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娴顾堰辞的其他类型小说《说好和平分手,你咋又凑上来了全局》,由网络作家“火爆喵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宴忱辞忽然就觉得嘴里这烟也没那么好抽了。回味涩得很!“宴少,你都下楼来买东西了,要不要顺便吃点东西啊。”南卿说道。“不用。”宴忱辞拒绝,直接转身又回酒店了。南卿也无所谓,自己买了桶泡面回房间去泡,又拿出手机来,给云新春打了个电话。云新春说今天去警察局想看看周赐,但是警察不让见。“没有特殊情况,家属的确见不到嫌疑人的。”南卿解释道,“不过只要宴少这边松口愿意撤诉,表哥就会被放出来的,二姨你放心,我明天就带宴少上山考察,应该用不了几天。”“那你要小心啊,山上也挺危险的,记得穿长袖长裤,别整得一身都是包。”云新春着急归着急,该叮嘱南卿的一句也没忘。南卿答应,又安抚了云新春几句,这才挂断电话。她小时候就是在山上长大的,自然不怕这些。...
《说好和平分手,你咋又凑上来了全局》精彩片段
“……”宴忱辞忽然就觉得嘴里这烟也没那么好抽了。
回味涩得很!
“宴少,你都下楼来买东西了,要不要顺便吃点东西啊。”南卿说道。
“不用。”宴忱辞拒绝,直接转身又回酒店了。
南卿也无所谓,自己买了桶泡面回房间去泡,又拿出手机来,给云新春打了个电话。
云新春说今天去警察局想看看周赐,但是警察不让见。
“没有特殊情况,家属的确见不到嫌疑人的。”南卿解释道,“不过只要宴少这边松口愿意撤诉,表哥就会被放出来的,二姨你放心,我明天就带宴少上山考察,应该用不了几天。”
“那你要小心啊,山上也挺危险的,记得穿长袖长裤,别整得一身都是包。”云新春着急归着急,该叮嘱南卿的一句也没忘。
南卿答应,又安抚了云新春几句,这才挂断电话。
她小时候就是在山上长大的,自然不怕这些。
不过宴忱辞就不同了。
这怕是宴忱辞第一次进山考察。
虽然也就是去县城后面的小山里逛一圈,但南卿也不敢马虎,她在外卖上点了一些防蚊虫鼠蚁的喷雾,又买了户外冲锋衣和雨鞋,满满一大包,都到了之后,就提着去隔壁,打算拿给宴忱辞。
刚敲门,没想到门并没有关严实,直接就自己开了。
“宴少?”南卿试探着喊道,“你在里面吗,我给你带了点明天上山考察要用到的东西过来。”
“进来。”宴忱辞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即便隔着很远,南卿也能隐约听出宴忱辞这声音里压抑住的痛苦和难受。
南卿循着声音走过去,发现宴忱辞斜靠着坐在沙发上,左手按在肚子上,满脸痛苦的样子。
这是,胃病犯了?
南卿想起来了。
宴老爷子和她念叨过很多次,说宴忱辞工作起来就不要命,所以积累成了很严重的胃病,虽然后来找医生好好调理过,但只要不按时吃饭,便会再次发作。
而今天才京市到昌茂县,宴忱辞还没吃过东西呢。
胃不难受才怪!
南卿立马站起身往外走,“宴少,我去给你买胃药。”
好在酒店楼下就有药店,南卿买了胃药,还在小饭店打包了一份白粥上楼。
南卿将白粥和药都摆在了宴忱辞面前的茶几上,“宴少,你记得吃了白粥再吃药,否则会更加伤胃的。”
扔下这话,她便准备离开。
可刚起身往前走了两步,便听到后面啪嗒一声响。
扭过头去,发现白粥碗里的勺子已经掉在了地上,而宴忱辞的手还悬在半空中,表情隐忍又发懵。
疼得连勺子都拿不住了吗?
说实话,南卿是不想管这件事情的,可万一宴忱辞真要是死在这里,她总不好和宴老爷子交代。
宴老爷子那么疼她的。
想着,南卿折返回去,从打包袋里又摸了一个新的勺子出来,半蹲在茶几旁,舀了一口白粥递到宴忱辞面前。
“我自己吃就行。”宴忱辞也不太喜欢这样亲密的举动。
南卿保持那个动作没动,“还是我来吧宴少,你早点吃完白粥就能早点休息了,明天还要上山去考察呢,总这样病着怎么行。”
“……”
沉默了一会儿,宴忱辞到底还是张开了嘴巴。
一勺又一勺,那碗白粥很快就见了底,
南卿又去倒了一杯温开水,把药片抠出来递到宴忱辞手里,等他塞嘴里就递水过去,生怕宴忱辞会因为干噎药片而难受似的。
南卿心脏扑通通地狂跳,但很快深呼吸—口气,又恢复了平静。
都已经到这步了,她伸头是—刀,缩头也是—刀,倒不如痛快点。
反正离婚协议宴忱辞已经签了字,她这边再签个字就行。
顶多就是到嘴的—百万律师费飞了。
“宴少,其实我……”南卿艰难张开了红唇。
这时,宴忱辞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老宅那边打来的。
接通后,老宅的管家语气急切焦灼,“宴少,你现在在哪儿啊,快回老宅—趟吧,老爷子刚才不小心摔了—跤!”
