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渊吴缺的现代都市小说《隋唐:丑拒李二,我截胡众枭雄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烟雨楼台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隋唐:丑拒李二,我截胡众枭雄》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李渊吴缺,讲述了一朝穿越,我身处隋唐,开局选择辅佐李二成就他的帝王霸业。在这期间我与李秀宁暗生情愫,并且约定终生。谁料没过多久,李家为了攀附权贵,毅然选择与我退婚!面对昔日挚爱的绝情,李二的趁人之危,我满心愤懑。就在这时,我意外觉醒了神级选择系统!转头选择投靠杨广,手握系统奖励的百万雄师,我彻底放飞自我!李二是吧,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大隋王朝,是时候迎来他的新主人了!...
《隋唐:丑拒李二,我截胡众枭雄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老将军,掌管宵禁和巡警京都的,只能是赵将军的人马。”
下人提了一句。
“赵才欺人太甚,朝会争不过老夫就玩阴的?”
宇文述冷笑一声。
既然知道是何人抓的,那事情就好办了。
“老将军,咱们这就去要人吗?”
下人又问。
“废话,传令下去,老夫要硬闯佽飞军军营!”
宇文述沉声下令。
这一次,他也是动了真火。
“诺!”
下人不敢耽搁,立马去下达吩咐。
至于那满春楼的女子,自然是给了一些钱财随意打发了。
宇文述这边整理了一下,就出了府邸。
他带着几名护卫,直奔佽飞军的军营走去。
宇文述可是大将军,也掌管一众兵权。
莫看他现在没多少人,等到了佽飞军军营,那就不一样了。
而且这等动静,立马引起不少朝中权贵关注。
谁都在猜测,出了什么大事,让宇文述如此动怒?
此时,佽飞军军营。
宇文化及酒也醒了,一大早就在嚷嚷。
“放肆,本官你们也敢抓?”
“嫌活得太长了是吧?”
“来人!”
刘麻子等人听到动静,迅速赶了过来。
他们仔细一看,此时的宇文化及胡子拉碴,顶着一头鸡窝。
而且华贵的衣裳,也满是污泥。
此时的宇文化及,哪有平时的风范?
整个人看上去,和叫花子差别不大。"
太原。
距李秀宁大婚至今,已经过去了一段时日。
于李家而言,吴缺已经成了过去式,没有谁在乎。
反倒是李世民,是不是打探一下关中和西河郡的消息。
但每次消息,都是不见吴缺踪迹。
而且也未曾发现吴缺尸首。
仿佛这个人一夜之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李世民在书房内想得入迷。
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不少册子。
这些册子,都是吴缺当初处理李家事宜的详细过程。
这段时日,李世民都在接手这些事情。
他不看还好,越看越是心惊。
特别是吴缺在西河郡和关中的布局。
倘若成熟,一旦李家起兵建大业,必然可以轻松攻入关中!
那可是关中啊!
“若他还活着,那就麻烦了。”
李世民喃喃一声。
没见到吴缺尸体,他终究无法安心。
“世民,你在想什么?”
李渊不知何时进来,皱眉询问。
“没,没什么。”
李世民猛然惊醒摇了摇头。
“吴缺布置的暗棋,你可见了?”
李渊问。
“这些人孩儿都见了,全部都由孩儿掌管。”
李世民回道。
“可信吗?”
李渊忍不住问,他性格本就谨慎。
“如果父亲担心,咱们就不要这些暗棋。”
李世民回道。
“那怎么行?”
李渊脸色当下就变了。
吴缺一切都安排好了,果子已经成熟,就等李家采摘。
怎么可能舍弃?
“父亲,吴缺一个毫无背景之人,有值得追随的地方?”
李世民反问。
“你这样一说,也确实是那么一回事,跟着吴缺和跟着李家完全是两回事。”
李渊放心了不少。
“不过名册上,还是有几个人脱离了李家,但无伤大雅。”
李世民淡淡说道。
“谁?”
李渊来了兴趣,居然有人放弃李家去跟吴缺?
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而且现在吴缺没有半点消息,恐怕已经成了死人。
“都是一些小角色罢了,对李家而言,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柴家的支持。”
李世民毫不在乎这些小角色。
“柴家已经拿出不少钱财,甚至帮李家笼络其他世家。”
李渊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柴家带来的好处,不比吴缺好?
何况,吴缺帮李家做的一切,都被李家完美掌控。
吴缺此人,不要也罢!
“对了,吴缺还没消息?”
李渊破天荒的问了一句。
“没有,大概是死了。”
李世民犹豫了一下回道。
他实在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很好,另外远征已经开始,咱们李家该趁机加快进度。”
李渊压低声音道。
“父亲,放心吧。”
李世民点了点头。
这父子二人如何知晓,吴缺非但没死,反而参与进远征。
......
过了半月左右,浩浩汤汤的远征军终于抵达幽州一带。
涿郡郡守元弘嗣,早就在城门前等着。
当龙辇出现,他连忙上前迎接,对着龙辇躬身拱手:“臣,恭迎陛下。”
“入城再说。”
杨广淡淡说道。
大军入城,直奔郡守府而去。
等到了大厅之后,杨广扫视在场众人。
来护儿和其余各路将领,全部聚齐。
这一次,远征的人马都到齐了。
“臣,参见陛下!”
众人纷纷行礼。
“诸位免礼。”
杨广微微颔首。
“陛下,臣的十万兵马均已到齐!”
“水师战船已经打造完毕,就在东莱郡一带。”
“我军辎重囤积完毕。”
“箭矢和甲胄,还有行军所用的止血散也到了。”
“一切准备就绪!”
各方将领以及各个辎重官员,相继出列汇报。
“好,很好。”
杨广笑了。
目前为止,一切都顺利。
无论是兵力还是辎重,都按计划完成。
可以说远征准备充足,就等发兵!
“探子呢?”
杨广又问。
言罢,兵部尚书段文振迅速出列汇报:
“高句丽如临大敌,不敢有丝毫异动,加固城池做好严防手段!”
听了这话,杨广不屑一顾:“在怎么坚固的城池,岂能挡住朕的百万大军?”
“陛下所言甚是,我军兵临城下之时,那高句丽蛮夷必然惊恐万分!”
