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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从晋升开始无删减+无广告

鲍尔日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陆皓明经历过与陶之春的较量,懂得有些人当面说得好好的,一转身就变卦。他没有回村上,由李支书陪着到乡里财政所开具了三张发票,才与李彪分手。他叮嘱李彪,回去只说到有关部门作了争取资金的努力。在资金没到乡财政所的账户之前,就不要说上面来了钱。李支书带着女孩回村。陆皓明带着这三张发票回城。又花了三天时间,把这些发票送给教育局、一中、扶贫办。三个单位表态都好,说保证元月底,资金到位。陆皓明不想待在无何,整天无所事事,又不会带孩子,住了两天,回了村子。李支书娘子说:“陆队长,年底也没什么事了,好多工作队员都回城里休假去了。你倒是在城里呆不住啊?”陆皓明说:“住到你家里舒服多了。每天看本书,你的饭菜又煮得好,到处青山绿水,我就喜欢过这种神仙日子。...

主角:张一鹏陆皓明   更新:2025-03-23 18: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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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一鹏陆皓明的女频言情小说《寒门枭士:从晋升开始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鲍尔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皓明经历过与陶之春的较量,懂得有些人当面说得好好的,一转身就变卦。他没有回村上,由李支书陪着到乡里财政所开具了三张发票,才与李彪分手。他叮嘱李彪,回去只说到有关部门作了争取资金的努力。在资金没到乡财政所的账户之前,就不要说上面来了钱。李支书带着女孩回村。陆皓明带着这三张发票回城。又花了三天时间,把这些发票送给教育局、一中、扶贫办。三个单位表态都好,说保证元月底,资金到位。陆皓明不想待在无何,整天无所事事,又不会带孩子,住了两天,回了村子。李支书娘子说:“陆队长,年底也没什么事了,好多工作队员都回城里休假去了。你倒是在城里呆不住啊?”陆皓明说:“住到你家里舒服多了。每天看本书,你的饭菜又煮得好,到处青山绿水,我就喜欢过这种神仙日子。...

《寒门枭士:从晋升开始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陆皓明经历过与陶之春的较量,懂得有些人当面说得好好的,一转身就变卦。

他没有回村上,由李支书陪着到乡里财政所开具了三张发票,才与李彪分手。

他叮嘱李彪,回去只说到有关部门作了争取资金的努力。

在资金没到乡财政所的账户之前,就不要说上面来了钱。

李支书带着女孩回村。

陆皓明带着这三张发票回城。

又花了三天时间,把这些发票送给教育局、一中、扶贫办。

三个单位表态都好,说保证元月底,资金到位。

陆皓明不想待在无何,整天无所事事,又不会带孩子,住了两天,回了村子。

李支书娘子说:“陆队长,年底也没什么事了,好多工作队员都回城里休假去了。

你倒是在城里呆不住啊?”

陆皓明说:“住到你家里舒服多了。

每天看本书,你的饭菜又煮得好,到处青山绿水,我就喜欢过这种神仙日子。

对了,嫂子你也叫我陆队长?

弄得很生疏。

我叫你嫂子,你叫我皓明。

李书记是开会时才叫我陆队长,是为了工作需要。”

李支书说:“那行。

你住得惯就好,我就盼你住在这儿。

如果你喜欢聊天,我就叫个会聊天的人来陪你。”

“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宋爷,绝对的知识分子,原来在上海工作,退休了一定要回老家居住。

那是天南地北,天上地下,什么都懂。”

陆皓明说:“那太好了。”

李彪打了一个电话给他侄儿二娃。

二娃就跑了过来。

陆皓明和二娃早就认识。

有时去乡政府,就由二娃骑摩托接送。

李彪说:“到塘里摸只乌龟,抓两条鱼,再把宋爷喊过来吃晚饭。”

二娃边脱衣裤边应道:“这个算我的。”

陆皓明说:“太冷吧。”

二娃脱得只剩一条短裤了,站在塘边浅水中,回头对陆皓明笑道:“我不冷。”

只见二娃一个猛子扎入水中,水面冒泡,人却不见了。

陆皓明问:“徒手就到塘里捉乌龟和鱼?”