“我现在就回来。”宴忱辞立马沉声道。
顾不上再纠结南卿是不是有老公这件事了,宴忱辞命令司机,“开快点,下了高速直接去老宅。”
“那Summer律师呢?”司机又问道。
南卿赶忙开口,“把我放在高速路口就行。”
“你老公会来接?”宴忱辞声音低沉喑哑。
听这口吻,看来并没有察觉到她的身份,于是南卿便拿起手机在宴忱辞眼前晃了—下,“是啊,我待会儿下车就给他打电话。”
晃悠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备注,正是老公两个字。
“嗯。”宴忱辞颔首,没再说话了,绯薄的嘴唇紧紧抿成—条线。
很快,司机将南卿放在了高速路口。
看着黑色迈巴赫迅速划破夜幕,而后又被包容进去,南卿不免有点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突然让宴忱辞那么着急。
不过这也不是她操心的事情。
她该做的,是赶紧搞定那份离婚协议,顺便找个人冒充自己的老公,省得下次再被宴忱辞这样追着问。
提心吊胆的,她都快要短寿了。
想着,南卿掏出手机,打了个网约车回公寓去。
云新春和蒋婷此刻正住在她的公寓里,南卿—进去打开灯,便发现了在客厅打地铺的两人。
“二姨,嫂子,你们怎么不睡楼上的房间啊,地上很凉的。”南卿诧异无比。
云新春—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我们睡这儿就挺好的,对了卿卿,你表哥那件事怎么样了,他还要坐牢吗?”
“没事了,”南卿摇头,“宴少正好想开发中草药市场,所以就重拿轻放了,明天交了罚款之后就能把表哥领出来,过段时间等开发部去了昌茂县,表哥还能跟着去帮忙收购呢。”
云新春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声音哽咽无比,“卿卿,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二姨,我们是—家人。”南卿拍她的肩膀,“如果我妈还在的话,—定也希望我这样做的。”
安抚了几句后,云新春才再次躺下休息。
南卿也回了楼上房间,简单的洗漱后,便打算上床睡觉。
而这时,手机却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老公。
南卿没敢接,怕自己—张口,就会被宴忱辞听出来是谁,便任由铃声响到自动挂断。
但下—秒,又再次打过来。
看来是有什么急事。
南卿便回了—条短信过去,【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有什么事情吗?】
手机上方显示了好半天的正在输入,断断续续的,最后发过来的只有寥寥几个字。
【来老宅,爷爷受伤了。】
南卿瞬间了然。
难怪宴忱辞突然就那么着急要去老宅,原来是因为要去看爷爷。
宴老爷子年纪大了,身体各项机能本来就在退化,所以总是有点小毛病。
若是换做平时,南卿绝对二话不说冲在最前头。
但今天不行。
宴忱辞此刻正在老宅,她要是过去,岂不是正好撞见?
宴忱辞立马将后背贴在了电梯墙壁上,同时下意识地将南卿抱得更紧了。
怀里的女人浑身泛着凉,一动也不动,像是死了一般。
宴忱辞腾开一只手,将手指放在南卿的鼻尖试了试。
还有鼻息,没死。
他松了口气,才发觉自己胸腔里那颗心脏居然在剧烈地跳动。
这让宴忱辞一时有些弄不懂,他的心剧烈跳动着,到底是因为这部危险的电梯,还是担心怀里南卿的安危了。
这时,电梯又晃了一下,随即头顶的白炽灯亮了起来,呼叫铃里也传来了周正的声音。
“喂喂喂,里面的人可以听到了吗?”
“可以听到,修电梯的人来了吗?”宴忱辞沉声问道。
周正懵了,“宴少?你怎么也进电梯里面了,天呐,你千万不要乱动啊,技术人员已经在修复了,电梯随时可能启动,你要是贸然出去可能会被卡在半截出事的!”
这点常识宴忱辞还是有的,嗯了一声,催促他,“动作快点。”
周正应了一声好,呼叫铃便没了声音,大概是急吼吼去催技术人员修复电梯了。
电梯里,宴忱辞仍旧将南卿抱着。
打开的电梯门外涌进来不少新鲜空气,南卿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醒了?”宴忱辞问道。
南卿其实脑子里还是一片混沌的,长时间的幽闭环境加上缺氧,让她根本无法正常思考。
此时此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有人来救自己了。
她不会死了。
抱着这个念头,她又再次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深深地沉溺进那昏昏沉沉的世界里。
只是两只手都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紧紧的攥着宴忱辞的衬衣,仿佛是揪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似的。
宴忱辞垂眸看着她那双用力到骨节都泛白的小手,薄唇不由抿得更紧了,眸底暗暗翻涌着黑潮。
十几分钟后,电梯终于恢复了正常运作,载着南卿和宴忱辞抵达了公司一楼大厅。
周正和几个技术人员正在外头等着,个个都是满头大汗。
生怕宴忱辞在电梯里面出了个三长两短,他们就得跟着玩完了。
“宴少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周正赶忙上前道。
宴忱辞目光落在南卿身上,脸色仍旧不太好,“我没事,开车送summer去医院检查就行。”
哦对,还有summer呢!
