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探针从患者牙龈挑出青铜蛊钉时,整座停尸间突然静止。
冰蚕蛊吞下最后一只尸蛊,霜花在地面铺成湘西地图。
白蘅的靴跟碾碎蛊钉,青铜碎屑里滚出一颗刻着日文的铅丸。
“昭和十七年...”林澈用手机扫描着铅丸编号,“这是日军731部队的......”急救箱里所有蛊罐同时炸裂,噬孽蛊的残肢在墙上拼出警告符。
白蘅的银链突然勒进皮肉,蛊鼎烙印在她掌心烧出焦糊味。
当林澈举着手机转身时,只看见自动门闭合前最后一帧画面——白蘅的锁骨下方,火焰形蛊印正在吞噬冰蚕蛊的霜气。
晨光刺破太平间窗棂时,转运床上的患者突然睁开眼。
林澈的瞳孔里映着男人完好无损的腹腔,昨夜狰狞的伤口处只余淡淡红痕。
更衣镜前,白蘅正用朱砂膏覆盖颈间蔓延的蛊纹,破碎的琉璃罐里残留着冰蚕蜕下的银白色虫衣。
住院部突然响起尖叫。
两人冲进电梯时,林澈的白大褂衣摆扫过按键。
十八楼监护病房的监控画面里,昨夜抢救成功的患者正用输液架在墙面刻字,暗红血迹组成的彝文在晨光中蠕动如活虫:“三日归葬,九命抵一”3手术刀削开朱砂封印时,湘西暴雨正撞碎在吊脚楼的青瓦上。
白蘅握着祖母留下的牛角梳,梳齿间缠绕的白发突然勒进她虎口。
百年老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神龛上的蛊王鼎渗出猩红雾气,鼎身饕餮纹路里嵌着的十三颗人牙开始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