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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一开撩,陛下他自我攻略了宁沧姜湉完结文

取青妃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秋风卷起落叶,姜湉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不远处正在检查马鞍的墨尘身上。他今日穿了件墨色锦袍,腰间束着玄色革带,衬得肩背愈发挺拔。

主角:宁沧姜湉   更新:2025-03-24 18: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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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沧姜湉的其他类型小说《娘娘一开撩,陛下他自我攻略了宁沧姜湉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取青妃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秋风卷起落叶,姜湉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不远处正在检查马鞍的墨尘身上。他今日穿了件墨色锦袍,腰间束着玄色革带,衬得肩背愈发挺拔。

《娘娘一开撩,陛下他自我攻略了宁沧姜湉完结文》精彩片段


秋风卷起落叶,姜湉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不远处正在检查马鞍的墨尘身上。

他今日穿了件墨色锦袍,腰间束着玄色革带,衬得肩背愈发挺拔。



夜色如墨,长廊上悬挂的灯笼在风中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

妙雪和妙月扶着姜湉往芙蓉院走去,她的脚步虚浮,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月光下泛着晶莹的光。

妙雪轻声劝道:

“侧夫人,您别伤心了,大人方才在宴席上可是当着众人的面和您表白呢,夫人气得脸都绿了,差点没把脚跺碎了。”

姜湉却突然挣脱开二人的搀扶,踉跄着在长廊上转起圈来。

裙摆随风飞扬,泪珠在月光下闪烁,带着一种破碎的凄美。

她冷笑道:“伤心?我怎么会伤心?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

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带着无尽的嘲讽与决绝。

妙雪和妙月对视一眼,心中满是疑惑。

她们不明白,为何姜湉不仅自己喝避子药,还要千方百计地帮助王雨眉怀上孩子。

对于内宅的女人来说,子嗣是立足的根本,可姜湉却似乎毫不在意。

妙雪是姜湉从乡下带来的丫鬟,感情深厚,而妙月则是姜府陪嫁过来的丫头,机灵聪慧。

两人虽满腹疑问,却不敢多问。

“侧夫人,您醉了,咱们回去吧。”妙雪轻声劝道。

姜湉却仿佛没听见,继续在长廊上转圈,直到脚下一软,差点摔倒。

妙月连忙扶住她,低声道:“夫人,夜深露重,咱们回屋吧。”

回到芙蓉院,姜湉又拿起一壶酒,仰头灌了几口,直到酩酊大醉。

她倒在床榻上,泪水无声地滑落,浸湿了枕巾。

妙雪和妙月守在门外,听着屋内传来的低泣声,心中五味杂陈。

翌日三更天,墨尘从荷贵院醒来。

一把推开身旁的王雨眉,目光冷峻地扫过凌乱的床榻。

枕头下掉出一张求子符,他嫌恶地用脚踩了几下,仿佛那是某种肮脏的东西。

“夫君,再睡会儿吧……”王雨眉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拉他,却被他冷冷甩开。

“不必了。”墨尘语气冰冷,起身披上外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荷贵院。

张嬷嬷在门外打盹,见墨尘大步流星地离开,连忙进屋问道:“夫人,昨夜可顺利?”

王雨眉心满意足地笑道:

“自然顺利。我按你们说的方式和夫君行房,这次一定能怀上孩子,而且必定是个儿子。”

她接过张嬷嬷递来的助孕汤药,一口气喝完,一滴不剩。

“大人这会儿怕是又去芙蓉院找那小贱人了。”

王雨眉冷笑:“等大人离开府里,你去赏她燕窝。她若敢不喝,你们就狠狠教训她。绝不能让她怀上大人的孩子!”

张嬷嬷点头应道:“前日送去燕窝羹,柔夫人倒是没闹,很顺从地喝了。”

王雨眉冷哼一声:

“她敢不顺从吗?等我生下墨家长子,处理一个小妾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太后不会说什么,大人便拿我没办法。”

一盏茶后,墨尘捧着一束新采的茉莉花,踏着晨露走进芙蓉院。

妙雪迎上前,怏怏道:“大人,昨夜侧夫人哭了半宿,最后喝醉了才睡着的。”

墨尘心中一紧,快步走进屋内。

帷幔内,姜湉侧卧在床榻上,锦被滑落,露出曼妙的曲线。

她的长发散落在枕边,脸颊因醉酒而泛着淡淡的红晕,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妩媚动人。

