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景裕一次次甩开她。
我轻咳一声，陆景裕才注意到门口站了个人。
他完全变了个样子。
全然不像前几天那样神采奕奕。
头发蓬蓬乱，眼下一片乌黑。
现在，他就这么怔怔地看着我，忘记做一切动作。
等反应过来，他猛地把杨柠一推。
红了眼眶。
“顾梨，我跟她什么都没有的，什么都没有！”
我扯扯嘴角：
“陆景裕……”
我刚起了个头，被他急切打断。
他说：“我什么都想起来了，医生说我躁郁症复发，顾梨，你别走好不好，我会活不下的……”
“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你可不可以原谅我，就这一次！”
他目光带着哀求。
像多年前那个小狗求我揉揉他的脑袋。
我就是那么陪着他，一天又一天。
但现在，我笑了，笑得讽刺：
“凭什么啊，是你活不下去又不是我活不下去。”
“别说一次了，你以后就算有两次三次，那也跟我没关系。”
“就因为我当初打掉的也是你的孩子，你就后悔了？可我是最近才告诉你怀过胎吗？不是，陆景裕，是你一开始就不真诚。”
“你让我真的很恶心，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18.
我撕毁了我和陆景裕之间最后的幻想。
他当年的病本来及很严重。
如果他走不出来，不出意外的话，
他这辈子大概只能在病床上结束生命了。
杨柠天天缠着他，她不知道为什么陆景裕突然就变了。
她发疯一样想问出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