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陌寒许知意的女频言情小说《宋陌寒许知意的小说清风明月入我怀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小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桌上,摆了五只帝王蟹,蟹钳上满是尖锐倒刺。许知意的视线无声地落在宋陌寒脸上,满眼悲伤。然而,他的眼神却不容她拒绝。千丝万缕的线,拉扯着许知意的神经,无数往事浮现。双腿残疾的那段日子,宋陌寒每天都只能躺在床上,曾经的天之骄子变得沉默寡言,沧桑黯淡。这种落差让许知意心疼不已。为了快点攒够复健的费用,她白天去码头帮忙搬运鱼虾,晚上则去游轮上帮有钱人剥些螃蟹。剥一只十元,有时许知意一晚上就能赚几百块。那双伤痕累累的手握着小费,再疼她也觉得值得,甚至累得晕倒在路边时,都死死攥着那几百块不肯松手。被几个好心人送回家后,她醒来就看见宋陌寒赤红的双眼,神色黯淡到了极点:“许知意,双腿残废的人是我,不是你!你为什么要为了我这么拼命?!”看着他情绪快要...
《宋陌寒许知意的小说清风明月入我怀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桌上,摆了五只帝王蟹,蟹钳上满是尖锐倒刺。
许知意的视线无声地落在宋陌寒脸上,满眼悲伤。
然而,他的眼神却不容她拒绝。
千丝万缕的线,拉扯着许知意的神经,无数往事浮现。
双腿残疾的那段日子,宋陌寒每天都只能躺在床上,曾经的天之骄子变得沉默寡言,沧桑黯淡。
这种落差让许知意心疼不已。
为了快点攒够复健的费用,她白天去码头帮忙搬运鱼虾,晚上则去游轮上帮有钱人剥些螃蟹。
剥一只十元,有时许知意一晚上就能赚几百块。
那双伤痕累累的手握着小费,再疼她也觉得值得,甚至累得晕倒在路边时,都死死攥着那几百块不肯松手。
被几个好心人送回家后,她醒来就看见宋陌寒赤红的双眼,神色黯淡到了极点:“许知意,双腿残废的人是我,不是你!你为什么要为了我这么拼命?!”
看着他情绪快要崩溃的模样,许知意摇摇头,一笔一划写下:
因为,让你重新站起来,是我当下人生里最重要的事。
比命还重要的事。
她晕倒后不久,宋陌寒就恢复了记忆。
带着许知意离开海岛那天,他满眼爱意地对她说。
“许知意,以后我就是你的话筒,我要让所有人都认真听你说话,再没人可以欺负你。”
曾经的誓言犹在耳边,此刻他却命令她给心上人剥螃蟹赔罪。
许知意笑了起来,眼底泪花闪烁。
既然这是他想要的。
那她就满足他。
走过去握住一只蟹腿,许知意用力一扯,任凭那些倒刺如同锯子般狠狠划过她掌心。
一下接着一下,仿佛在上酷刑般,将她好不容易缝合的伤口撕裂。
血从指缝渗出来,醒目地印在青白色的蟹壳上面,然而她仍旧没有痛觉般,机械地重复着剥蟹的动作。
“够了!”
宋陌寒上前扼住了她手腕,看到那血肉模糊的手掌,他瞳孔一震,心口被狠狠刺了一下,漆黑双眸定定地看着她。
“你......什么时候受伤的?”
许知意神色冷淡,讽刺地牵了牵唇。
刚才明明给他看过了。
果然不在乎一个人的时候,就算她快死在面前也无感。
看了眼桌上还没剥完的帝王蟹,许知意抽回手,无声地凝视着他,好像在问。
这就够了吗?
你的心上人能满意吗?
宋陌寒眼里一片猩红,声音里带着一丝颤音:
“许知意,你故意的是不是......我只是不喜欢你算计阮棠,没有别的意思......”
许知意自嘲地笑笑。
在一起七年,他连她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吗?