“是啊,这些蛮夷胆子如此之大,竟敢屡犯大隋天威。”
“此战必然攻破平壤,让那高元悔恨万分!”
“不单单如此,还要让高元游街示众。”
“不错。”
众人同仇敌忾。
还未开打,他们就认为必胜无疑。
“来卿家。”
杨广唤了一声。
“臣在!”
来护儿出列应道。
“你即刻赶往东莱郡,带水师出发。”
杨广直接吩咐道。
水师一路,穿过高句丽水域,直达平壤。
这样一来,隋军在高句丽也有了接应。
只要正面大军进展顺利,便能和来护儿成功会师,最后攻打平壤。
“诺!”
来护儿拱手道。
“莫要让朕失望。”
杨广刻意叮嘱一句。
“陛下放心,不过区区蛮夷罢了。”
来护儿甚是自信。
言罢,他便拱手离去。
水师相关文武,紧随其后离开。
“在涿郡休整一日,明日继续行军。”
杨广直接下令。
他求胜心切,都不打算在涿郡过多停留。
听了这话,赵才多次欲言又止,最后只能作罢。
“赵卿家。”
杨广的目光,落在赵才身上。
“臣在。”
赵才出列应道。
“还是老规矩,佽飞军开道。”
杨广吩咐道。
“臣领命!”
赵才应下。
见此,杨广才拂袖示意众人退下。
众文武散去。
赵才离开之前,宇文述突然挡住他去路。
“嗯?”
赵才皱眉。
他现在可没心思和宇文述斗嘴。
“赵将军,此次侦查敌情你责任重大,切莫小心啊。”
宇文述微微眯眼,特意叮嘱一句。
赵才和佽飞军的主要职责,就是在大军前方开道,充当斥候兵马。
这意味着,主要敌情的来源都是佽飞军。
“不用老将军提醒,本将也知道。”
赵才皮笑肉不笑,瞪了宇文述一眼便离开了。
他一走,宇文述笑容诡异阴冷无比:“赵才,本将倒要看看,你还能嘚瑟多久!”
赵才回了军营,吴缺和腾禁等人就在营帐候着。
众人都发现,赵才眉头不展,心情似乎不佳。
“将军,发生了何事?”
腾禁忙问。
“老夫总感觉不太对劲,陛下和一众文武太过轻敌。”
赵才直言。
吴缺一听这话,不由一惊。
他吃惊的不是隋军轻敌,而是赵才竟然意识到这点。
“将军,咱们百万大军远征,应该不会出事吧,何况高句丽不过弹丸小国蛮夷而已。”
腾禁下意识回道。
赵才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免礼。”
吴缺微微颔首。
一众将士,这才相继起身。
李存孝和飞虎十八骑虽为后世人。
但因为系统缘故,成为了当代人。
他们有籍贯可查,就是实实在在的隋人。
只不过多了一段,吴家早期死士的经历而已。
这也意味着,李存孝和十八骑是绝对的死忠。
“休息片刻。”
吴缺紧绷的心弦彻底放下。
“诺!”
李存孝领命。
休息片刻,吴缺从袖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纸张。
看着纸张,他的思绪回到以往。
当初吴缺的父亲,给过两张举荐信让吴缺选择。
其中一张,便是去李家为李氏父子效力。
另外一张,便是去京都为皇室效力。
吴缺当初知晓大隋的结局,加上李秀宁的缘由,才选择了李家。
“好在这张举荐信没丢,若不然会浪费更多时间。”
他暗自庆幸。
如果自己完全相信李家,没有一点准备的话。
恐怕今日,就要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等此事一了,咱们就进京。”
吴缺收好书信。
“主公,既然要进京,咱们为何往关中走?”
李存孝疑惑的问。
现在东都已建成,大隋皇帝杨广在洛阳待的时间最长。
所以京都自然就成了洛阳。
“因为我要让李家,不知我的去处。”
吴缺沉声道。
如果李家知晓他进京,必然会百加阻拦,这只会影响他的仕途和计划。
倒不如声东击西,让李家以为他去了关中。
“原来如此。”
李存孝恍然大悟。
“好了,继续赶路吧。”
吴缺上马,这一次他不用着急忙慌,甚至刻意放缓速度。
一来有李存孝在,他担心什么?
二来,距离接应地点已经很近了。
他当初从太原离开时,就已经暗中传信,派遣人手在西河郡一带接应了。
......
傍晚时分,落日夕阳照耀在林中小道。
夕阳红似血,正片林子仿佛被鲜血浸染,显得那么的诡异。
“哒哒...”
一群快马迎着夕阳而行。
很快,马背上的领头人,立马发现不远处,一道身影正靠着大树小憩。
“终于赶上了!”
领头人送了一口气,不慌不忙的朝大树走去。
大树下的吴缺听到动静,缓缓睁开了眼。
黑衣人人手众多,估摸着百来十号人。
吴缺淡淡说了句:“李家为了我这个平庸之辈,竟出动那么多死士?”
领头人闻言甚是诧异,猛地取下黑色面巾:“你知道?”
“段志玄,李二公子的左右手,真是荣幸啊。”
吴缺冷笑一声。
他低估了李世民,为了灭杀他,不单单出动百人死士还有个段志玄跟着。
可见李世民有多么小心,不让任何变数发生。
这百人死士,就算对上大隋常规军都有一战之力。
更何况,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吴缺?
“我也很奇怪,对付你一人足矣,何必要这等阵仗?”
段志玄眼神轻蔑。
面对将死之人,他没有丝毫掩饰。
当初李世民还叮嘱他,莫要败露自己身份。
“你不怕?”
段志玄眉头一皱。
他本来还想欣赏吴缺的惊恐和不甘,以及痛哭流涕下跪求饶的神情。
然而这一切并未发生,吴缺太过镇定!
甚至镇定的,让段志玄有些不安。
“怕什么?”
吴缺眉头微挑,笑容别有深意。
“你断定李家会追杀你,还挑了良驹。”
段志玄看向一旁的马匹,甚是好奇:“不忙着逃命,还敢在半道休息,是傻还是放弃反抗?”
吴缺已是砧板上的肉跑不掉,他也不着急。
“因为我在等你。”
吴缺缓缓开口,一双眼睛冷到极点。
“等我?”
段志玄愣了一下,放声大笑:“临死前,也让我立个大功吗?”
