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乙陈伶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不是戏神赵乙陈伶 番外》,由网络作家“三九音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过,三区不是被封锁了吗?他是怎么进来的?一个个疑惑闪过陈伶脑海,他迫切的想要回家,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先不跟你说了,我的任务是去安置幸存的冰泉街居民,还有一堆事要做呢。”吴友东看了眼时间,跟陈伶告别后匆匆离开。既然韩蒙被支走,那就应该没机会审讯陈宴,家里依然是安全的……陈伶一边想着,一边迅速向钱凡等人那走去。那个医生对陈伶而言,完全是未知的存在,他不敢让陈宴和对方单独待太久。他要回家,立刻就回。吱嘎——陈伶一脚迈出,踩碎了废墟中的一块砖瓦,他低头望去,一抹隐约的红色被压在碎片之下。陈伶微微皱眉,低头拂去碎片残渣,那抹红色的轮廓逐渐清晰……看清那东西的全貌,他的瞳孔剧烈收缩。那是一枚残破的平安符。平安符的角落,绣着两个细小的字样...
《我不是戏神赵乙陈伶 番外》精彩片段
不过,三区不是被封锁了吗?他是怎么进来的?
一个个疑惑闪过陈伶脑海,他迫切的想要回家,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先不跟你说了,我的任务是去安置幸存的冰泉街居民,还有一堆事要做呢。”吴友东看了眼时间,跟陈伶告别后匆匆离开。
既然韩蒙被支走,那就应该没机会审讯陈宴,家里依然是安全的……陈伶一边想着,一边迅速向钱凡等人那走去。
那个医生对陈伶而言,完全是未知的存在,他不敢让陈宴和对方单独待太久。
他要回家,立刻就回。
吱嘎——
陈伶一脚迈出,踩碎了废墟中的一块砖瓦,他低头望去,一抹隐约的红色被压在碎片之下。
陈伶微微皱眉,低头拂去碎片残渣,那抹红色的轮廓逐渐清晰……看清那东西的全貌,他的瞳孔剧烈收缩。
那是一枚残破的平安符。
平安符的角落,绣着两个细小的字样——
陈宴。
“已经这个点了么……”
楚牧云坐在门口中,低头看了眼怀表,长叹一口气。
“哥怎么还不回来?”陈宴托着腮帮子,坐在楚牧云旁边,同样看着门口的街道望眼欲穿。
昏黄夕阳逐渐沉入地平线,天穹中蓝色的极光越发清晰……两人就这么坐成一排,寒风透过木板缝隙,将桌上的煤油灯吹的摇晃不定。
终于,极光涌动的街道尽头,一个身影逐渐清晰。
“回来了!”陈宴噌的一下就坐起来,对远处的人影挥手,“哥!!”
陈伶拖着疲惫的身体,一点点向家走去,他看到门口坐的两个人,双眸微眯,但还是第一时间挥手回应陈宴。
楚牧云一愣,双手撑着膝盖从地上站起,礼貌的微笑挥手。
“你是……”
“您应该就是陈伶先生了吧?”楚牧云推了下鼻梁的银丝眼镜,“我叫楚牧云,是从极光城来的医生。”
“哦……你好。”陈伶与他握手,“等我很久了吗?”
“还好,不算很久。”
“很久啦。”陈宴当即开口,“哥你今早刚走,他就到了,然后就在客厅一直坐到现在……”
“今早就来了?你没给人家倒水吗?”
“倒了啊……不过他自己不喝。”
陈伶的目光从陈宴身上挪开,有些抱歉的看向楚牧云,“楚医生,实在抱歉让您走一趟,还在这等我这么久……其实,我的病已经好了,要不今晚我请您吃个饭,明天送您回去?”
一开始是陈伶被观众吓到,所以去找医生求助,不过现在他不觉得自己这是病,也不认为有人能治好他……
一只“灭世”级的灾厄,是随便来个医生就能解决的?
