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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小哭包将军姬烨尘昌盛全局

喵柒柒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姬皓瑾看清姬烨尘,阴翳的表情瞬息收敛,脸上挂起笑,“五弟,你可算回来了,害的我好等啊。”“见过大皇兄。”姬烨尘敛眸,将眼中情绪收敛干净,拱手行礼“不知皇兄驾临,还望恕罪。”姬皓瑾满脸笑意,伸手扶住他的手腕,温和的说,“哎,你我兄弟,与我说话不用这般。”姬烨尘目光落在那手指上,眼中都是凌厉深寒,手指微动,压下想折了那手腕的冲动。随即转头看向一旁的林昭,斥责道,“大皇兄来了,不迎进去,好生招待,站在门口何故?”姬烨尘太过了解姬皓瑾,最是小肚鸡肠,若不自己先发制人,一会他追究起来,怕是林昭要脱层皮下去。一个眼神,林昭立刻会意,跪在地上请罪,“大皇子恕罪,殿下恕罪,奴才也是刚知道大殿下过来,奴才知错,请殿下责罚。”姬皓瑾面色阴沉,却也不能真...

主角:姬烨尘昌盛   更新:2025-03-24 14: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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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姬烨尘昌盛的女频言情小说《摄政王的小哭包将军姬烨尘昌盛全局》,由网络作家“喵柒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姬皓瑾看清姬烨尘,阴翳的表情瞬息收敛,脸上挂起笑,“五弟,你可算回来了,害的我好等啊。”“见过大皇兄。”姬烨尘敛眸,将眼中情绪收敛干净,拱手行礼“不知皇兄驾临,还望恕罪。”姬皓瑾满脸笑意,伸手扶住他的手腕,温和的说,“哎,你我兄弟,与我说话不用这般。”姬烨尘目光落在那手指上,眼中都是凌厉深寒,手指微动,压下想折了那手腕的冲动。随即转头看向一旁的林昭,斥责道,“大皇兄来了,不迎进去,好生招待,站在门口何故?”姬烨尘太过了解姬皓瑾,最是小肚鸡肠,若不自己先发制人,一会他追究起来,怕是林昭要脱层皮下去。一个眼神,林昭立刻会意,跪在地上请罪,“大皇子恕罪,殿下恕罪,奴才也是刚知道大殿下过来,奴才知错,请殿下责罚。”姬皓瑾面色阴沉,却也不能真...

《摄政王的小哭包将军姬烨尘昌盛全局》精彩片段


姬皓瑾看清姬烨尘,阴翳的表情瞬息收敛,脸上挂起笑,“五弟,你可算回来了,害的我好等啊。”

“见过大皇兄。”姬烨尘敛眸,将眼中情绪收敛干净,拱手行礼“不知皇兄驾临,还望恕罪。”

姬皓瑾满脸笑意,伸手扶住他的手腕,温和的说,“哎,你我兄弟,与我说话不用这般。”

姬烨尘目光落在那手指上,眼中都是凌厉深寒,手指微动,压下想折了那手腕的冲动。

随即转头看向一旁的林昭,斥责道,“大皇兄来了,不迎进去,好生招待,站在门口何故?”

姬烨尘太过了解姬皓瑾,最是小肚鸡肠,若不自己先发制人,一会他追究起来,怕是林昭要脱层皮下去。

一个眼神,林昭立刻会意,跪在地上请罪,“大皇子恕罪,殿下恕罪,奴才也是刚知道大殿下过来,奴才知错,请殿下责罚。”

姬皓瑾面色阴沉,却也不能真的罚,毕竟他是过来行拉拢之事的,“五弟不必苛责,是我突然造访,你初次开府,人手不足,可以理解。”

“多谢皇兄体谅,还不谢恩。”前一句是对着姬皓瑾说的,后一句则是对着林昭说的。

林昭立刻俯下身去,“谢大殿下。”

姬烨尘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把人迎进了府内,一边走,一边问道,“不知皇兄所来为何?”

