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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在线看

么么愚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推荐《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是作者“么么愚”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殷冰兰戴冷卉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她在漫长的岁月里,独自熬过了八年的守寡时光。她的世界,曾被以为丈夫战死沙场的阴霾所笼罩。为了能在这孤寂的人生中寻得一丝温暖与依靠,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买下一个男人,期望能与他生儿育女,开启新的生活篇章。洞房花烛夜,本应是她与新夫共度良宵的时刻,命运却在此刻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那个被她以为早已魂归天际的丈夫,竟然荣耀加身,毫发无损地归来。一瞬间,屋内的气氛剑拔弩张,两个男人,一个是新入洞房的契约伴侣,一个是久别重逢的原配夫君,眼神中都充满了对她的占有欲。她望着眼前这剑拔弩张的场景,灵机一...

主角:殷冰兰戴冷卉   更新:2025-05-14 03: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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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殷冰兰戴冷卉的现代都市小说《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在线看》,由网络作家“么么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推荐《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是作者“么么愚”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殷冰兰戴冷卉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她在漫长的岁月里,独自熬过了八年的守寡时光。她的世界,曾被以为丈夫战死沙场的阴霾所笼罩。为了能在这孤寂的人生中寻得一丝温暖与依靠,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买下一个男人,期望能与他生儿育女,开启新的生活篇章。洞房花烛夜,本应是她与新夫共度良宵的时刻,命运却在此刻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那个被她以为早已魂归天际的丈夫,竟然荣耀加身,毫发无损地归来。一瞬间,屋内的气氛剑拔弩张,两个男人,一个是新入洞房的契约伴侣,一个是久别重逢的原配夫君,眼神中都充满了对她的占有欲。她望着眼前这剑拔弩张的场景,灵机一...

《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在线看》精彩片段

只可惜,阴阳两隔,不复相见。
二丫没用多久多就回来了,兴奋地道:“娘,我把药买回来了!胡神医说了,只要您把药吃完,就彻底好了,再也不会犯病了。”
“怎么这么快?”陆弃娘笑着道,伸手摸了摸她被北风吹得通红的脸颊,“外面是不是很冷?”
“冷,耳朵都要冻掉了。明年有钱了,您给我做一副暖耳。”二丫时刻不忘打扮,“今儿太巧了。我去药铺的时候,发现竟然开着门,原来是别人家着急抓药,硬让药铺开门,我赶上了。”
她把药拿到厨房交给大丫:“大姐,你来熬吧,我怕我粗心大意,把这么贵的药熬坏了。”
这是四十两银子啊!
本来应该是四十三两,胡神医跟着去说和,药铺那边才松口便宜了些。
“之前我还怀疑胡神医瞎说,哪里就要那么贵,还想着剩下银子留着自己做一件新袄子,谁想到竟然那么贵。”二丫气鼓鼓地道。
这会儿她才开始后知后觉地心疼四十两银子。
能买多少衣裳首饰啊!
“等开春之后,我们去山上挖药材卖。”大丫笑道,从架子上拿了药罐子,“这次还是三碗水煎成一碗吗?胡神医有没有说怎么煎药?”
“说和之前一样,我说你肯定记得。”
“嗯,我记得。”大丫点点头。
“行了,你弄吧,我要进屋暖和暖和去,这一天天的,忙死我了。”
在外面跑腿这些事,她乐意做。
但是对家务深恶痛绝,如果不是陆弃娘压着,她肯定不会伸手。
她希望将来能嫁个有钱人,这样就有丫鬟伺候,再也不用洒扫洗碗了。
“去吧,今日你也辛苦了。”
大丫任劳任怨,并不和两个妹妹计较谁多做了,谁少做了。
二丫进屋之后见陆弃娘下了地,连忙道:“娘,不是让您好好歇着吗?”
“你当我是纸糊的?”陆弃娘没好气地道,“我要去茅厕。”
二丫这才没说什么。
等陆弃娘出去,萧晏忽然开口:“灼灼。”
二丫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在喊自己。
萧晏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带着一种很沉稳的力量。
“哎,怎么了?”二丫道。
“能不能给我帮个忙?”
“你先说,是什么忙,我再看能不能答应。”二丫眼睛滴溜溜地转。
她怎么感觉,听起来像好事呢。"



