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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作妖,丈夫却让我给她洗衣做饭无删减+无广告

牛得金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章云梅正在做午饭。看到周景然提着桶站在家门口,她赶紧走过来。听到周景然让她帮图秀秀洗衣服,她不情愿,但又不好拒绝。“周营长,我在做饭呢,一会再洗可以吗?”周景然点头,露出礼貌客气的笑,“有劳嫂子了,这是辛苦费。”总不能白叫人家洗衣服,周景然掏出三毛钱,递给章云梅。章云梅看到钱,顿时眉开眼笑。她赶紧伸手过来接过钱。周景然把桶放下,转身要走。章云梅叫住他,八卦地问,“周营长,你对秀秀那么好,什么时候娶秀秀啊?”周景然闻言,眸光一沉,“我只把秀秀当妹妹看待,我有媳妇了,你们别乱猜。”唐如宝站在窗前,正好把这一幕都看在眼里。果然男人都是把自家媳妇当免费保姆用的。免费生娃,免费带娃,免费做家务,免费满足他的生理需求……这些活儿,要是到外面找别...

主角:方梦琪褚冰蓝   更新:2025-04-01 15: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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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梦琪褚冰蓝的女频言情小说《绿茶作妖,丈夫却让我给她洗衣做饭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牛得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章云梅正在做午饭。看到周景然提着桶站在家门口,她赶紧走过来。听到周景然让她帮图秀秀洗衣服,她不情愿,但又不好拒绝。“周营长,我在做饭呢,一会再洗可以吗?”周景然点头,露出礼貌客气的笑,“有劳嫂子了,这是辛苦费。”总不能白叫人家洗衣服,周景然掏出三毛钱,递给章云梅。章云梅看到钱,顿时眉开眼笑。她赶紧伸手过来接过钱。周景然把桶放下,转身要走。章云梅叫住他,八卦地问,“周营长,你对秀秀那么好,什么时候娶秀秀啊?”周景然闻言,眸光一沉,“我只把秀秀当妹妹看待,我有媳妇了,你们别乱猜。”唐如宝站在窗前,正好把这一幕都看在眼里。果然男人都是把自家媳妇当免费保姆用的。免费生娃,免费带娃,免费做家务,免费满足他的生理需求……这些活儿,要是到外面找别...

《绿茶作妖,丈夫却让我给她洗衣做饭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章云梅正在做午饭。

看到周景然提着桶站在家门口,她赶紧走过来。

听到周景然让她帮图秀秀洗衣服,她不情愿,但又不好拒绝。

“周营长,我在做饭呢,一会再洗可以吗?”

周景然点头,露出礼貌客气的笑,“有劳嫂子了,这是辛苦费。”

总不能白叫人家洗衣服,周景然掏出三毛钱,递给章云梅。

章云梅看到钱,顿时眉开眼笑。

她赶紧伸手过来接过钱。

周景然把桶放下,转身要走。

章云梅叫住他,八卦地问,“周营长,你对秀秀那么好,什么时候娶秀秀啊?”

周景然闻言,眸光一沉,“我只把秀秀当妹妹看待,我有媳妇了,你们别乱猜。”

唐如宝站在窗前,正好把这一幕都看在眼里。

果然男人都是把自家媳妇当免费保姆用的。

免费生娃,免费带娃,免费做家务,免费满足他的生理需求……

这些活儿,要是到外面找别人的媳妇,就懂得乖乖付钱。

上辈子,她去给图秀秀洗了一个月的衣服,做了一个月的饭,他也没多给她一分钱。

见周景然跟章云梅分开后,没有回家,而是直接走出家属院,唐如宝就知道他是回部队,不可能回来给她做午饭。

做好饭叫她的话,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上辈子他没为她做过一顿饭,这辈子也别想。

唐如宝走出房间,来到厨房,找出挂面,鸡蛋,萝卜干。

她把萝卜干切成丁,下油爆炒。

再煮一碗鸡蛋汤面,配着香喷喷的萝卜干,不知道有多美味。

心里完全放下周景然后,唐如宝有种,缠满她全身的缚带解开了,她浑身轻松自在,胃口好得不得了,一碗挂面,被她吃得津津有味。

吃饱喝足,她回房间,锁上门插,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睡到晚上,饿了,起来煮饭吃。

她给自己煮了满满一碗米饭,还配上干香菇炒腊肉。

吃饱后,她出到家属院散步。

一些见到她的军嫂,知道她要离婚,忍不住对她窃窃私语。

她不在乎。

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是很愚蠢的。

“小敏真厉害,又一篇文章被选中,这次稿费有多少?”

