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雪敷衍都懒得敷衍,随口胡扯:“暗恋成真的故事已经过时了。”
祝温冬如蝶的长睫颤了颤,遮住了眸中不知名的情绪,紧攥着衣角的手指努力抑制着。
她开口依旧正常:“那开颂为什么一开始要签?现在说过时,是不是太不真诚了?”
“不真诚吗?”
祁衍雪反问她,语气不带任何情绪,不紧不慢道:“这事你应该比我更熟。”
最开始的真心热情,到最后淡漠冷然,以不欢而散收手。
他在暗示某件事,一件只有她们二人才知道的事情。
江北的秋色像是初冬,冷涩冻人,像跟细针不断往人骨头里窜,钻心样的痛苦。
像是又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个冬夜。
祝温冬攥得太紧指甲几乎快陷进肉里,会议室里的气息飞速下降。
一双如鹰般的锐眼直勾勾地盯着她,像是要将她盯出个洞来。
“咚咚——”
陆观棋端着杯咖啡刚迈进半步,就察觉出不对劲。
一道含着冰锥般的视线扫了过来。
一瞬间,他僵在那里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祝温冬已经回过了神,既然合作谈不拢那也没有再坐下去的必要了。
她拎着包起身就走,脚步却停在了会议室门口,侧头问了最后一句:“祁衍雪,这本书你看过嘛?”
头顶的暖光灯照在她身上,本就单薄的身体更显瘦弱,现在更添了几分落魄。
祁衍雪死死盯着她的背影,轻哂一声:“我看上去很闲?”
闲到去看一本写给别人的情书。
祝温冬这下彻底走了,连带着空气中那股残留的白茶香也跟着消散。
陆观棋轻手轻脚地放下咖啡,生怕他殃及无辜。
这时祁衍雪口袋里的手机疯了似的震动。
祁衍雪沉着眼瞥了眼来电人,眉间的耐心早已殆尽,他打电话最好有事。
陆观棋在一旁垂了垂眼,替周谨修默哀了那么两秒。
“祁衍雪,你今天忙什么呢?晚上有没有时间去嗨?”
祁衍雪冷呵一声:“忙着整容,没时间。”
周谨修:“……”
陆观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