大丫给她夹了一筷子萝卜,默默赞同。

虽然她话少,但是今日也被气得不轻。

“那我等着你赚钱回来。”陆弃娘只当她开玩笑,笑着道,同时说了自己的打算。

年关将至,商铺关门,都回家过年了。

京城中的酒楼这些,都是不开的。

“我明日去状元楼转一转,看看能不能找点小生意。”

“状元楼?那里有什么生意?娘,您不会要去卖笔墨纸砚吧,那可得大本钱。”二丫道。

三丫还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娘,卖糖葫芦好不好?”

家里卖糖葫芦,她总是能吃到点糖渣吧。

想到许久都没吃过的甜甜的糖,三丫不由咽口水,大米饭都不香了。

陆弃娘道:“状元楼住的多是外地进京的举子,条件都不差。虽说过年时候,状元楼肯定还有饭菜提供,但是下人大都放回去过年,饭菜也就是将就吃饱。”

前几年,周府曾经邀请过进京的举子同乡去家里过年。

他们都埋怨状元楼过年饭菜糊弄。

彼时陆弃娘只是随口听了一句,现在想想,其中或许会有商机。

“可是娘,那也得要本钱。”大丫提醒她道。

“不要本钱。”陆弃娘道,“我先去看看,有没有要用人的。到时候我让那些举人老爷自己列单子,给银子采买,我们去帮忙做不就行了?大丫你的厨艺肯定没问题。”

大丫是个心灵手巧的,闷闷的,爱琢磨。

针线好,厨艺更好。

二丫眼睛一亮,“娘,去试试。过年的时候我也一起去!我要穿得喜庆些,多说几句吉祥话儿,说不定举人老爷们还另外有打赏。三丫,你明日就跟着我一起学说吉祥话儿。”

“可是明日——唔唔——”

陆弃娘作势用筷子打二丫的手,“好好的吃着饭,你捂你妹妹的嘴做什么?我看你是不是又憋着什么坏水?”

“您冤枉人,我满脑子想的都是赚钱。”

“快吃饭,多吃点,看你瘦的。”

萧晏在炕上自己单独一桌吃,手已经有力气拿筷子了,虽然还有些抖。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自己似乎好点了。

听着母女四人热热闹闹地商量赚钱的事情,白日借钱风波带来的阴霾一扫而空,他心里也松了口气。

晚上萧晏想要下地。

“你行吗?不行不行。”陆弃娘不同意,“你是不是要解手?等等,我给你拿尿壶去。”

“不是,我想试试下地。”萧晏耳根子都红了。

这两日,是陆弃娘在照顾他。

“是出恭?那也没事……”

“不是,我要下地!”萧晏急了。

“小心掉茅坑里,这大冷的天,你说我给你洗刷就算了,你冷不冷?”陆弃娘嘟囔着。

萧晏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无力感。

他挪到炕沿,把两条腿垂在炕边,慢慢往下挪动。

陆弃娘连忙过来帮他穿上鞋,然后左手像铁钳子一般握住他的胳膊。

萧晏有种头晕的感觉,不过强撑着慢慢下地。

只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力气,脚底触地,身体重量往下压,他根本站不稳。

好在陆弃娘提着他胳膊,这才让他没有瘫软在地。

“我和你说什么来着?偏不信。就算老胡说你没大碍,那也得好好将养些日子才好。来,别跟我倔了——”

她略一弯腰,右手已经从萧晏的腿弯处穿过,左手松开他胳膊,托住他后背。

萧晏只觉身体一轻,整个人腾空而起。

他竟然,被一个女人,像抱孩子一样抱在了怀里!

陆弃娘又二百斤,人胖,自然就丰满。
"



其实除了这三间房,她还有一排十几个猪圈,都在后面,都是她的产业。

只不过现在空荡荡的,没有猪。

陆弃娘把萧晏放到了自己屋里的破槐木椅子上。

萧晏无力地靠在椅背上,随时都能滑下去的模样。

二丫还惦记着自己的新衣裳,又对后爹抵触,率先发难:“娘,您说过不嫁人的!我不可能喊他爹!”