所有人都可以觉得她贪图他的钱,才留在他身边。
唯独宋陌寒自己不可以这么想。
因为他心里清楚,她爱的从来都只是他这个人。
看着不信任自己的宋陌寒,许知意目光一暗。
七年,梦该醒了。
她径直转身走向门口。
没走几步,突然身子一晃晕了过去。
“许知意!”
宋陌寒将她抱起,眼神急切。
阮棠见状连忙拦住他,眼神楚楚可怜:“陌寒,我下周就要做手术了,听说手术成功率很低,我想和你多待一会儿,可以吗?”
宋陌寒只看了她一眼,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撂下一句:
“我先送知意去医院,你的事回头再说。”
许知意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
宋陌寒守了她一夜,亲自照顾她吃饭、换药,就连工作都在病房里处理,不忙的时候就自顾自地回忆在海岛的日子,话多得不像他。
宋母几次让管家来催他回家,他都把人赶了出去。
看着管家那副着急的样子,许知意用手机打字:我没事了,你回去吧,他们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你去处理。
宋陌寒看完后目光暗了下去,语气生硬:“他们要是叫我回去娶别人呢,你也不在乎?”
许知意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他不是可以跟两个女人同时结婚吗,多一个又如何?
什么时候这么忠贞不渝了?
许知意过分冷静的态度,让宋陌寒没来由的有点烦躁,两人之间气氛微妙时,许知意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江梦不知从哪听说宋陌寒这几天和她形影不离,于是发消息问她。
你该不会反悔了吧?
宋陌寒一眼就看见了这句话,眉头皱起:“许知意,你答应别人什么了?”
尼龙绳紧紧勒住了小橘子,它发出一声惨叫,却仍旧挥舞着爪子,不停朝阮棠哈气。
小橘子平时很温顺,从来没发狂过。
许知意回过神来,冲过去将它死死护在怀里,颤抖着解开把它脖子都勒出了血的细绳。
阮棠声音怯怯的,带着哭腔:“许小姐,这是你的猫啊?对不起,我从小就怕猫,你、你别介意......”
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宋陌寒的心尖宠,许知意的猫吓到了她,大家纷纷见风使舵,替她打抱不平。
“明知阮小姐怕猫还带猫过来,这个许知意安的什么心啊?”
“你看那猫爪多锋利,这要是被它挠一下得多疼啊,而且肯定得落疤!我不怕猫的人瞧着那只疯猫都害怕,阮小姐得多害怕啊!”
“这里这么多好朋友,要是我就直接把这只猫打死,免得它再伤人。”
听到要把小橘子打死,许知意猛地抬眸看过去。
凛然的目光让人畏惧,说话那人对方悻悻地闭了嘴。
就在许知意孤立无援的时候,一道身影走出人群,轻叹了一口气,对她伸出手:
“别怕,我帮你照顾小橘子。”
许知意抬眸,看到顾念安温和善意的目光,她顿时满眼感激。
刚放松了几分警惕,宋陌寒突然将小橘子拎了起来。
他把它交给一个侍应生,声音冷酷:“把猫带走。”
许知意满眼不可置信。
为什么?
他明明知道小橘子是她亲手养大,如同家人一样的存在。
为什么要把它夺走?
耳边是小橘子凄惨的叫声,它满眼恐惧,又不舍地看着许知意。
眼看它就要被陌生人带走,许知意情急之下喊出了声:
“不要!”
沙哑凄厉的嗓音,划破天际。
宋陌寒愣了几秒,语气惊喜:“小哑巴,你会说话了......”
他走上前想抱住她,绝望到濒临崩溃的许知意下意识挥手,竟然打在了他脸上。
这一巴掌不光惊掉了众人的下巴,也耗尽了宋陌寒全部的耐心。
“许知意,就为了一只猫?”
他眸色漆黑,贴近满脸错愕的许知意低语:“今晚你给我老老实实跟着,敢离开我视野半步,我保证你再也见不到那只猫。”
许知意红着眼睛,下唇都咬出了血印。
为了小橘子,许知意只能如同尾巴一样跟在宋陌寒身后,看着他跟阮棠十指相扣,看着他们亲密地咬耳朵。
在别人戏谑同情的目光中,她垂下眼眸,遮去眼里的屈辱与失望。
直到零点钟声响起,漫天烟花燃放,宋陌寒终于想起今天是许知意的生日,勾勾手指将她叫到五层城堡蛋糕前。
“生日快乐,许完愿我们就回家。”
许愿?