“九元。”

“九元也不错了,一个月写两篇,就能赚到十八元。”

经过陈连长家时,听到陈连长的妹妹陈小敏跟他母亲刘氏坐在门口聊天。

唐如宝走过去,自来熟地跟陈小敏打招呼,“小敏姐,我能看看你的文章吗?”

陈小敏和刘氏不是刁蛮之人。

但听了唐如宝的话,她们还是愣了一下。

刘氏下意识地问,“你会字吗?看得懂吗?”

刘氏问完,才发现自己问得太直接了。

这样会伤到一个人的自尊心的。

整个家属院都传开了,周营长早就写好了离婚申请。

大家都在议论,周营长是嫌弃唐如宝大字不识几个,没有图秀秀有才华,漂亮,才要跟她离婚的。

这个时候,唐如宝内心肯定是痛苦的,她还说话损她……

刘氏脸上带着歉意,把手中的书本递给唐如宝。

目光落在唐如宝的脸上,心里祈祷着唐如宝不要因为她的话而难过。

唐如宝接过书本,并没有把刘氏刚才的话放在心里,而是语气诚恳地道:

“我一直很崇拜能够用自己认识的字,编写故事的人。”

陈小敏跟刘氏一听,相视一眼,彼此眼里都有着诧异和心疼。

自己不识字,却崇拜编写故事的人。

唐如宝看了一眼书本的封面,淡蓝色背景,浅灰色山水图,配着三个黑体大字《故事会》。


周琼对着周景然傻笑,口齿不清,“我死……我死……”

“洗说成死,真是个大傻叉。”周母嫌弃地看了一眼周琼。

周景然看着痴傻的妹妹,心里不免心疼。

他抬头,捏捏周琼的脸蛋,“哥哥洗就行,你和妈坐着休息会。”

“嘿嘿……锅锅……哥哥……”

“你在这里锅什么锅,快去洗碗。”周母推了一下周琼。

周景然脸色有些不好,语气也冷,“妈,洗碗这种活我能做,你不要总是对小妹动粗。”

看儿子脸色不好,周母瞪了周琼一眼,“讨债鬼。”

周景然洗完碗出来,让周母和周琼洗澡。

周母大手一挥,“洗什么澡,老人家洗澡多,容易死得快,不洗。”

周景然嘴角抽抽,“妈你这是什么歪理?”

坐了几天火车,一身的异味,闻着都难受。

但周母很强势,不管周景然怎么说,她就是不洗。

周景然拗不过她,不洗澡,只好让她们进他的房睡觉。

周母和周琼挤一张床。

周景然在客厅的沙发躺下。

下半夜,周母起夜。

拿着手电筒的她,看到儿子高大的身躯躺在沙发上睡觉。

随时要把沙发压垮的可怜样子,惊得周母大叫:“天杀的哟,阿然你怎么睡沙发不睡床?”

周景然被周母的叫声惊醒,他猛地坐起来,警惕的眼神像夜鹰一样,迅速在屋里四周扫了一圈。

落在周母身上时,眼底愕然了一下,警惕褪去,无奈地叹了口气,“妈,大半夜的你嚎什么嚎?”

周母快步走到他面前质问他,“你怎么不睡床?”

“我的床给你和小妹睡了。”

周母抬手,指向唐如宝那间屋,声音拔高:“你不跟她睡一张床?”

说完,也不等周景然回应,她直接奔过去,啪啪啪地拍打唐如宝的门:“死女人,开门!”

周景然赶紧过来阻拦:“妈!”

周母气鼓鼓地瞪他:“她凭什么让你挤那么小的沙发?你们是夫妻!哪有做媳妇的,让自家男人睡客厅的?”

