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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猎:从赘婿开始驱狼逐虎后续+全文

舟跃山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知道赵飞将说的是真话,周权连忙提醒。“飞将!到时候切莫上头,一切以我指挥行事!”赵飞将心有不甘地回应。“知晓了!权哥儿!”周权点点头。“大伙换岗守夜,有异常及时提醒报告。”一夜过去,安全无事。第二天蒙蒙亮,四人又赶忙向熊出没地带奔去。免得被人捷足先登。当晚日落下山后,一群人才停下来休息,周权感觉自己屁股都要被磨破了,他们坐下后,飞将给周权递过来酒庄里的酒。周权喝了一口,叹一口气。飞将有些莫名其妙:“权哥儿,你每次饮此酒,总是愁眉苦脸,当真有那么苦涩难喝吗?”“飞将,等回去后我给你酿酒,你就知道什么才是人间美味。”赵飞将将信将疑,篝火毕毕剥剥的发出悦耳白噪音。正打算入睡的周权却忽然惊坐而起,他耳朵轻微耸动,随后连忙站起,眺望四周。“有...

主角:舟跃山舟跃山   更新:2025-04-19 13: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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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舟跃山舟跃山的女频言情小说《打猎:从赘婿开始驱狼逐虎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舟跃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知道赵飞将说的是真话,周权连忙提醒。“飞将!到时候切莫上头,一切以我指挥行事!”赵飞将心有不甘地回应。“知晓了!权哥儿!”周权点点头。“大伙换岗守夜,有异常及时提醒报告。”一夜过去,安全无事。第二天蒙蒙亮,四人又赶忙向熊出没地带奔去。免得被人捷足先登。当晚日落下山后,一群人才停下来休息,周权感觉自己屁股都要被磨破了,他们坐下后,飞将给周权递过来酒庄里的酒。周权喝了一口,叹一口气。飞将有些莫名其妙:“权哥儿,你每次饮此酒,总是愁眉苦脸,当真有那么苦涩难喝吗?”“飞将,等回去后我给你酿酒,你就知道什么才是人间美味。”赵飞将将信将疑,篝火毕毕剥剥的发出悦耳白噪音。正打算入睡的周权却忽然惊坐而起,他耳朵轻微耸动,随后连忙站起,眺望四周。“有...

《打猎:从赘婿开始驱狼逐虎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知道赵飞将说的是真话,周权连忙提醒。

“飞将!到时候切莫上头,一切以我指挥行事!”

赵飞将心有不甘地回应。

“知晓了!权哥儿!”

周权点点头。

“大伙换岗守夜,有异常及时提醒报告。”

一夜过去,安全无事。

第二天蒙蒙亮,四人又赶忙向熊出没地带奔去。

免得被人捷足先登。

当晚日落下山后,一群人才停下来休息,周权感觉自己屁股都要被磨破了,他们坐下后,飞将给周权递过来酒庄里的酒。

周权喝了一口,叹一口气。

飞将有些莫名其妙:“权哥儿,你每次饮此酒,总是愁眉苦脸,当真有那么苦涩难喝吗?”

“飞将,等回去后我给你酿酒,你就知道什么才是人间美味。”

赵飞将将信将疑,篝火毕毕剥剥的发出悦耳白噪音。

正打算入睡的周权却忽然惊坐而起,他耳朵轻微耸动,随后连忙站起,眺望四周。

“有东西来了!”

目光所及之处,路两边的密林之中,此时探出豆大的绿色眼眸。

阴毒凶狠的绿眼闪烁着饥渴的光芒,低嗥声碾过枯枝败叶。

老马扬蹄嘶鸣,森林中同时传来嚎叫。

“嗷呜~”

撕碎这漆黑的夜帛。

周权大喝一声:“狼袭!绑好马!别让它们跑了!”

赵飞将几人立马起身拿起武器,将刀横持胸口,四人脊背相抵,围成一团,尽量靠在篝火边,赵飞将朝篝火踢进去一些碎木,火星簌簌乱飞,火焰顿时又旺了几分。

“奶奶的!这群狼不惧人吗?!”

马勇一脸警惕,按理说狼怕篝火和人群才对,为何这群狼居然敢堂而皇之地出现,来攻击过路人。

马达猜测。

“流民不断,兴许路上暴毙尸体数量居多,狼群吃了太多人尸,不再怕人。”

周权冷光扫视,喉口也轻轻吐出。

“狼数庞大,怕是已经养出了狼王。”

周权之前也见过西伯利亚的野狼,狼群是非常难缠的生物,他们数量繁多,攻击起来也是不死不休。

有了狼王的狼群,智力更上一层楼。

他招呼哥们几个拿起弩箭,同时嘱咐道。

“上弦,先别攻击,尽量把它们吓走!”

狼群已经慢慢收拢,在篝火边围成一条圈,来回不断走动,虎视眈眈盯着众人。

赵飞将则站起身,不断用双拳锤击自己胸口,做出恐吓的姿态。

“来哇!吼!!!”

四人也随即发出吆喝,想要吓走狼群。

狼群也小心翼翼不敢上前,在三丈外不断游走。

借着火光,周权发现一个不同寻常的现象。

一头跛脚瘦狼似乎很不受待见,它皮毛斑秃,到达的地方,都会被其他狼撕咬驱赶。

瘦狼发出惊惶失措的呜咽凄怆声,看来狼群也有排斥链,周权只看了一眼,并未过多放在心上。

他打起精神,面对眼前狼群。

双方僵持许久,最后不知道从何处传来一声嚎叫。

三头狼腾起灰烟,试探性扑过来。

“放箭!”

唰唰几声响。

三狼被周权几人用弩枪射中,铁矢贯穿而过,钉死地上。

猩血流淌沙地面。

似乎不甘心就一次袭击,嚎叫声再次从远处响起。

若有若无的腥臭味不断飘来,群狼龇牙咧嘴,从口齿中流出雪白色的哈喇。

周权提醒众人。

“它们要进攻了!”