姬皓瑾深沉的打量着他,话语中也带着深意,“这不是给你送过来的东西,被你退了回去,我只能亲自过来瞧瞧了。”

姬烨尘掩住眸中的冷光,笑得得体,“望皇兄勿怪,实在是送礼的人太多,我常年待在边关,对京都人都认不全,更是理不清其中关系,索性就都退回去了。”

姬皓瑾对这回答还是满意的,于是打量起府院来,目光不着痕迹的扫过姬烨尘身后的人,又扫了眼院子里的人。

试探道,“五弟,你这些人看着不错,可是在人市买的?也给我介绍介绍。”

“皇兄说笑了,皇兄位高权重,哪里还会缺人,而且臣弟这人也不是买的,是厚着脸皮从将军府要的。”

姬烨尘垂下眼,眼中讽刺一闪而过,不过这话可不是说谎,他确实从将军府要了一批人,只不过又秘密送回去。

姬皓瑾一愣,这事他还真不知道,却也在情理之中,也不再纠结。随即看着他,笑了一脸暧昧。

“五弟这么多年,连个通房也没有,怎么看都不合适,今日我也不送礼,不让你难做,但是人你得收下。”

姬烨尘一惊,垂着眼眸,心中的恨意快要压不住,半晌才抬起头来,语气却轻松。

“皇兄,你有所不知,我........”

“喜欢男子吗?我知道,我送的也不是女子。”

姬皓瑾打断他的话,说着还淫荡的眨了下眼睛,向身后招了招手,从身后走出两个清秀的少年,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望过来。

姬烨尘一时噎住,手不断地收紧,他心悦之人都还没追到,这会儿若是让这两个人入了府,让那人怎么想,想也不想便开口拒绝。

“皇兄,这不好吧,我若是收了你的人,那别人也如法炮制,我这里可没有清闲的日子了。”

姬皓瑾抬手拍着他的肩膀,一副我懂的样子,“放心,悄悄过来的,不会有人知道是我送的。”

姬烨尘目光落在两人身上,思考着对策,他现在根基不稳,刚刚得罪了皇后,暂时不能再树敌,这人怕是不收不行。

而且他想到了让他痛不欲生的办法,他要慢慢玩,要让他从最高处摔下来。


犹记得前世,闫哲因为侵占耕地之事败露,连累了太子,刚好赶上自己班师回朝,将闫哲贪墨军资之事上报,闫哲被处死,太子被废。

侵占耕地,好像是发生在夷洲,当时因为冻死士兵两万余人,悲愤交加,记得倒不是很清楚。昨日听闻景南洲提起夷洲,才想起来。

不知前世,闫哲侵占耕地败露之事,是不是景南洲所为。

“拜见五皇子。”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宫门处,瞧着行礼的禁军,顺口问道,“顾统领呢?”

“回殿下,顾统领休沐,后日才过来上职。”

姬烨尘似想到了什么,眼中精光一闪而过,不再停留。

回府已经过了午时,也不想再去将军府,在东宫吃多了点,也不想再吃饭。

回去找昌宁拿了玫瑰酥,就跳上了王府的墙头。

陈风刚好看到王爷的身影,迅速赶了过来,还未张口说话,人已经落到墙的另一侧。

“.........”

姬烨尘稳稳落在地上,这次苍冥没有出现,也没有影卫出现,无奈只能对着暗处的影卫挥了挥手,“去禀报一下吧。”

影卫一脸无奈,昨日都过了夜,今日进府还禀报,殿下真的好有礼貌.......

吐槽归吐槽。

没有现身,却恭敬的说道,“殿下,王爷吩咐,以后你来,不用通传,直接进去就好。”

姬烨尘闻言,嘴角忍不住上翘,一上午的抑郁,因为简单的一句话消失无踪。

悠闲的一路走到钰华阁,一眼就看到院中坐着的景南洲,没有束发,墨发随风飘扬,手上端着一杯茶,慢条斯理的喝着,见他进来也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

姬烨尘嘴角噙着笑意,拎着食盒走过去,“这是皇姐做的,你尝尝。”

景南洲放下茶杯,从善如流的捏起,唇齿微张,一口咬下,淡色的唇上沾染了糕点碎,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被他舌尖卷走,区别于唇,它格外鲜红。

姬烨尘盯那唇,无论如何都移不开视线,只觉得口中渴的厉害,喉结滚了又滚。

心中暗骂,勾人的妖精。

景南洲所住的钰华阁景致极好,一侧是堆砌而成的假山,水流从顶端流下,流入下方的小池塘里,里面有几尾金鱼,摇头摆尾。

一侧是绕院而形成的游廊。

姬烨尘此时此刻,一切风景在他眼中都黯然失色,只剩面前的人。

景南洲手间捏着粉红色糕点,连手指都被衬托着发着莹莹的光,撩人而不自知,边吃边问道,“去东宫了?”