大丫脸上也都有些抗拒之色。

大丫轻声问道:“娘,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就……”

陆弃娘拿起桌上的杯子,也不管水凉不凉,先灌了一杯,叹了口气后才道:“他是破虏将军萧晏,现在落了难,身价银子五两。我浑身上下,恰好就有五两,你说我救不救他!他又当不当得起你们一声‘爹’?”

她这会儿还直想拍大腿。

为什么是五两啊!

哪怕再多半两,她都可以安慰自己,不是她不想救,是她无能为力。

结果就正正好,把她身上所有银钱都搜刮殆尽,正好把人赎回来。

这个年怎么过!

三个女孩子都愣住了。

大丫最先跪下,恭恭敬敬地给萧晏磕了个头,虽然有些难以启齿,却还是艰难开口:“多谢您的活命之恩,但是,但是……”

她喊不出来“爹”。

性格最掐尖的二丫跺跺脚,虽不情不愿,却也到底磕了头,“那银子本来就是该给我们的。娘,我不喊。”

只有三丫激动不已:“爹,爹,爹!娘说爹去了很远的地方,我还以为爹死了,原来爹还活着!”

二丫拉了她一把:“你聋了是不是?这不是我们的爹,这是娘买来的!”

陆弃娘叉腰骂道:“什么买来的,既然进来我们家的门,不管你们不喊就不喊,他都是你们的爹!”

萧晏万万没想到,自己原本已经决意以死相争,结果非但没有死成,还成了一个寡妇的男人。

而且还成三个这么大女孩子的爹。

他今年不过二十四岁。

天煞孤星,一下有妻有女?

老天对他真是“不薄”。

“大丫,你去做饭,做红薯粥,少放点米,那点米得留着过年吃。”陆弃娘吩咐道,“二丫,你去烧水,一会儿我给他洗个澡,臭死了。三丫,你……你去看看做席面的赵嫂子在不在,在家的话就说我找她。”

三个女儿心思各异,都出去了。

陆弃娘解开自己外面的脏衣裳扔在竹篓里,然后神情自若地去走到木盆前洗手。

“我叫陆弃娘,我那个短命的相公姓张,在西北打仗的时候没了。”她平静地道,“没了九年了。”

她是张家童养媳,十三岁那年,她的相公张鹤遥被强行征调入伍,一年后死于安西之战。

那场战役,中原惨败,死伤三万余人。

尸骨无存,一文钱的补偿也没有。

萧晏心中默默算了下,陆弃娘今年应该二十有三。

可是看她,分明像个粗使婆子,一身肥肉,还以为她三十岁。

“穷人命贱,死也白死。张家的族人要把我卖了,我和他们斗了两年,最后熬不住的时候,你走马上任,领兵去了西北。”

萧晏令人按照名册查点人数,替死伤将士,包括那些没找到尸骨的将士,都争取到了抚恤银子。

“我拿到了十五两银子,”陆弃娘说起那些经年旧事,脸上并无波澜,仿佛在讲别人的故事,“没人愿意把儿子过继给我,我就拿着银子去买儿子。结果……”

她忽然笑了,黯淡的眼睛里忽然灿若繁星,带着得意,伸出三根手指,“结果男孩要十五两银子,女孩三两,我花六两买了两个,就是大丫二丫。”



现在的萧晏,瘦得像纸片,体重估计都不足百斤。

铁柱轻轻松松把他裹好,放在了平板车上。

平板车上有一种浓烈的臭味,好像是经年积累下来,已经渗入木头纹理的那种臭。

萧晏屏住了呼吸,也听到了二丫在说铁柱。

“铁柱哥,你可慢点推。”

“放心,没事,我会推平板车,不会让你爹磕着的!”

“呸,谁怕磕着他?我是怕你把车弄坏了,明年买猪卖猪,还得靠这车出力呢!”