唐如宝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但她就是不想理他们。

他们睡哪里,怎么睡,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是我想睡客厅的,妈,你赶紧回去睡觉吧,大半夜的,把邻居吵醒也不好。”周景然耐心地跟周母说道。

周母重重地哼了一声,对唐如宝这个儿媳的印象,差到了极点。

第二天。

唐如宝和安来睡到九点才起床。

一出门,就看到了周母坐在沙发对着旁边傻笑的周琼道:“秀秀真优秀,皮肤白得像雪……”

她不停地夸着图秀秀。

只因刚才图秀秀给周母和周小琼买了早餐过来。

还张口闭口,叫周母阿姨。

周母心里像吃了蜜一样,怎么看图秀秀怎么喜欢。

尤其是听说图秀秀在文工团上班,每个月都有工资领时,图秀秀在她眼里就是一个香饽饽。

哪像唐如宝,在家里靠着儿子养,还不把儿子跟她放在眼里。

见唐如宝开门出来,她嫌弃地白了一眼唐如宝:“猪都没你这么懒,像你这种没文化,没工作的妇女,根本就配不上我儿子。”

唐如宝牵着安来朝卫生间走去。

周母目光犀利地落在安来身上,“她是谁,我怎么没听阿然说,他有女儿了?”

唐如宝无视周母,带安来去洗漱。

唐如宝无视周母,周母可不能无视唐如宝。

她倏地从沙发站起来,走过去就要拽安来。

唐如宝眼明手快地推开她,“你想做什么?”

周母指向被唐如宝护在身后的安来,“她是谁?”

“我女儿。”唐如宝冷冷地看着周母。


周景然烦躁地打断她的手,“你也没有亲眼看到是秀秀拿的钱。”

“我包里全都是她身上涂抹的雪花膏味道,她翻过我的包,那钱就是她拿的。”

唐如宝双手叉腰,上下打量周景然,讥讽地道:

“不过,你说这钱是你拿的,我就当是你拿的,既然是你拿的,你现在马上立刻把钱还给我。”

周景然别开脸,不耐烦地道,“给我几天时间。”

唐如宝奇怪地看着他,“周景然,你为什么要这样护着图秀秀,那钱明明是她拿的,你现在去找她要,肯定能要回来。”

周景然沉声道,“秀秀是个女同志,脸皮薄,要是被他们知道,钱是她拿的,她以后在家属院还怎么待?”

“啧啧……”唐如宝脸上全是讽刺的笑,心里却翻涌一丝苦涩,“真是一往情深,用心良苦啊。”

上辈子,他母亲刚到家属院,就冤枉她偷了周家祖传玉手镯。

当时闹得可大了,半个家属院的军嫂都围观看热闹,就连政委也过来了。

周景然当时逼她把手镯交出来的咄咄逼人姿势,现在回想起来,都还能让人窒息。

后来,他母亲在一件外套的口袋里找到了那只手镯,他知道他冤枉了她,也没有跟她道歉。

她没有做过的事情,就要道歉。

图秀秀做过的事情,就不需要道歉,她闹,还成了她的错。

上辈子的她,怎么就这么愚蠢,这么恋爱脑呢?

如宝如宝,她父母帮她取这样的名字,就是把她当宝一样疼爱着。

她嫁给周景然后,过得都是什么样的生活?

有代沟,价值观不合的人,在一起果然是注定痛苦的。

唐如宝冷眸斜视着周景然。

她和图秀秀在他心里,铁板钉钉地成了一组对照组。

她皮肤黑,图秀秀皮肤白,她长相普通,图秀秀长相出众,她木讷愚笨,图秀秀能歌善舞,她大字不识几个,图秀秀文工团花,她是他的不爱,图秀秀是他的白月光……

唐如宝收回目光,淡淡地道,“在你心里,图秀秀的面子是面子,我的面子就不是面子了?”

“你非要这样拈酸吃醋吗?”周景然沉着脸,平时不爱跟她沟通的他,被动地向她解释,:

“在南宁营区时,秀秀救过我,她现在有难,我帮她当是还当年的救命之恩,这有错吗?”

当年要不是图秀秀救他,他已经死在河边了。

他希望她能够理解他,不要跟秀秀争风吃醋。

他对秀秀只有兄妹之情,没有男女私情,她完全没必要针对秀秀。

“你还救命恩情就还,但不可以拿我的钱还,图秀秀救的是你,又不是我。”唐如宝毫不客气地反驳。

周景然攥紧拳头,额头青筋突起,“我不是你丈夫吗?”

她的话,让他失望透顶。

“你是我哪门子丈夫?结婚这么多年,有……”圆房了吗?

后面四个字,被唐如宝卡在了喉咙里。

她怕说出来,又刺激到周景然,周景然像上次那样强吻她。

“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我见不到钱,我就去找图秀秀闹,我还要跟全家属院的人说,你在袒护图秀秀,包庇图秀秀。”

眼看周景然的脸色越来越黑,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深,唐如宝赶紧丢下这句话,溜进了房间,把房门关上,插上门闩。

鬼知道这个男人会不会再像上次那样,恶心地强吻她?