姬烨尘目光再次落在他的唇上,轻声的“嗯。”了一声。

“殿下,我好看吗?”

姬烨尘抬眼,就对上景南洲那似笑非笑的眼睛,脸色蓦然一红,视线侧移,不再看他,毫不隐瞒的将东宫发生的事情叙述一遍。

景南洲也不再调侃他,修长的手扶在杯沿上,微微摩擦。

京中的形势,两方鼎立,剑拔弩张,没有人会主动打破平衡,姬烨尘成为了一个意外。

所以闫文远的死,最先怀疑对象便是他。太子选择试探他也没什么不对,恐怕大皇子也会来打探消息。

“苍孓。”

“属下在。”苍孓立刻从屋顶上落下来,静候吩咐。

景南洲缓缓说道,“两月前听风楼杀人案,把当时查到的证据,还有证人,送去刑部。”

姬烨尘看着苍孓走了出去,诧异的问,“杀人案?”

景南洲轻点了下头,解释道,“嗯,兵部尚书的儿子,醉酒与人起了争执,失手杀了人,当时证据不足,被刑部压了下来。现在刚好,用来转移视线。”


翌日一早,承乾殿早朝。

林唐上前一步,跪在地上,“臣林唐有本要奏。”

皇上看到此人就有些头疼,御史台这帮人,没事就弹劾,小到鸡毛蒜皮的小事,大到国家政事,烦不胜烦,却骂不得,罚不得,事事有证据不说,还动不动就撞柱子。

声音带着些疲累,“说。”

“臣弹劾太常寺承沈弼,其罪有四,见财起意,贪墨银两,此乃一罪,心思不纯,目无兄长,此乃二罪,教子无方,纵子未娶纳妾,此乃三罪,纵孙无度,当街辱骂朝廷命官,此乃四罪。 ”

承德公公抬头看了一眼皇上,便快速下去取了折子,恭敬的递了过去。

顾大人见此,站的笔直,将求娶公主的折子,塞回袖中。

不动声色的抬头看了一眼林唐,这难道是五皇子的人,无论是不是,今日求娶之事就不能再提,不然引起皇上的猜忌,得不偿失。

皇上大致扫了一眼折子,才明白所弹劾之人是谁,“荣国公的弟弟?”

“正是。”

“贪墨不多,见其初犯,补齐银两,罚俸一年,至于觊觎国公之位,朕记得荣国公前几日请封世子,朕准了,他这儿子........”

皇上揉了揉额角,未娶妻先纳妾,还有了子嗣,确实有违祖宗礼法,却也不是什么大事。

“罚他抄三遍华容国律法。”

说完将折子往桌上一扔,显然此事不准备再提,林唐见处理得当,也不再多言。

皇上抬眼扫了一眼,“众爱卿,可还有事?”

承德公公,见没人在上奏,浮尘一甩,朗声道,“退朝。”

皇后一早收拾妥帖,又贴心的煮了解暑绿豆汤,听见皇上下了朝,便带人去了御书房。

等秋月得到前朝的消息,匆匆赶来已经来不及了。

皇上淡漠的看着皇后,听她把话说完,才冷笑一声问道,“沈祈宁,你弟弟家那次子?”

