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
一声凄厉的尖叫在我脑海中炸响,我惊恐地瞪大双眼,踉跄着往后退,慌乱间撞上了身后的博古架。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那架原本停摆的鎏金自鸣钟轰然坠地,表盘玻璃碎成了密密麻麻的蛛网。
在分针与时针交错的裂缝间,我瞥见一张泛黄的纸片,边缘染着斑驳的茶渍,像是被岁月尘封了许久。
阁楼里突然传来重物拖拽的声音,那声音沉闷而又压抑,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被强行拖行。
我紧紧攥着纸片,小心翼翼地往楼梯口退去,却不想脚下一滑,踩到了一滩粘腻的液体。
我颤抖着手,用手电筒的光柱扫过地面,只见暗红色的脚印从西厢房蜿蜒而出,每个脚印中心都嵌着一粒玻璃弹珠,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
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展开纸片,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戌时三刻莫近井”。
那墨迹像是刚写上不久,轻轻一碰,就蹭花了我的指尖,这熟悉的字迹,我在族谱夹页里见过——是祖母的笔迹,可祖母为何要留下这样的警示?
东厢房突然传来婴儿夜啼,那尖锐的哭声在这死寂的夜里显得格外惊悚。
我下意识地低头看怀表,却惊恐地发现指针在倒走,表链上缠着一根麻花辫,发梢系的红头绳褪成了褐色,像是历经了无数岁月的侵蚀。
我慌乱地抬起头,只见铜镜又开始渗水,这次浮现的是祠堂后的古井。
月光下,一个穿月白旗袍的女人正往井口系红绸,她小腹微微隆起,发间别着并蒂莲银簪,神色哀伤,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
暗格里的铜匣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蜂鸣,那声音划破寂静,让我头皮发麻。
我颤抖着掀开匣盖,只见半块羊脂玉佩正在剧烈震颤,断口处渗出血珠,那殷红的血,在白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妖冶。
与此同时,阁楼地板缝隙间飘落细碎的花瓣,我颤抖着捡起一片,仔细一看,却是剪成芍药形状的指甲盖,边缘还沾着凤仙花汁,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子时打更声混着滚滚雷声传来,我惊恐地发现,所有门窗都被反锁,我被困在了这充满诡异的老宅里。
八仙桌上的青瓷盖碗里,碧螺春已经凉透,水面浮着片完整的白兰花苞——正是镜中少女鬓边那朵,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