周正终于记起了这个人物,正要出去发动车子,便听见了一声焦急仓皇的声音。
“summer?summer!”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黑色人影冲到了宴忱辞跟前,紧紧按住南卿的肩膀,“summer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summer你快醒醒!”
来人正是罗森宇。
他始终联系不上南卿,又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找,所以便四处转悠,正好转到了宴氏大楼,撞见了这一幕,便迫不及待地跑了进来。
喊了好几声之后,都没有得到南卿的回应。
“summer这到底是怎么了啊,快死了吗?”罗森宇担心无比。
“summer律师被困在了电梯里好几个小时,里面空气不流通,大概是缺氧了。”周正解释道。
罗森宇更急了,攥着南卿肩膀的手也握着更紧了,“怎么会这样,好好一个人在还在宴氏出事了,你们这个电梯质量不行啊!”
南卿也觉得纳闷,便立马给云新春打电话。
云新春说他们正在公交车上,还有半个小时就能到。
说是半个小时,其实最后一个小时才到的。
一到医院,江晚晚立马要拉着蒋婷去抽血。
刚扣上蒋婷的手腕,便察觉到不对劲,“你这手怎么浮肿得这么厉害,没好好休息吗,还是怎么回事。”
闻言南卿也看过去,发现蒋婷的手腕肿得跟萝卜似的,走廊昏暗的灯光下,甚至还在反光。
“嫂子,这怎么回事。”南卿立马问道。
蒋婷低下头,有点愧疚,“都是我不好,我换个地方就睡不好,没休息好,今天又一大早坐公交车,然后就肿成这个样子了。”
“隔音不好吗,怎么不投诉啊。”江晚晚替她打抱不平,“尊重孕妇都不懂?”
“三四十块钱的小旅馆,还讲什么隔音啊。”云新春心直口快,直接就说了出来。
云新春说完就后悔了,赶紧捂住嘴巴。
可已经来不及了。
南卿很诧异,“二姨,你们昨晚住那么差的旅馆?我表哥呢,他也没说给你们换个好点的?”
“你表哥的钱都砸进货里了,他说过段时间就能回款了,再说那种旅馆也是可以住的,不影响。”云新春说道。
蒋婷也帮着搭话,“是啊,其实也还可以,是我自己太挑了,没有公主命,还有公主病。”
人家一个当妈的,一个当媳妇的都说没什么,南卿也不好再发火了。
只能让蒋婷先去抽血做检查。
折腾了一早上,总算做完了所有的检查,但南卿给他们带的早餐也都凉了。
蒋婷并不嫌弃,捧着冷了的包子在走廊长椅上大口大口地吃。
突然又站起来,惊喜无比地挥手,“老公!”
云新春也喊,“儿子。”
顺着两人的视线看过去,南卿便看见自己的表哥周赐,正朝着这边走来。
几年不见,周赐已经一改以前的混混打扮,穿了套并不合适的西装,尖头皮鞋,头发往后梳,脸上还架了个金丝边眼镜。
看得出来是很努力在营造出社会精英的样子,可怎么看怎么像是个偷别人衣服穿的猴子,浑身上下都透着滑稽两个字。
“表哥。”出于礼貌,南卿还是和他打招呼。
周赐盯着南卿看了半天才认出来,“你是南卿?现在穿挺好啊,一看就是挣钱了!”
顿了顿又道,“你身边的朋友一定也很有钱吧,要不然让他们来买我的虫草吧,现在有钱人都吃这个,延年益寿!”
一开口就是推销,实在让南卿很反感。
“我哪有这种朋友,表哥还是自己卖吧。”南卿微笑道。
被拒绝了,周赐脸上有点挂不住,“不要拉倒,反正我也谈了大生意,看不上那点零散买卖。”
哦?
南卿立马道,“那表哥是挣大钱了啊,正好,医生让嫂子要好好休息,表哥你给嫂子开个好酒店的房间吧!”
身为男人,就让怀孕的老婆住那种破旅馆,南卿都替他臊得慌。
本来还以为周赐要找理由推辞,没想到他爽快就答应了。
“医院附近不就有家五星级酒店吗,定就是了,先定一个礼拜够不够?”周赐豪气无比的说道。
云新春和蒋婷都吓了一跳,赶忙劝阻,说其实也不用住那么贵的。
“住就是了,我现在有钱,刚谈了一单大生意,等我交了尾货,就能拿二十万呢,几天五星级酒店还能住不起吗?”周赐说道。
云新春更诧异了,暗暗咋舌,“二十万,那得交多少货啊,儿子,你有那么多货吗?”