更别说还有个能压制“灭世”的神秘剧院。
楚牧云留在这,不仅没法治好自己,时间久了,搞不好还会发现自己脑海中的灾厄。
楚牧云愣住了。
他看了陈伶半晌,犹豫着开口:
“嗯……陈先生,其实很多时候,人的身体是不会意识到自己生病的,可能你现在觉得好了,但其实并没有。
也许,你需要我给你做个详细的检查。”
“不,我不需要。”
陈伶这次拒绝的很强硬。
要知道,他现在连心脏都没有……让楚牧云检查?那不是等于自己暴露身份吗?!
楚牧云:……
“楚医生,您大老远从极光城赶过来,我非常感激……但我现在真的不需要检查或者治疗。”陈伶察觉到自己的态度有些问题,立刻诚恳的加了一句。
“……好吧。”楚牧云叹了口气,“不过,我现在可能回不去了。”
“为什么?”
“三区被全面封锁,任何人不得进出,你不知道吗?”
“他应该回去找阿宴了。”
黄包车在碎石道路上前行,陈伶坐在车上,脸色凝重无比。
他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让韩蒙如此迅速的怀疑上他,甚至不惜自掏腰包把自己支走,也要单独问询陈宴。
但问题是,他现在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
就算他回头去找陈宴,先不说自己能不能比执法者更快抵达家里,一旦自己离开黄包车,韩蒙那里很快就会知道,到时候自己的嫌疑便再难洗脱。
接下来,就只能看陈宴那边如何应对了……
不过陈伶心中已经做好了打算,一旦自己身份暴露,就直接从二区出逃,毕竟韩蒙想从三区赶过来还需要时间。
至于陈宴,他是个普通人,也不知道自己融合者的身份,甚至连什么是融合者他都不知道……就算自己出事了,他也不会受到牵连。
“兄弟,你还说你没钱。”吭哧吭哧拉车的汉子回头道,“连韩蒙执法官都给你报销路费,你这身份不简单啊。”
“呵呵,确实不简单。”
陈伶脑海中浮现出韩蒙的模样,只觉得有口恶气堵在胸口,随即问道,“还有多久到?”
“快了,大概还有十几分钟。”
“不用这么快,绕着这条街再跑几圈。”
“……啊?”
“让你跑你就跑,反正是按跑的公里数给他算钱。”陈伶冷笑一声,“他不是钱多吗?我好好替他消费一下……”
“那,那我可真跑了啊?”
“往人多的地方跑,让人看见你,这样他赖不了账。”
“得嘞!”
汉子就这么拉着陈伶,在二区人最多的街道连跑十多圈,看得出来汉子也非常兴奋,毕竟光是这多跑的距离,都够他连拉两三天的客了。
陈伶下车的时候,汉子嘴角都咧到耳根,恨不得当场给这位财神爷磕一个。
由于就他一个被“强制出发”,吴友东还得过几个小时才能到,陈伶只能独自前往冰泉街,跟在那里巡查的二区执法者汇合。
刚走到冰泉街,陈伶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黄色的警戒线几乎封死整条街道,空气中还残余着血腥味,两侧的矮破小楼空空荡荡,没有人影,唯有几道猩红血痕溅射在白墙表面,触目惊心。
陈伶弯腰穿过警戒线,脚下都是破碎的石块,仿佛曾经有一只凶残野兽出现在此,屠戮整条街道。
“这是……”陈伶眼中浮现出不解。
远处的废墟中,几道穿着黑红制服的身影走动,他们看到迈入警戒线的陈伶,便径直上前。
“是三区来的预备席?怎么来这么早?”
陈伶递上自己的调令,把锅都推给韩蒙,说是他让自己尽快出发。
执法者点点头,“早来了也好,正好我们缺人手……我叫钱凡,是目前负责冰泉街的执法者,你这两天就跟我干。”
“好的。”陈伶顿了顿,“凡哥,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们没听说吗?”
钱凡诧异开口,“前天晚上……也就是灰界交汇的那一天,有只灾厄跑到了二区,杀了整整半条街道的人。”
陈伶一愣,“前天晚上?”