赵飞将丝毫不惧,将刀剑在半空中舞出半月寒光,口中同时大喊。

“杀狗!”

饿兽咆哮,群起攻之,向着四人猛跃而来。

骏马发出啼叫,却站在原地没有逃走,同时用马蹄飞踢跃来的狼群。


回猎庄后,周权见到庄外围了不少幼童,好奇地围在木墙外,透过木墙缝隙往里探望。

见周全回来,嬉笑着一窝蜂散开。

周权并未当一回事,朝庄内喊了一声,庄门应声打开。

赵飞将领着四个娘们干活倒是上了心,不仅是围墙补上,仅仅一个下午的工夫,院子里七间小屋也重新修缮了房顶。

破碎的窗户染了新绢布,杂草也被剔除,圈住小虎的围栏也屹立院中。

“权哥儿,买肉食没?!今天劳顿过度!小腹雷鸣。”

赵飞将满头汗水,见周权身后还跟着两人。

他对新来的马勇和马达很是好奇,立马上前询问。

得知他们从北方逃难而来,以前是赶车马夫,没活路时便外出捕猎为生。

用弓娴熟,如今也入住猎庄。

赵飞将十分欢迎新来的两位兄弟,他乐不可支地告诉周权。

“权哥儿!这酿酒庄子还有几瓮佳酿封在地窖,前主人没拿走!今晚咱们一醉不休!”

周权应允,顺便招呼沈依。

“把今天买的衣食放仓库里去,告诉王姑娘,今夜给咱们做一顿满汉全席。”

马勇和马达则是对视一眼,他们眼神踏实了不少。

来到这才明白,这位东家没有骗他们。

“对了飞将,我回来时,瞧见外面有不少孩童喧哗围观,怎么回事?”

赵飞将立马回应。

“权哥儿,这些小鬼头个顶个讨人厌,屡赶复返,他们好奇咱们豢养的熊大和熊二,争先恐后目睹。”

周权听闻,却忽然来了个主意。

“飞将,见过老虎的人,应该是少数吧?”

“自然如此,普通人若遭遇老虎,早成了老虎的腹中餐,不然为何昨日那么多人围聚如烟楼外,就是为了瞻仰山主威容。”

周权忙问:“那我们开个动物园,能不能挣钱?”

“动物园?”

“里面装有万兽,旁边刻一张木牌,介绍万兽名字与习性,咱们喂养它们,收取银子,供人参观。”

“妙呀!昔日万牲园只供王公贵族享乐,如今庶民也能赏玩,咱们岂不是能赚得盆满钵满!!!”

“没错,此事可行,你先给马勇两兄弟找个住处,再帮我把沈依唤来,我得细细安排动物园之事。”

......

周权进入赵飞将专门为自己打理的房间。

屋子里摆设简单,木桌和木床,外加几个箱子和一杆挂衣架。

周权并没觉得有多简陋,反正只在这儿待三个月。

这三个月,他要多赚点钱,足够自己带着手底下这群人,到新的地方展开生活。

乱世之中,活命足矣。

正想着,沈依走了进来。

“周相公,唤我何事?”

“沈依,我有心开间动物园,不过眼下咱们只有两头小虎,怕是吸引不了太多顾客,所以我想先整个IP,吸引流量。”

“挨批?此为何物?”

周权皱起眉头,他也不知道该从何开始解释。

“这个,很难解释,总之你把他理解成女娲娘娘那种,家喻户晓的存在就行。”

“相公,你要造神?”

沈依十分惊讶,这么两天时间,她就发现周权脑子里有很多超脱非凡的想法,只是想不到周权会如此大胆,居然想造神。

周权扶了扶额头:“也不是造神,害,总之我想编个故事,让更多人认识熊大和熊二。”

沈依若有所思。

“我懂了。”

“这个故事,我需要你传给樊城所有说书先生,让他们帮我们宣传。”

“何种故事呢?”

“大概就是,熊大和熊二是老虎王国的小王子,他们父亲是一个威严的国王,叔叔却对王位觊觎已久,想坐上王位宝座,设计除去两位小王子,熊大熊二开始逃亡,逃亡中遇到了机智的丁丁和善良的彭彭,他们抚养熊大熊二长成雄壮的大老虎,鼓励他回去森林复国。”

沈依听得入了迷:“想不到相公还会说书,把老虎拟人化,它们是山野妖怪吗?”

“算是吧,这本书叫《老虎王》,总之之后咱们有数不清的故事给这些动物,比如后续养蛇的话,就写个《白蛇传》,养狼的话,就安排一个《暮光樊城》。”

“我喜欢兔子。”

“兔子?兔子额,也能养,兔子的话,就给它安排和猫圈养一起,写一篇《虹猫蓝兔七侠传》”

“周相公,能给我讲讲这些故事吗.....”

沈依眼神充满崇拜。

......

周权讲得口干舌燥,沈依缠了他许久,不断找他要.......

故事听。

喝了口茶缓了缓,周权也没忘正事,找借口遣走了沈依,又把李婶叫过来。

“李婶,你说你家男人之前是木匠,你跟着他也学了些木匠活,这是我设计的连弩,你看看,能不能搞出来。”

李婶拿过图纸,惊讶地叫出声。

“哎呀!周相公!你这脑瓜子究竟怎么长的?!怎可设计出如此精妙绝伦的机巧物来?!”

“能做吗?做出来的话,一把连弩我给你一两银子。”

“能做!当然能做!熬更受夜我也得造出来!!!”

“那就麻烦你了,李婶。”

周权有些庆幸之前救了这几个女人,有他们在,自己省了不少的事。

吩咐完李婶,赵飞将又端着酒坛进来。

“权哥儿,你尝尝!这酒当真鲜美!”