“我打算在李家长小姐的婚宴上,送一个礼物。”
吴缺缓缓起身,嘴角微微一扬:“挑来挑去,你的人头最为合适!”
“大胆,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我现在就送你归西!”
段志玄大怒,猛地拔出腰间佩剑。
吴缺负手而立,似笑非笑。
下一秒,一阵微风吹拂而过。
四周草丛窸窸窣窣,瞬息间不少人影相继走出。
他们身着甲胄眼神冰冷,为首一人更是满面怒容,朝段志玄吐了口唾沫:
“虚伪的李家,真实面目让人作呕。”
“你....”
段志玄瞳孔一缩:“李靖,你为何在此?”
“为了帮主公取一件贺礼!”
李靖冷笑道。
“岂有此理,既然如此,我正好可以清理门户!”
段志玄大怒。
李靖乃是李家的人,竟然和吴缺站在一起,怎能让他不怒?
但整个李家,吴缺最早发现李靖才能,早就开始暗中接触甚是招揽!
双方人马剑拔弩张,李靖拔出腰间佩剑正欲动手。
“不用你们动手。”
吴缺按住李靖的手。
下一秒,地面颤抖,段志玄只感觉浑身汗毛倒竖。
这是一种感觉,一股浓郁至极的煞气从他身后传来。
段志玄下意识回头,正好撞见十九名骑兵狂奔而来,为首一人正是李存孝。
“放箭!”
段志玄瞳孔一缩,大喝一声。
前有步兵后有骑兵,吴缺所言不假,就是在等着他们!
而且吴缺出手,将是必杀之局。
他怎么会让段志玄等人活着回去,带给李世民关于他的情报?
十八道锋芒齐齐亮出,斩断了稀稀落落的箭矢。
不等李家死士搭箭,飞虎骑兵直接撞了上去。
战马嘶鸣,不少李家死士被撞得人仰马翻。
飞虎骑兵的马槊齐齐刺出。
加上战马冲击力,不少李家死士像是糖葫芦一样,被串在了马槊上!
其余人还未反应过来,冲击结束的飞虎骑兵直接用斩首刀挥砍。
他们没有战吼,神色麻木仿佛在做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一样。
李家死士的脑袋,仿佛绳子一样一切就断。
“哗啦啦...”
无数人头,宛若熟透的果子相继落地。
无头尸体鲜血喷涌,飞溅四周。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纵然李靖见了,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这等骑兵,我还从未见过!”
杀戮之中面无表情,手起刀落甚是果断。
而且身着重甲,出手的速度却是奇快无比。
算得上精锐的李家死士,在这些骑兵面前,简直脆弱得和纸一样!
不消片刻,百余人死士全部阵亡。
一双双冰冷的眼,瞬间放在段志玄身上。
段志玄脑海空白,脑海中只有一个字,跑!
“以赵将军的本事,拿下辽东还不容易?”
“是啊,赵将军毕竟都是老将了。”
“赵将军,莫要让我等失望了。”
其实赵才心里也没底,但他相信吴缺。
正是看见吴缺的示意,他才选择这个自证办法的。
赵才下意识的看向吴缺,吴缺点了点头。
“宇文将军所言不假,臣既然要自证,自然要选择最有力的办法!”
赵才目光坚定。
“唉,罢了,既然如此,朕就准了。”
杨广无奈叹息一声。
“既然如此,在下就等赵将军凯旋归来的消息了。”
宇文述得逞,假模假样的对着赵才抱拳。
“那就借宇文将军吉言,赵某必然凯旋归来!”
赵才皮笑肉不笑。
实际上两人都恨对方恨得牙痒痒,不过表明功夫还是要做。
“既然如此,便各自散去吧。”
杨广长袖一拂,结束此次商议。
“诺!”
众人纷纷拱手,就此离去。
所有人都走了,中军营帐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杨广起身,背对着内监总管问:“那吴缺是什么来历?”
“回陛下,正如赵才所言,他是赵才故交之子。”
内监总管回道。
“这小子不简单,若不是他,朕险些酿成大祸!”
杨广现在回想起来,都是一阵后怕。
“不过陛下,佽飞军如何才能拿下辽东,这未免太难了。”
内监总管苦笑道。
“是啊,赵才这条命还不稳啊,朕也没有办法。”
杨广摇了摇头。
突然间,他想到了什么:“吴缺这小子也姓吴?”
“对。”
内监总管愣了一下回道。
他心想,圣上这不是带着答案提问吗?
吴缺不姓吴,难不成姓王啊?
“当初为如意找救命恩人时,可曾找过此人?”
杨广又问。
“未曾。”
内监总管愣了一下,便摇了摇头。
整个京都吴姓之人几乎找遍,就没有从各个世家或者驻军之地下手。
毕竟这两个地方的人,早就在京都待了许久。
特别是驻军之地,各个卫府的将士,可不能随时进出军营。
因此,救下杨如意的可能性自然低不少。
“这小子如此年纪就有这等本事,看上去不简单,会不会是他呢?”
杨广喃喃一声。
......
回到佽飞军军营
众人都在欢呼,庆祝劫后余生。
“吴大人厉害啊,竟然扭转局势了!”
“可不是嘛,当时我都以为我要完了!”
“别说,我都差点哭了。”
“没想到吴大人还有这等本事和勇气!”
“我当初,还...”
佽飞军喜极而泣,都不知道该说啥。
吴缺也只是笑了笑,并未解释太多。
“好了,别急着高兴。”
赵才的声音,打断了众人。
佽飞军这才安静下来。
“你们都以为,我们现在安全了吗?”
赵才沉声道。
这话宛若一记惊雷,让众人都醒悟过来。
他们只是暂时没事,如果赵才不能自证的话,大家的下场还是一样。
“唉,拿下辽东?”
腾禁叹息一声,看不见一点希望。
首战那么多兵马,都未曾过河威胁到辽东,更何况他们佽飞军呢?
佽飞军还不善攻城,这才是一大难题。
本来高兴的众人,瞬间变得崔头丧气。
虽然还活着,不过也只是多活一段时日而已。
“大家振作一下,赵将军肯定有办法,不然不会主动提出攻打辽东!”