承德公公一听这话,连忙挥退了殿内的宫女太监,他自己也退出去,站在殿门处,不走远,也不靠近。

皇后有些心惊,不知皇上的表情是为何,回顾一下自己所说的话,并无不妥,微笑着回道。

“是,难得皇上还记得,那孩子相貌堂堂,知书达理,已经二十六还没娶妻,洁身自好,是个良配。”

皇上沉着脸,刚巧看到等在门口,过来送折子的太监,上前翻出今天早上的奏折,摔在地上,“你自己看看,这就是你说的洁身自好,还良配?凌烟嫁过去,有了嫡子,还要叫他哥哥,你在侮辱谁?别忘了,那是朕的公主。”

皇上温怒的抬手指着皇后的鼻子,斥责道。

“而你,你是皇后,是一国之母,应该善修德容,何来这般卑劣。”

皇后看完折子,‘嘭’的一声,跪在地上,哭诉道,“皇上,臣妾不知,真的不知,若是知他纳了妾室,还有了孩子,臣妾怎会让三公主嫁。”

见皇上态度没有软化,跪着向前几步,扯住皇上的衣摆,“皇上,你相信臣妾,是真的不知,皇上圣聪明断,臣妾怎会故意坑害三公主。”

皇上抬手拂开她的手,凝声说道。

“皇后,你为何这般做,朕心知肚明,平日里,朕念着太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你越发的猖狂,罢了,即日起,幽闭华清宫,无旨不得擅出。”

皇后整个人失神的跪坐在地上,半晌,被宫女扶着退了出去。

皇后走后,御书房陷入静默,承德悄声走进来,见皇上阴翳的盯着地上的折子,伏身将之捡起来。

皇上眯着眼睛,刚刚收到弹劾,皇后就来说此事,显然皇后还不知道前朝发生的事。

“承德,去查一下,皇后昨日可是见过三公主。”

承德躬身应着,退出了出去,不过片刻, 便回来了,“皇上,是见过。”

犹豫了下,又说道,“皇上,听说公主在殿外站了一个时辰,回去差点摔倒。”

皇上眼眸又冷了一分,在不喜,那也是他的女儿,“传朕口谕,皇后无德,罚抄十遍女戒。”

“是。”承德领旨匆匆而去。

皇上轻敲了下桌面,一黑人从房梁上落下,跪在地上。

“去查,五皇子和林唐可有联系。”

“是。”

姬烨尘听说了早朝的事,一口气堵在胸口,儿子都四岁了,皇后她怎么敢啊,手狠狠的握紧,差点毁了皇姐的一辈子,她却只是幽禁。

这笔账,早晚他都要讨回来。

转念一想林唐,怎么会这般巧合,随即脑海中想到了一个人。

脸上浮现一抹浅浅的笑意,像一朵绽放在山谷中的幽兰,带着芳香,沁人心脾。

莫名的有种特别想见他的冲动,于是翻墙,站上了王府的墙头。

依旧是苍冥,第一时间出现,抱着剑,静静的站在一侧,见姬烨尘坐在墙头,不等他说话就差人去禀报。

姬烨尘不由的多看了他两眼,今日居然一丝杀气都没有,这一看,才发现,这苍冥长的还挺好看。

身材精瘦欣长,尤其是那腰被腰封束住,有种两只手刚好掐住的感觉,五官俊秀,脸色冷沉,目光寒凉,整个人呈现一种锋利之感。

只是可惜。右脸的下颌处有块拇指大小红色的胎记,就像一块精美的玉石,染上了瑕疵,让人怜惜。

姬烨尘忍不住,跳下墙头,向他走过去,抬手就想按在他侧脸的胎记上。

“五皇子。”

景南洲从月亮门外走进来,静默的一双眼睛带着异样的冰冷,那手几乎贴在苍冥的脸上。

他扫了一眼苍冥,目光便落在姬烨尘身上。

“五皇子,好兴致,一大早过来本王这里调戏影卫。”

苍冥身体一僵,双膝稳稳落在地上。

姬烨尘快速收回手,望进那带着寒意的眼眸,好不容易拉近几分的关系,仿佛一下子回到以前。

“王爷,你误会了,我......”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就鬼使神差的觉得那胎记碍眼........

景南洲一直盯着他,自己的情绪来的莫名其妙,盯到姬烨尘也想跪下来的时候,移开了视线,“下去吧。”

话落,苍冥瞬息不见了。


边疆还有两个人,是放心能把后背交付的,他要着手培养自己的势力,不能再像上一世一样,手中无人可用。

蓝色的眼眸逐渐锐利起来。

“容修,传信给时鸣,徐牧,让他们寻找些根骨好的孩子,秘密训练,切记,只能从人市,乞丐,孤儿中挑选。”

容修愣了一会,便知道将军这是何意,眼中带上了兴奋。

“将军是要争那个位置吗?”