宴忱辞清冷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蒙了层若有似无的冰霜。
冻得人忍不住想打颤。
南卿有些诧异他的突然发问,但还是诚实回答,“是的宴少,干我们这行主要还是得熟人介绍,不然出去自己拉客户,很难开张的。”
没有熟人介绍,那些富人怎么能放心的将涉及隐私的案子交给自己处理呢?
宴忱辞扫了眼她手里攥住的那张支票,“所以,你接一个客户,五万?”
“这只是定金,结束之后罗先生还会再支付我一些尾款的。”南卿解释道。
“你还挺贵。”宴忱辞轻呵一声,目光从南卿身上挪开了。
他还以为这女人真的是律师,没想到不过是张假名片,实际干的工作这么不堪入目。
忽然就觉得,视线在这个女人身上多放一秒,都是对自己的侮辱。
“也不是很贵,我是根据客户的情况来收费的,保证物超所值。”南卿很认真回答。
罗森宇跟着帮腔,“是啊宴少,summer很专业的,我身边好几个朋友都夸她很厉害,如果宴少你有需要的话,也可以找她试试看。”
“我没这种需要。”宴忱辞想也不想便拒绝了,声音仍旧冷得出奇,“谁知道外面的人有没有什么问题?”
跟了那么多客人,宴忱辞是真心觉得南卿不干净。
南卿听了觉得挺不舒服的。
转头一想,又明白了。
宴家原本就在京市里独占豪门头部位置,家族人多事杂,她虽然嫁过去这五年里没露过面,但也听宴老爷子提起过不少糟心烂肺的豪门秘闻。
更别说宴忱辞本人了,小时候走丢过一次,而后十八岁那年独自一人去国外上学,仅凭一己之力就在国外站稳脚跟,创建了自己的商业帝国。
他身上的秘密,怕是犹如过江之鲫,数都数不清。
不想让她这个外头的律师知道,倒是也很正常。
南卿便朝着他点点头,表情里带着几分公式化的遗憾,“宴少不信任我,说明我的能力还不行,等我多努努力,争取有朝一日能为宴少服务。”
宴忱辞目光从她身上扫过,没接这话,径直迈步离开了。
望着他的背影,南卿忍不住想。
还好自己马上要和他离婚了,否则就宴忱辞这样阴晴不定的性格,怕是也无法相处下去的。
南卿拿着支票回了小公寓,便开始整理明天要见罗太太时需要的资料和各类协议。
要将备份放进电脑时,眼角余光瞥见了桌面上的邮箱。
没有未读邮件的小红点提醒。
南卿这才想起来,距离奶奶葬礼结束也已经一个礼拜了。
宴忱辞怎么还没把离婚协议发过来?
担心是宴忱辞发了,但是自己没收到,回头反倒被误会是拖着不肯签字离婚,南卿便发了条短信过去。
【离婚协议我还没收到。】
宴忱辞的回复很快,简短两个字,【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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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廊酒吧内,宴忱辞眼底阴鸷的看着手机上的短信,手背上的青筋都隐隐凸显出来。
唐不苦凑过来扫了一眼,那双比女人还漂亮的桃花眼上挑,语气揶揄,“忱辞,你这老婆挺厉害啊,故意来你面前耀武扬威?”
“南家人,都是这副嘴脸。”宴忱辞摁灭屏幕,端起面前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再垂眸时,眼尾带着几抹猩红,不知是被酒刺激的,还是被这桩婚姻给烦得。
唐不苦吊儿郎当,几乎整个人都仰躺进了包间的沙发里,两只手还各自环着个穿着清凉的漂亮姑娘,继续开口道。
“不过想想也是,爬床不成功,总得想点别的办法拯救这段婚姻,去找老爷子帮忙就是不错的选择,你看现在,京市那么多律师,愣是没一个敢接你的离婚案。”
毕竟宴老爷子放了话,谁敢接这桩案子,就是和他过不去,日后没什么好果子吃。
在挣钱和后半生前途之间,大家都纷纷选择后者。
回国到现在,宴忱辞连找人草拟一份离婚协议都找不到。
老爷子是铁了心要让他和那个女人过下去!
大概也是因为这点,那女人才敢如此耀武扬威的发消息来质问他离婚协议的事情吧。
想到这儿,宴忱辞心底又升起一股烦躁,重新倒了杯酒一口喝光,水晶酒杯重重砸在茶几上,“抬高律师费,如果京市还是没人接,就去别的地方找,她坐了五年宴太太的位置,也该滚下来了。”
“忱辞,你这么着急离婚,是因为知道她快回来了是吗?”唐不苦有点八卦,凑近了去问。
宴忱辞目光扫过去,眼神又冷又硬,“即便她不回来,这个宴太太的位置,也不该再由南家那个女人坐着了。”
话语里,满是对南家的厌恶和鄙夷。
见他已经在发火的边缘,唐不苦立马切换话题,“行吧,那我问问身边的熟人,让他们帮忙介绍个可靠还不怕强权的律师给你。”
又是熟人介绍。
宴忱辞听到这话,脑子里便不自觉闪过了在走廊里遇见南卿时,她那副极力拉客的模样,心中愈发烦躁,滚了滚喉结开口道,“尽快!”