她只想要小橘子。
四目相对,宋陌寒看着她冷淡的双眸,感到一丝陌生。
他动了动薄唇,刚想说点什么缓和下两人的关系,旁边一只手将奶油抹在了他脸上。
阮棠笑吟吟地问:
“陌寒,我输了游戏,要找人冰块吻,你愿意帮忙吗?”
说完,没等宋陌寒反应,她含着冰块吻了上来。
在许知意的生日宴上,当着她整个正主的面,两人唇舌间的透明冰块不断融化。
阮棠看着许知意,眼神张扬挑衅,满是宣示主权的意味。
她和宋陌寒才是天生一对。
许知意耳边响起一阵嗡鸣,如同在看一场默片。
突然一道小小的橘色身影扑向阮棠。
伴随着一声愤怒的猫叫,阮棠的手臂被狠狠抓了一下,血痕又长又深。
小橘子!
现场一片混乱中,小橘子蹿到了几米高的城堡蛋糕旁,像是跟许知意告别般,静静凝视靠近的许知意,不再逃窜。
就在这时,有人重重撞了许知意一下。
她整个人朝着城堡蛋糕砸去,在身体倾倒的瞬间,她眼睁睁地看着宋陌寒将旁边的阮棠拽进怀里。
而她,瞬间被蛋糕砸中,头发和每一寸肌肤都沾上了黏腻的奶油。
曾经她最喜欢蛋糕甜美的味道,却没想到,混合了眼泪的生日蛋糕,苦得让她终生难忘。
周围响起一阵哄笑。
“好搞笑啊,这是什么新型小丑表演吗?”
“这场生日宴,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哈哈哈......”
宋陌寒回头看到狼狈的“蛋糕人”,目光一惊刚想过去,怀里的阮棠就哭了起来。
“陌寒,那只猫会不会携带病毒啊,我要是被感染了怎么办?”
看着她被猫抓伤的血痕,宋陌寒皱起眉头,吩咐助理:“看好她,我回来之前她哪也不许去!”
说完,带着阮棠匆匆离岛。
他伸手去拿手机,许知意突然很激动,夺过手机迅速删掉了聊天记录。
宋陌寒的怀疑更深了。
“谁给你发的消息,我都不能看?”
许知意垂眸,在纸上写道:我想卖掉面包店,这个买家开价太低,我还没跟他签合同。
她并不擅长撒谎,每次耳朵都会红得厉害,这次也一样。
但宋陌寒并不觉得她会背叛自己。
毕竟他还是个残废的时候,她就整天围着他转,现在的他身体健全,有钱有颜还有地位,傻子才会放手。
可面包店是她的心血,怎么突然要卖掉?
宋陌寒没再追问,转头让助理去调查。
病房里,许知意等他离开后,指尖翻飞给江梦回了一句:
我绝不会反悔。
她现在只觉得,离开宋陌寒是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
出院后,宋陌寒破天荒地休了个小长假,每天在家陪着许知意。
可她总是躲在房间里,不是抱着小橘子在阳台发呆,就是宋陌寒和她说话时老是走神,整个人看起来恹恹的,好像生病了,可去医院又查不出病症。
宋陌寒束手无策,只好找心理师咨询。
“许小姐最近可能又遭受了什么打击,出于自我保护封闭了内心。宋先生多带她回忆一些开心的事,兴许能有所好转。”
想到在KTV发生的事,宋陌寒心里蓦地一阵愧疚。
为了哄许知意开心,他在海岛为她筹备了一场生日宴会。
凭他的面子,圈内大多数人都来了,几个发小更是提前一天到达海岛。
当着宋陌寒的面,大家都对许知意客客气气。
可关上门,他们说的话却让她后背发凉。
“宋陌寒真够可以的,当年为了找出家族内鬼,他设计假死,在海岛装失忆跟小哑巴玩过家家,我以为他也就图个新鲜,没想到这么多年了,竟然还把小哑巴当宝贝呢。”
“这话说的,要是有女人为了我连命都不要,我也动心啊。再说了,陌寒不也怀疑小哑巴嘛,还让那个医生试探她真心来着,什么赤脚走碎玻璃、炭火取银针,听着就疼......”