周权倒了一碗,浅尝一口便呸了出来。

“这算什么好酒,之后我酿批酒,让你知道什么才叫金浆玉液。”

赵飞将诧异:“权哥儿,你莫非患有舌疾?此等琼浆不叫好酒?”

“切,没喝过蒸馏酒吧。”

周权面露不屑。

......

与此同时,樊城之下,侯府之中。

侯彪看着眼前下人问:“如何?主簿回复否?”

“已得回应,他明日一早就安排人去猎庄。”

候彪冷哼一声。

“周权不就打死两只老虎吗?就敢得意忘形,他不是喜欢狩猎?那我就让他栽跟头,死得心服口服,今日他还敢上孙府欺辱我的心上人!等其毙命,我就上孙府求聘提亲!!!”

“侯少爷妙计啊!这下周权必死无疑!!!”


周权方法其实也不复杂。

既然青霉素没有,那就采用类似的大蒜素。

找了几块大蒜,文火烘干碾碎,又取了一些酒来,将碾碎的大蒜倒进去,随后取上层酒水。

“无知小儿!伤者岂可喝酒!!!”

郎中惊呼,周权没好气地道。

“若是我这酒能让她苏醒,你又怎说?”

“若这酒能让之醒来,老夫这医馆不如闭门大吉!!!”

周权立马强调。

“好,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可别耍赖。”

关平没有劝阻,看着周权将酒灌入女儿口中。

“关大人,等令爱休息一会儿,没问题的话,大概亭午就能苏醒,我还有事去处理,要找我的话,到城外猎庄寻我就成。”

那郎中还在摇头晃脑。

“他肯定心虚,想趁机逃走!关大人,可不能让他就这么走啊,说不定他还是那些山匪乡党的同伙!前来骗你!”

“住嘴!难道我做事还要你来教?!!!”

关平发了脾气,怒斥郎中。

他现在更关心女儿安危。

郎中吓得立马缄默。

“好好想想你关门大吉后,该转业做什么吧。”

周权懒得和郎中多舌,转而询问关平。

“对了关大人,县府最近是不是在寻蛇骨,我从普宜山带了很多蛇骨回来,该送哪里去?”

不能去普宜山捕了蛇,一点报酬都没有。

关平回答道。

“县府的确悬赏蛇骨,你若有蛇骨的话,送去合一堂即可,县府和合一堂药房合作,为附近乡民祛除疟疾。”

既然不是假的,周权心情放松不少。

只是这合一堂,听着似乎有些熟悉,周权也没有多想。

他与关平告辞后,便回到猎庄。

“周公!我送你!”

关圆小跑着要来送周权,这倒让他始料未及。

快出医馆大门,关圆又窃声道。

“周公,你四人之力就能荡平寨子杀神,武艺定然超群,有机会能不能赐教一二?让我唤你师傅都成!”

周权没有回答,大踏步离开。

“师傅三思!我要是学了武艺!必当精忠报国!”

这小子,居然还打着这样的心思,周权只觉得好笑,并未多加理会。

天已经全亮,等到猎庄后,赵飞将三人已经将东西全部带了回来。

“权哥儿!这一路可不太平啊!路上难民作乱,这群贼厮居然还想抢我们东西,靠着你给的弩,杀了好几个,方得消停。”

赵飞将一句话带过,不过周权明白,回来之路必定也凶险无异。

他追问道:“你们都没事吧?”

“害!能有啥事!强弩在手,那些贼厮都不敢近身,近身的都给穿成刺猬!”

“没事就好,把蛇骨带着,我们去合一堂。”

赵飞将没有多问,直接驱马准备跟着周权。

沈依追出来关切地问。

“周郎,你不休息会儿吗?闻君彻夜未眠,我心里实在担忧。”

见沈依体贴的模样,周权只觉得心里暖暖,他回应道。

“今日事繁,处理完了再回来休息,一夜未眠不碍事,你待会和马勇他们一起,把带回来的东西都安放好,还有三具盔甲,好生保养,之前书吏给了我们五个护院名额,这名额包含五份可用的盔甲和刀具,所以盔甲大可放心使用,只是连弩一定要收好了,别让人发现。”

沈依连忙应承。

“对了周郎,昨日我出去,把你说的故事讲给了说书人,今日城内应该会有反响。”

周权满意地点点头。

“辛苦你了,沈姑娘,如果今日有人上门观虎的话,就把我们缴回来的东西收好,别让人看见。”

“你放心周郎,我会安排妥当。”

周权和赵飞将出门后,赵飞将追问。

“对了权哥儿,咱们救的那个小屁孩,不会把我们收回来的东西说出去吧?”

“路上我已经警告过他了,依他德行,也不会胡说八道,走吧,先去卖蛇,等卖了蛇,咱们再去找主簿说道说道。”

周权还是比较相信关圆,就算关圆要出卖他,周权不承认,又能奈他如何。

自己救了关平的孩子,他总不可能恩将仇报,还来对付周权吧。

虽说也不是没这种可能,但周权想得很清楚,要是关平真敢这样做,他就跑路。

反正搜了五千两银子,这么大的数目,去哪里他都能从头再来。

现在不走,只是还想多挣点钱罢了。

而且周权还知道,既然是主簿让自己去普宜山,那就说明主簿肯定和唤自己去普宜山有关。

那群山匪根本就是奔自己来的,到底多大仇多大怨?

就算自己之后要走,也得先和主簿算清楚这笔账。

为什么,他要把自己骗去普宜山!

“得勒!架!”