姬烨尘静静的站着,他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可他没有退路,那争一争,又何妨呢。

侧眸轻瞥了他一眼,“不该问的别问。”

容修默了默,低头应道,“是。”

还有良月,这个人他必须得到。上一世可是帮着姬皓瑾除掉了许多麻烦,也包括自己,眼底淬着寒冰,语气也有些森然。

“还有,你去趟溪洲骆丹城淳安镇,找一个叫良月的人,应该刚刚弱冠,有一个妻子,和一个未满月的孩子。”

“应该住在附近的村子里,他武功高强,谨慎些.........”

一抬头,看到那张刚毅执拗的脸,突的就闭嘴了,头疼的揉了下额角,他真是急糊涂了,容修固执,不会变通,让他去,那不是施恩,是结仇了。

“算了,你不用去,你去给时鸣传信吧。”

容修满脑门的问号,将军的后面说的话一句也没听懂,想要问,看将军神色,又不敢多问。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放弃了。

“那我走了。”

昌宁听到声音,从主屋中出来,手里拿着抹布,脸上都是灰尘。

“殿下,您回来了,正间奴才都收拾好了,被褥也换过了,您可要先休息。”

姬烨尘回头,眼中多了几分柔和,“不用。”

转头看着院中的摆设,心下感叹,这以后就是他的家了,只是偌大的宅子,空寥寥的。

也不知道景南洲的人什么时候送过来。

“殿下........”昌宁欲言又止,见姬烨尘目光看向他,犹豫的说道。

“殿下,府中现下只有奴才一人,管家,厨娘,护卫,侍女,小厮,杂役,这些,不知殿下有何打算。”

姬烨尘嘴角勾着笑,神色淡淡的,“昌宁,有何建议。”

昌宁上前几步,贴心的说道,“奴才愚钝,想不出好办法,想来陆将军府上百年家业,应该是不缺这些的,最重要的是值得信任不是。”

姬烨尘眉梢扬了扬,有些意外,能在皇宫安然活下来的,果然都不简单,他上辈子吃过亏,才才想明白的事,被他一语道破。

“昌宁,你.....”

姬烨尘刚一开口,突的眼底闪过一丝光亮。“你倒提醒我了,没事了,你先去忙。”

昌宁说,府里没有厨娘。

人都是要吃饭的,自己这边没饭吃,但是隔壁有啊。

是不是可以去隔壁蹭个饭,邻里之间,相互帮忙也是应该的。

想必南洲他不会介意。

如此想着,很快又能见面了,心情极好,也有闲情逸致逛逛宅子,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清幽秀丽的池塘水廊,这院子建造的还真是精细。

走到一处凉亭,在桌前做了下来,回来几天了,一直没有理清思绪,这会倒是可以静下心来,仔细想想,那户部尚书怎么解决。

尤其是他那痴傻儿子,闫文远。

按照记忆,还有四个月,他又要出征,这一走就得年后才能回来。

走之前势必要把这件事解决,还有皇姐的亲事,也要定下来,不然他不放心。

还有良月,要在姬皓瑾前面,把人救下来,抢了他的机缘。

人手不够,是他的致命伤。

想着想着便入了神,手指无意识的敲在桌面上。突兀的脚步声传来,姬烨尘肌肉紧绷,无意识的做出防御的姿态。

昌宁匆匆而来,见他气息凛冽,不敢上前,“殿下.......”

“什么事?”

昌宁眨了眨眼,看着面前的人温和样子,有些恍惚,随即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异样,“殿下,外面来人了,说是摄政王让过来的.......”

