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缃叶将自个儿袖口上所绣的叶子纹样给顾彦瞧着,“你看,这纹样与你拨浪鼓上所画的纹样一模一样,你就是偷盗了我的拨浪鼓。”
顾彦笑了笑道:“你幼时在江南,我幼时在长安,我怎么可能偷得着你的拨浪鼓?你夫君我可没有日行千里的本事。”
云缃叶道:“你幼时就没有去过永兴城?我记得我约摸着五岁的时候在永兴城见过长公主殿下。”
顾彦道:“三岁时候的事情我哪里还能记得?我当时也不至于偷你一个拨浪鼓,许是纹样相似罢了。”
云缃叶倒也觉得可能便是纹样相似的巧合而已。
顾彦继续在云缃叶耳边问道:“你当真来了癸水?”
云缃叶道:“当真,你怎就不信我呢?”
顾彦只得抱着云缃叶慢慢平息着,好一会儿,他才从一旁取来了膏药。
顾彦将药膏递给了云缃叶道:“你帮我抹药吧,从小到大我爹娘都不舍得打过我半分,你倒是好,短短一月内就足足打了我四巴掌,也是我脾气好良善,换了一个男子,你这一介孤女动不动就动手打夫君,你早就不知死在何处了……”
云缃叶接过药膏,给顾彦红肿的脸上涂抹着,只是动作好不轻柔就是。
云缃叶轻哼道:“你本就是该打,还有什么叫做你良善?你所说那些欺负孤女,欺负自己夫人的是没良心的畜生,你好好的人不要当,倒还去向着畜生看齐了?”
云缃叶抹药手势极重,顾彦吃痛道:“你轻一点。”
云缃叶手下抹药的力道不减:“我让你轻些的时候,你也从未轻柔过,想要轻些你就自个儿抹药。”
“顾彦:“……”
初一夜里,天上无月,黑空之中星辰璀璨,繁星点点。
东宫内华灯初上,宫中一隅,几个宫女围坐在一个屋内,聚餐过年。
东宫之中规矩森严,唯有除夕初一这等大节宫女们才能在一起宽泛放松过个好年。
叶婉禾见着太子殿下还在与陛下娘娘用膳未归,她便随着宫女们一起好生聚餐说笑。
叶婉禾吃着菜,心思偶尔到云缃叶身上,云缃叶怎会和楚王世子有所纠葛呢?
“叶姑姑,初三是您的生辰,我们偷摸着在这里摆一桌给您过生辰吧,庆贺您年满二十五。”
叶婉禾轻笑道:“不必了,生辰那日我有事。”
待生辰那日自个儿便可出宫了,哪怕只是一日也好。
叶婉禾已经数不清多少年了,入宫十余年了,她从未踏出过宫门半步,如今总算是有机会可出去一睹长安城之中的景色,不再是在这宫墙巍峨的宫中。
叶婉禾接连两日都有些心不在焉,只盼着能够在初三日里出宫去。
初三当日,叶婉禾更是没有什么心思当值。
书房内,赵珵接过叶婉禾递过来的茶,抬眸看了一眼叶婉禾道:“这茶水怎这么烫?”
叶婉禾忙下跪道:“殿下,是奴婢走神了,奴婢马上去换一杯茶……”
叶婉禾下去后,便换了一杯温茶水过来,单手递给了赵珵。
赵珵看了一眼叶婉禾道:“你今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