“陌寒已经够重感情的了,要是我,早就给一笔钱把她打发走了,毕竟身份地位太悬殊,又是个哑巴,玩玩还可以,真娶回家多少有点拿不出手。”
明明是盛夏,许知意却觉得浑身发冷,寒意入骨。
听着里面隐隐传出的笑声,她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抖。
原来,她不顾一切拯救宋陌寒的痴情模样,在这些富家少爷眼里是这么可笑。
原来,那些痛得她生不如死的考验,是宋陌寒特意安排的试探。
原来,不管她怎么努力,也终究是个不自量力,妄想天之骄子的低贱哑女。
此刻,呼吸的每一口空气,对许知意来说都如同噬心毒药。
过了很久很久,许知意才压下情绪,面无表情地走出来。
海岸边一艘快艇靠近,露天场地突然一片骚动,所有人都看向宋陌寒和他身边那道优雅曼妙的身影。
阮棠一袭拖地淡粉礼服,挽着宋陌寒,微笑着款步走近。
前不久,她提前出狱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圈里都在传,是宋陌寒出手帮她办了监外就医。
这举动,就是证明他还没忘旧情,迟早复合。
此刻看到两人一同出现,谄媚声顿时此起彼伏。
“原来这场宴会是为了给阮小姐接风啊,宋总对阮小姐果然不一般!”
“那是,人家可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除了天仙般的阮小姐,谁还能配得天之骄子的宋总。”
一片称赞里,许知意看着亲密无间的两人,也有些恍然。
很多年前,他们也是这样走上红毯,阮棠高贵明艳得连头发丝都好像在发光,一举一动都是富养出的傲气与清贵,与气场强大的宋陌寒般配到极致。
今晚阮棠身上的礼服有点眼熟。
蓦地,许知意想起宋陌寒总是在深夜把玩的一个八音盒。
她远远看过一次,那上面随音乐优雅转圈的公主,当时并没什么特别。
可如今,她看着阮棠,终于知道那个公主是谁了。
原来他从未忘记过她。
许知意下唇快咬出血,脸色惨白地转过身。
突然阮棠发出一声尖叫。
“哪来的猫?!”
“陌寒,我好害怕,快把它抓起来好不好.......”
阮棠满眼惊恐地看着橘猫,小鸟依人地躲在宋陌寒身后。
许知意在海岛一家小旅馆住下,昏沉地睡了一觉,醒来看到江梦的消息。
明早六点,我亲自去送你。
知道她想亲眼看着自己上飞机,许知意回复了一个好。
想起装着证件的包还在别墅,她忍着疲惫赶了回去。
一进门,漆黑的客厅突然亮起,宋陌寒双眸晦暗地坐在沙发上。
“你去哪了?”
没想到他会回来,许知意愣在原地,想着编个什么理由应付过去时,宋陌寒轻叹一声:“算了。”
他走到她面前,突然将她紧紧抱住。
“宝宝,这段时间我事情太多,可能冷落了你,以后不会了,好不好?”
宋陌寒在她耳边低声解释:“还有阮棠,我和她之间的事都过去了,以后我会跟你解释,但现在还不行。你只要知道,我心里只有你就够了。”
只有她吗?
可你为了阮棠,害死了我的小橘子。
许知意心里在滴血,默默推开了他。
反正只剩几个小时了,很快她就会消失得彻彻底底,他再也没有机会伤害她了。
她眼神空洞看着他。
“我信。”
闻言,宋陌寒松了口气:“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我好不容易说服我父母,他们也会参加的。知意,我一定会让你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新娘。”
听到宋陌寒的父母也会出席,许知意不由得一怔。
一直以来,他们都对许知意成见颇深,宋陌寒也从来不曾替她说过话。
这次费尽心思说服他们出席,到底是为了她还是为了阮棠?