“呼……”唐如宝吐出一口浊气,郁闷的心情才好一些。

听到外面传来关门声。


安来已经睡了,唐如宝没有睡。

她坐在书桌前写作。

听到外面的动静,她没有出来。

周景然把母亲和妹妹的两个包放在沙发上。

给她们倒水。

瞥了一眼唐如宝的房间,灯光通过门缝透出来。

灯没关,人没睡。

周景然过去敲门,“妈和妹妹到了,你出来给她们煮碗面,她们还没吃晚饭。”

周景然接到她们时,要带她们下馆子的。

周母嫌浪费,不肯下馆子。

唐如宝打开门,淡淡地看着周景然,“你是没手还是没脚?你不会煮?”

周母走过来,上下打量唐如宝。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儿媳。

第一个印象就不好。

周母拉长着脸,教训起唐如宝来:“你怎么可以这样跟阿然说话?阿然是你丈夫,是你的天,你这是什么态度?”

唐如宝看着上辈子要她伺候,却嫌弃她的婆婆,“我跟你儿子正在闹离婚呢,他很快就不是我的天了。”

“唐如宝!”

周景然没想到,唐如宝跟他母亲第一次见面,就是提离婚的事。

他气得脸色发青,俊脸有片刻的扭曲,看她的眼神,带着刀子一般:“你非要这么闹吗?”

“不是你在闹吗?”唐如宝抬头,淡淡地看着周景然:

“你妈过来了,你不给她煮面,你叫我出来煮面,我是你家免费保姆吗?”

“身为儿媳,给婆婆煮碗面怎么了?”周景然冷讽:“我们还没离婚呢,休想跟我撇清关系。”

她一定是以为,政委把离婚申请交上去了,才这么有底气张口闭口提离婚。

周景然突然很期待,她知道离婚申请在他手里的反应。

“你有病。”唐如宝白了一眼周景然,不再理他,转身进屋。

用力关上门,插下门闩。

周母被她的态度气得直拍门:“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我第一次来这里,就要受你的气?”

周景然怕邻居听到他家的笑话,拉住周母,“妈,别拍了,我去给你和小妹煮面。”

周母指着那扇门,呲牙咧嘴地骂道,“这媳妇不听话,就得打,你平时肯定太惯她了。”

“哪有让男人下厨房的,厨房那是男人进的地方吗?”

“她又不是什么城里姑娘,她敢在我面前拽,以后我慢慢收拾她。”

“她不伺候我跟你妹妹,你就跟她离婚,找个比她听话的。”

“她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们在闹离婚?是不是她偷人了?”

“阿然,她要是偷人,你马上跟她离,我周家可不要她这种女人当媳妇。”

“妈,你少说两句。”

周景然本就烦躁,周母在那唠唠叨叨,像个蚊子在他耳边嗡嗡嗡,吵得他更加的心烦意乱。

“我怎么能少说两句?这儿媳不待见婆婆和小姑子,就得让全天下的人知道。”

周母叉着腰,站在客厅里,尖酸刻薄地盯着唐如宝房间的那扇门。

很吵。

唐如宝来到衣柜前,从柜子里的棉被上扯下两小团棉花。

揉成团,塞进耳朵里。

耳根清净不少。

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安来。

安来睡得很香甜。

唐如宝又扯下两团小棉花,揉成团,爬上床,塞进安来的耳朵里。

免得被周母吵醒。

她躺下,把安来搂进怀里,闭上眼睛睡觉去了。

***

周景然给周母和妹妹周琼煮了两碗面。

周景然坐在旁边,看着她们吃。

她们吃饱后。

他起身要收拾碗筷去洗。

周母一巴掌拍在周琼身上,“死丫头,吃饱喝足了去洗碗刷锅。”

周景然道:“我洗吧,你们坐那么久的火车也累了。”

“你训练了一天,还去火车站接我们,还给我们煮面,你肯定累坏了,让你小妹洗。”周母坚持让周琼洗碗。


唐如宝把门关上,还不忘提醒周景然,“三天时间眨眼就到,记得给我筹够五百块钱。”

周景然站在那里,看着被唐如宝无情关上的房间门。

他攥了攥拳头,又攥了攥拳头。

手背的青筋,一根一根突起,像一根一根的绳线,缠绕在他心脏,拉扯,又拉扯。

极不舒服。

一向对他言听计从,性子懦弱,自卑寡言的媳妇,怎么突然变了一个人?