赵飞将挥动马缰,载着几箩筐蛇骨和一箩筐活蛇出门。

他们驾车来到合一堂外,周权一进门,就明白自己为什么对这名字如此熟悉了。

感情合一堂居然是孙家的产业。

此刻孙若蝉也在医馆药方中。

见到周权进来,她皱起眉头,心生厌恶,孙若蝉旁边的丫鬟更是直接道。

“你来干什么?!滚出去,孙家不欢迎你。”

周权却懒洋洋地笑道。

“未必,待会你家小姐恐怕要求着我留下。”

丫鬟嫌弃地呸了一声。

“留你?做春秋大梦吧!”

孙若蝉见周权这副无赖模样,嫌恶地表示。

“前日立约,你从此绝不进孙家一步!我孙家也绝不庇护游手好闲之徒,你成天不务正业,听闻你这两天还把卖虎的钱挥霍一干二净,就为了购两匹不入流的老马,芳儿所言极是,孙家不欢迎你!出去!!!”

周权也不生气,他看了看在外面搬筐子的赵飞将,朝他喊道。

“飞将!不用搬了!合一堂不欢迎我们!那咱们就和关大人说,得寻其他医馆了,之后和官府的合作,合一堂也不用做了。”

孙若蝉的丫鬟气地质问。

“你能有什么能耐,能让官府听命,合一堂可是县府钦定医馆,县尊亲命我们合一堂治疗村民疟疾!哪有你胡说八道的份!”

周权又嚷道。

“听见没飞将,合一堂都是神医,没有药也能救百姓。”

孙若蝉透过门外车上框子,看见里面装着蛇一样的东西。

她捂着嘴,心里咯噔一响。

那里面,装的该不会是自己急需的蛇骨吧?

若真是,那他们岂不是能用药源拿捏着自己?

不过话说回来,普宜山附近难民不断,还被一伙强匪霸占,根本无人敢去普宜山收蛇。

周权怎么可能敢去,去的话也不一定能安然回来,定然是自己眼花了。

“送客!”

孙若蝉大喊。


周权明白了,娜塔莎需要人杀熊,给她把首饰拿回来。

娜塔莎继续道。

“孽畜狡黠异常,妾行伍设下的机关被它尽破,还噬我半数仆从,归来后妾又遣镖局壮士往猎,至今仍然无消息,想必也已经遇难,我捡了条命回来,周郎乃诗坛麟凤,我不忍让你去蹈险。”

周权点点头,娜塔莎说得没错,熊确实是很恐怖的生物。

因为它们太聪明了!

前世在野外奔袭时,他对雇佣兵小队有一个要求就是,见到熊一定要绕道走。

看了眼两只活泼可爱,不断撒欢的小熊,周权想了想。

“塔莎姑娘,我帮你把首饰拿回来,你就送我一头熊,对吗?!”

娜塔莎点点头:“的确如此,虽曾立此言,但公子若有三长两短,实乃大夏文脉之殇,妾宁负前言,不忍折损英才,让周公子为我以身涉险。”

周权却一脸自信地道。

“我能猎两头虎在此处售卖,一头熊自然也不在话下。”

娜塔莎一脸惊奇。

“尝闻有人在如烟楼下卖虎,当日妾另有俗务,未临如烟楼,想不到斩虎英豪,竟是周公子?!”

“所以只要我把首饰拿回来,你就给我一头小熊对吗?”

娜塔莎见周全决心已定,点点头肯定道。

“首饰易幼熊,此乃前约!”

“那就这么定了!那头熊在哪?!”

——

如烟楼外,孙家马车路过。

丫鬟坐在马车外,忽然惊声道。

“小姐!那不是姑爷的人吗?她们怎么在如烟楼门口,难道姑爷进去饮花酒了?呸!淫贼!”

“停车!”

孙若蝉叫停马车,从马车上下来后,大步朝如烟楼迈去。

丫鬟烟儿紧随其后,见小姐真的生气,也不敢说话。

孙若蝉心里此时愤愤不平。

老爷子担心他的清白,结果他倒好,从官衙出来后,不回去探望一眼老爷子,反而来到这种地方寻欢作乐!

孙若蝉径直想要入内,把周权给揪出来,如烟楼小厮先瞧见她,连忙阻拦。

“此地可不是女人能进的地方!速速离去!”

赵飞将发现孙若蝉,站在一旁怀疑地道。

“这娘们虎啊,敢来这种地方,不对,这不是我嫂夫人吗?!”

赵飞将连忙冲上前拦住对方:“嫂嫂何故来此污浊之地?此非清白之躯涉足之地!”

“你们还知此处污浊呢!我且问你!周权是不是在里面?!”

孙若蝉被飞将拦住,一脸不悦反问。

赵飞将愚闷,他乐不可支地表示。

“是啊!为见如烟楼头牌,权哥儿还费了好大一番功夫,费尽周章吟得绝妙好辞赠予楼中佳人。”

赵飞将崇拜周权,想也不想说出,却将孙若蝉的怒火成功点燃。

马勇意识到不对劲,连忙拉扯赵飞将,示意他别说错话。

孙若蝉胸口起伏不定,她都被气笑了。

“还吟诗?送给这的姑娘?”

此时周权已经和娜塔莎“交易”成功。

他心满意足地下楼,娜塔莎送他,语气恋恋不舍地表示。

“周公子万万小心谨慎,若有危险切莫逞强,该回来就回来,相比金银首饰,在下更忧公子安危。”

“承蒙娜塔莎姑娘关心,小子一定谨慎行事。”

两人“卿卿我我”的一幕当然被孙若蝉看见。

孙若蝉冷眼盯着周权。

“周郎真是好雅兴,才洗了清白,就来此地消遣,待我回去禀明家父,让众人知晓你周权真面目,不过就是爱好风流,人花心花的公子哥!”

丫鬟烟儿朝周权呸道。

“呸!姑爷!你好不要脸!!!”

