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绿光下，一件湿透的黄雨衣晃过转角。
5赵得柱蹲在屠宰场后巷时，雨终于停了。
手电光扫过排水沟，几撮灰白狗毛粘在铁网上。
他刚要伸手去拿，身后突然传来低吼。
退役警犬“黑豹”龇着牙逼近，项圈上拴着半截铁链，断口处有明显钳痕。
“乖，别动……”说着他慢慢往后退，后背撞上冷硬的铁门，门缝里渗出的血腥味突然浓烈起来。
与此同时，周红梅正在收摊。
斗笠老板不知何时消失了，案板上留着一块用报纸包的生肉。
她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揭开一角，在昏黄的灯光下，肉上的痣像极了失踪的李翠花耳后的胎记。
她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6吴阿婆蹲在菜市角落，枯树皮似的手指扒拉着蔫白菜。
晨雾还没散尽，菜叶上的露水混着泥浆沾了她一手。
她啐了口唾沫，正要起身，突然瞥见烂菜堆里闪着一点金属光泽。
“这是……”她捡起一枚铜纽扣，翻过来时指尖一颤，扣面上凝着黑褐色的血痂。
“阿婆，称两斤土豆！”
隔壁肉铺的赵小六探出头喊。
吴阿婆慌忙把纽扣塞进围裙口袋，她认得这纽扣，李翠花身上的那件碎花袄就钉着一样的。
三天前那姑娘来买萝卜时还抱怨：“扣子老掉，改天让我妈缝紧些。”
“阿婆，你抖什么？”
赵小六盯着她筛糠似的手。
“老寒腿犯了。”
说着她低头抓土豆，余光瞥见赵小六的胶鞋底沾着暗红色泥浆，像极了纽扣上的颜色。
7朱德发把纽扣放在办公桌上，放大镜下清晰可见“国营厂1987”赵得柱：“李翠花失踪前穿的就是这件衣服，她妈徐芳昨天来报案，说女儿常去菜市帮工。”
这时窗外传来刺耳的猪叫声，两人同时望向屠宰场方向。
生锈的铁门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像张咧开的嘴。
“我去盯陈老七。”
朱德发抓起外套就走。
“副队，搜查令还没批下来！”
“所以才要盯。”
他甩上门，留下一屋子呛人的烟味。
赵得柱连忙抓起对讲机往外冲，却在楼梯口撞见林素琴。
护士的白大褂口袋里露出一角黄色布料，被他眼尖逮住：“林护士，这是证物吧？”
林素琴后退半步，后背抵上冰凉的瓷砖：“急诊室捡的，正要交给朱队长。”
“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