墨尘刚走到床前,便听到姜湉在梦中低语:

“孩子……我的孩子……不要杀我的孩子……”

她的声音凄厉而痛苦,泪水从眼角滑落。

墨尘心中一痛,俯身将她抱起:“湉儿,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姜湉缓缓睁开眼,看清是他后,埋在他肩头痛哭:

“大人,我们的孩子……两个孩子,七个月了……”

墨尘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

“湉儿,咱们还没有孩子呢。不过生两个太少了,为夫想和你多生几个呢。”

姜湉渐渐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又沉浸在了上一世的悲痛中。

她强压下心中的恨意,故作娇嗔地推开他:“大人还是别来妾这里了,夫人会不高兴的。”

她背过身躺下,不再理他。

墨尘被她这副模样逗笑了。

姜湉进门两个多月,一直温顺乖巧,很少耍小性子。

此时这般闹脾气,反而让他感受到了一种谈情说爱的美妙。

他上了床榻,从后面搂住她,轻抚玲珑曲线:

“湉儿,你真迷人。你如此使性子,我才觉得咱们是真正的爱人。”

姜湉唇边勾起一抹轻笑,声音却带着委屈:

“夫人才是大人的妻和爱人,妾又算什么呢?大人明明昨夜生辰日答应陪我的……我还准备了惊喜给大人,结果……”

墨尘将她扳过来,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是为夫错了。今日哪儿也不去,就陪着你,可好?”

姜湉靠在他胸前,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衣襟,低声道:“大人说话可要算话。”

“不过,你说给我惊喜,是什么?”

“不想给了,反正大人也不稀罕。”

墨尘低头亲她,带着几分宠溺和陶醉,

“没想到我的湉儿还如此调皮,你那日绣得衣袍是生辰礼物吗?快让我试试。”

姜湉娇声道:“我先伺候大人试衣袍,还有个礼物等会儿再拿出来。”

她要下床榻,墨尘说,“等等。”

拿起地上的绣花鞋给她穿好,“仔细着凉。”

姜湉到衣架上取下青石色祥云锦袍,花纹淡雅又贵气,墨尘欣喜得眉眼带笑。

脱了身上的衣袍,伸开胳膊穿上新的。

“还带着香气。”

“妾知道大人喜欢檀香,所以熏了白牡丹檀香。”

她推他到铜镜前去看,墨尘脸上露出温润如玉的俊朗笑颜,洋溢着幸福。

拉着姜湉的手放在唇边亲吻,

“湉儿,你一针一线做得衣袍,我很喜欢,不过另一样礼物是什么?”

姜湉从梳妆台上一个木匣子里,取出一串滚圆的檀香佛珠,像极了那日送给宁沧的佛珠手串,只不过帝王的是沉香材质。

“这是妾亲自打磨的佛珠手串,祝大人生辰吉乐,官运恒隆。”

墨尘爱不释手,当即戴在手腕上,他素来喜欢檀香。

姜湉抚摸佛珠,幽幽道:“大人喜欢吗?”

“甚为满意,谢谢湉儿的心意。”

“那大人可要经常戴着,就像妾在身边一样。”

“必定日日戴着。”墨尘满口应承。

姜湉唇角一抹不易察觉的嗤笑,我送帝王沉香佛珠手串,送你同款檀香佛珠手串,自是用了心思的。

猜一猜,若是帝王看到你戴着同款的手串会是什么想法?


墨尘抱起她放在香案上,

“湉儿,昨夜之事是我不好,过两日,我让人去姜府把母亲接出来,你们在别苑住几日叙叙旧如何?”

他用的称呼是母亲,姜湉心上一角被融化,搂住他脖子,送上微启的唇瓣。

墨尘风雅一笑,更添温润如玉的气质。

拿过旁边桃木梳妆台上的黛笔,要往她眉毛上画。

凝神她,眸光含情,“乖,叫夫君。”

姜湉唤道:“夫君.....”

他拿黛笔如同拿着狼毫笔,轻轻扫过秀眉,

“如此,我与湉儿算是举案齐眉了,必要长长久久。”

姜湉想起上一世,虽然墨尘对她也算宠爱,她却始终觉得生活皆靠他,故而谨小慎微,唯唯诺诺。

那时她的眼中方寸只有这个男人。

每日盼着他能回府,盼着他回府能到芙蓉院来陪她。

墨尘放好黛笔,审视道:“美极了。”

他幽幽看她,突然抱起她,覆上一个深吻。

良久才放开姜湉,贴近她耳廓问:“想在这里,还是去紫竹院?”