无论是言谈举止,还是看他的眼神,都完完全全变了。

如果不是他相信科学,他都要以为,他的媳妇被鬼上身了。

一个人怎么说变就变,还变得这么彻底?

“唐如宝,你怎么变得如此陌生了呢?”周景然眸光沉沉地盯着门道。

房门不隔音,憋着放屁都能听到“呼”的声音。

周景然这话,自然一字不漏被唐如宝听了进去。

“我在你心里,不就一直这么陌生吗?”唐如宝冷冷地回应:

“我被你冤枉烫伤图秀秀的手,被你推倒,额头撞在桌角上那一刻,就已经对你死心了。”

“我都不爱你了,你还指望我像以前那样对你百依百顺,言听计从?”

“周景然,你了解过我吗?你知道我喜欢什么,知道我爱吃什么,知道我爱做什么吗?”

“你什么都不知道,又有什么资格说我变得让你感到陌生?”

不管她是性子懦弱的唐如宝,还是嚣张跋扈的唐如宝,对他来说,都是陌生的。

周景然听了唐如宝这番话,深邃的眸变得晦暗无比。

他低头,轻轻叹了一口气。

是的,他从来都没有了解过她。

他只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是跟她的父亲,一起到火车站接她。

十三岁的她,黑黑瘦瘦的。

头发枯黄。

看到他时,拘谨得很。

后来见过几面,他发现,她看他的眼神。

跟别的女同志看他的眼神不一样。

那眼神像狗皮药膏一样,黏在他身上。

再后来,她壮着胆子给他递来情信,当着他的战友们,说喜欢他,将来要嫁给他,做他的媳妇儿……

她愿望实现了,她成了他的媳妇。

他们结婚这些年,她对他的爱,只增不减。

她那么爱他,怎么突然就要离婚了呢?

还狮子大开口,向他要五百块。

周景然百思万想,最后得到一个结论,她做这么多,肯定是想引起他的注意。

想到刚才还心底有些发慌地想跟她解释,男人的脸色就变得无比阴沉。

他转身,带着一身寒气回到卧室和衣躺下。

想到这两天因为唐如宝要离婚,情绪被她牵着走,他就气得捶胸顿足。

呵呵,女人,以后他都懒得理她!

第二天,唐如宝睡到大中午。

她给自己煮了白米饭,炒了一份红薯叶子和一份萝卜干炒腊肉。

吃饱后,她跑到院子里晒太阳。

大中午的太阳辣人,但晒上几分钟,人会格外精神。

刚到院子站着没多久,她就看到周景然抱着电视机从门口经过。

不用想,也知道他是往图秀秀家里送的。

看到她,他眸色沉了沉,面无表情。

唐如宝挑眉,他真的给图秀秀买电视了?

犯贱的男人。

对自己的老婆吝啬得像个铁公鸡,对别人的老婆,大方得像花孔雀。

晚上。

周景然下训回来,唐如宝正在吃晚饭。

下午,唐如宝到附近的村民那里买了一只鸡回来。

鸡肉做成冬菇焖鸡,鸡骨熬鸡汤。

三斤重的鸡,刚好够她一个人吃。

周景然推门进来,闻到香喷喷的鸡汤,挑了挑眉,咽了咽口水。


图秀秀应该问‘她就是你收养的女儿’而不是‘你们’。

图秀秀:“……”

可心牵着图秀秀的手,站在那里用一种打量的目光审视着安来。

安来皮肤蜡黄蜡黄的,头发也没有她乌黑,可心在心里嘀咕一句“这个小乞丐真丑”。

可心微微昂起下巴,傲慢地看着安来。

如宝阿姨没有妈妈漂亮,小乞丐又没有她漂亮,周叔叔一定也不会喜欢这个小乞丐的。

安来看着可心,眼底划过一抹诧异。

眼前这个小女孩没有开口说话,但她怎么听见,她骂她小乞丐?

她眉头皱得紧紧的,她现在有妈妈了,有家了,她才不是小乞丐了呢。

周景然愈发地厌恶唐如宝这种态度。

他大步走到厨房,压低声音:“秀秀好心来看安来,你在这里耍什么脸色?”

“唐如宝,唐团长就是这样教育你的吗?没礼貌!”

竟然敢提起她爸?

唐如宝侧过身,抬起锅铲就要朝周景然的身上挥去,目光锐利地瞪他:“我爸救你,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错!你要是再敢提我爸,我一锅铲拍死你!”

