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剪影拓在冷白墙面上,定制西装裹着凌厉的肩线,腕表秒针在寂静中滴答作响,像在倒计时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苏小姐,”他的声音低沉,像淬了冰,“令尊的疗养费,我可以全权负责。”
男人走近时,袖扣在日光灯下泛着幽蓝光芒。
那是今年佳士得秋拍的蓝钻孤品,价值连城。
苏晚认得他——霍景深,霍氏集团的掌权人,商界无人不知的冷面阎王。
她后退半步,后腰抵上冰凉的窗台,声音有些发紧:“条件?”
“三年婚姻。”
他递来一份协议书,第十七条用加粗字体标注:禁止肢体接触。
翻到末页,烫金徽章在“霍氏集团”的落款处烙下深深凹痕,像某种不可违抗的命令。
苏晚的目光停在那行字上,心底泛起一阵寒意。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点了头,或许是父亲床边监护仪的滴滴声,或许是那份账单的无底深渊。
婚礼定在三天后的思南公馆。
请柬上并排的姓名被雨滴晕染,像两道永远无法交融的血痕。
水晶吊灯将珍珠头纱映得流光溢彩,却照不暖霍景深眼底的寒潭。
他执起她的手时,无名指传来刺痛——婚戒内圈镶着锐利的铂金刺,稍一用力就扎破皮肤,血珠渗出来,像一朵猩红的小花。
宾客举杯欢呼的瞬间,苏晚看见他喉结滚动,仿佛咽下的是淬毒的砒霜。
她突然觉得,这场婚姻不是交易,而是某种更深的复仇。
暴雨夜,苏晚抱着毛毯蜷在真皮沙发上,落地窗外雨水拍打着玻璃,像在敲击她紧绷的神经。
二楼书房透出暖黄光晕,霍景深的身影投在雕花玻璃上,正在翻阅一沓泛黄文件。
他修长的手指偶尔停顿,像在寻找什么。
她起身去厨房热牛奶,指尖刚触到壶柄,就听见瓷器碎裂的脆响。
推开门时,霍景深正攥着胃部跌坐在波斯地毯上。
冷汗顺着他凌厉的下颌线滑落,在阿玛尼西装领口洇出深色痕迹。
他的脸色苍白得吓人,眼底翻涌着猩红血丝。
苏晚下意识去扶,却被他狠狠甩开。
“别碰我!”
他的声音沙哑,像野兽在咆哮。
她踉跄着撞上书架,暗格突然弹开,泛黄的照片雪花般飘落。
她捡起一张,十五年前的报纸头条刺痛了她的眼睛:工地坍塌致三死七伤。
照片里相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