姜湉轻喘着,“紫竹院,那里有很多书。”

墨尘拉过衣架上的披风将她裹住,抱着去紫竹院。

一路上碰到不少府中下人,如此荷贵院和丹桂院便一下就知晓了此事。

一天一夜,偷偷去紫竹院打探的两拨人回各自主子的话。

“夫人,大人又叫|水了。”

王雨眉气得摔东西,想到昨夜,她趁着墨尘酒醉做了一回,可等他酒醒后便一把推开她,不再让碰他。

张嬷嬷在旁露出担忧之色,

“大人昨夜才和夫人同房,今日一天从正午开始,到入夜,都叫六回了,身体怎么吃得消?”

“还不是被那个狐狸精缠着的,大人是多风雅的一个人,这个姜湉,我一定要弄死她!”

另一边,丹桂院里,薛毓敏哭断了肠。

“大人为何只宠爱姜湉,昨夜我跳舞,他看都没看!”

直到翌日清早,墨尘才出府去上早朝。

盯梢的下人又回来汇报。

王雨眉恨恨问:“说吧,昨夜几次?”

下人伸出一只手,“五次?”

王雨眉气得破口大骂,“狐狸精,张嬷嬷,你带人去收拾她,给我狠狠的打!”

柳嬷嬷见架势不对,上前劝道:

“夫人,您还是消消气,眼下大人正宠爱柔夫人,您对付她,大人肯定要不高兴的,他一不高兴,就不来您院里。”

张嬷嬷认同道:“是啊夫人,万一昨夜一次怀不上呢?稍安勿躁,不能惹急了大人。”

王雨眉抚摸着平坦的小腹,眼中闪过一丝狠辣:“等我怀上孩子,就是那小贱人的死期。”

“夫人说得是。只要您生下嫡子,柔夫人再怎么得宠,也不过是个妾。”

王雨眉冷笑:“去,现在送一碗燕窝去芙蓉院。”

芙蓉院内,姜湉看着张嬷嬷送来的燕窝,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端起碗,一饮而尽,“去告诉夫人,多谢她的赏赐。”

妙雪担忧道:“侧夫人,每回您和大人同房后,夫人都送避子药的燕窝来,您为何不告诉大人呢?……”

姜湉摆摆手,“无妨。她越是这样,我越要让她得意。等她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时,才是她最脆弱的时候。”

妙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姜湉走到窗前,望着荷贵院的方向,眸中寒光闪烁:

王雨眉,你以为怀上孩子就能高枕无忧了吗?殊不知,这才是你噩梦的开始。

十日后是皇太后的寿诞,墨尘会答应带她进宫吗?

那日从宫里出来,身上的沉水香让墨尘怀疑,这回恐怕没那么容易让她入宫去,可她必须得去。

入夜,皇宫内。

九重宫阙,坤宁宫的鎏金缠枝香炉吐出龙脑香雾。

这夜是十五,按照祖宗宫规的帝后同寝日。

岳皇后指尖拂过凤袍上颤动的东珠,看着端坐案前批阅奏折的宁沧帝,烛火将他轮廓镀上一层金边,却照不进那双幽深的眸子。



妙月关上门守着,妙雪劝道:“侧夫人,虽然我一直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舍弃大人,而想要....”

姜湉拿着梳篦梳理发梢,望着镜中的自己,

“你是想说,我为什么非要冒险攀帝王这个高枝对吗?”

“是啊,其实大人对您挺好的,私底下里甚至超过了夫人,若是您不吃避子药,怀上个儿子,生下来不就坐稳平妻的位置了吗?”

姜湉轻笑,上一世她也是如此想的,可结果呢?

叹息一声,“妙雪,有时候,不是你不害人,就没人害你,明白吗?”

死过一回,这一世她不能再坐以待毙。

不仅要报仇,还要过上精彩的人生。

说到报仇,这几日她在宫里,现在回府,是该想想如何收拾王雨眉。

王雨眉,我要让你也尝尝胎死腹中的痛苦,可墨尘给王雨眉一直吃的助孕药是避子药。

想要以牙还牙,须得先让王雨眉怀上孩子,那么就得停掉避子药,还不能被墨尘怀疑。

姜湉思忖半晌,问妙雪:“你是不是上回说夫人身边伺候的一个丫头,有个青梅竹马在府里做采买?”