周景然一听,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愕。

她是怎么知道,唐团长当时是救他而牺牲的?

他不爱唐如宝,要不是唐团在那次任务中推开他,他已经死于那场爆炸中。

唐团长及时推开他,让他脱离了危险,爆炸时,唐团长大喊:“回去娶如宝!替我好好照顾如宝——”

任务结束回来,他就打了结婚报告,娶一个他根本就不爱的女人。

当场任务现场只剩他们两个。

没有人知道,他是唐团长救下的。

但他也没有向部队隐瞒此事,他在任务报告上汇报得很详细。

他以为没有向唐如宝提及此事,唐如宝就不知道他是唐团长救下来的。

现在被她猝不及防地提,周景然心里不免一慌。

但想到她对图秀秀的态度,他心里就很不爽,“秀秀提着苹果过来看安来,来者是客,你不应该那样对她。”

唐如宝懒得理他,她在煎荷包蛋。

煎好后,她铲进碗里。

跟炒好的木耳炒瘦肉,一起端来客厅。

很香。

小孩子嘴馋,鸡蛋和肉又不是能够天天吃。

即使刚才吃过周叔叔从食堂打回来的馒头和白菜炖面条,但可心还是忍不住,目光直直地盯着碗里的鸡蛋咽口水。

唐如宝把菜放在餐桌上,再进厨房添了两碗米饭出来,她温柔地对安来道,“女儿,过来吃饭。”

安来走过来坐在凳子上。

她抬头看向周景然和图秀秀,唐如宝知道孩子想问他们要不要吃,唐如宝柔笑地看着安来,“安来不用理他们,我们吃。”

周景然不悦地蹙眉,“有你这样教孩子的吗?”

说完,周景然眸光温柔慈祥地看向可心,“心心想吃鸡蛋吧?周叔叔给你拿碗来。”

只是他话一落,唐如宝就把盘子里的两个荷包蛋,夹一个到安来的碗,夹一个到她的碗。

再把那一盘木耳炒瘦肉,一半倒在安来的饭碗上,一半倒到她的饭碗上。

周景然要进厨房拿碗的动作僵住,他脸色铁青地看着唐如宝,愠怒地问道:“你至于吗?”

“我就做了我跟我女儿的饭菜,份量少,都不够吃,你还想分给别人的孩子吃,你想让我和我的女儿饿肚子,你说我至于不?”

唐如宝抬头,看着周景然的眼神,淡然无波。

周景然被她怼一噎,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好。


“你女儿?”周母怔了一瞬,“你、你跟阿然生的女儿这么大了?”

她怎么不知道啊?

说罢,周母就摆起了脸色,刻薄的话不要钱似的从她嘴里飙出来。

“结婚这么多年才生了个赔钱货出来?这赔钱货跟你一样没教养,见人也不会喊,是哑巴吗?”

“你瞪什么瞪啊?我说错了吗?我可是你奶奶,你见到我不喊人,还敢用这样的眼神瞪我?看我不把你这个赔钱货的舌头割下来。”

“啪!”

一个巴掌,打得周母在原地转了三圈。

然后直愣愣地倒趴在地上,眼前直冒星星。

周琼被这一幕吓懵。

她站在客厅,痴痴傻傻地看着唐如宝。

这个大嫂真厉害,敢打母亲。

安来站在唐如宝身后,仰起小脸蛋,崇拜的看着唐如宝。

妈妈真厉害!

妈妈简直是个神!

唐如宝站在那里,揉了揉被震痛的手掌。

居高临下地睨着周母,“赔钱货赔钱货,你自己也是赔钱货,哪来的脸在我面前蹦哒?”

她最讨厌,同样是女性的人,叫着自己的女儿或孙女赔钱货。

“敢在我面前对我女儿大喊大叫,你是当我死了吗?”