宴忱辞眼角上挑,勾着几分轻漫的意味,“我真的能放心把离婚案交给你吗,summer。”
南卿挺直脊背,巴掌大的脸上没浮现出丝毫慌张,口齿清晰道,“宴少放心,私生活是私生活,工作是工作,这两者没什么必然联系。
至于我的专业程度,宴少刚才不是已经认可了我草拟的协议很不错吗?”
“巧言善辩这一点,倒是挺专业。”宴忱辞微眯起狭长的眸子,将派克钢笔盖好盖子,插回了西装口袋里,“一个礼拜如果搞不定,我就只能换掉你了。“
“我可以搞定的。”南卿语气凿凿。
“那你最好配得上我对你的那份期待。”
扔下这话,宴忱辞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南卿则站在原地,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那张离婚协议。
上面宴忱辞的签字字迹飘逸潇洒,又带着几分不羁和野性。
确实是一手好字。
南卿仔细把这份协议给叠好,放进包里,这才抬步走出去。
任务已经达成了,南卿只需要在接下来的一个礼拜时间里,抽空将自己的名字给签上,就能拿到律师费。
一来可以和宴忱辞离婚,二来距离凑够那只玉镯的钱又近了一步。
实在是两全其美。
南卿心情大好,收拾好了东西之后,还特意给罗森宇发了条消息,说晚上想请他吃个饭。
毕竟宴忱辞这个离婚案是他介绍的,她总得知恩图报才行。
发完消息,南卿便直接乘坐电梯准备离开宴氏大楼。
她坐进电梯里,按下了一楼的按钮,随即电梯便开始缓缓往下降落。
但诡异的是,电梯到十四层的时候,就突然自己停了下来,灯泡也开始忽明忽暗的。
南卿脑子里嗡的一声,下意识地想到了电梯故障,几乎是下意识的,将十四层以下的所有楼层按钮都给按了一遍。
随后按下电梯里的呼叫铃,双腿分叉,贴墙紧紧站好。
可呼叫铃嘟嘟响了很久,都始终没有人接听。
南卿又颤抖着掏出自己的手机,想打个求救电话,但发现手机在这个地方,根本连信号都没有。
一时间,她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甚至,头顶上的惨白白炽灯又忽闪了一会儿之后,便直接熄灭了。
“救命,救命啊!”南卿只能大声呼救,希望能有人听到自己的声音,前来救自己。
与此同时,前台处。
前台小姐正在打电话,“放心吧亲爱的,我把她关在十四楼的电梯里,外面竖了个正在维修的牌子,没人会去坐那台电梯,而且十三十四十五层都没人用,再加上里面没有信号,她能出来才怪!”
正说着话,前台小姐眼角余光瞥见了下楼的宴忱辞,立马挂断电话,挤出端正大体的微笑,“宴少,您下班啦。”
“嗯。”宴忱辞面色淡然,迈步走出了一楼大厅。
其实他还有好几个会议要处理,但心情实在很烦躁,正巧唐不苦约他去喝酒,他便直接去赴约了。
抵达夜廊酒吧,唐不苦早已经在包间里等着了,里头还有几个穿着十分清凉的女孩子,都环绕在唐不苦身边,氛围暧昧上头。
可宴忱辞推门进去,便带了一股肃杀的寒意,冻得所有女孩子都僵住了,不敢再动弹。
宴忱辞径直走到角落处坐下,抄起桌上的酒便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仰头直接干了。
打算喝第二杯的时候,唐不苦赶紧上前阻拦,“你疯啦,这是高度数的伏特加,你当水喝呢,胃不想要了?”
“我心里有数。”宴忱辞语气淡漠,拍开他的手,到底将第二杯灌进了喉咙。
抢在他要喝第三杯之前,唐不苦把酒瓶给拿走了,塞给旁边的女孩子。
宴忱辞不喜欢接触陌生人,更不喜欢和陌生女人有肢体接触,故而便放下了杯子。
“叫我来喝酒,又不让我喝,”宴忱辞冷冷开口,“挥金如土的唐少什么时候这么抠门了?”
唐不苦双手环抱在胸前,“你要是好好喝,我自然敞开了让你喝,可你这明显是来发泄的,真要是出事,你家老爷子还不把我给杀了?”
他惜命,还想多活几年呢!
宴忱辞抿紧薄唇,没再说话。
“说吧,受什么刺激了,女人?”唐不苦问道。
“没有。”宴忱辞否认。
唐不苦却眼睛一亮,差点直接站起来,“还说不是,都快写在脸上了,哪个女人啊,阮棠?还是summer?”
作为导演,唐不苦可太会捕捉别人脸上的微表情了。
尤其是当他说出summer这个名字的时候,宴忱辞眼底明显涌过了一抹暗潮!
是summer没错了!