“叫青容,男人叫于哥,负责采买蔬菜肉食,奴婢偷偷看到青容跟他去过金铺,她还跟我们显摆过她戴的金镶玉呢。”

姜湉冷笑,“以他们俩的月银哪儿有多余的银子去买金首饰?必然有中饱私囊之嫌疑,今夜大人说应酬不回来,你悄悄把青容叫来,我有话和她说。”

“是,侧夫人。”

夜色如墨,府中一片寂静。

妙雪带着青容到芙蓉院。

烛火摇曳。

姜湉一眼扫见青容脖子上的红线,她在王雨眉身边伺候,肯定不敢把金首饰戴在手腕上,那么肯定在脖子上,藏在衣服里。

套话问:“青容,于哥又给你填什么首饰了?”

青容一听,慌得手护住脖子,心虚道:“奴婢干苦力的,哪儿有银子买首饰?柔夫人说笑了。”

姜湉道:“你也知道大人最是严厉,也最无法容忍中饱私囊的下人,去年打死的刘念你还记得吧?”

刘念因为私吞府中购买香料的银子,被墨尘活活杖毙。

这话问得太突然,青容心理素质又不行,噗通跪下,“侧夫人,奴婢,奴婢.....于哥他没有,没有....”

姜湉温声道:“青容,我呢,不会告发你,只需要你替我做一件事,这事之后,我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如何?”

“什么事?奴婢看能办到不?”

妙雪交给她一包东西。

青容双手颤抖,打开一看,是一包十年陈艾:

宁沧松开手掌,姜湉连忙背过身站着。

纤腰若素.....衣裙仿佛是花叶,愈加衬托的美人儿娇艳欲滴....

帝王情不自禁上下打量她的身段,狭长凤目点缀上丝丝柔光。

哂笑:“还没人敢不正面对着朕。你背着身子,是对朕有意见不成?”

姜湉又慌乱地转身:“妾身....错了……”

她竟被吓得脸红了,雪白肌肤上淡淡的莹粉色。

满宫上下,还没有一个女人的皮肤能像她这样,犹如剥皮的荔枝,肤若凝脂,又很水润,让人想咬一口香甜。

宁沧忽然想起沉香佛珠,脸色突变,捏起她下巴:“姜氏,你可知道自己犯了死罪?”

姜湉抬眸,鹿眸惊恐闪着细碎的光芒:“妾身做错了何事?”

宁沧冷笑:“朕问你,你为何给朕送一串佛珠,说是你亲手做的,又给墨尘一串?你把朕当做什么了?”

姜湉咬了下唇:“是妾身错了,不该送陛下手串。那手串原本就粗鄙,配不上九五之尊。”

宁沧加重力度,捏紧她的下巴:“你倒会倒打一耙。这不是重点,你知道朕问的意思。”

姜湉故作懵懂:“妾身送夫君佛珠手串,是给他做生辰礼物。送给陛下是因为……”

“因为什么?”宁沧逼问。

“因为,陛下是特别的人。”姜湉低语。

宁沧一愣,凤目闪过复杂的疑惑:“怎么个特别?”

“陛下忘了吗?狩猎时,陛下救了臣妇。而且在崖底,咱们还杀退狼群,陛下说‘你我也算共患难的情谊’……”

姜湉声音轻婉曼柔,带着一丝委屈,让人不忍责备。

宁沧松开手,冷哼一声:“就这?”

姜湉垂眸不语,心中却暗笑:宁沧帝,你已经开始在乎我了。

“你送朕和墨尘一模一样的佛珠手串....”

怎么总觉得她是在耍猴呢?猴戏许久没看了.....

姜湉认真解释:

“陛下,并非一模一样,陛下喜爱沉香,故而臣妇送的是沉香手串,夫君喜欢檀香,故而......”

“闭嘴。”

帝王打断她往下说的半句,夫君,夫君的,从她娇滴滴的嘴里说出来,甚为难听。

花园不远处,安王妃扶着孕肚,快步朝这个方向走来。

宫婢低声道:“王妃,奴婢看到柔夫人一直在这边,好似在等人。可墨大人不是在太后那边伺候吗?”

安王妃冷笑一声,阴狠道:“这个小贱人,害得大姐姐被毁容,她倒是来出风头了。我倒要看看,她在这里做什么丑事!”