李彪笑道:“他有野法子。”

陆皓明要信不信。

一会儿,二娃冒出水面,双手高举,双脚踩水,来回游动。

突然,他像一只猎狗发现了野物一样,头往水中一钻,又不见人影了。

再出水面时,果然手中举着一只乌龟。

上得岸来,把乌龟丢进桶子。

抓个乌龟,陆皓明承认这比抓鱼要容易。

因为“蛇有蛇路,龟有龟路。”

乌龟是藏在泥巴中,只是这鱼不好抓。

正想着,只见二娃长啸一声,水面上的鱼儿像听到召唤一样,纷纷朝他站在水边游来。

那些鱼儿像他喂养的宠物一样,游到他的脚边,他抓起一条,往桶子里一丢,又抓起一条,往桶子里一丢。

然后说:“够了。”

看得陆皓明目瞪口呆,这种连吃个饭,都先看一场捉鱼表演的生活,与机关上班,小心翼翼,勾心斗角相比,简首两个天地。

一个复杂,一个简单。

一个紧张,一个轻松。

这扶贫来得好。

真的来得好。

陆皓明正想着,二娃己洗净手脚上的泥巴,穿上鞋子,把桶子提给支书娘子。

支书娘子开始剖鱼,杀乌龟。

手脚麻利。

李彪说:“我们到二楼去坐。

二娃去叫宋爷了。”

两人到二楼的小客厅坐下,这是李彪专门为陆皓明收拾的一个会客兼办公的地方。

室内布置得比较朴素,但沙发,茶几,书桌一应俱全,阳台上还养了几瓶花。

“宋爷到底是个什么人呢?”

陆皓明问道。

李彪说:“他的历史比较复杂,1932年出生,世代都是江湖艺人,10岁就跟着父亲走江湖,快解放时他父亲就死了,他就投了军,部队打上海,他参加了战斗。

转业后在上海运输社工作,再后来就在什么副食品公司当经理。

反正这都是他自己说的。

1992年退休,他很怪,不住上海,偏要住回老家。

人挺好,这村子里很多小孩的名字都是他取的……他老婆是本地人?”

“不是,他老婆是南京一带的,具体是哪儿的,我们也不清楚。”

“他老婆愿意跟他一起来乡下住?”

“老婆有时候住在这边,有时候回上海那边儿子家住。”

“哦,我来了一个多月,怎么才见你提起他?”

“他十一月份就回了上海,回来才两三天。

要是在家,他经常到我这儿来坐坐的。”

陆皓明点点头,这时,忽听得外面有人喊道:“书记家来了贵客?”

李支书站起来说:“宋爷来了。”

陆皓明也站起来。

二娃推开门。

陆皓明望去,门口站着一位长者,身材削瘦,下巴飘拂一绺花白胡子,一副仙风道骨模样。



文娟说:“现在你过得多好啊,不想当那个主任,跟同事玩玩牌,钓钓鱼。你的气色都好多了。”

陆皓明笑笑:“夫人指教的对。当时幸亏找了你,这么贤惠。唉,你当初怎么看上我的?”

“还不是余姨会哄?说人英俊,学历高,重点大学毕业,会写文章,还是局里办公室副主任,以后局长副局长是坛子摸乌龟,十拿九稳,简直把你吹上了天。”

陆皓明笑道:“如果感觉上当受骗,现在退货也不迟。”

文娟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说:“早点睡吧。也不能老是看书。”

陆皓明却睡不着。几乎每一个晚上,他都有种期待。为了这种期待,他的手机从不关机。

今晚,他好像有种预感似的,因为来了一个外地的同行考察学习团。

每当有这种考察学习团过来,陶局十分客气。一定要喝酒,还要给这些人准备送土特产。

因为陶局也常常去外地“学习考察”,吃香喝辣,后尾厢里还装满了各种“考察”礼品。

这种幸福的“学习”,陶局乐此不疲。一个月不去“学习”一次,他就会身体不舒服似的。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去了人家那儿,人家肯定要回访。这个考察学习团昨天就传真了公函到办公室。

马小松就忙碌起来,制订了详细的考察方案,包括去市一中看哪些项目,去一个镇中学听一场公开课。

说起这场公开课,好像是这几个月的一件新鲜事,吸引不少外地教育部门组团来听。

因为上这节课的老师叫汪亚梅,长得特别漂亮。而她上的那节著名公开课是初二生理卫生课中“生殖系统”。

之所以大家愿意去听,因为反差极大,一个未婚的漂亮女老师,嘴里不断地吐出“精子卵子”之类的词,大家都感兴趣。

这些学习考察团来了,基本是两大任务,一看漂亮女老师讲生殖系统。二是喝酒。

马小松今晚喝多了,会不会又去放松放松?因为上次他遇到马小松,陆皓明事后才记起。也是来了一个外地学习团。

文娟催他:“睡觉吧。不要熬夜。”