“对。”钱凡点点头,“你们三区的执法官马忠没告诉你们吗?这次灰界交汇,很可能跑出了两只灾厄……一只五级,一只三级。
在你们三区出现的那只是五级的,不过似乎破坏性不强,造成的伤亡很小……我们二区这只三级的,虽然等级不高,但杀性是真的重啊……”
听到这,陈伶的大脑已经转不过来了,
“审判的气息消失了。”
“灾厄的气息也消失了。”
“不出意外的话,蒙哥应该是得手了。”
“韩蒙速度太快,我们就算是想蹭功都蹭不上啊……”
雨夜之下,四道披着黑色风衣的身影向荒野战场疾驰,正是三区的其余几位执法官。
他们目光扫过满目疮痍的荒野,暗自心惊。
究竟是多么激烈的战斗,才能把这里轰成这副模样?
“这次的灾厄,看起来有点东西啊……”
一边说着,他们一边看向战场的另一边,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身影,正仰面躺倒在地,宛若尸体般一动不动。
“蒙哥?!”
一位执法官立刻冲上前,抱起地上的韩蒙,紧张的开始探他的气息。
其余三位执法官站在原地,互相对视一眼,眼底闪烁着异样的微光……
“死了吗?”三人中,一位执法官问。
他是三区执法官的第二席,马忠。
“没死!还活着!”
三人的脸上微不可察的闪过一抹失落,其中两人看向马忠,后者犹豫片刻,对他们摇了摇头。
“灾厄呢?怎么没看到尸体?”
“跑了?!”
“没看到尸体,应该是跑了……”
众人立刻搜索周围,在雨水的冲刷下,根本就没留下什么线索,那只不久前还在这里跟韩蒙厮杀的灾厄就像是人间蒸发般,彻底消失。
“马哥!马哥!!”
与此同时,一位穿着黑红制服的执法者,匆匆从远处跑来。
“怎么了?这么急急忙忙的。”马忠挑眉问道。
“刚才我们收到二区传来的情报……昨晚,二区也发生了灾厄袭击事件,半条街道都被血洗,共计死亡三十六人。”
“什么?”马忠诧异开口,“是同一只吗?”
“据说袭击二区的是只三级灾厄,应该不是同一只。”
“在同一处灰界交汇中,一口气爬出了两只灾厄?这情况倒是不常见……”马忠若有所思,“击杀了吗?”
“没有,他们说那只灾厄杀完人之后,就往后山去了……不排除有穿过后山,进入三区的可能。
然后二区那边希望我们能派点人手……他们的伤亡太多,执法者忙不过来。”
“知道了,这事交给我来处理。”
众执法者抬着不省人事的韩蒙,迅速向医院转移,马忠的目光落在这片战斗废墟,以及不远处隐没在夜色下的后山轮廓,若有所思,
“同一个灰界交汇点,两只灾厄……有点意思。”
……
“哥,我们不跑吗?”
夜色渐浓,两个少年沿着无人小路,径直向寒霜街前进。
“为什么要跑?”陈伶反问。
陈宴一愣,挠头想了半天,欲言又止。
“再说了,就算跑,我们能跑到哪去?”陈伶无奈说道,“极光界域就这么大,一城七区,一般人肯定进不去极光城,其他七大区之间,二区和三区又被封死了……”
“那要不我们就找个山沟沟躲着?”
“躲着也没用,他们迟早会找上来的,不能一味的退缩。”陈伶含糊的反驳了一下。
其实陈伶自己心里也是想找个地方躲着,但他做不到啊!
虽然他现在重新夺回了“舞台”,但观众期待值还卡在20%,要是再不做点什么提高一下观众的期待,那他又要被篡夺身体,变成怪物。
陈宴隐约觉得逻辑上有点不对劲……但也没多想,既然哥哥说不能躲着,一定有他的道理。
“阿宴。”
“嗯?”
“你不怕我吗?”黑暗中,陈伶回头看向他,“你应该看到,我刚才……变成了怪物。”
陈宴低着头,沉默许久,
“哥,变成怪物也没什么的,只要……你还是你。”
“你怎么知道我还是我?”