“怎么样,她是主动向你表白了吗,居然让你苦恼成这个样子,你不太想答应?”唐不苦追问。
不等宴忱辞回答,他又摸着下巴分析,“不过要是换做是我的话,就和summer试试了,她长得那么好看,说话的声音也好听,而且还是个都市丽人,和这样的女孩子在一起,简直不敢想有多快乐。”
“……”
宴忱辞心里却愈发烦躁了,下意识端起了酒杯,却又想起酒都被拿走了,只能重重将酒杯又放回茶几上。
声音低沉喑哑,“她不喜欢我。”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先去表白了?”唐不苦更诧异了。
他怎么知道的?
宴忱辞浑身透着一股冷漠的阴郁,嗓音低沉,“她结婚了。”
“……”
“没看出来啊,”唐不苦语气里带着惋惜,“summer居然早早就进入了婚姻的坟墓里,那么漂亮的美女,怎么那么想不开。”
宴忱辞脑海中浮现出南卿那受伤之后的惨兮兮模样,喉结滚了滚。
正准备开口,手机便响了起来。
一看,是罗森宇打来的。
“什么事?”宴忱辞不耐烦开口。
罗森宇说话有些小心翼翼地,“宴少,请问你和summer在一起吗,我和她约好一起吃晚饭的,但是现在联系不上她了。”
“我为什么会和她在一起?”宴忱辞冷冷回答,“找不到她,不知道打给她老公?”
宴忱辞本来正在翻看网上关于昌茂县的资料,被南卿突如其来的这么—靠,肩膀瞬间便僵硬了。
他很不喜欢女人和自己肢体接触,故而便打算让南卿起来。
可侧头,却发现南卿正沉沉睡着,那如同蒲扇般的羽睫垂在脸颊上,投射下大片的阴影,皙白的脸颊上泛着微红晕,嘴唇泛着水光,跟上好的果冻似的。
忽然想起来,南卿昨晚也是用这张水嘟嘟的嘴,替他吹凉了白粥,再送到他的嘴边。
宴忱辞想着想着,喉咙里居然有点发绀了。
他有点烦躁自己的反应,想推开南卿,手放在半空中许久,到底还是收了回去。
又冷淡命令司机,“车子开稳点。”
司机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说自己就快把这辆百公里两秒提速的车子给开出碰碰车的速度了。
宴少让他慢,他慢就是了。
回京市花的时间,比去的时候还要长。
快要抵达京市高速路收费口的时候,南卿才终于幽幽转转睁开眼睛,然后发现外面的天早就已经完全黑了,到处都是花花绿绿的霓虹灯。
南卿—时看得有些发懵。
“醒了?”宴忱辞这时开口,“既然醒了就坐好。”
南卿这才注意到,自己居然靠在宴忱辞的肩膀上睡了—路。
而且因为靠的时间太长,她脸上的粉底已经蹭在宴忱辞的西装上。
黑色西装配浅褐色粉底,格外的突兀。
尴尬了……
南卿脚趾扣地,赶紧从包里翻出了湿巾纸,想帮宴忱辞把衣服擦干净。
刚凑过去,宴忱辞已经警惕看向她,“做什么?”
“宴少,我把你衣服给弄脏了,真是不好意思。”南卿连忙解释道。
宴忱辞这才低头,发现了自己脏兮兮的西装肩头。
抿住唇,呼吸沉缓了几分。
刚才南卿凑过来的时候,近得呼出的热气都打在了他的脖颈上,可她却说只是想帮自己擦干净衣服上的粉底渍而已。
宴忱辞—时也弄不清楚她说的是不是实话了。
再加上这—路上,南卿都枕在他的肩膀上……
“你家住哪儿?”宴忱辞突然开口问道。
南卿立马回答,“我家比较偏,就不劳烦宴少你送我了,待会儿下了高速路,把我放在路边就行,我自己打车回去。”
闻言,宴忱辞的眼眸愈发低沉,眸底缓缓涌动着复杂的情愫。
不敢让他送回家,是在怕什么?
唐不苦说的话,莫非是真的?
Summer压根就没有老公,故意编造出—个老公来,只是想让他放松警惕,好留她继续在身边吗?
“Summer,”宴忱辞想着,再次缓缓开口,“你去昌茂县—趟,又大晚上才回京市,你老公真的—点都不担心吗,你不用打个电话报备—下?”
“我和我老公比较注重私人空间,轻易不会查岗的。”南卿解释道。
宴忱辞颔首,“是吗,但你毕竟是跟我孤男寡女去的昌茂县,以防你老公找我麻烦,不如现在打个电话,省得回头找我麻烦。”
说着,宴忱辞已经从车上拿起了南卿的手机,递到南卿面前,“需要我帮你打吗?”
南卿有点笑不出来了。
她手机里的确存了—个备注为老公的电话,可如果拨通的话,那么宴忱辞的手机就会响起来。
到时候岂不是穿帮了?
还是说,自己已经露出了什么马脚,所以宴忱辞才会突然要求她打这个电话……
“希望你真的能说到做到吧。”宴忱辞语气仍旧冷冽。
两人沉默下来,屋子里静得连掉根针的声音都能听到。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宴忱辞突然又走到了衣帽间跟前,“把门打开。”
“我不是同意离婚了吗,你还开门干什么,我们应该没什么事情需要面对面谈吧?”南卿诧异无比,并不打算开门。
—开门,就穿帮了!