陆皓明说:“这本书特别好看。”

任志远的预感非常准确。在他等待的时候,马小松那边正上演一场大戏。

马小松陪陶局长在梦江南大酒店应酬,今晚他喝得并不多。不过,他的样子看上去有些醉意。

吃完饭后,接下来就是陪客人们洗脚。

洗完脚后,陶局也回去了,他又开了一间房子。

他经常这样,借口说酒喝多了就睡在宾馆。

不过,他根本没醉,清醒得很。大约十一点,他按耐不住,想起了那个“三娜美发店”的韵子。

他也是偶尔经过那条巷子,发现那巷子里多了几家美发店。他只往里面瞟了一眼,就有个长得又白又丰腴的女子出来向他招手。

那一刻,他好像灵魂出窍,变成了僵尸,身子飘起来,一步一步地移了进来。

玩完,那女子告诉他,自己叫韵子,如果想玩就可以叫她,还给了他一个手机号码。

此刻,马小松狂躁不已,他想到公共电话亭打一个电话,把韵子约到宾馆里来,又怕这女的记住房间号码。

女子回去记一下收入,某日某日,梦江南大酒店304房间,收入多少。一旦这女子出事,就会报出来。

所以,他决定还是去店里解决。

深夜一点,他才行动,在外面的公用电话亭拨通了韵子,问她睡了没有,店里还有没有人。


十二点了,大家往食堂走去。同事们见了陆皓明,意味深长地喊道:“陆主任——”

这种拖长声音的叫法是种提前恭贺。虽然平时他们也叫陆主任,但现在这种叫法,显然就是把“副”字丢掉了。

大家明白唐主任走后,这主任一职非他莫属。

陆皓明呵呵地笑笑。打了一份饭菜,与张一鹏坐在一起,边吃边聊。

不过,他吃得很慢。张一鹏吃完走了,其他人也差不多吃完,食堂师傅才闲下来。

陆皓明起身闪进厨房。先给厨师老李发一支烟,问道:“今天不喝酒?”

老李说:“烟收下了,酒没要。”

陆皓明怔了一下,给老李点上火。走了。

他没有回办公室午休,走进了局机关外面的“紫竹轩”茶楼。

这个茶楼不大,布置倒挺雅致,中午主要是供附近几个单位的干部休息,喝喝茶,聊聊天。

也有一些到教育局来办事的,有些话在办公室不好讲,就约到这里聊聊。

局里有些应酬也放在茶楼,老板娘经常要找办公室来先签字,所以对陆皓明的到来非常客气。

老板娘说:“陆主任,老规矩,到108睡一觉吧。”

他走进108包厢,进来一个服务员,送进一壶茶,帮他倒了一杯,说:“陆主任,要一床夏凉被吗?”

陆皓明点了点头。

服务员送了一条薄被进来,把门带关,走了。

他不想睡,点燃一支烟,要好好想一想,陶局今天为什么不喝酒?

情况有变,他必须来一次沙盘推演。

说起陶局的嗜好,就是顿顿缺不了酒。只要是酒,不论好差。以前开会延时,陶局会主动打电话,叫办公室送瓶酒进去。

俗话说,借酒消愁。陶局刚刚相反,真要是哪天不高兴,他是滴酒不沾。

嗜酒如命的陶局,今天不喝酒,只有一个答案——心情差。说明会议开得不成功,没达成共识。

局里一正三副,加上唐主席一共五位领导。没达成共识,那就是有人不同意某些人事调整。

局里唯一可与陶局抗衡的,当然就是二把手鲁局鲁石山了。

陶局长只来两年,鲁局可是六年的副局长了。前任汪局走时,鲁局本来可以按部就班当上局长,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组织上把之乡县的县委副书记陶之春调来当局长。