周权哎呀一声。


“斯~再给我上点药。”

侯彪歪坐躺椅,露出半截带伤屁股,催促一旁仆人。

上次在如烟楼白白送出去三百两,还在众目睽睽下丢人现眼后。

外出远游的父亲归家后,给侯彪一顿家法收拾。

屁股挨了几大闷棍,现在还未痊愈。

这等苦难,自然要算在周权头上。

“无赖混账,终要让你血债血偿,抢我心上人不说!还让我在当众蒙羞,害我吃皮肉之苦,唯有你死!方能解我心头之恨!你吃我六百两,老子让你用命还!”

他想到周权,气的青筋暴起,捏拳砸桌。

“师爷,飞鸽传书,让普宜山的绿林豪杰张网以待,鱼已入彀。”

.......

所谓的鱼儿正在猎庄整备。

沈依红着脸,昨晚的事让她尴尬万分,她脸皮薄,但还是想出来送送周权。

将弩箭替周权装好,马勇牵着瞎了一只眼的马走出,将车架套上,提醒周权道。

“东家!该出发了!”

周权点点头,他坐上后车架,普宜山距离此处约莫百公里,他们快马加鞭也要晚上才能到达。

不过这也在周权计划中,蛇本来就需晚上捕,他们到达后,熬个夜,就能多捕些蛇。

说完周权就准备带人出发,沈依却在连忙提醒

“周相公,前几日妾身从普宜山方向逃难过来,听说山上有一伙强人剪径,务要谨慎提防。”

其余四名女子也是担心地提醒。

“是啊,周相公!一定要小心点!千万别意气用事,和那些贼子起冲突!”

周权点点头,心知沈依众人也是担心自己安危,他宽慰众人。

“大家放心!我们夜间捕猎,白天休息,绝对不会和那些绿林野士碰面,两不相干,互不打扰。”

随后她又嘱咐道。

“沈姑娘,我们四人不在这两天,替我把庄子守好。”

“你放心周相公!你的两只小虎和庄子,我都会替你照顾好的,庄在人在,庄亡人亡。”

周权笑道。

“倒也不必,照顾好自己,等我们回来。”

两匹老马哒哒哒地踏着马蹄,载着周权四人前往普宜山。

身后的庄子愈发渺小,男主外,女主内,此刻在猎庄达成了莫名的平衡。

......

行了大概七个时辰,等接近普宜山时,天已经全黑。

普宜山以陡峭出名,山中充斥着各式各样的野兽,一般猎户进山,也要至少十五人一伍,像周权这样四人就敢进山的,委实少数。

他们将马安置在普宜山附近的一处破庙中,这里灰尘密布,说明平日并没多少人来这里,所以马匹留在这也安全。

周权看了一眼普宜山说。

“刚刚一路过来,无论难民或客商,都说普宜山被一伙贼人占据,我们既然要上山,自然得小心为妙,大家一路都学会用连弩了吧?!”

马勇感慨:“东家,这连弩设计精妙,一发十矢,端的威力无穷。”

马达也附议:“没错东家,就算真遇到拦路强梁,我也有自信凭此利器周旋,况且路上那些人都说,这普宜山上不过就是一座小寨。”

周权却道:“就算是一座小寨,你们难道没听到吗?寨中人数也超过三十,若咱们真遇到,尽快下山,回庙取马,我既然把你们带出来,也得把你们平平安安带回去!”

赵飞将却在一旁,英勇回应。

“权哥儿,他们只要赶来,我就手起刀落,杀得他们片甲不留。”

“莫要逞匹夫之勇,我们是来求财,自然相安无事最好!”

......

周权他们想要相安无事,殊不知进入普宜山后,他们便被人远远盯上。

某处山崖上,趴着两个黑影。

他们手中大刀亮利,在月光下闪烁着银光。

“快去告诉老大!目标已进山,咱们就在断峰岭设伏,彻底解决他们!”

一道黑影立马退去,随后冲着山野中学鸟啼叫一声。

周权四人举着火把入山,他听闻山中鸟叫,顿时面色一变。

“我们被人盯上了。”

赵飞将听后忙问:“权哥儿,如何?打道回府吗?”

周权呵呵一笑。

“断然不可!我们奔袭一日,专门来到此处,若是空手而归,岂不是让樊城人笑话,况且咱们是为了樊城百姓前来,必须有所收获。”

他又向深山里的高林。

“都警惕点儿,既然应了这份差事,就是龙潭虎穴,老子也要闯一闯!”

不是周权不惜命,反而是因为揣着连弩,有了十足的把握,才敢冒险深入。

并且前世作为雇佣兵,他有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信念。

“马勇,这面盾牌你带着,打头阵,马达,你走最后,注意观察后方,飞将,你观察四周,有情况立刻警示。”

周权将雇佣兵推进阵型简略运用进来。

“跟着我的步调!相互距离三步以内,有情况立马听我指挥!”

另外三人应和,周权又最后嘱咐道。

“稍后若遭遇敌袭,务必听我指挥!我让谁蹲下谁就蹲下!把连弩特效给我发挥出来!”

周权在来的路上,也稍微指导了一下三人齐射。

三人没有任何废话,直呼明白。

“上山吧!”

......

四人往山上去,一路掏洞诱蛇,倒也捕了小二十条。

路上平安无事,赵飞将不自觉放松了警惕。

“权哥儿,一路安静,莫不是那些草匪都睡了?”

“谨慎为好,注意观察四周!”

快到一处两边都是断崖的山岭时,周权抬头望望,立马叫众人停住脚步。

“停下!”

马勇立刻举盾警戒。

“权哥儿?难道发现了什么?”

