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散尽。
贺云锦见那白衣女子一直站在身旁,便笑了笑:“不知姑娘芳名?”
“沈若鸿。”
她笑,眉眼盈盈。
“原来姑娘便是沣城第一美人,”他望过来,黑眸轻眯:“果真名不虚传。”
她向来是听惯了别人的赞誉之词,偏偏这人的一句“名不虚传”令她红了脸颊。
“你女儿模样真是生的好。”
沈若鸿胡乱的找话说,她身后的灯串子把她缀了个光晕,她眨着眼睛,有些像夜里的妖魅。
“珠儿长的像她娘,可惜她娘很早就去世了。”
他垂下眼睛,微微抿着唇。
她还来不及说什么,珠儿便脆生生的说:“爹,我困了,带我回去好不好?
“贺云锦面有歉意,“抱歉…”她点头微笑,心里划过一丝酸意,她眼里的情愫恐怕连珠儿都看了去吧。
今日一别,恐怕再难相遇。
她望着那人修直背影,垂下头时鞋面上的珍珠晃了一下她的眼睛,快把泪逼出来。
“改日,贺云锦必将亲自赔罪。
“她猛地抬起头,见他回过身子,笑的欢畅。
他的目光直直望着她,有些许炽热,带着掠夺的气势。
她背过身子,心里慌张的不行,慢慢的走了几步,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我等你。”
她喃喃而语。
四沣城百姓这些日子一直在议论一件事,沣城第一美人沈若鸿与沣城首富高家长公子的亲事作废。
沈若鸿全然不在乎,只在在房内弹琴,仍旧是《惊鸿曲》,她弹得痴迷,连晚饭都没有吃。
沈知炎气得不轻,高家长子高东华的退婚帖还摊在他面前。
“与令爱相见时,一时惊为天人。
奈何吾凡夫俗子实在配不上令爱,思绪良久,特发此贴,望大人海涵”。
说是配不上其实是自己看不上吧。
沈知炎合上眼冷哼一声,他的女儿自小便名动沣州,那品貌与家世有什么可以挑剔?
高家也太不把他这个知府放在眼里了!
沈知炎不知道的是,那封退婚贴根本就是沈若鸿自己遣的词造的句。
找到了贺云锦,怎么还会嫁给高东华呢?
她约高东华出来,就在那方拱桥上。
“高东华。”
她叫他,眉目间带一丝诀别意味。
“我不能嫁给你了,我的身子和心都给了别人。”
她笑,眼角微翘,眉目艳丽的惊人,带着挑衅味道。
高东华深深望着那女子,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