看来,一定是鲁局与陶局扛上了。

他们应该是为某个重要岗位的人选争执不下。比如财务、人事、基建科之类的副职。

这些科室有实权,上谁的人非常关键。至于局办公室这个地方历来不是焦点。

有实权的单位,办公室只是一个上传下达,承担各种材料的部门。领导们只要抓住几个实权科室的科长就行了。

当然,办公室有一个人很重要,就是写材料的。

干得好不如总结得好。

六年时间,无何市教育局的工作一直名列全省前列,前任汪局长升迁到省考试院去负责,与陆皓明的努力分不开。

陆皓明会总结,会宣传。把市教育局的工作总结得多次上省报、省电视台。弄得各地州市都来无何取经。

后任陶局虽然不像前任汪局长那么重视宣传报道,但对材料要求还是很严。对陆皓明也高看一等。

陆皓明喝了一口茶,细细分析,觉得应该没有人来争他这个位子。

有德的无才,有才的欠德。

唐主任一走,这个主任位置舍我其谁?他在心里再一次过滤了其他人的竞争可能性,就在沙发上睡了一觉。

下午三点,服务员叫醒了他。他揉揉眼睛,打个哈欠,去卫生间捧了一捧水洗洗脸,对着镜子看了看,又冲镜子里的自己笑一笑,才去上班。

下午还是练坐功。偶尔和张一鹏聊几句。

怪了,直到下午五点半,会议仍然没散。

已到正常下班时候,其他有升职可能性的人,尽管不想走,又怕别人说三道四。所以,到点了,各科室的人开始离开办公室。

反正有的是电话,结果一出来,就可以马上获到消息。

陆皓明和张一鹏还不能离开,办公室是为领导服务的。所以陆皓明打电话给唐主席:“晚上还要送餐吗?”

“不用送,你们回去吧。”

这意味着不久就会散会。陆皓明不放心,想等着结果出来再走。可这样做又显得没有理由。

管他,他走到楼下,骑上摩托,“轰”的一声朝家里开去。

刚到家,他的手机响起来。

一定是有消息了,他的手有些颤抖,好不容易才找准接听键,用力按下去。

他压住兴奋,心想唐主席真关心自己,第一时间就向他通报好消息,便用感激的语气说:“喂,唐主席好。”

那边没有声音,过了一会儿,唐怀德的声音才传过来:

“皓明,你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不要太激动,要冷静、冷静、再冷静……马小松来当办公室主任。”

“什么?马小松?”

“对。你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不要泄气,心情平静点好吗……”

陆皓明大脑一片空白,没有再听下去,对着身边的小凳子就是一脚。不解恨,又踢了一脚。

他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但唐主席在电话里不断地重复一句话:“皓明,你一定要冷静啊,一定要……懂吗?”

陆皓明没有回答,把手机狠狠一按,丢在布沙发上。

马小松?马小松算个什么东西?要德没德,要才没才,一天到晚就是东逛西溜。

除了会拍领导马屁,就没见过他干过正经事。全局上下几十号人,他最看不起的就是这个马小松。

这么多年办公室工作,为什么我就不能当办公室主任?

让马小松这种人来当自己的顶头上司,简直是对自己的侮辱,侮辱,侮辱……我要去陶之春家里,当面质问他个一二三。

你给我说说,马小松何德何能得到提拔?

我这么多年勤勤恳恳表现优秀,怎么提拔起来就没份了?

你当局长的就这样没有原则性?就这样任人唯亲?

……

为了写材料,我陆某夜夜加班,你拍我肩膀,说小伙子好好干。

为了给你写毕业论文,三个晚上关在办公室,你又拍拍我肩膀,说小陆你确实不错。

到了年底评先进,你说陆皓明既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投他一票。

难道这一切都是一种手段?拍拍肩,发个奖状,这些虚的你玩得溜溜转。真有点实惠,有点含金量的东西,你就给了别人。

他气愤不已,猛的一下拉开门。

此时,门外站着一个人。

吓了陆皓明一大跳。


离中秋越来越近,只有十多天时间了。

陆皓明有时写材料,有时又好几天没事干,闲得蛋疼。这种工作状态,颇有点像快退休了的人。

他觉得自己活得了无生气,了无希望。资料室那些旧杂志也没什么新意。他就把郝子丰的日记带到办公室。

每天看几页,越看越有料。小到吃一顿饭,大到参加市里的重大活动,都有详细记录。

更重要的是上面有许多郝子丰的心得,酒席上要怎么敬酒,领导说话时要怎么回答,遇到难事要怎么处理。

满满的就是一本官场教科书。

陆皓明一时忘了自己暂处逆境。看得津津有味,甚至私下里感谢马小松,给他辟出这么一个单独的空间,让他自由自在地“进修”官场笔记。

不过,离开这间资料室,他就感觉到世道变得凉薄,连鲁局、唐主席这样关心他的人,见了面,也是例行公事地打个招呼,脸上不冒热气。

当然,他知道这是一种表面现象,除了鲁局,唐主席之外,局里还有很多人在内心是关心他,支持他的。

局里局外这些凉薄还不能跟文娟说。文娟是一个很单纯的人,除了上班,与外界很少接触。

陆皓明在单位成了边缘人,回到家还要装出快乐的样子。每天在两极之间转换角色,活得累。

有一天吃晚饭时,文娟问他:“新主任对你还好吧?”