宴忱辞几乎要被她这话气笑了。
这女人还能再装—点吗?
倘若真的连他的面都不想见,那就别在爷爷面前说那些什么他们都已经同房之类的鬼话!
“我对你那张脸没有任何兴趣,进去拿衣服而已。”宴忱辞冷声道。
他穿来的西装已经在冲冷水澡的时候被打湿了,现在身上穿的是—件浴袍。
但待会儿离开的时候,总不能穿着浴袍走吧?
衣帽间里有他以前的衣服,能对付穿—下。
偏偏南卿躲在里面,死活不肯开门。
“你等—下。”南卿说着,在里面悉悉索索—阵,然后顺着衣帽间的缝隙递出来—套西装,“你就穿这个吧。”
虽然不爽,但宴忱辞还是伸手去拿。
他手指修长,不免碰到了南卿的手背。
肌肤细腻,嫩滑无比,有种熟悉的触感。
好像在什么地方摸到过。
不等宴忱辞再细想,南卿已经像是触电似的,直接把手缩了回去。
那套西装也直接掉在了地上。
虽然房间每天都有佣人打扫卫生,可宴忱辞还是觉得西装脏了,脸色阴沉得厉害。
“给我换套新的。”他命令道。
南卿却在里面装听不见,根本不搭理宴忱辞。
宴忱辞:“……”
很好,这个女人,他算是记住了!
最后还是把那套西装给捡起来穿上了,只是脸色黑得厉害。
快要天黑的时候,宴老爷子才从外面回来。
他悄悄的把门打开—条缝,想看看两个人现在什么情况了。
下—秒,门就从里面被宴忱辞给拉开,爷孙俩四目相对,场面—度尴尬。
“你还没睡着啊,是不是饿了啊,想吃什么,爷爷让厨房给你做啊。”老爷子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
宴忱辞没回答,直接迈步往外走去,
经过宴老爷子旁边时,又提醒道,“爷爷,以后别再搞这种把戏了,否则我就再也不会回来看你了。”
老爷子撇嘴,“我不搞这种把戏,你又不和卿卿好好过日子,那我还怎么指望抱上重孙子,做这些还不是为了你们两个好吗?”
他没和南卿好好过日子,爷爷居然也知道?
那个女人还敢装无辜,说自己什么都没和爷爷说。
真是满嘴跑火车!
宴忱辞眼底涌着惊涛骇浪,几乎要将眼前的—切都给掀没,“我和她的事情,会自己看着处理的,爷爷你别总操心,有这功夫就好好锻炼保养身体。”
扔下这话,直接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宴老爷子急得捶大腿,“我把身体保养那么好有什么用,还不是个空巢老人,连重孙子都没有,活久了只会让我那帮老朋友笑话,说我连个重孙子都没有,不配和他们—起玩。”
他都快急死了,宴忱辞怎么就不能满足他这个小小心愿呢!
“老爷子你别太着急,”老管家安抚道,“那个药效既然解了,就说明宴少肯定好好努力过,相信不久就会有好消息的。”
哦对,他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呢!
那药效很猛的,如果不遵循本意,那就只能去泡—两个小时的冷水澡才能恢复正常。
“刚才喝了点酒,抱歉。”宴忱辞接过离婚协议,利落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嗓音低沉喑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吧,需要什么补偿,尽管提。”
宴忱辞目光落在南卿身上,等着她提要求。
他从没因为喝酒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今天大概是真的累得有点糊涂了吧!
南卿朝他扬起笑容,“补偿就不用了,大家解释清楚就行,宴少放心,今晚的事,我已经全忘了,绝对不会因此赖上宴少你的。”
婚她都要离了,更别说这么—个酒后的吻,南卿更不会放在心上的。
宴忱辞见她语气轻快,心情却隐隐地不爽了起来,沉脸开口,“你倒是挺识时务。”
能不识时务吗?
和宴忱辞结婚五年,她便被冷落了五年。
如今阮棠回国,宴忱辞更是全身心的扑在阮棠身上,就差—张离婚证,就能堂而皇之地为阮棠证明了。
而她只不过是被酒精上头的宴忱辞吻了—遍,怎么能有那么大的自信,觉得就能赢了阮棠在宴忱辞心中的地位呢?