萧晏:“……”

他现在已经开始入戏,一动不动,假装自己已经死了。

二丫又在叮嘱三丫:“你什么都不要说,只管哭。别人问你什么,你都不要说,要是露馅,咱们今日就白费工夫了。”

诉说身世之苦这些,交给她,她擅长。

“二姐,我怕我哭不出来。”三丫哭丧着脸,打起了退堂鼓。

“那就想想,过年没肉吃。或者想想,刚买的糖葫芦掉地上,被狗叼走了。”

三丫眼泪刷的就下来了。

那也太好哭了吧。

“这不就行了?”二丫得意,“好了,大姐,你看好门,我们走了。”

再说陆弃娘,先去肉铺,结果发现肉铺已经关了门。

想来屠户也回家过年了。

忙忙碌碌一年,到了年底,谁不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

自从皇上登基,休养生息,减免赋税,百姓的日子过得不错。

陆弃娘有些失望,想想又给自己打气,往状元楼而去。

不过她的想法,实践起来却受挫。

她在状元楼外招揽进出的客人,但是几乎所有人都步履匆匆,见她上来就以为是要饭的,一脸不耐烦。

别说请她帮忙做饭了,就是听她说话都懒得听。

这也就算了,陆弃娘有耐心。

可是状元楼里的掌柜不干了。

这不是在自己眼皮底下挖墙角吗?

陆弃娘赔笑解释,说自己只是做过年这几日的生意,以后不会来抢生意。

可是掌柜不听她解释,让小二把她撵走。

陆弃娘不放弃,“掌柜,要不您看,我带着女儿来帮工几日行不行?我什么粗活累活都能干,一个人当三个人用都行!哎,等等,工钱不工钱就算了,您管饭也行啊……”

最终,她被撵走,蹲在不远处已经关门的茶楼的门楼下,想想还是不甘心。

她脸皮要再厚一点儿。

不让她干,她偏要干。

她就一直盯着状元楼出来的人,等着人走近了,才上去套近乎。

结果还是一样。

一直等到日薄西山,状元楼进进出出的人那么多,可是她一个客户都没有揽到。

“钱啊钱啊,你可真是我的冤家。”陆弃娘自言自语地道,“这个年,咋就那么难过。”

这条路也走不通的话,她大概只能想到正月十五上元节,来街上摆摊——

卖东西不行,需要本钱,她没有。

她表演个单手举石锁?

之前她看过杂耍,有人打赏。

可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还是得先赚点银子做本钱,然后回归她的老本行——养猪!

她算了一下,本钱怎么也要十两银子……

算了,不想了,先回家吃饭睡觉。

说不定她会突然想出什么赚钱的营生呢!

正当她准备回家的时候,却见到一个伙计模样的人,急匆匆地从状元楼出来。

“天都要黑了,这让我去哪里找人干活?”

他恰好往陆弃娘这个方向走,嘀咕的声音被她听到。

“这位大哥,你要找人做什么活儿?”陆弃娘笑着上前搭讪。

“别挡路,我着急着呢!”男人皱眉不耐烦地道,“我要去找几个人来帮忙搬货。”


“那么少?”二丫有些失望。
“有肉吃就不错了。你们姐妹几个别往前凑,小心一会儿没按住,被牛踢到。你们就在这里陪着你们爹。”
三人都点头。
在家里不认是一回事,出来了,得认这个爹。
毕竟不认可萧晏是家里一员,那就要少分六两肉,谁会和肉过不去呢?
陆弃娘抽出她的剔骨刀就上前去了。
“弃娘,也敢来杀牛?”王屠户往雪地里啐了口黄痰,油腻的围裙下露出半截杀猪刀。
“那有什么不敢的?”陆弃娘走上去拍了拍老牛的头,从袖子里抽出一块布来挡住它的眼睛。
“你这是做什么?”王屠户问。
“它出了一辈子的力,不想让它看到血,给它个痛快。来,过来一起按住它。”
周围几个男人围上来。
当王屠户的刀尖抵住牛喉时,前面几个人没按住,老牛摇晃着要挣扎起身。
这时候陆弃娘忽然挪动,左膝压住牛颈,老牛被她按得,结结实实陷进雪窝。
她也不等王屠户,自己手起刀落,热烘烘的腥气喷在脸上。
“盆,接着牛血!”
牛血也不舍得浪费一点儿。
她手上力道没停,待到盆至,她手腕一拧,刀刃楔进骨缝,滚烫的血柱冲天而起。
老牛很快就不动了。
众人纷纷鼓掌,连声夸陆弃娘手段高明,把王屠户都比下去了。
王屠户脸色不太好看。
陆弃娘却道:“我也就有这一身蛮力。来,剥皮!”
王屠户生气的结果就是撂挑子了。
这正合陆弃娘心事。
对不起了老王,我今日有自己的打算。
陆弃娘帮忙剔肉,又快又好,一整副牛骨架,被剔得干干净净,几乎找不出肉来。
众人热热闹闹抓阄分肉。
毕竟大家都想要好位置的肉,所以为了公平起见,里正就用了抓阄的方式。
大丫去替家里抓阄,抓了个二十三。
倒也是很靠前的位置。"