又走了几步,安王妃突然顿住脚步,眯起眼睛瞧见树林那边的一男一女。

“小贱人旁边那男人是谁?”

“被柳树挡住了,看不大清,王妃,咱们再走走就能看清了。”

安王妃后颈突然一痛,眼前一黑,整个人软软倒下。

宫婢还未来得及尖叫,也被黑影一掌劈晕。

两名戴着面具的暗卫迅速将主仆两人拖走。

花园这边,姜湉好似听到远处的动静,惊慌地后退一步,声音轻颤:“陛下,臣妇先走了。”

说完,她像受惊的兔子般转身就跑,裙角纷飞,宛若翩翩而去的蝴蝶。

宁沧望着美人背影,闷声低笑,弯腰从地上捡起她掉落的丝帕。

丝帕上残留着她独特的体香,淡淡的荼芜香混着一丝说不清的香气,让他想起墨府那夜的缠绵。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丝帕,却在展开一角时,目光骤然凝固——丝帕上绣着一个精致的“墨”字。

“墨……”宁沧低声念出这个字,眸中瞬间燃起怒火。

攥紧丝帕,指节泛白,

这女人就这么爱墨尘?连丝帕也要绣上他的姓氏?

宁沧猛地抬脚,狠狠踢向一旁的假山。

“砰”的一声,假山纹丝不动,他的脚却痛得钻心。

咬牙低吼:“啊!”

全公公慌忙跪地,小心翼翼地为他揉脚:“陛下,息怒啊……”

宁沧一把推开全公公,从手腕上取下那串沉香手串,重重一捻。

沉香珠“噼里啪啦”掉了一地,几名宫人急忙上前去捡,却被他厉声呵斥:“不许捡!”

帝王摊开手掌,掌心还留着一粒沉香珠。

他五指收拢,只听见“沙沙”的碾磨声。

再张开手时,沉香珠已化作粉末,随风飘散。

全公公跪地叩拜,声音颤抖:“陛下神力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宁沧自幼文武兼备,真正的天之骄子,十六岁弱冠便带兵出征,骁勇善战,曾在列国被誉为战神。

此刻,他眼中的怒火却比战场上的刀光剑影更令人胆寒。

将丝帕狠狠扔在地上,用龙纹皂靴重重踩了几脚,仿佛要将那刺眼的“墨”字碾碎。

过了一会儿,他稍稍平息怒气,冷声道:“狗奴才,愣着做什么?”

全公公立即会意,招呼宫人:“快,把沉香珠子捡起来!”

宁沧从石凳上起身,又重重踩了几脚丝帕,冷戾道:“回去把珠子穿起来。”

“是,陛下。”

全公公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晚上的宫宴,柔夫人应当也会参加。”

宁沧抬手抚了抚垂缨冠上的鎏金流苏,冷哼一声:“朕厌恶这个女人,极其厌恶。”

全公公连忙附和:“陛下不喜,绝不能让她参加宫宴,不然惹得陛下心情不畅,就是她的罪过。”

宁沧沉默片刻,想到姜湉对着花感伤落泪的模样,忽然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罢了,朕是明君,不与小小女子计较。她在府中甚少出门,好容易出来,且让她长长见识。”

全公公连连点头:“陛下英明仁慈,令奴才感动。”

华音殿内,安王妃缓缓睁开眼,手指下意识地抚上隆起的孕肚,确认腹中胎儿无恙后,才松了一口气。

她撑着身子坐起,眉头紧蹙:“怎么回事?本王妃怎么回来了?不是在花园里吗?”

王嬷嬷连忙上前扶她,“王妃,侍卫把您和春花送回来的,说是您在花园晕倒了。”

安王妃抬手摸了摸后脑勺,那里隐隐作痛,仿佛被人重重击打过。

眯起眼睛,心中思忖:晕倒?她身子一向康健,怎会无缘无故晕倒?难道是被人打晕了?

想明白怎么回事,她眼神阴狠:“姜氏这个贱人,偷亲也就算了,居然敢如此对待本王妃!看我不带人去拿她!”

王嬷嬷见状,连忙劝道:“王妃,您怀着孩子,可不能乱跑了。王爷特意吩咐,让您好好休息。再过一会儿就是晚宴了,您不得梳妆打扮吗?”

安王妃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冷笑道:“好得很,那就在晚宴上收拾那小贱人。本王妃倒要看看,她还能嚣张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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