腾禁沉声道。
一听这话,众人强打精神,无数双眼睛纷纷放在赵才身上。
听了这话,赵才却是苦笑一声:“老夫也没什么好办法。”
这话一出,众人面色一暗。
如此一来,大家还是死路一条。
“吴缺。”
赵才唤道。
“在。”
吴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现在你能和老夫说说,你为何选择攻打辽东自证了吧?”
“赵将军客气了!”
宇文述咬着牙,那眼神仿佛吃人一般。
言罢,他也不等赵才回应甩袖离去。
“爽!”
赵才大喜。
这些年来,他从未像今天那么爽过。
等赵才回了佽飞军,就见腾禁等人围着吴缺,七嘴八舌的问着。
“吴朗将,你太有魄力了吧,说实在的,当初我都以为是死马当活马医!”
“可不是嘛,谁曾想宇文述那老狐狸,当真会耍阴招!”
“这厮活该!”
“解气啊,就是不能亲眼看看,骁骑军和宇文述那老东西的表情。”
众人说着,还颇为惋惜。
“老夫替你们看了。”
赵才咳嗽一声。
众人纷纷回头,见到是赵才便问道:“赵将军,那老东西是啥表情?”
“哈哈,怎么说呢,吃了只死苍蝇不能吐出来,还只能往肚里咽。”
赵才大笑道。
“好啊,看看骁骑军日后还敢张扬吗!”
腾禁等人也是舒服了。
“不过你们也别高兴得太早,此人度量狭隘,日后必然报复,可莫要被他们逮住机会。”
赵才叮嘱道。
“放心吧,赵将军!”
腾禁等人纷纷点头。
“吴缺。”
赵才的目光,放在吴缺身上。
“赵将军。”
吴缺走了出来,面带微笑。
“你小子,让老夫甚是佩服,吴老鬼有你怎么个好儿孙,他在天之灵也瞑目了!”
赵才重重的拍了一下吴缺的肩膀。
“侥幸而已。”
吴缺回道。
“你小子倒是谦虚。”
赵才深深地看了吴缺一眼。
吴缺计划能成,有个主要原因,那便是看透了宇文述。
就连赵才自己都不敢确定,宇文述会不会派人截杀。
没想到吴缺就敢确定,若不然岂敢如此布局?
若骁骑军不来,计划自然作废。
可见吴缺计谋,已经到了何种程度。
除此之外,其身边还有诸多悍将,更加让人吃惊。
“吴缺,今日商议陛下多次提及你。”
收回思绪,赵才又道。
“是吗,陛下都说啥了?”
腾禁等人忙问。
“陛下责问老夫,说你是大才,怎能屈尊于小小的鹰扬郎将?”
赵才回道,那双眼中尽是欣慰:“从今日起,你便是右侯卫将军!”
“右侯卫将军,这不是佽飞军的二把手吗?”
“参见吴将军!”
众人一听,立马欢呼。
还有人故意对吴缺拱手。
“谢赵爷爷。”
吴缺郑重其事,对着赵才行礼。
如若没有赵才的绝对信任,他今日绝对走不到这一步。
“好好干,你日后成就不可限量。”
赵才摆了摆手。
他很是好奇,日后的吴缺能够走到那一步,又会有何等成就?
接下来,便是佽飞军狂欢时刻。
庆祝此次大胜,庆祝死里逃生,庆祝骁骑军和宇文述吃瘪。
当然,还要庆祝吴缺升官!
宇文述回到帐中坐下。
帐外立马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见宇文化及着急忙慌的闯了进来。
他正欲张口,就见宇文述双目瞪大,下一秒哇的一声。
一滩黑血,直接吐在了伏案上。
“父亲!”
宇文化及被吓得不轻,当即就打算叫来军医。
“不用!”
宇文述抬手拦住,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说道:“急火攻心罢了!”
“父亲,怎么会这样呢?”
宇文化及忍不住问。
“老夫...”
宇文述一张脸阴沉万分。
“父亲,咱们身边是不是出了叛徒,感觉赵才知道骁骑军的意图。”
宇文化及压低声音道。
一听这话,宇文述先是一愣,随即面色阴沉。
宇文化及这话不假。
若不然,赵才他们岂能有那个胆子如此布局?
“会是谁?”
宇文述眉头紧锁,脑海中闪过一个个名字。
“父亲,此次计划除了你我,便是骁骑军的那帮精锐。”
刘麻子拍打灰尘的力道可不小,砰砰作响。
宇文化及本就浑身疼痛,立马疼得龇牙咧嘴。
他瞪着眼就骂:“你要拍死老子,现在知道怕了?”
“刘麻子,宇文公子身子娇嫩,要是拍坏了怎么办?”
赵才眉头一皱,佯装不悦。
“末将知错,还请宇文公子莫要在意!”
刘麻子心领神会,装模作样的拱手道歉。
宇文化及可不买账,三两步跑到宇文述面前,就开始哭诉起来:
“父亲,反了,这些佽飞军反了,您要为孩儿做主啊!”
难以想象,宇文化及好歹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
此时此刻,就像个大龄儿童一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告状。
宇文述的脸色,青一块紫一块。
“他们居然敢抓孩儿,还敢对孩儿动手,杀了那小子,就是他!”
宇文化及说着,凶狠的目光落在吴缺身上。
而后者,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不为所动。
“还不嫌丢人,走!”
宇文述甩开宇文化及的手,转身就走。
一众骁骑军也是羞怒交加,自家少将军太丢脸了!
他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有空过来看看,宇文公子!”
“老将军,慢走啊!”
“不是说要冲佽飞军军营吗,怎么就走了?”
佽飞军众将士立马嘚瑟起来。
宇文化及愣在当场,见宇文述和骁骑军走远,他才惊恐的追了上去。
“还在嘚瑟,你们知道差点闯了多大的祸吗?”
等宇文述等人走远,赵才板着脸教训众人。
刘麻子等人,就像泄气的皮球一样耷拉着头,不敢回话。
“吴缺,你过来。”
赵才看了吴缺一眼,就朝大帐走去。
“将军,吴大人不能罚!”
“若不是他,昨日我就把佽飞军的脸都给丢尽了。”
“是啊,没有吴大人,将士们的锐气都要被磨没了。”
刘麻子等人急了,就连腾禁也跟着求情。
“如果将军要罚,就罚我好了,多少板子我都挨!”