“就是感觉……”
陈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黑暗中,少年的神情模糊不清。
“话说,你的身体怎么样了?”他问,“一般做完心脏移植手术,不都得休养很长一段时间吗?你就这么在外面跑没问题吗?”
“那个医生好像很厉害,我恢复的很快。”
“哦……”
陈伶突然想到,这个世界似乎是有超凡力量的,否则这个世界连电都没有,根本做不了心脏移植这种手术……也许也有快速恢复的方法?
陈伶目光落在他平滑的脖颈,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我送你的平安符呢?就是你平时挂脖子上那个。”
陈宴一愣,伸手摸了把胸口,发现那里空空荡荡。
“不知道……可能是跑回来的时候跑掉了。”
“……没事,回去我再给你做一个。”
“嗯。”陈宴再度开口,“哥……你真的不洗一下吗?你这样子走到大街上,会把人给吓坏的。”
陈伶一愣,下意识的摸了把脖子,滑滑腻腻,已经粘了一手血。
说来也奇怪,从红纸怪物体内出来后,自己脖子上的伤口恢复的异常快速,短短半个小时,血肉就已经连上了大半,不过看起来还是猩红一片,整个人像是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魔。
无奈之下,陈伶只能找了条附近的溪流,随手脱下大红戏袍,开始清洗身上的血迹。
“哥,有个事情我刚才就想问了……”陈宴疑惑开口,
“你为什么穿着我的戏袍?”
“我……不知道。”
陈伶茫然的看着身上这件袍子……他记得自己被斧头砍死的时候,身上并没有穿这个东西。
仔细想来,自己那晚回家的时候,身上也披着这件大红戏袍,从陈坛和李秀春的言语来看,这似乎是他们当时谋杀自己之后,随手用来裹尸体的衣服。
可为什么这次他们没给自己穿,戏袍又自己回到他身上了?
陈伶想不明白,索性不再去想,自从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怪事越来越多……
他本想将这件不吉利的戏袍烧了,但看到一旁陈宴可怜巴巴的目光,还是叹了口气,默默的连着戏袍一起洗了。
再度睁开双眸,一抹熟悉的光亮充盈视野。
“又回来了么……”陈伶适应了聚光灯的亮度,目光缓缓扫过四周。
老旧的舞台,黑色的大幕,座无虚席的观众椅,他又回到了这个噩梦之中。
“看来,只要是睡着,或者死亡,都会回到这里。”陈伶通过几次的经验,总结出这个结论。
自从他夺回身体控制权后,那些出走的观众又回到剧院,虽然目光看起来有些不悦,但至少没有再次出手的意思,
陈伶目光自然的滑向舞台中央的屏幕:
“观众期待值:24%”
从历史记录来看,他夺回身体的瞬间,期待值自动回涨到20%,经历跟执法者们的斗智斗勇之后,期待值再度增加,最终稳定在24%。
“上次死亡直接扣除了50%的期待值,如果下次我死的时候,期待值低于50%……会发生什么?”
陈伶不知道答案,但他猜测,如果期待值变成负数,自己多半会彻底死亡,并且被“观众”占据身体,永世不得翻身。
陈伶正欲移开目光,突然发现屏幕的右下角,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抖动的小宝箱。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第一次进入剧院的时候,还没有过这东西。
陈伶犹豫片刻,试探性的伸出手,点了一下宝箱……
噔噔噔噔——!
当陈伶指尖触碰到宝箱的瞬间,一阵激昂的音乐从舞台两侧的音响中传出。
突如其来的音乐将陈伶吓了一跳,下一刻,几束聚光灯挪动到他的身后,他转头望去,发现舞台中央凭空出现了一张桌子。
那是一张平平无奇的木桌,外表似乎有些老旧,跟舞台上的木地板看起来毫不违和,聚光灯的光束照在桌上,一张纸片在反射着苍白光晕。
陈伶径直向木桌走去,两束聚光灯相互靠近,最终融为一体。
纸片的最上方,写着几行小字。
“检测到观众期待值首次突破60%,解锁成就——‘多半好评’!”