陆皓明回答:“还好。”

“是吧,不要把别人想象得那么差,毕竟是同事。”

陆皓明心里想,你懂个屁,机关单位的同事与你们那些护士不同。护士们干到老基本上还是护士。所以算同事。

机关不同,有些人为了早点跑到别人前面,使绊子,进谗言,下圈套,手段恶劣得多。一起干到老,身份大不同。

有的变爷,有的变崽,有的还变成孙子。

文娟说:“你好好干,再干几年,办公室主任就是你的了。”

陆皓明点点头。心里想,这样干下去,只要姓陶的不走,办公室主任就永远是个画饼。

更可怕的是,马小松这种人,肯定会得到提拔,他这种人爬上副局长甚至局长,自己这一辈子就完了。

也许最后是副科级打个括号,享受正科待遇,跟许多无疾而终的恋爱一样,女子未婚(长时期享受已婚待遇)。

蹉跎一生。一事无成。这样一想,陆皓明不禁打了个冷颤。

文娟却没有注意到这些,说道:

“现在你轻松了一些,要多出去走走。姑父姑妈准备到老家建几间房子,这段时间回去了,你可以到你同学任志远那儿去坐坐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陆皓明以为文娟不知道自己受冷遇的情况,其实她已经有所察觉,劝他别闷在家里,要多出去社交。

真是知夫莫如妻。

任志远和他是高中同学,说起来关系还挺好。只是任志远高中毕业后就做生意,十多年间,不知怎么就发达了。

他在无何办起一家四星级宾馆。年纪轻轻成了大款,接触的人特别多。

对,自己也应该出去走走,走出去才有机会。任志远去年被评为“无何市十大纳税大户”,与市领导们都熟悉。

跟他倒倒苦水,也许能换个单位。树挪死,人挪活。我陆皓明是应该突围了啊。

他撒谎道:“对,早几天还碰到,他还邀我去吃饭呢。”

文娟说:“这就对了。你年轻,文笔又好,说不定他帮你推荐一下,给哪个市领导去当秘书,比起你现在的处境,就是天壤之别了。”

陆皓明听了,心中一震。她对自己的处境十分清楚。

不然,她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想想也对,很多机关干部的老婆都在医院工作。

事情到了这一步,陆皓明才明白,他在教育局处境不妙,其实社会上已传得沸沸扬扬。

就如俗话所说,男人在外面找小三,最后一个知道的是老婆。等老婆都知道了,就完蛋了。

他说:“好啊,我明天约一下他。”

必须与任志远见个面。跟别人可以装着揣着,跟任志远可以尽情倾诉。

原因很简单,上高中时,他们几个同学偷偷摸摸去校外河里游泳。任志远不太会游泳,却喜欢逞强,下水之后,就向河心游去。

结果连呛了几口水,身子往下沉,旁边两个同学慌了,大声呼救:快来救啊,任志远沉了,沉了。

陆皓明当时还在解鞋带,听到呼救声,把鞋子一蹬,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射出十多米远,一手抓住任志远的头发,将他拖出水面。

那两位同学眼睛都直了,想不到陆皓明还有这么一手。

从小在河边长大的陆皓明,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任志远这大胖子弄到岸边。

从此,任志强就叫陆皓明为大哥。

其实任志远比陆皓明还大半岁,但他一直这么叫。任志远是个并不计较自己身价的人,这种风格一直保持到现在。

一是越长越胖,女同志问他,志远,你越长越像头肥猪了。任志远回答得啼笑皆非:所以你们都想咬我一口嘛。

如果领导问他为什么这么胖,他就回答:属猪的,兽性使然,吃了就睡,睡了就吃,什么事都不管,天大的事过后就忘。

领导们哈哈大笑。

其实任志远并不属猪,心里精明得很。他只是以“猪”的胖壮和憨厚,游走于官场商界,混得风生水起。

文娟说:“现在事情不多,你多出去走走。宝宝生出来之后,我们就忙起来了。”