“还有我,我抗打!”
其余佽飞军将士纷纷说道,甚至有人愿意代罚。
就连吴缺都未能想到,这些将士们竟然愿意如此。
“再废话,老子赏你们一人五十大板!”
赵才气笑了,呵斥众人。
“好了,将军也没说要罚不是?”
腾禁安抚众人。
就此,刘麻子等人这才作罢。
而吴缺则老实的跟在赵才身后,走进了大帐。
一进去,气氛十分凝重。
吴缺都寻思着,赵才估摸着要罚他。
谁曾想,赵才突然裂开嘴笑了起来:“爽,老子好久没那么爽了,真解气啊!”
说着,他还端起酒杯狂喝三杯,砸了咂嘴又道:
“看见宇文述那表情没,就和吃屎了一样。”
吴缺听了这话,差点都要笑喷了。
不过这话形容吃瘪的宇文述,的确形象。
“赵爷爷不生气?”
吴缺试探性问。
“气,怎么不气?”
赵才双眼一瞪,一拍大腿:
“名正言顺的抓住宇文化及,怎么不废了他手脚,这可是大好机会啊!”
吴缺一听,嘴角狠狠扯了一下。
他心中暗道:“没想到赵才那么狠,还想废了宇文化及?”
“这狗日的宇文化及,老子早就想收拾他了,只是没什么机会!”
赵才嘴里骂着。
佽飞军受辱,被骁骑军骑着,还有宇文化及的嘴脸,他怎能不知?
奈何远征在即,而且军中的人都忍着,没有人添乱。
赵才也只能忍着了。
没想到吴缺第一天,就给了他不小的惊喜。
赵才现在想起宇文父子的模样,心头别提有多高兴了。
说了几句,赵才的笑容突然消失,神色凝重的看着吴缺问:“你是一时冲动,未曾想过后果?”
“就是因为想过后果,我才敢这样做。”
吴缺如实回道。
“是吗,说来听听?”
赵才来了兴趣。
“咱们占理,远征筹备之际,宇文化及不尊宵禁出入满春楼乃一大错!”
吴缺缓缓道来。
“不错。”
赵才微微颔首。
“其次,宇文化及无故对佽飞军动手就不行,特别是远征时期必然影响军心!”
吴缺又道。
听到这里,赵才眼睛一亮,里面尽是浓郁的欣赏之色。
“光是这两点,就犯了陛下的大忌,陛下甚是重视远征啊。”
吴缺笑道。
“不错,说得好。”
赵才点了点头。
他正是想到这点,才任由事态发展。
直到宇文述带骁骑军要人,事态发展到他必须出面,他这才带其他驻地的佽飞军出现。
赵才也是凭借这点,才让宇文述吃瘪,只能就此收手。
“此举既收拾了宇文家,还让你立了军威得到军心,不错。”
赵才连连点头。
他越看吴缺,越是觉得眉清目秀。
“嘿嘿。”
吴缺笑了笑,那笑容人畜无害。
但就是人畜无害的他,把宇文化及算得死死的。
狠狠地收拾了,这个京都知名的纨绔子弟。
“不过宇文述睚眦必报,他只是暂时隐忍,可不会就此作罢。”
赵才神色凝重。
“而且宇文化及终究是陛下身边宠臣,若有机会他必然死咬不放。”
不等吴缺回话,他又说了一句。
“小子知道。”
吴缺点了点头。
“所以你日后务必小心,莫要留下任何把柄,若不然...”
赵才说到一半停了下来。
后半句他没说,但吴缺也知道。
如果真被宇文家逮住机会,纵然赵才也不可能保得住他。
“好了,回去休息吧,不出两日就要远征,在这期间宇文家也不敢乱来。”
赵才摆了摆手。
“小子告退。”
吴缺一拱手,便从大帐离去。
他一出去,才发现腾禁和刘麻子等人,都在关切的盯着他看。
“将军只是和我聊聊,并无大事。”
吴缺笑道。
“哈哈,将军明事理,怎么会处罚吴大人呢?”
“可不是嘛!”
“吴大人,此事过后,末将对你是五体投地。”
“宇文化及那鳖孙子,终于被收拾了。”
“吴大人,属下请您喝酒,您务必赏脸啊!”
一众将士纷纷开口。
今日是佽飞军这段时日以来,最高兴的时候。
心中憋得恶气,都全部释放了出去。
而且今日,还是佽飞军最为得意之日。
他们还是头一次,把骁骑军给压着!
杨广眉头一皱。
听到这话,宇文述内心咯噔一声。
“说来也惭愧,按道理而言这计策难以实施,毕竟尸体不足。”
赵才摇了摇头。
“然后内?”
杨广带着好奇心追问。
“谁曾想宇文将军以为我军遭遇袭击,特意带兵支援,骁骑军有了不少的伤亡。”
赵才装作一副沉痛的模样。
一听这话,宇文述气得牙痒痒,太阳穴青筋鼓起。
“是吗?”
杨广颇为意外。
“臣不忍骁骑军付出这些伤亡,还未能攻破城池,索性借用将士们的尸体一用。”
赵才又道。
“原来如此,这样说来宇文卿家也算立功了?”
杨广看向宇文述,颇为意外。
“臣不敢。”
宇文述硬着头皮,挤出一道笑容。
“宇文将军,本将为那些将士默哀,毕竟这些可都是骁骑军精锐,唉!”
赵才说着,便摇头叹息一声。
宇文述气得眼皮子狂跳,胸膛气血翻腾。
可不是嘛,骁骑军损失的都是精锐,而且不少都是他的部下。
这些人,宇文家不知耗费多少心血,才一点点培养起来。
宇文述甚至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如若不是为了稳杀赵才,他岂会派遣林耀他们去?
到头来,非但没能得逞,骁骑军还白白损失。
关键是还成了佽飞军破城的关键一环。
宇文述的心在滴血,气得几乎就要昏过去。
偏偏他还不能生气,要硬挤出一道笑容,对着赵才客客气气道:
“赵将军莫要难过,行军打仗有伤亡是难免的,可以破城就是最好的结果。”
宇文述紧握拳头,妈的,他还要去安慰赵才?