“你获得一次额外抽奖权。”
“使用后,将从本次剧目的所有出场角色中,随机抽取一项角色技能进行学习。”
陈伶目光扫过这些文字,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那张白纸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张摆放在桌面的纸牌。
这些纸牌的颜色各不相同,绝大多数都是白色与灰色,偶尔出现几张蓝色,表面的纹路也从简至繁,颜色越鲜艳,纹路就越高级,看起来也越珍贵。
下一刻,这些纸牌同时倒扣,露出清一色的牌背,然后以惊人的速度重叠在一起,最终分散整齐的停留在桌面之上。
陈伶也试图去追寻过那几张蓝牌的踪迹,但这种诡异的洗牌方式,根本没法用肉眼来跟踪牌面。
“竟然还能抽奖……看来这剧院里,也不全是坏事。”
陈伶深吸一口气,随机挑选了一张在自己面前的纸牌,轻轻翻转倒扣在桌面……
那是张蓝牌。
陈伶选择完毕后,其余所有的纸牌同时消失,与此同时,几行文字浮现在蓝牌之上。
“技能:杀戮舞曲”
“归属:兵神道,审判路径,第三阶。”
“人物:韩蒙。”
看到韩蒙两个字,陈伶脑海中自动浮现出昨晚跟红纸怪物打的有来有回的风衣身影……此刻,他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这波赚了!
自从陈伶穿越过来之后,见过的所有人中,韩蒙无疑是战力最高的,陈伶虽然看不懂那个“兵神道审判路径第三阶”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毫无疑问,他已经抽到了目前所能抽到的最好选项。
蓝色的纸牌幻化成虚无,陈伶觉得自己体内多了什么,玄妙无比。
“感谢馈赠。”陈伶现在怪不好意思的。
自己从韩蒙身上偷……不,学来了这个技能,从某种意义上,韩蒙就是他的贵人……但就在几个小时前,他刚暴打了“贵人”一顿,还狠狠敲了闷棍。
那一棍……应该不至于把贵人打死吧?
他有些心虚。
……
朱红的灾厄在头顶狂舞,
恐怖的威压让人心神颤栗;
一只从灾厄体内探出的修长手掌,按到他的头顶……仿佛从天穹坠落的神明之手,主宰世间。
病床上,韩蒙猛地睁开双眼,整个人差点直接蹦起来。
“嘶——”
后脑的剧痛让他直咧嘴,他眼前世界一晃,再度一头栽倒在床。
“蒙哥!”正在他身旁打盹的一位执法者,被吓一大跳,立刻扶住他的身形,“蒙哥!你这是干嘛啊?快别乱动,别把线给崩开了……”
韩蒙躺在床上,好不容易缓过神来,茫然开口:
“这是哪?”
“医院啊!”
“那只长手的……不对,那只红色的灾厄呢?”
“它……”执法者顿了一下,“它应该是逃了,我们到现场的时候,只看到蒙哥你躺在那……”
破碎的记忆涌上韩蒙的脑海,他忍不住摸了下自己的后脑,疼的直咧嘴。
这灾厄……还喜欢偷袭后脑勺?
“情况怎么样了?还有别的伤亡吗?”
“暂时没有,跟你打完之后,那只灾厄就再也没出现过,估计是蒙哥你把它伤的太重了。”
“我……”
韩蒙正想说自己其实压根就没伤到它,犹豫一会,还是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在属下面前,还是需要维护一下自己的形象的。
“几点了?”
“六点五十。”
“……扶我起来。”
“蒙哥,医生说你要静养……”
“养个屁!”韩蒙咬牙站起身,“那只灾厄很阴险,再这么放任下去,迟早会惹出大事!”
“阴险?蒙哥你是不是想说危险……”这位执法者也算是见多识广,但第一次听到有人用“阴险”两个字来形容灾厄。
“危险,但更阴险!”
韩蒙下意识摸了下后脑勺,“而且,我怀疑它可能真的与某个人类融合了……”
“融合者?”听到这三个字,执法者脸色大变,“要不要立刻通知极光城?”