周权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轻轻瞥一眼四周道。

“灭火把。”

当夜王姑娘为猎庄众人做了一大桌食物。
虽然周权觉着那酒难喝,甚至连现代的最便宜的白酒都比不上。
可是聊胜于无,周权和另外三个男人大快朵颐。
喝至兴起,周权还将现代的一些酒桌游戏教给三人。
十五二十、俄罗斯转盘、棒棒鸡,耍得几人乐不思蜀。
沈依五名女子都下桌去站夜岗了,他们还在划拳。
直到周权感觉自己有些醉醺,他嘱咐几人,明日还要上山狩猎,注意休息。
才散了这场夜宴。
准备回房睡觉时,周权发现自己房间亮着燃灯。
心想应该是沈依为自己点的灯。
推开门后,眼前一幕却让他大吃一惊。
油灯闪动,新做的被褥在床上铺开,昏暗的灯光下,一道白皙婀娜的身姿潜藏其中。
周权心神一振,待看清床上之人的面貌后,周权紧张询问。
“沈,沈姑娘,你这是何意?”
沈依腼腆地垂下头,语气荏弱地回应。
“周郎,外面风寒,奴家为你温床。”
我勒个人肉电热毯。
周权看看外面,又看看屋内的沈依。
这姑娘近两日吃饱了饭食,脸色逐渐红润。
也能看得出她是个十足的美人坯子,和现代那种浓妆和美容过度的女人不同,沈依是未施粉墨,淡然清香的美。
说不心动是假的,周权咽了咽口水。
沈依语音诱惑。
“周郎,白天听完白蛇报恩的故事,沈依也自知无以回报,只能以身相许,还希望周郎不要嫌弃奴家,奴家如今还是完璧之身,你放心,今晚我不用戍夜,尽管......”
周权心脏怦怦直跳,刚好酒壮熊人胆,他心里思索着。
“nnd,不管了!!!”
正欲关门干一场大事时,却传来敲门声。
“周相公!你审审,我做的弓弩能用不?”
两人被打断,沈依也不好意思在周权房间再待下去,慌张穿好衣服,打开门冲了出去。
反而把门外李婶吓了一大跳。
“哎哟!我还寻思哪里窜出的大黑耗子!原来是沈依啊!跑啥呢!”
周权没想那么多,盯着李婶手中的木质连弩,激动地接过来。
在孙家除了银子,周权还讨要了不少木材和弓箭,目的就是为了造弩。
万万没想到李婶如此强势,几个时辰的功夫,就用木头将连弩给造了出来。
李婶则激动地表示。
“周相公!若是弩机换成精铁!杀伤力更大,现在也就洒水之威,而且木料易朽,难堪久用。”
李婶说得没错,内部换成精铁更好。
可猎庄里没有锻造台,更无铁匠,只能暂时用木头代替。
周权拿出几根弓箭试了试,射出的箭都稳稳钉在木桩上,他激动地表示。
“李婶!目前足够了!咱们又不上战场,今晚能不能熬夜,多做几把!明天我上山打猎用。”
“周相公!这弩没问题吧?”
“没问题!我要的就是这种弩!辛苦你了李婶。”
“哎哟!银子到位!何言辛劳!周相公你放心!卯时之前必让你们人手双弩!!!”
送走李婶后,周权脱去衣物钻入被子,里面还有沈依的余温。
一股淡淡的清香茉莉味传来,周权躺在温暖的被窝里。
今日太累了,他这时酒醒,庆幸刚刚李婶打扰。
才没和沈依发生什么。
不再多想,周权闭眼,不知不觉陷入沉睡.....
......
天亮后,沈依敲响房门。
“周相公,有自称县署吏者求见,说有事相商。”
县衙的人?
周权不明白怎么会有县衙的人前来,但还是点点头。
“让他进来吧。”
一位皮肤黝黄,却穿着华贵外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他审视一眼猎庄,随后恭维道。
“周公子,你可是咱们樊城的伏虎英雄,今日得见,果然仪表堂堂,这两头小虎也颇为活跃,我算是开了眼。”
周权随便客气了几句,取出庄里剩下的酒水招待。
“不知贵客上门,所为何事?!”
“见贤心喜,差点误了正事,我是主簿的师爷,这是县府发的征募令,欲求几个猎户去普宜山,替县府猎百条蛇,抽取蛇骨,治疗樊城周边村民的疟疾。”
听对方这么一说,周权也拿起公文看了一眼。
上书。
“查樊城猎户多徙,唯周庄主搏虎之勇冠绝,精通弋猎,特请周氏猎庄前往普宜山猎蛇百条,以疗疟疾,为民做事,救民疾苦。猎得货物依照市价,双蛇兑银一两,多多益善!”
上面还印着官印,是县衙委托没错。
周权追问。
“不算数量?越多越好?”
“越多越好!”
周权思考片刻后,点点头表示。
“这活我接了!”
“哎哟!我就知道!周公子顶天立地!智勇双全!我替樊城百姓感谢周公子的付出,悬壶济世之功非周公子莫属!!!”
“师爷言重。”
双方又客套了几句,师爷借口有事,离开了猎庄。
周权接了任务,送走师爷,转身准备让飞将收拾东西,叫上马勇和马达,一起前往普宜山。
他并不知道,师爷离开猎庄后,就急匆匆地赶到侯府。
“侯爷!侯爷!周权接了公文!已经出发前往普宜山了!”
侯府内传来侯彪笑声。
“泼皮竖子,普宜山将是他的葬身之地!等他死了,不仅是孙若蝉,那两头小虎我也要夺过来!”