赵才看着宇文述那逐渐扭曲的神情,心中别提有畅快了。
“宇文卿家此言不假,行军打仗必有伤亡,朕之后会重赏他们。”
杨广微微颔首。
末了,他还提了一句:“佽飞军最为破城的主要功臣,也重重有赏。”
“臣代将士们,谢过陛下。”
赵才连忙躬身。
“对了,吴缺是个人才,他在你账下是什么官职?”
杨广好奇地问。
“回陛下,鹰扬副朗将。”
赵才如实回道。
“如此年纪就有这等成就,当个鹰扬副朗将岂不是屈才了?”
杨广甚是不悦。
“那陛下的意思?”
赵才试探性问。
“朕记得,你还缺个右侯卫将军是吧,这小子就不错,就他了。”
杨广直接拍案定下。
“谢陛下!”
赵才大喜。
右侯卫将军,是佽飞军中的二把手,仅次于他啊!
关键是,现在的吴缺还年轻。
可想而知,他日后成就如何。
见故人之子有如此成就,赵才自然高兴。
反观宇文述,胸膛起伏不断,心头默念淡定要淡定!
他的计划全盘失败,佽飞军兵权未到手就算了,还让吴缺升官了?
而且圣上已经注意到吴缺,日后想要除掉此子谈何容易?
毕竟圣上爱才,这不是什么秘密。
“希望吴缺能够大放光彩,越战越勇。”
杨广笑容不断,看来心情大好啊。
“诸位同僚,不知本将是否自证成功?”
赵才冷眼扫视宇文家一众爪牙。
这些文武立马低头,不敢回应那锐利的目光。
更有甚者心虚的往后退了一步。
辽东城都破了,赵才怎么勾结高句丽蛮夷?
“一些同僚只是担心远征生变,这才说出那些话,还望赵将军海涵。”
宇文述硬着头皮道。
“不错,赵卿大度些。”
杨广微微颔首。
“既然陛下开口,臣自当作罢。”
赵才拱手回道。
商议至此,杨广便让众人回去休息。
赵才离开之前,又对宇文述说了句:“多谢宇文将军相帮,没有骁骑军还真破不了城。”
众人离去,但宇文述被单独留了下来。
“陛下,可有何事吩咐?”
宇文述好奇地问。
“朕是想不明白,赵才为何变成这样,真是扫兴。”
杨广面色愠怒,现在都还在不满赵才。
“陛下,赵将军也是一番好意,行军打仗谨慎为好。”
宇文述还帮赵才说话。
“唉,你说说,辽东此战会有什么变故?”
杨广叹息一声。
“这...”
宇文述欲言又止。
“你莫要在乎赵才,直说无妨!”
杨广还以为他顾及赵才颜面。
“老臣认为,此战不会有任何变数可言,拿下辽东易如反掌!”
宇文述回答的斩钉截铁。
闻言,杨广脸色好看不少。
宇文述可是只老狐狸,他知道杨广想听什么,怎么会乱说呢?
“除非...”
宇文述话锋一转。
“除非什么?”
杨广的眉头皱起。
“除非军情泄露,才会出现变数。”
宇文述神色凝重。
“嗯?”
杨广眼神狐疑。
“老臣只是随口说说,这怎么会呢?”
宇文述笑了笑。
所为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话悄无声息在杨广心底扎根。
其实当朝世家都清楚,这次远征皇室还有个目的。
发动大规模征战,必然死伤无数。
一众将领都可能在战场丧生。
而世家势力,不就来自于这些将领?
若这些人死了,杨广不就可以重新洗牌,调整世家势力?
这也足以可见,杨广和世家之间矛盾升级,几乎没有信任可言。
宇文述怎么一番话,杨广岂能不在意?
“好了,朕乏了,退下吧。”
杨广心事重重,长袖一拂。
“臣告退。”
宇文述嘴角微微一扬,对着杨广躬身退下。
他一走,杨广也毫无睡意,莫名的变得心神不宁起来。
宇文述回了自己的营帐。
就见宇文化及,早就在里面候着了。
“父亲,好机会啊,陛下已经不满赵才了!”
他才见到宇文述,就连忙迎了上来。
“为父知道。”
宇文述不紧不慢的坐下,正欲给自己斟茶。
宇文化及见了,连忙上前拿起茶壶:“父亲,那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为父已经给赵才准备了重礼,这一次他无路可走,说不定还会被抓斩首!”
宇文述眼神一冷。
“是吗?”
宇文化及大喜。
“至于那个吴缺,到时候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他还能飞了不成?”
宇文述冷笑一声。
“谢父亲!”
宇文化及已经摩拳擦掌。
显然他早就想好,折磨吴缺的无数种方案。
毕竟就是因为吴缺,才导致宇文化及在京城颜面全无!
丢脸都丢到家了!
等次日,中军启程,这一次行军还加快了速度。
佽飞军依旧由赵才带领,率先赶赴辽东探查战场。
这一次佽飞军行动,正是天色破晓之时。
四面八方,依旧是静悄悄的。
在抵达辽东之时,赵才立马下令,沿着辽东护城河一带搜寻起来。
但他们不敢过河,毕竟擅自过河,极有可能惊动辽东守军。
确定护城河一带无误,佽飞军暂时驻守,等候中军到来。
此时的赵才,站在河边眺望河对岸。
就见对岸雾气缭绕,宛若仙境一般。
但在赵才眼中,这浓郁的雾气里面,似乎暗藏无数凶险。
“赵爷爷?”
一声呼唤,吓了赵才一跳。
他回过神来,才发现是吴缺走来。
“怎么了?”
赵才笑着问。
“没什么,看您心神不宁的,担心您身体。”
吴缺如实回道。
“没什么,老夫只是感觉不太妙。”
赵才眉头紧锁。
还是那个问题,太过安静!
辽东一带,几乎看不见半个人影。
而且几乎没什么生机可言。
吴缺故意说出远征策略,就是要让赵才对他刮目相看。
若不然,如何参与进远征一战,又如何立战功?
当然,吴缺也深知赵才为人,对他信任。
不然他也不会以这种方式证明自己。
“好小子,吴家居然出了你这么个人物?”
赵才呼吸急促。
吴缺虽文弱,但军事才能和谋略必然不低!
关键是,吴缺还年轻了。
此时的赵才,甚至想给自己两巴掌。
自己差一点,就让这等大才去当个文官了!