听到后半句话,韩蒙逐渐冷静下来,“不,先不用,我还要在调查一下……现在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没有任何理论依据。”
“那我们现在……”
“先去总部,那群新来的预备席们应该快到位了,具体情况我们路上说。”
“好。”
“没有啊。”
“那就好。”陈伶在桌边坐下,目光看向卧室中,一边对着镜子练习勾眉,一边张口练嗓的陈宴,神情复杂的开口,
“阿宴从小对戏曲就有兴趣,可惜,三区太小了,没有人能教他……我们家也请不起老师。”
“戏曲……这年头确实没什么人懂了。”楚牧云往卧室看了一眼,
“据我所知,极光城里都没几个人懂。”
陈宴的唱声逐渐变小,他似乎是听到陈伶回来,立刻噔噔噔的跑到客厅,激动的问道:
“哥,你看我化的好看吗?”
陈宴眨了眨眼睛,红杏般的眼影向两侧晕开,淡雅柔和,眼睛在粗黑线笔的勾勒下上扬吊起,显得格外有神。
陈伶认出了这是“旦角”的妆容,不过可能因为陈宴是纯自学,与前世的相比,还是有不少差异。
但即便如此,这依然是一张绝对挑不出毛病的,完美的美少年面孔。
“好看。”陈伶由衷回答,“不过有点细节好像不太对……有时间,我给你再改改。”
“哥,你也懂戏曲妆容吗?”
“一点点吧。”
陈宴看向他的眼眸中满是崇拜。
“哥,你说我回学校之后,能在新年晚会上演出吗?”
“当然可以,整个三区只有我们家阿宴会唱戏,到时候你穿上戏服,化好妆,往那一开嗓,同学们肯定都会震惊的。”陈伶轻笑道。
“他还要上学吗?”楚牧云诧异开口。
“对啊。”陈伶点点头,“他才刚上高一……不过入学没几天就生了病,现在他的病好了,应该能跟下一届的新生一起入学。”
“哥,那我到时候唱什么比较好?”
“只有你一个人唱的话,《思凡》就挺好……”
“那我再去练练!”
陈宴眼底放光,当即披着那件敞开的大红戏袍,噔噔噔的跑回卧室,就要再开始练习。
说到底,陈宴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这个年纪正是渴望朋友,渴望被关注的时候……当年陈伶上学的时候,也无数次幻想过自己拿个吉他走上舞台,在无数师生前露一手。
可惜……他压根不会。
但对陈宴来说,能将自己的兴趣与表演结合起来,是个非常激动人心的事情。
“先不急。”陈伶无奈笑道,“收拾一下,一会准备吃饭。”
陈宴见此,乖乖来帮陈伶洗菜,就在这时,他余光瞥到棉大衣上的两个大窟窿,眼眸微微收缩。
“哥,你衣服怎么了?”他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
“没事,就是刮到了。”
正在看书的楚牧云闻声看来,镜片后的眼睛顿时眯起……
“你中弹了?”
陈宴猛地抬起头。
“没有,没打中我。”陈伶感受到陈宴的目光,当即解释,“他们开枪太慢,被我躲过去了……我没受伤。”
楚牧云打量了他一眼,微微点头,“确实没受伤。”
“哥,什么人开枪打你?”陈宴冷声问。
“是……”
陈伶正想说冰泉街,但看到陈宴那双闪烁着彻骨寒意的眼眸,犹豫片刻,还是开口,“就是两个小混混……已经被执法者抓走了。”
他知道陈宴是融合者,也知道那天晚上,陈宴就是在冰泉街大开杀戒……如果他再说出冰泉街三个字,他担心今晚陈宴连夜再去把那条街屠光。
要知道,现在那条街大概率已经被执法者占领,一旦陈宴再去,很可能会遇见审判官。
听到这,陈宴的神情才缓和下来,他默默的将破洞的棉大衣抱起,
“……我去给你缝上。”
陈宴的戏袍都是他自己做的,缝补一件衣服对他而言,不算什么难事。
“他们拿着枪……你是怎么打赢的?”楚牧云注视着陈伶的眼睛,似乎要看透他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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