下山之路崎岖坎坷,可周权和赵飞将却乐得合不拢嘴。
两人怀中各抱两只小斑子。
黄头巨掌,小老虎轻轻舔舐着周权与赵飞将的手掌。
赵飞将乐不可支。
“权哥儿!这一趟真是天赐鸿福!谋了两具虎尸不说,还得了两尊山君神兽!这等奇珍异兽,怕是皇帝老子的御园都养不到!”
“若豢养得当,以后牵去闹市逛街!何等威风凛凛?”
周权看了看怀中小老虎,欣喜异常。
这两头封使君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收获。
先前他们上山,追逐受伤的老虎,敲毙一只后,又听深山中另有虎啸传来。
两人吓得腿脚发软,当即想逃,却不见有虎袭来。
周权壮着胆子,朝虎啸方向查看,拨开林木后,发现另一头巨虎躺在林中,喘着粗气。
这只老虎同样伤痕累累,周权远远察看,仔细观察伤口,终于明白为何另一只老虎身上同样遍布伤口。
感情是两虎博斗,两败俱伤。
兴许是其中一虎侵袭了另一只猛虎的领地,才使它们搏命。
反而让周权贪了便宜。
另一只虎没多久便断了气,周权和赵飞将替虎收尸时,发现第二具虎尸旁居然还有两只小崽。
圆头圆脑,煞是可爱。
“养了!”
周权当即决定,如果能成功养成型,两头猛虎的战力,恐怕比得上十几个全副武装的成人。
但两具虎尸太重,即使赵飞将天生神力,也抬不起将近百斤的两头虎尸。
因此两人决定下山,先将小虎安顿好,再寻人来抬尸。
即使山路忐忑,两人像穿了极速鞋,咕噜噜的跑下山。
满身血腥的他们刚跑出山林,周权却发现前方一群人路过。
周权连忙拉住赵飞将,这种动荡的光景,周权本能地抗拒面对一大群人。
毕竟谁知道对方是好是坏。
赵飞将会意,与周权蹲在草丛中。
看见一群衣衫褴褛,步伐彳亍的难民,风尘仆仆的面庞上刻满风霜。
不过又是一群流离失所,背井离乡的流民罢了,周权正欲起身,抱着小虎准备离开。
赵飞将却连忙吆喝。
“权哥儿!又有人来了!”
远处官道上,六匹骏马飞驰而来,马上俱是装备齐全的骑士。
流民们听闻马蹄声,抬头见骏马奔来,麻木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也都老老实实让出一条路,供骑士们路过。
周权又连忙蹲下身,他和飞将在野外,手中老虎可是香饽饽,不想被其他人看见,这世道不太平,难保路人不生歹心。
“吁!”
骑士却在大道前勒停,骑士们分散站开。
为首男人身着马褂,头戴青头巾,他牙齿洁亮,手拎马鞭,居高临下盯着流民们。
“老乡,从何处来?又欲往何处啊?”
一位老叟抱拳恭谨作答。
“这位老爷,我们从禀州而来,投奔远亲。”
青头巾嗯了一声。
“几位老乡,舟车劳顿辛苦了,弟兄在此有个不情之请,还望老乡们行个方便。”
老叟连忙拒绝,似乎预感到没好事。
“我等苦命人,怕是帮不了官人,还请老爷高抬贵手让一让,容我们挣个生路。”
“嘿嘿!好说好说!只借老乡一样东西。”
飞将躲在一旁,紧张询问。
“权哥儿,他们该不是要借老乡人头一用吧?”
不等周权回答,青头巾果然回应。
“老乡,借你们项上脑袋一用,兄弟们讨点官赏!”
老头脸色剧变,提起嗓子刚想招呼众人逃走,却瞥白光一闪。
咕噜噜的脑袋落地,老叟没有头颅的躯体喷射出浑浊的鲜血。
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杀伐果断,是个狠人。
青头巾大喊:“男的取头立军功!女的绑起来卖给牙子!”
流民们见状尖叫四散,马蹄嘶鸣,刀剑无眼。
周权心中暗骂赵飞将乌鸦嘴,飞将追问。
“权哥儿!眼下咋办?!”
周权没有说话,他在思考。
自己不是圣人,这些流民与他毫无瓜葛。
骑士并未发现藏在树丛中的两人,他们大可等屠杀结束后再出去。
将小虎安顿好,再把虎尸抬市售卖。
过好自己的小民生活。
可,自己真的宁愿见到这些无辜百姓被肆意屠杀吗?
他们做错了什么?
真是应了一句话:
于今多少闲狼虎,无益于民尽食羊。
赵飞将在一旁急促道:“这些杂碎!不敢北击蛮夷!反而倒戈残杀同胞,权哥儿!我还有余力,只要你下令!某就弄死这群王八蛋!”
周权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他没有救民水火的信念,也没有大义凛然的仁义。
只是......
受过现代理念教育的他,深知人民是天,唯此为大;人民是地,唯此为本;
就算在西伯利亚担任雇佣兵那段光阴,他也强令手下,不得骚扰平民。
看着手无寸铁的流民被拦腰斩断,看着骑士们嬉笑吹口哨,全然不将流民当人。
单方面的虐杀让周权那点血性重新沸腾起来。
这群人是谁,杀了他们会不会有后续麻烦?
这些思虑统统被周权抛之脑后。
他将小虎用衣布包好放在一旁,拈弓站起,头顶云天,大喊:“飞将!杀!!!”
赵飞将端起一块石头,大喝一声:“杂种们!受死!!!”
从林中冲出去。
......
孙府。
护院一脸惶恐来到孙若蝉面前。
“小姐!姑爷不见了!我寻遍了孙府也没找到他!听人说他似乎带着一个壮汉从后院偷溜出去了!”
孙若蝉本来就为找虎心烦,听陈峰一说,不悦出声。
“陈先生,周权手无缚鸡之力,外面樊城男子围堵,他还能逃出去?”
“听说姑爷差点杀人!那些人都怕了他!!!”
孙若蝉有些迷惑。
“就凭他?在梁城时窝囊下贱,他还敢杀人?不过他出去能作甚?自然是去秦楼楚馆寻欢,这等纨绔子弟,永远管不住裤裆里的家伙,派人去青楼寻吧,把他带回来,别让他在外面生事,他不要面子孙府还要!”
孙若蝉眼中写满厌恶,他对周权生理上感到厌恶。
想不到来了孙府,才刚大婚就四处惹事。
陈峰尴尬地回应。
“是,小姐。”
“等一下,陈先生,再帮我寻几个身手好的猎户来,我需要好手上山打虎。”
陈峰却面露纠结。
“小姐,恐怕没人愿意,樊城最近一只凶虎作祟,猎户们死伤众多,都不敢再上山。”