姬烨尘抬头看了眼天色,还不到傍晚,阳光倾斜而下,带着暖意。

景南洲动作倒是快,真是解了他燃眉之急。

眉眼舒展,唇角勾着笑,一扫刚刚的阴郁。

远远的便看到苍孓带着十几个人,站在院中,各个身姿挺拔,不似普通人。

见姬烨尘过来,全都跪在地上行礼,“见过五皇子。”

苍孓上前躬身行礼,态度较之前多了些恭敬,眼睛也不敢四处乱看。

“见过五皇子,奉王爷之命,给殿下送些人过来。”

说着侧身指了几个人,犹豫着,迟迟没有开口,实在不理解王爷到底是怎么想的,这几人身份特殊。

先不说五皇子敢不敢收,就是收了,相当于握住了王爷的把柄。

姬烨尘在他点的人身上扫过,心下有了猜测,凝神等着苍孓的下文。

苍孓抬头看了一眼,低声说,“殿下,这几个,崔小六,杨林,陈风是.......前些年贪污案牵扯的官员之子,被王爷救下了,其他人皆是白衣,清白干净。王爷让您挑着合眼的留下。”

短短几句话,姬烨尘却听明白了,景南洲救了人,又不想埋没他们,他树大招风,身边出现的人,各方势力都会去查,这几个人一直得不到重用。

而自己落魄皇子,本就没有几个人注意,又有谁会去查他身边的人。

垂眼看着那三人,粗布麻衣,干净平整,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官宦子弟到底是不同,同样的衣着,跪在众人当中,也能一眼看出差别。

这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他们都是一次机会,或许也是景南洲对自己的考验试探。

换一种方式说,自己对景南洲是有用的, 姬烨尘非但没有生气,还眉眼带笑。

“都留下。”

苍孓抬起头,眼神有些惊疑不定,这么开心的就收下了,一句话也不多问,不会转身就带人进宫告状吧。

他身侧跪着一位青年,闻言跪着上前,双手捧着木盒,举过头顶,模样清秀,二十多岁的样子,一件简单的青衫,态度不卑不亢。

“奴才林昭,摄政王府管家林德江之子,拜见五皇子。”

“王爷说了,若殿下留下我等,以后就是殿下的人,只听殿下一人命令,这是卖身契,请殿下收下。”

姬烨尘把他手中的盒子接了过来,打开,随手拨了拨,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

景南洲这是,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

他喜欢。

他忘了,前几日,皇上对他也是如此,他还一脸鄙夷。


姬烨尘的思绪越来越混乱,眼皮沉重的也打不开了,恍惚间似是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一身紫色的衣袍,伸手去够,扯着手上的铁连‘哗啦啦’的响着。

眼皮用力的挣了挣,再看去,哪有什么人,面前依旧是阴暗的天牢,手缓缓的垂下,眼睛也跟着闭上了。

如果有下一世,该有多好,不知下一世,还能否遇到那个人。

朦胧间听到有人在耳边不停的讲话。

“阿烨,听我一句劝,不要参与进党争之中,可还记得你远赴战场的初衷吗?你说想让你母亲活着,想让你皇姐吃饱穿暖,你已经做到了不是吗?”

姬烨尘脑袋昏昏沉沉, 膝盖处传来刺痛,这是还没死透?

刺眼的光照的眼睛生疼,眼前都是白色的炫光,半晌视线逐渐凝实,身体也恢复知觉,除了膝盖,身上再无其他疼痛,这里不是天牢......抬头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眸。

“姑父!”

“叫这么大声做什么,我还没聋。”

陆行远一身蓝色锦袍,没有任何花纹,显的人更加威严,头发一丝不苟的束在脑顶,微蹙着眉,眉锋里藏着兵戈铮然,听到姬烨尘惊讶的喊声,伸出小手指掏了掏耳朵。

姬烨尘看着面前活生生的人,一度怀疑自己是在做梦,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嘶.......”

真疼,不是做梦,这才发现自己是跪在青石板上,抬头望向四周,这精致雅韵的院子,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地方。

怎么回事,他不是死了吗? 这是梦境,还是自己死前的幻想?