不过许知意已经不好奇答案了。
看着她微微出神的样子,宋陌寒轻笑一声,吻了吻她额头:“我说过会让他们接受你的,知意,答应你的每一件事我都会做到,你现在有什么心愿,尽管说,我都会想办法帮你实现。”
心愿吗?
她还真有一个。
黎明前的海岛,海风温柔平静,许知意和宋陌寒坐在车里,静静等待日出。
灿烂的天光,缓缓从东方升起。
许知意望着海岸线,瞳孔里划过一抹淡淡忧伤。
最后一次和宋陌寒看日出了。
她转头看向在驾驶座熟睡的男人,指尖抚过他眉骨,鼻梁,嘴唇,下巴......
许是做了不太好的梦,他眉头倏地蹙起,薄唇翕动:
“别走......”
听到这两个字,许知意的手僵在半空。
她从未离开过,所以他挽留的人一定不是她。
即使到了最后一刻,还是没能留下半点美好。
许知意自嘲一笑,拎着行李下了车,在一片橙色日出中,走向远处。
沙滩上只留下一排孤独的脚印。
去机场的路上,江梦一个劲儿叮嘱。
“上飞机前记得把联系方式都拉黑哦,千万别给他希望,这辈子你们是没机会在一起了,不过让他惦记一辈子倒是大有可能。”
许知意早已将宋陌寒删除来黑,包括他和他发小的那些小群,也全都删了。
她做这一切并不想让宋陌寒惦记。
只想消失得彻底而已。
登机前,江梦生怕她忘了合约内容,再次强调。
“记住哦,只要宋少爷没结婚,你就绝不能和他见面。”
“违约可是要面临巨额赔款的。”
任谁听到江梦的语气,都不会怀疑她和许知意是母女。
许知意看着她,牵了牵唇角。
一辈子,不会见。
宋陌寒也好,江梦也好,京市的所有人,她都不会再见了。
转身,许知意将电话卡折断扔进垃圾桶,走向登机口。
往后余生。
她只为自己而活。
东西都旧了,我想换新的。
许知意举起手机给他看。
宋陌寒松了口气,边上楼边说:“用了七年确实有点旧了,明天我陪你出门,先去找专家给你看看嗓子,再去商场和拍卖行。”
许知意的嗓子构造并没有问题,是以前撞见了父亲惨死的模样,吓得再也发不出声音。
楼梯方向,传来宋陌寒玩味的嗓音:“每次和朋友在KTV应酬,人家带的女伴都唱得不错。”
许知意恍然想起他和阮棠情歌对唱的视频,心口一刺。
隔天做完检查,结果还是跟之前无数次一样,都是徒劳。
许知意早已习惯,神色平静,宋陌寒眉目间却难掩烦躁:“一群废物。”
废物?
许知意咬紧下唇。
也许,让他这么生气的废物不是那些专家,而是她吧。
两人从电梯出来时,正遇上几个患者家属在闹事,宋陌寒下意识握住许知意的手,让她跟紧自己。
然而,当人群中传来阮棠带着哭腔的声音时,他立马松开了她的手。
“骗钱的是我爸,又不是我,他人都、都已经死了.......”
阮棠被人围在中间,满眼无助,柔弱得如同飓风中的菟丝花。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为首的人突然挥刀朝她刺去。
下一秒,宋陌寒用身体将阮棠紧紧护在怀里,锋利的刀划过他手臂,他都浑然不觉,只急切地问阮棠有没有事。
“陌寒,我好害怕......”
阮棠满眼泪光,下一秒晕了过去。
宋陌寒瞳孔倏地一颤,将她打横抱起,低吼道:“快救人!”
太过紧张阮棠的安危,他路过许知意身边时,甚至将她撞到了一旁。
那是辆装满医疗垃圾的推车。
碎玻璃深深扎进许知意掌心,旁边护士吓得失声尖叫。
“快!快去打阻断针,这可是传染科的垃圾!”
许知意垂眸看着满手鲜血,她本就有凝血障碍,平时一个小伤口都难以止住。
如今这么深的伤口......