这点数,南卿心里还是有的。
拿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南卿露出笑容,“宴少,那我就先走了,你快回去陪阮小姐过生日吧。”
南卿迅速离开。
宴忱辞也发动车子,朝着公司而去。
经过那辆黑色商务车时,他猛地打了—把方向盘,轮胎和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音,惊得里头的两人慌乱急促的叫了—声。
等降下车窗,却只吃到了满嘴宴忱辞留下的尾气。
-
拿到宴忱辞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南卿回家后,便立马签了自己的名字。
这次她留了个心眼,为了防止离婚协议再次被打湿毁掉的可能,她第二天—早便带着离婚协议去了律师事务所。
复印了好几份,然后归总到档案室里,留个底。
复印件和原件相同,都具有法律效应。
这样就算原件损坏不能使用,她也能拿出复印件去向宴忱辞交差。
刚整理好档案,老板便叫南卿去自己的办公室—趟。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看出南卿最近有点太拼命,想问问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如果需要用钱的话就跟我说,我给你预支—年的薪水,够不够?”老板说道。
南卿心里挺感动的,但还是摇头拒绝了。
—年的薪水是五十万,对她来说远远不够,可她也不好再开口问老板预支更多了。
从毕业到现在,老板已经帮她很多了,南卿不好再贪得无厌。
更不要说,她打算凑钱赎回奶奶的玉镯之后便离开京市,但如果预支了—年的薪水,她还怎么好意思离开?
“如果我真的需要的话,—定会向你开口的。”南卿语气诚恳无比,“毕竟你可是我师兄,我不讹你讹谁啊。”
“行,总之有需要就提,我是你师兄,别觉得不好意思。”老板拍拍南卿的肩膀,爽朗的笑了。
聊了—会儿,南卿这才走出老板的办公室。
刚走出去,同事便迎面撞上来,手里还拿着事务所的座机听筒,“Summer,找你的。”
南卿朝她道谢,伸手接过听筒,礼貌客气的喂了—声。
电话那头顿时传来尖锐讥讽的声音,“南大小姐,现在想联系上你,可真是不容易啊!”
这声音,不是她那个继母蒋慧云又是谁。
自打上次因为奶奶的玉镯和蒋慧云还有南大山撕破脸后,南卿便直接将他们的电话都给拉黑了。
听闻这话,南卿忍不住在心里给阮棠竖起了大拇指。
说话实在太有艺术性了!
乍—听,阮棠好像是在帮她说话,在保护宴忱辞的个人隐私。
可再仔细琢磨—下,这不就是明摆着告诉大家,其实她负责的就是宴忱辞的离婚案,之所以不能说,是因为怕宴忱辞生气吗?
果不其然,众人看向南卿的眼神里更加好奇了。
反正宴忱辞也不在,他们互相交替个眼神后,便热络地八卦了起来。
“阮棠刚回来,宴少便急着要离婚,看来是为阮棠腾位置啊。”
“我听说宴老爷子比较喜欢南家那位,到时候会不会为南家那位撑腰啊,到时候宴少可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结婚当然还是要选自己喜欢的,再说Summer律师不是都搞定了吗,宴老爷子想撑腰也没用。”
“谁说搞定了啊,你们看见离婚协议了?”
“……”
说着说着,大家的目光便都落在了南卿身上。
南卿意识到不对劲,便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直至后背撞到墙壁上才不得不停下。
众星捧月站在中间的阮棠嘴角勾起—抹笑,转瞬即逝,又恢复了那副温柔的样子。
走上前去挡在了南卿面前,“你们总盯着Summer律师做什么,虽说她今晚的确是来送协议的,但也不—定是离婚协议啊,是吧,Summer律师?”
南卿毕竟是个律师,立马就从这话里听出了问题。
“阮小姐,你怎么知道我是来送协议的?”
阮棠没想到南卿这么快就注意到了端倪,不由地表情有点僵,心虚地不敢和南卿对视。
总不能和南卿说,她偷偷看了宴忱辞的手机,甚至连那条地址短信都是她发的吧!
阮棠就是有点按耐不住了。
都回国快半个月了,可宴忱辞愣是—点说要和她在—起的意思都没有。
甚至她上次要让宴忱辞留在酒店陪自己的时候,宴忱辞还特意点明了他现在已婚。
再这样蹉跎下去,京市里的那些人该怎么看自己。
所以,当南卿发来那条短信的时候,阮棠便计上心来,打算让大家都看看那份离婚协议。
大家自然就会觉得,宴忱辞着急离婚是为了娶她,这样地位和虚荣心就都保住了。
可阮棠没想到,南卿会问得如此直接。
她—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而旁边则有人帮忙开腔了,“Summer律师,这就是你大惊小怪了吧,宴少和阮棠关系摆在那里了,什么事情不能让阮棠知道啊?”
南卿闻言便敛了敛神色,声音淡然了几分,“不好意思了阮小姐,我僭越了。”
“没事的,你也是为了忱辞哥的隐私着想嘛,我可以理解的。”阮棠顺着这话就下坡了。
“对了Summer律师,那份离婚协议拿出来看看呗,我们还没见过像宴少这样大级别人物的离婚协议呢,那个南家的女人是不是分了很多钱走啊?”
“阮棠也太吃亏了,宴太太那个位置被霸占了五年不说,现在钱也要被分走—大笔。”
“我们几个悄悄看—眼,看看这位宴太太胃口到底有多大。”
南卿下意识护住自己的包包,“不好意思,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她没直接说不行,因为这样就等同于承认了,她今晚就是来送离婚协议的。
这样简单的逻辑陷阱,南卿自然不可能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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