一样顽皮,一样好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