想到这里,赵才又犹豫了。
吴缺可是吴家独子,此次远征风险又大,他怎么能让吴缺去冒险呢?
“赵爷爷,身为男儿就应该抛头颅洒热血保家卫国,岂能一辈子在您的身后?”
吴缺又道。
就这么一番话,让赵才备受震撼。
要知道他可是军人!
身为军人,自然就有这种信念。
“好小子,对老夫的胃口!”
赵才一拍桌子,心中已有决断。
“这样吧,老夫就让你在帐下,担一方鹰扬副郎将吧!”
“多谢赵爷爷!”
吴缺也不客气。
这职位不算大官,以赵才的性格可以给这个官职已经相当不错了。
鹰扬副郎将,仅次于鹰扬郎将。
相当于一个驻军之地的头头,管理上千人左右。
“虽然官职不高,但上升有望,全看你的才干如何!”
赵才拍了拍吴缺的肩膀。
“吴缺必然不负赵爷爷所望!”
吴缺坚定拱手。
“如若你真有才能,此次远征就是你的机会。”
赵才别有深意道。
“吴缺明白。”
吴缺点了点头。
他本来的计划,就是此次远征立功,从而步入朝堂!
何况远征的所有事情经过,全在吴缺脑海中。
他想立功,那还不简单?
“如今远征军皆已经准备就绪,要不了多少时日就要出发,你可有什么要求?”
赵才又问。
“我希望可以带着吴家一众护院,加入此次远征。”
吴缺直言。
他所说的,自然就是李存孝和飞虎十八骑了。
“这容易,吴家能够有如此死忠,也极为不易啊。”
赵才感慨一声。
打定主意,他就下发军令,吴缺明日就能走马上任。
剩下的时间,赵才就和吴缺聊聊家常,也时不时试探吴缺才能。
吴缺对答如流,显然熟读诸多兵家古籍,军事才能不容小觑。
赵才越来越感觉,自己捡到了一个宝!
另一边,杨如意被宇文成都带回宫中,于大业殿见到了当今圣上杨广。
杨广正值壮年,一张面容自带万丈威严。
目光平静沉稳,但内藏锋芒。
“末将有罪,未能看住如意公主,恳请陛下责罚!”
宇文成都半跪在地,低头拱手。
“这也不怪你,如意甚是贪玩。”
杨广摇了摇头。
像今日这般偷跑出宫的事,杨如意已经不是第一次干了。
“父皇,如意差一点就落入歹人之手。”
杨如意委屈巴巴的说道。
“是吗?”
杨广眉头一皱,眼神冰冷几分。
“陛下,那些歹人已被末将斩杀!”
宇文成都忙道。
闻言,杨广的脸色这才缓和一些。
“若不是有人相助,天宝将军也救不了我。”
杨如意又道。
“是吗,何人相助,朕必有重赏!”
杨广声音不由加大几分。
“如意不知他名讳,只知道他姓吴,身着白色长衫有几分儒雅。”
杨如意仰着下巴,回想吴缺相貌。
“传令下去找到此人,朕必有重赏!”
杨广直接下令。
要知道,杨如意可是他的掌上明珠。
有人救了杨如意,就相当于救了他。
身为九五之尊的杨广,岂能不报?
“诺!”
宇文成都领命。
“如意,若你下一次在偷跑出宫,朕就要生气了。”
杨广装作一副严肃的模样。
“父皇,如意不敢了。”
杨如意低着头,那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杨广一时间,也顾不上生气了,立马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
诏令传达下去后,也注定无法找到吴缺。
吴缺初入京都,本就打算暂藏锋芒。
而且单凭一个姓,和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
要知道整个京城,姓吴的人可不少啊。
......
回到太原。
李世民派出查探的人相继返回。
几人前来汇报。
“说。”
李世民沉吟道。
“回二公子,我们在西河郡的一片树林小道,发现了众将士的尸首。”
李家眼线直言。
“可有活口?”
李世民神色一惊,连忙询问。
“一百号人连带段公子,全部被杀,段公子的尸身都在。”
眼线说着,自己都打了个寒噤。
太狠了,百来十号人,就这么死在树林中。
“可有蹊跷之处?”
李世民追问。
“的确有奇怪的地方,众将士都是被瞬间灭杀,大多被斩首难有全尸!”
眼线额头尽是冷汗。
这意味着,出手之人干净利落,就是奔着斩首而来。
要知道,那可是李家精锐死士。
莫说这眼线,李世民听了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没有人比他清楚,想要办到这点极为不易。
“对了,保留全尸的将士身上,都有一个血窟窿贯穿心脉!”
眼线补充道。
“什么兵器所伤?”
李世民神色一动,连忙追问。
“马槊!”
眼线直言,还不忘提一句:“现场马蹄印不少!”
“骑兵?”
李世民神色大变。
是一支精锐骑兵,取了段志玄等人的性命!
“何人所为?”
他眉头紧锁,托着下巴陷入沉思。
吴缺被他第一个排除!
吴缺就算有骑兵,也绝对达不到这个地步。
“放眼太原与李家有仇,又能拥有这等精锐骑兵的,简直少之又少。”
李世民眉头不展,毫无头绪可言。
“另外,我们丢失了吴缺的踪迹,他仿佛石沉海海。”
眼线又道。
“吴缺已死,段志玄是在灭杀吴缺之后,才遇见的敌手?”
李世民喃喃一声。
若不然,西河郡一带,怎么看不见吴缺踪迹?
如果吴缺还活着,应该就在西河郡亦或者关中才是。
“关中可有找过?”
李世民忙问。
“全部找过,而且我们的眼线,都未曾发现吴缺。”
眼线回道。
“难不成这小子真死了,段志玄在奋战之下弄丢了头颅?”
李世民只能猜测,他无法断言。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下令密切关注吴缺踪迹。
若有发现,不计任何代价都要将其斩杀!
次日一早,吴缺就换上甲胄,带着自己的将印走马上任。
现在大隋军制,乃是十二卫四府,遥领天下鹰扬府。
不过战时,十二卫四府不具备真正的兵权,还是由行军总管掌握兵权。
平时,他们就统领禁军护卫京城。
而赵才身为右侯卫大将军,和左侯卫负责京城的巡警等事宜。
所以吴缺可以直接在京城上任,成为一支千人驻军的鹰扬副郎将。
抵达驻军之地还未进去,吴缺就听见不少将士在议论。
“听闻有新的鹰扬副朗将上任?”
