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和活人一样温热。
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说出的话却让我浑身发冷:“昨天在古堡副本,你亲了那个吸血鬼。”
警报声突然在整栋楼里炸响,红光透过栅栏在天花板上游走。
我眼睁睁看着沈砚徒手撕开通风管道,那些本该是装饰物的钢筋在他手里像融化的巧克力般扭曲变形。
“你......”我被他拽进管道时还在挣扎,“你是觉醒者?
不对,上周在游乐园你明明还......陆昭昭。”
他把我困在臂弯间,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这次为什么不从背后突然抱我亲我?
是我身材不够好,脸不够帅气吗?”
我吓得猛地瞪大双眼。
管道突然剧烈震动,我看见他白大褂口袋里掉出半截铁链,上面凝结着真正的锈褐色血迹。
警报声越来越近,沈砚却突然轻笑一声,从身后摸出个苹果开始削皮。
“吃吗?”
他把果肉递到我唇边,“系统正在搜查这一层,我们至少得在这里待二十分钟。”
我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突然发现那些看似装饰用的手术刀疤痕,正在渗出细小的数据流荧光。
警报红光里,沈砚的瞳孔隐约浮现齿轮转动的纹路。
“你到底是谁?”
他咬了口苹果,汁水沾在唇上像抹了层胭脂:“上周在旋转木马,你说我的金丝眼镜像斯文败类。”
冰凉的手指突然抚上我后颈,“现在装傻是不是太晚了,昭昭?”
管道外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有粘稠的液体顺着缝隙滴落。
沈砚突然把我往怀里带了带,温热呼吸落在耳畔:“小心,清除程序开始了。”
我这才看清那些滴落的不是血浆,而是泛着蓝光的破碎代码。
其中几片落在沈砚肩头,被他轻轻吹散,像是吹落一瓣桃花。
2沈砚低头凑近瞠目结舌的我,伸出舌尖卷走我唇边的苹果汁时,整条通风管道突然翻转九十度。
我们垂直坠向虚空,无数发光的数据链从裂口涌进来,像一群饥肠辘辘的食人鱼。
“闭眼。”
他单手捂住我的脸,手术刀划开的空间裂缝里传来海啸般的轰鸣。
我听见自己护士服的蕾丝边在数据风暴中猎猎作响,沈砚的体温成了混沌中唯一的坐标。
等再次踩到实地时,我正坐在他大腿上。
四周是档案室霉变的墙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