滴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饭,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这是殷冰兰人生宗旨。

“而且他们也不把人当人。”殷冰兰想到那两个死去的花儿一般的少女,觉得侯府滔天富贵之下,白骨累累,没什么好留恋。

“本来这两年,加上年节的赏赐,也攒了五十多两银子。谁曾想,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大病一场,把银子都花光了。”

“五十两银子,换来一身肥肉,我这肉可金贵了。”殷冰兰自嘲地道。

戴冷卉没想到,殷冰兰自己才刚刚经受重病,又把所剩不多的银子拿出来买了自己。

一时之间心里被触动,他半晌之后方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还得读书,说话都好听。”殷冰兰乐了,“戴冷卉,我和你商量个事儿呗。”

“你说。”

“我自己是一个字都不认识的,”殷冰兰道,“但是见过周府的小姐,读过书就是不一样。就我那个二丫,跟着学了几个字,都不一样呢!你在我家的时候,也不指望你这身子骨能做什么,闲暇时候,教我那几个丫头,一天认五个字行不行?”

在这里,女子读书会被人嘲笑。

殷冰兰却不这么想。

“……读书不好的话,男人为什么去读?男人最精明,他们肯定是得了好处,就不想女人也去。”殷冰兰如是道,“我偏不信。我这辈子稀里糊涂就算了,我的三个丫头都要活得明明白白。”

“我倒是可以教。但是,”戴冷卉斟酌着道,“我觉得你身为养母,对她们太过纵容,只恐怕日后她们不会感恩你。”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谁家孩子不惯着?我把她们买回来,不是当丫头,是当闺女的。”殷冰兰道,“小姑娘,厉害点好,日后不受气。谁身上还没点毛病呢?”

“虽然不是我生的,但是我当成自己生的,宠着惯着不应该吗?人心都是肉长的,日后我老了,说不定也蛮不讲理,她们也会惯着我的。”

说着殷冰兰有几分得意,“你看二丫,是不是个厉害丫头?吃屎都不吃亏。但是就这个丫头,我生病时候,原本打算不治了,把银子留给她们。二丫就拿头往墙上撞,说我要是不治,她先死给我看。那丫头,嘴硬心软,说她多少次,这样吃亏,她也不改……”

“我自己还一身毛病呢,怎么就容不得自己闺女有点毛病了?她就是掐尖,爱俏,算什么毛病?就是我自己不争气,我若是有钱,天天给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这是当娘的心思。”

戴冷卉沉默了许久,脑海里却像有钟鼓重重敲击,回响震得他头皮发麻。

他好像明白过来一些什么。

殷冰兰说,那是“当娘的心思”。

原来,他有嫡母,有生母,但是他没有过那样的“娘”。

嫡母让他争气,光宗耀祖。

生母让他退让隐忍,替长兄铺路,替幼弟开拓。

他犯下了错,没有人会说他情有可原,没有人会原谅,没有人记住他曾经为家族做出的贡献。

甚至他自己,也一味自责,自暴自弃,觉得是自己不够好,让家族蒙羞。

被关押被羞辱的日子,他浑浑噩噩。

他好像走在一条无尽的黑暗之路上,踽踽独行,见不到一丝光。

他总觉得,奋斗二十几年,最后一无所有,心里如大火烧过,只余凄凉,而且怨不得别人。

可是直到这一刻,听了殷冰兰的话,戴冷卉醍醐灌顶。

他第一次清清楚楚地明白,他没有被父母当成孩子爱过。

他们爱的,是那个光芒万丈的少年将军,而不是现在得罪权贵,遭人陷害下场凄惨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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