周母抬头,就对上了唐如宝冰冷犀利的眼神。

她被震慑到了。

吓得浑身一个哆嗦。

下一秒,就想像在村里那里撒泼烂。

把邻居都喊过来。

可是,嘴巴刚张开,唐如宝就像戏法一样,往她嘴里塞了一块抹布。

周母“唔唔”挣扎两下,爬起来,把嘴里的抹布扯掉。

她指着唐如宝恶毒地骂道,“你这个对老不尊的贱人,你敢打婆婆,你会遭天谴的,你和你女儿出门都会被天打雷劈。”

“婆婆?”唐如宝冷冷地看着周母这张刻薄的脸,讥讽地道:

“我爱你儿子你就是我婆婆,我不爱你儿子,你什么都不是。”

上辈子,她唯唯诺诺,战战兢兢地伺候这个所谓的婆婆。

可这个婆婆,嫌弃她,刁难她。

每天在饭桌前都要抱怨她做的饭菜难吃,但又每顿吃得满嘴流油。

每天使唤她干这个干那个,还整天骂她女儿贱货,赔钱货。

尤其是瘫痪在床的那三年,刚帮她把完尿,不到五分钟就拉屎,拉完屎没过三分钟要屙尿。

上辈子,她爱周景然,心甘情愿被困在那一方小小的天地,日夜操劳,时时内耗。

这辈子,她不爱周景然了。

周景然的所有亲戚,她都不会再放在眼里。

唐如宝一把揪住周母的衣领,把周母半个身子提起来。

语气带着冰渣子一样警告她,“再让我听到你骂我女儿,我就把你舌头切了,让你变成哑巴。”

说完,她丢开周母,还嫌弃地拍了拍手。

她转过身,把安来轻轻推进卫生间,“宝贝,我们进去洗漱。”

上辈子,她要是也能这么保护女儿,女儿也不会天天被周母谩骂,毒打。

想到上辈子女儿的遭遇,唐如宝恨不得甩自己几个耳光。

为了那所谓的“爱情”,让自己受苦受累不说,还拖累了女儿。

上辈子,她患上乳腺癌,也是她活该。

看着唐如宝进了卫生间,周母愣了很久才回过神来。

唐如宝看她的眼神太可怕了。

让她有种老祖宗蹦了出来,用一双幽幽暗暗的眼神看着她。

让她毛骨悚然,心惊胆战。

回过神来后,她又怒又气,趴在地上捶打地面,放声哀嚎。

“啊啊啊……造孽啊,家门不幸啊,娶了这么个毒妇……”

唐如宝刷了牙,洗了脸。


听着舆论方向发生了变化,唐如宝转过身去,哭得更伤心难过了。

陈小敏看不下去了,抱着安来过来,轻轻把她搂入怀里,“冤枉你的人比谁都清楚你是被冤枉的,你为这种人哭,不值得。”

周景然知道,陈小敏口中的“这种人”是指他没担当,没责任。

他的脸色又黑了几分,都可以跟锅底相提并论了。

“嗯。”唐如宝轻轻把脸埋在陈小敏的肩上,在没人看到的地方,她嘴角微微扬了扬,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演戏而已。

不仅图秀秀和周母会演,她也会演。

她不会像周母那样,撒泼放烂;也不会像图秀秀那样,茶言茶语。

她演得刚刚好。

多一分觉得假,少一分打动不了人心。

眼看大家都站在唐如宝那边,图秀秀心底发慌。

这次要是不坐实唐如宝偷人的罪名,以后她还怎么在家属院待?

她身为文工团的团花,绝对不能背着小偷的罪名,被家属院的人指指点点。

图秀秀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委屈又我见犹怜地道:

“我当时只是进去找我的裙子,看到信封上写着阿然的名字,我以为是如宝偷了阿然的钱,我就拿去给阿然了,我真的没有偷钱……”

“如宝,我向你保证,以后我都会跟阿然保持距离的。”

“阿然五年前执行任务,有两年的时间没有回来部队,你一直对他那两年对你的冷漠耿耿于怀,才动不动吵着跟他离婚。”

“但你不能因为这个而怨恨我啊,我跟阿然是清清白白的。”

“你突然领个孩子回来,阿然问一句你跟谁生的也是正常反应,你干嘛要冤枉我偷钱啊……”

五年前,两年时间没回来……

有人敏锐地抓住了重点。

周景然眸光闪了闪,忽地,他逼问唐如宝:“安来是不是你在我执行任务的时候生的?”

唐如宝被周景然问得心脏胀痛。

他竟然对她一丝信任都没有。

她抬起头,红红的眼睛,冷冷地看着周景然,“你是执行两年任务,但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家属院,我有没有大肚子,他们看得清。”

图秀秀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音,“有些人不显怀……”

死女人!

唐如宝气得忍不住冲上来,要甩图秀秀耳光。

周景然上前来拦住她,把她用力一推,还愤怒地瞪着她。

唐如宝被推得向后踉跄,脚后跟一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她向后踉跄时,距离她不远的男人,可以伸手接住她的。

但男人没有这么做,还不动声色地退后半路。

陈小敏抱着安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小舅干嘛不接住如宝,让如宝摔倒?