“可不是嘛,昨日才通知的。”
“是何人?”
“不是我们的人,似乎和大将军有什么关系。”
“是吗?”
一众将士议论纷纷,言语之中颇为不满。
这也不奇怪,一个外来人直接成为副郎将,换做是谁谁都不乐意。
毕竟吴缺没来之前,不少将士都在奋斗,想要坐上这个职位。
现在好了,完全没盼头了。
吴缺听着这些议论声,心中已然明了,这个位置不好坐。
而且这也是赵才给他的一次考验。
如果吴缺连这个位置都坐不稳,纵然军事才能再好又如何?
难以驭下,自然无法掌管军队发挥出他们的实力了。
“站住,此乃佽飞军驻军重地,尔等也敢擅闯?”
闲聊的众将士,终于察觉异常。
佽飞军,便是左右侯卫直统的兵马,也是京城的巡警军队称号。
佽飞二字,取自斩杀蛟龙的古人勇士佽飞。
“吾乃吴缺。”
吴缺淡淡回道。
“没听过,若是擅闯,本将便可取了你性命!”
那将士摇了摇头,眼中杀机闪烁。
他可不是在开玩笑。
“那你可认得此物?”
吴缺笑了笑,直接取出将印。
那将士定睛一看,脸色顿时大变:“副郎将?”
尚在闲聊的众将瞬间闭嘴,一双双眼睛齐刷刷的看来。
当他们看清楚吴缺之时,无不大吃一惊。
原因无他,吴缺太年轻了,不过少年的年纪。
“原来是你?”
为首将士似笑非笑,侧身让过。
吴缺走了进去,一众将士各忙各的无人搭理。
更有甚者,开始阴阳怪气。
“有的将士拼死拼活积累军功,眼瞅着就要走马上任,谁曾想?”
“谁曾想突然来了个外行人,瞬间就成了咱们的上头!”
“要资历没有资历,甚至连发冠之年都没到。”
“可不是嘛,看样子还不会武艺,也从未行军打仗。”
“这样的人,如何服众?”
吴缺如何不知这些人正在说他?
且他身后的李存孝眼神一冷紧握拳头,看样子正欲出手。
“不可。”
吴缺却是摇了摇头。
他未到之前,就知道会有这种情况。
而且就算把这些人全部打服,也没有什么意义可言。
他们顶多也只是口服心不服,没有什么比实力更容易让他们闭嘴的。
要不了多少时日,吴缺自有办法让他们悉数服气。
不过现在,还没有到那个时候。
“你就是吴缺吧,新上任的副郎将?”
一道声音冷不丁响起,就见一年约四十的男子走来。
“吾乃腾禁,为军中的鹰扬郎将。”
腾禁介绍着,对吴缺不冷不热。
“见过腾朗将。”
吴缺拱手。
“不必多礼,因远征在即,佽飞军随时都要出征,你只管听命行事便可。”
腾禁直言。
“诺。”
吴缺点了点头。
这腾禁对他倒是没啥敌意,也可能是有赵才的吩咐。
接下来腾禁就带着吴缺,熟悉一下军中事务。
每到一处,吴缺都可以发现,不少将士对他都有敌意。
腾禁也察觉到这点,但并未阻拦和呵斥。
“等等。”
就在此时,突然有人大喝一声走出。
这人生得虎背熊腰,一双眼睛大若同龄,看上去狰狞凶悍。
“嗯,你要作甚,刘麻子?”
腾禁眉头一皱,低声呵道。
吴缺只是看了几眼就知道,此人在军中地位不低。
从其余将士看此人的眼神不难断定,这人战绩还不错,必然是副郎将的竞争人选之一。
“让一个娃娃管俺,俺不服!”
刘麻子性耿直,当众说出不满。
“可不是嘛,他懂什么,不过关系户罢了!”
“头,您应该找将军说说。”
“不然让这么个娃娃在军中,咱们都废了!”
“是啊,日后如何行军打仗?”
不少将士都在发牢骚。
吴缺知道,这个时候不露一手如何服众?
而腾禁也是一脸为难,多次欲言又止。
“你想和我打一架?”
吴缺从腾禁身后走出,直接问道。
“正是!”
刘麻子双目一瞪,企图吓住吴缺。
毕竟吴缺看上去羸弱,像个读书人一样,绝对不通武艺。
一般读书人被他这么一瞪,恐怕早就被吓得两腿打颤。
但吴缺神色淡然,双目凌厉毫不退让。
反倒是刘麻子被镇住了,那眼神好生锐利,绝不是个读书人的眼神。
“你若想与公子交手,就先赢过我,若不然你还不配。”
李存孝说着朝前踏出一步。
他的个头虽然比刘麻子高,但没有刘麻子壮。
另外,李存孝从进京之后就收敛了煞气,从外表看去倒是没啥特殊的地方。
“好啊,那老子就先弄废你!”
刘麻子掰指头活动脖颈,啪啪作响。
吴缺笑了,他也有武艺在身。
虽说比不上知名猛将,但对付一些军中刺头还算轻松。
但现在没必要了,这刘麻子怎么可能过得了李存孝?
“吴缺,这...”
腾禁还想劝说。
“无妨,若这关都过不了将士们都不服气,我怎么坐得上这个位子?”
吴缺摇了摇头。
听到这话,腾禁闭口不言,只是别有深意的看了刘麻子一眼。
那眼神很明显,就是让刘麻子手下留情。
刘麻子会意点了点头,下一秒发出一声怒喝,直接朝李存孝扑了上去。
他抬起沙包大的拳头,直奔李存孝面门砸去。
这一拳还未到李存孝脸上,他就感觉劲风扑面。
可见此人武艺在佽飞军中,排得上号的。
不过在李存孝面前,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他抬手一抓,竟然抓住了刘麻子的拳头。
刘麻子心中骇然,只感觉拳头贴在铜墙上难以前进分毫。
他紧咬牙关发出低吼,肌肉暴涨一拳,太阳穴青筋暴跳。
也未能让李存孝后退一步!
反看李存孝风轻云淡,嘴角上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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