陆行远一直盯着他,突见他眼神幽深的可怕了,不像个十八岁的孩子该有的眼神。

微微愣怔,再看去,与平时没有不同,只当自己眼花,衣袖一甩,将手负在身后,语重心长的劝起来。

“阿烨,你注定与那个位置无缘,大皇子看似温润如玉,但是心机深沉,二皇子虽为嫡子,却没有容人之量,无论你选了哪个,都不会有好的结局。”

姬烨尘听着熟悉的话,神情恍惚,这是十八岁那年,得胜归来时,被封了将军,大皇兄和二皇兄拉拢他参与党争时,姑父跟他说的话。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抬头愣愣的看着陆远行,这时的姑父,还没有白发横生,也没有弯曲的脊背,还是那个人人敬仰的镇国大将军。

这个真心为自己考虑的人,最后万箭穿心而死。

还记得自己当时言辞犀利的逼迫他不要插手,还记得当时他看向自己的眼神。

六岁便跟着他习武,十三岁就跟他去了边疆,虽是姑父,却也情同父子。

自己虽是皇子,母亲却是个异国的亡国公主,自己从出生就注定是个弃子,还有这名字,烨尘,大火烧尽后的灰尘,亡国残留的余孽。

宫中人最是会拜高踩低,以前活的还不如宫中一些在主子面前得脸的奴才,给的份例从来不够,膳食也不足,饿肚子是常有的事,还会被一些得势的奴才欺负。

冬天更是难熬,有一年下了大雪,母子三人险些被冻死,是皇长兄路过,可怜他们,让人送了些炭,才活过那个冬天。

所以当他拉拢的时候,自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这么多年,他与将军府已经密不可分,他参与了党争也代表着将军府的选择。

从此把将军府拖入了深渊,因着他们阴诡的计谋,眼睁睁看着将军府覆没。

姬烨尘红了眼眶,泪也不断的往下砸,这无论是场梦,还是真的重生,他都特别珍惜,再也忍不住,跪着向前行了两步,抱住他的腿,脸也在他腿上蹭了蹭。

“姑父说的对,如今母亲已经封了妃,皇姐也有了名分,没有人能欺辱我们,我远离党政,何必要再陷进去。”

陆行远垂眼看着眼前的少年有些欣慰,又见他哭了鼻涕眼泪,还往他腿上蹭,眉头一皱,抬手一巴掌拍在头上。

“起来,这样成何体统。”

略一抬头,忽然看到一个绿色的人影从远处走来,而面前的人越哭越凶,有些焦急,伸脚不轻不重的踢了一下的他膝盖。

“还不快起来,别哭了,哎呦,祖宗,快别哭了.....嘶.......”

毫无预兆的腰上多了一只白嫩的手,掐着他腰间的软肉,向不同的方向拧着,当着孩子的面,为了保持威严,也不敢叫,只能忍着。

“夫人,你怎么来了。”

姬烨尘看到疼爱自己的皇姑母,心中一酸,泪流的更凶了。

“皇姑母......”

姬静雅一身淡绿色襦裙,同色系的绿色纱衣,姿态曼妙,一点都不像是两个孩子的娘,眉目如画,流转间带着成熟的妩媚。

扫了一眼哭的双眼通红的姬烨尘,这孩子是她看着长大的,从未如此哭过,眼中溢满了心疼,手上又用了几分力。

“我不能来?你打孩子了?”

陆远行瞪了一眼姬烨尘,这臭小子肯定是故意的,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突然就哭了,转脸却赔笑讨饶。

“夫人,你可冤枉我了,让他跪一下,还是仗着长辈的身份,还有多年的情分上压他,至于打他,我这颗脑袋还想多留几年,还得陪着你不是。”

姬静雅一愣,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说,还当着孩子的面,整张脸羞的通红,手上更是用力,嘴上也骂着。

“老不正经。”

姬烨尘悲伤的情绪被两人打断,皇姑母是父皇为了制衡将军府才嫁过来的,却没想到两人能如此琴瑟和鸣,成就了一段佳话,一切又回到了当初,真好。

不管什么原因突然让他回来,他都感谢上苍,并且好好珍惜,嘴角勾起,绽放出一个笑容来。

只是刚刚哭的太凶,满脸眼泪,鼻涕也在鼻尖处,这一笑,鼻子不自觉的出气,鼻涕被气流鼓起,形成了一个大大的鼻涕泡挂在了鼻尖。

陆行远和姬静雅均是一愣,眼中闪过嫌弃,同时向后退了一步,这一退,露出了在姬静雅身后的人。

那个他暗自喜欢多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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