尾椎骨传来一阵震痛,唐如宝抬起头,冷涩地看着周景然。

周母刚才打她时,没见他这么护着她。

“周景然,你好样的。”她冷笑出声。

周景然也是推开她之后,后悔太用力了。

他不想背上一条打媳妇的罪名。

唐如宝看他的眼神,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女鬼看他的眼神一样。

阴冷得让他心里极不舒服,他握着拳头,压抑着胸膛翻滚出来的异样情绪,“你打秀秀也掩饰不了你伤风败俗的行为。”

唐如宝脑子里突然像有一块石钟被敲响。

震响波波。

眼前晕厥。

她抬头,眼眶蓄满了泪水,可恨又可笑地看着周景然。

她到底有没有偷人,他比谁都清楚。

但他就是不肯相信她。


她翻开书本,里面有一些实时大事件报道之外,全都是一些小故事,“小敏姐,哪篇是你写的文章啊?”

陈小敏起身,轻翻着唐如宝手中的书本,找到她的那篇文章,轻笑:“这篇。”

唐如宝看了一眼文章的名字,再看一眼陈小敏的笔名——菜花籽。

唐如宝心中诧异!

菜花籽在后世可是出名的言情小说家!

她写的小说,十本有八本都被拍成电视剧。

拍的电视剧还部部创下惊人的收视率。

她被周景然送回老家生娃之后,要照顾孩子,婆婆还有痴傻的小姑子。

耽误了整个青春,也耽误了“捡黄金”的时期。

但她并没有自甘堕落、自暴自弃。

她在老家照顾她们的时候,开始看书。

学拼音,查字典,还自学英语。

后期有手机,有网络。,她成了一名网络作者。

虽然没能成为站在金字塔上的大神,但也靠写作改变了生活。

现在看到满目的文字,她感到十分亲切。

她问陈小敏,“小敏姐,这书我能拿回去看吗?”

陈小敏笑道,“可以的。”

想到唐如宝不识几个字,隐晦地问,“我家里有新华字典,你要不要?”

唐如宝闻言,抬头看向陈小敏。

陈小敏眉宇间都透着一股书香气质。

她知道陈小敏跟军属院的人一样,以为她不识字,善意地给她借新华字典,看书时,遇到不认识的字,还可以查字典。

她回陈小敏一个憨憨的笑,“要,我要识字,还想成为小敏姐这样的人。”

陈小敏笑了笑,转身进屋,把往期的《故事会》都拿出来。

跟新华字典一起递给唐如宝。

唐如宝开心地接过,对陈小敏和刘氏道谢:“谢谢小敏姐,谢谢婶子,我回去看书了。”

陈小敏和刘氏站在那里,怔怔地看着唐如宝开心的笑脸。

“她怎么像捡了钱似的,那么开心。”刘氏奇怪地问,这个孩子,怎么不像之前那样怯怯弱弱了?

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陈小敏道:“她应该是一个很喜欢文章,却又不识字的女孩。”

这样的女孩,一旦用心学习,肯定能成为优秀的人。

*

唐如宝抱着书回到家,就马上看了起来。

看书真的能够让人心情愉悦。

她花了两个小时,把每期的《故事会》都看完了。

菜花籽写的是三千字的短篇爱情故事。

她的文风细腻,文感和代入感超强。

她可以用很简单的文字,描述很生动的故事。

幽默的故事看得让人哈哈大笑,伤感的故事让人潸然泪下。

不愧被后世称为言情大神作家。

《故事会》最后一页,有介绍如何投稿,还附带地址。

还介绍稿件被选上了,大概什么时候在《故事会》出版事宜。

《故事会》里面的故事,有长有短,长得像陈小敏写的,三千字到五千字。

短的八百字到一千字。

唐如宝猜想,稿费多少,应该跟自己写的故事长短有关。

她要是写三千字的故事,被选上了,就可以拿9块左右的稿费。

这9块钱的稿费,跟现在做生意相比,少得不能再少。

可她就是喜欢写故事。

之前她还发愁,不擅长经商的她是要去找份工作好还是去做点小生意好。

现在她不愁了。

她要拾起上辈子的作家梦,做自己喜欢的事。

她觉得,能够坚持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还能把这件事变现,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有想法就马上行动。

见周景然还没回来,她进他的房间,拿了一本草稿纸,还有一支笔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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