快速失血让她眼前一阵眩晕,看着宋陌寒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急救室,她心里一片苦涩。
曾经,她被热油溅到,海岛上的小瘸子都会红着眼睛,心疼地捧起她的手吹气。
不会做饭的他宁可说尽好话求隔壁阿婆帮忙,也不许她碰水,生怕再留下疤。
她觉得身上的疤痕丑陋,他却吻过它们的每一条纹路,温声告诉她:“它们一点也不丑,每道疤都在说‘许知意爱宋陌寒’,这是爱的证明。”
“许知意,我也好爱好爱你,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好你,绝不让你再受半点伤。”
她把爱他写在掌心,如今,他为了别人在上面又添了一道伤疤。
手上缝了十一针,又输了好多血,许知意才清醒过来。
夜晚,她拖着输液瓶去接热水,路过阮棠的病房,看见宋陌寒正端着碗一勺一勺地喂她喝汤。
许知意眼眶泛红地看着,最后擦掉眼泪默默离开。
所幸,她并没有被传染。
回到家后,她睡了好久好久。
直到被枕边的电话吵醒,迷迷糊糊地接通,就听沉冷的嗓音问:
“小哑巴,你在哪呢?怎么这么久不回消息?”
她茫然地打字跟他解释,自己太困睡着了。
宋陌寒说了个会所地址,让她做个蛋糕送过来。
没等许知意回复就挂了。
深夜十一点多,许知意迟疑片刻,想起他嗜甜的毛病,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要吃她做的蛋糕,不然会格外暴躁。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许知意做好蛋糕赶了过去。
推开包厢门,她第一眼就看见了阮棠。
她面前摆满了礼物,头上戴着一顶钻石皇冠,被众人簇拥着露出甜笑。
许知意愣住了。
宋陌寒朝她看过来,眼里竟有几分耐人寻味的冷漠。
房间里的人渐渐安静下来,许知意放下蛋糕,红着眼睛跟宋陌寒比划。
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给她送蛋糕?
宋陌寒略一挑眉,垂眸睨着她:
“没错,让你做个蛋糕赔罪而已,别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许知意眉头皱起:赔罪?我做错了什么?
宋陌寒眸色沉了下去:“前几天阮棠遇到的那些小混混,难道不是你叫去的?”
许知意满眼错愕地望着他。
她下意识地看向阮棠,从她眼里捕捉到一丝得意。
瞬间,许知意明白了一切都是阮棠在挑拨离间。
她急切地比划着,想替自己解释,可在场没几个人懂手语,反而因为她的动作偷笑。
许知意眼里含着泪,只能伸出手,让宋陌寒看自己缝了十几针的伤口。
缠在上面的纱布还在刚才做蛋糕时,渗出了血。
她自己都伤成这样,又怎么可能算计他的阮大小姐?
“许知意,”宋陌寒看都没看她的手,眸色沉冷:“你在我身边七年,虽然是个哑巴,但我以为你至少心思单纯......没想到,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阮棠现在无家可归,又患了重病,她什么都没有了,你没必要和她争。争风吃醋这种事,别再发生第二次。”
说完,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向了阮棠。
许知意的心仿佛被无数根刺扎成了马蜂窝。
回忆一帧帧涌现。
他腿疼整夜整夜睡不着时,她给他按摩到天亮。
他说不想一辈子做个废人,她就拼了命地兼职攒钱帮他做复健。
那些痛不欲生、黑暗无光的日子,如今都被他轻轻翻篇,仿佛脑海里的橡皮擦把他的记忆给擦除了。
许知意眼里蓄满泪水,再也不愿为他多停留一秒,转身要走。
身后却传来一道冷酷的声音。
“许知意,做错了事,打算就这么一走了之?”
“给阮棠道歉。”
包厢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这时,一旁始终扮演着无辜受害者角色的阮棠,笑吟吟地开了口。
“哑巴又不会说话,怎么道歉呀?听说她以前是金牌剥蟹师呢,要是真心悔改的话,帮我剥几只螃蟹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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