周权反身准备把背篓搬上车,回头瞥了眼孙若蝉。
知道孙若蝉还站在门口盯着他。
因此故意将背篓推在地上,背篓盖子脱开。
干枯的蛇骨显现,孙若蝉紧盯着背篓,见背篓中的实物后,表情渐变。
她没想到,周全背篓里的东西居然全是真的蛇骨。
“此,此物是?”
周权双手摊开,一脸无奈。
“抱歉,本来关大人说你们要收,我来问,你们又不要,我总不能像个舔狗硬赶着送呗,既然你们不要,我只有回去实话实说,让关大人换个医馆。”
孙若蝉咬咬嘴唇,她不知道舔狗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周权这些蛇骨是从哪里弄来的。
而她和周权之间也立过约定,现在出口讨要,反而显得她做人不够礼数。
可这些蛇骨,她真的很需要!
想要,又不能要。
这种扭捏的纠结,让孙若蝉有一种经血不调的难言感。
因此孙若蝉踌躇不决,倒是一旁丫鬟却毫不犹豫开口,将这层膜给捅破。
“姑爷,就知道你心里惦念咱家小姐,这么多蛇骨,肯定是专门为小姐寻来的!”
孙若蝉没有说话,她此刻心里如云翻涌。
合一堂是父亲未生病前的心血,为了这个医馆,父亲付出心血颇多。
虽然孙家产业多,可因为战乱原因,不少产业收入锐减。
只剩下合一堂还维持着宅府收入,父亲生病后,不少医馆都盯着合一堂,处处打压。
合一堂订单渐少。
环伺暗处饥饿的群狼,等待时机将合一堂一口馋食。
和官府合作,共同医治附近百姓,是合一堂翻身的根本。
而且这还是自己借着侯彪喜欢自己争取来的。
虽不太光彩,但为了医馆未来,她不得不这样做。
所以这些蛇骨,她必须要。
好在丫鬟开口了,孙若蝉却还是装作一脸平静,努力平复心中复杂的情绪。
周权可不是什么傻白甜,他瞥了一眼孙若蝉的装模作样,开口调戏。
“啧啧,可惜,一番好心喂了狗。”
丫鬟不悦:“说谁是狗呢?!”
周权将蛇骨全部装进背篓,故意转身,不回头地说。
“罢了,樊城医馆这么多,想要蛇骨的不在少数,和你们没啥可说的。”
他作势上马,招呼赵飞将驾车。
赵飞将抬起马鞭,准备动车。
孙若蝉终究是坚持不住,心里彻底破防。
“周郎!烦请留步。”
周权嘴角坏笑,小样,为夫还拿捏不了你了。
让你瞧瞧,什么才叫御妻之术。
他却装作不耐烦的模样,转过头吆喝。
“孙小姐,有什么话快说,我没工夫和你耗。”
“这些蛇骨,确实是我和县府契书合约。”
周权反问。
“哦?那又如何,不是你自己不要的吗?”
孙若蝉咬紧牙关,周权啊周权!你明明是我周家赘婿,非要置我于不堪境地吗?
“之前不知道背篓盛装何物,现已知晓,继续按干制蛇骨四条兑银一两,鲜蛇两条一两回收。”
周权懒洋洋地摆摆手。
“不行,价格太低了。”
孙若蝉胸口气堵,这家伙,非要从自己家骗钱吗?
但蛇还在他手中,孙若蝉只能保持平和。
“周郎,合一堂和县府有约在先,虽然蛇是你捕的,但也不可轻易毁约。”
周权直言。
“我和县府签字画押吗?这蛇是县府捕的吗?来合一堂只是县府建议,这城里那么多医馆虎视眈眈觊觎,谁不知道与官府合作治疗疟疾,何愁医馆声名不够显赫?”
孙若蝉听着周权这些话,心中烦忧更深。
她不明白,为什么之前风评那么不好的周权,却三番五次拿捏自己。
这次蛇骨必得不可。
反正都要买蛇骨,钱至少进了自己人手中。
“你想索银多少?”
孙若蝉决定不局限价格,这些蛇骨她势在必得。
但周权反而一脸满不在乎地道。
“我相信只要我愿意,肯定会一直有比你开价高的地方。”
孙若蝉皱起眉头,听周权意思,他似乎还有其他要求。
“到底索求什么?”
周权哈哈笑道。
“这些蛇骨,我按之前你提的价格给你都成,但是我只多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该不会回归孙宅吧?其实......其实也未尝不可,毕竟你是孙家东床.......”
周权立马打断,懒洋洋地回答。
“谁说我要回来了?我在城外找了个庄子,每天打猎养虎,日子好不惬意,干吗回你那高墙森严的孙宅?我可不想把自己当成金丝雀,我就要你跟我道歉,说你对不起,三番五次误会了我......”
其实周权也不在乎孙若蝉道不道歉。
他就是想换个法子拿捏一下这傲娇的小姑娘。
丫鬟斥责:“姑爷!你!你好不可理喻!哪有小姐给赘婿赔罪的道理!”
赵飞将斥责。
“人家夫妻二人聊天,什么时候轮到你僭越了?!”
周权见孙若蝉似乎在做心理建设,催促道。
“到底道不道歉?不道歉我走了?!”
无人回应,周权只能说:“飞将,走吧,算我们热脸贴了冷屁股。”
“周郎!是奴家错了!奴家不该误会周郎!之前誓约飞灰,孙府大门永为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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