文娟的话很实在,宝宝的预产期是明年四月。真的生了孩子,他就成了奶爸。

对,要跳出教育局,现在是时候了。不仅要找任志远出出主意,找找关系。而且这段时间,一定要潜伏。

潜伏得越深越好。不能让局领导知道自己有调走的意向。

好好工作,处处低调。大丈夫要能屈能伸。

这样一想,他就主动去洗碗。

文娟说:“我来,你只晓得写文章,洗不干净。”

陆皓明说:“这又不是什么高新技术,多洗一遍就干净了。”

文娟说:“也行,你学会洗碗。万一以后给领导当秘书,你把领导的杯子洗得干干净净,领导多喜欢你啊。”


慧大师望了望陆皓明,说道:“交浅不宜言深。”

任志远很尴尬。只好央求道:“稍为指点一下嘛。他读的是师范大学,本来是去教书的,有一天登山……”

这件事,陆皓明只和任志远说过,想不到任志远没经他同意就说了出来,想阻止都来不及了。

慧大师听完,又望了一眼陆皓明,说道:

“现在的人,也包括僧人道士,把在机关里工作,都叫当官。其实,官与吏是两个概念。”

任志远忙问:“他能不能当官呢?”

慧大师轻轻一笑:“我算不出。只是近期要防小人作妖。”

任志远说:“怎么化解呢?”

慧大师笑而不语。

陆皓明心生反感。无非又是请他作点法,骗点钱。本来怎么化解,这句话要自己来说,但既然对方装神弄鬼,陆皓明也不追问。

任志远眼睛瞟了一下陆皓明,希望他自己说,请大师化解。

但陆皓明偏偏不说。

气氛很尴尬。

坐了一阵,又闲话几句,两人告辞。

回程路上,任志远抱怨道:“化解的事,当然是要你提出来。你怎么不提。”

陆皓明说:“任总,说句实在话,我对这个所谓大师,没有一点兴趣,你说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从闲谈来看,也是几句俗话,没点新意。”

“但他说了,你要遭小人暗算呢。”

“那也是一句放之四海皆准的话,穷算八字富烧香,一个人没点事上他那儿?”

任志远笑笑,说:“随你,又要我带你去,又不相信。”

陆皓明说:“我在大学学过心理学。一个人判断一件事,总是有百分之五十的正确率。”

任志远笑道:“看来我是没有上大学的缘故。我有点佩服他。”

这时,任志远的手机响起,他说了几句,然后道:

“本来想和你吃个中饭,有人找我。”

“你事多,去忙你的吧。我在前面的交叉路口下车。”

“我送你。”

“不用,天天坐,散散步权当锻炼身体。”

陆皓明下了车,慢慢地往回走,他原以为这个慧智大师真有几分本事。

坐了一个多小时,这人也不过是老生常谈。

世间肯定有高人,但绝对不是这个所谓的慧智大师。

不过,接着命运又跟他开起了玩笑。

日子过得平稳。可谓也无风雨也无晴,过了一个月,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出了一件事。

有一天,陆皓明刚刚上班,小张走过来,敲开门后,对陆皓明说:“陶局长叫你过去谈话。”

陆皓明心里扑腾了好几下,问道:“谈话?谈什么话?”

张一鹏摇摇头。

陆皓明点点头,说:“好的。就去。”

他站了一会儿,想着这谈话是什么意思,是凶是吉?想不到张一鹏没走,催道:“时间紧,我带你去。”

陆皓明觉得更加不可思议了,陶局长办公室还要带?容不得多想,只能跟张一鹏走。

到了陶局办公室,张一鹏交待他,等里面的人出来了,他才可以进去。然后走了。

陆皓明心里忐忑不安。

好一会儿,后勤科长走了出来,朝陆皓明呶呶嘴,示意他进去。

陶之春见陆皓明进来,转过椅子,脸色平和地说道:“小陆,要告诉你个消息。组织上对鲁局长很关心。准备提拔他当科协主席。

这是一件大好事,过后十点钟,组织部要来搞民主测评,打分,你就要给鲁局长打高分,万一找你了解情况,你就要往好的方面说。就这件事,我特别与同志们提前打打招呼。”

陆皓明心中一团乱麻,点点头。

陶局挥挥手,陆皓明走了,他在外间遇到老莫,也没点头,径直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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