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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线提拔乔岩张书堂全文

万路之遥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张书堂不打算在这件事上就纠缠,如同他干练作风一样直奔主题:“县委丁书记对徐德福跳楼的事非常重视,要求深挖这件事背后的真相。昨天下午,专门把我和陈云松叫到办公室进行安排。今天上午十点,计划召开一个专门会安排此事。”“这件事虽然不大,但背后隐藏的事情不可小觑。既然丁书记让我牵头,我打算成立一个联合调查组,组长就由你担任,这起案子可以和蔡小虎案子并案调查。”乔岩明白其意,可总觉得不太顺畅,道:“张书记,那我扮演什么角色呢?”张书堂眉毛一挑,弹弹烟灰道:“丁书记让公安半个月内调查清楚。既然你是组长,有权对案件的疑点提出质疑,直至查清事情真相为止,给县委和全县人民一个满意的交代。上午的会,到时候你也参加。”上午十点,乔岩准时来到县委六楼第四会...

主角:乔岩张书堂   更新:2025-03-23 18: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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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岩张书堂的女频言情小说《火线提拔乔岩张书堂全文》,由网络作家“万路之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书堂不打算在这件事上就纠缠,如同他干练作风一样直奔主题:“县委丁书记对徐德福跳楼的事非常重视,要求深挖这件事背后的真相。昨天下午,专门把我和陈云松叫到办公室进行安排。今天上午十点,计划召开一个专门会安排此事。”“这件事虽然不大,但背后隐藏的事情不可小觑。既然丁书记让我牵头,我打算成立一个联合调查组,组长就由你担任,这起案子可以和蔡小虎案子并案调查。”乔岩明白其意,可总觉得不太顺畅,道:“张书记,那我扮演什么角色呢?”张书堂眉毛一挑,弹弹烟灰道:“丁书记让公安半个月内调查清楚。既然你是组长,有权对案件的疑点提出质疑,直至查清事情真相为止,给县委和全县人民一个满意的交代。上午的会,到时候你也参加。”上午十点,乔岩准时来到县委六楼第四会...

《火线提拔乔岩张书堂全文》精彩片段


张书堂不打算在这件事上就纠缠,如同他干练作风一样直奔主题:“县委丁书记对徐德福跳楼的事非常重视,要求深挖这件事背后的真相。昨天下午,专门把我和陈云松叫到办公室进行安排。今天上午十点,计划召开一个专门会安排此事。”

“这件事虽然不大,但背后隐藏的事情不可小觑。既然丁书记让我牵头,我打算成立一个联合调查组,组长就由你担任,这起案子可以和蔡小虎案子并案调查。”

乔岩明白其意,可总觉得不太顺畅,道:“张书记,那我扮演什么角色呢?”

张书堂眉毛一挑,弹弹烟灰道:“丁书记让公安半个月内调查清楚。既然你是组长,有权对案件的疑点提出质疑,直至查清事情真相为止,给县委和全县人民一个满意的交代。上午的会,到时候你也参加。”

上午十点,乔岩准时来到县委六楼第四会议室。坐在对面的人他认识,以前一起办过案,公安局刑侦大队副队长曹晓峰。俩人相视一笑,没有多言。

很快,陈云松和张书堂一前一后进来了,后面还跟着公安局局长梁东升,副局长邓海鹏以及纪委副书记马福良。陈云松在县委常委排名靠前,自然坐在了会议桌正前方。看到乔岩眼前一亮,微微点了点头,开始了会议。

会议很短,梁东升简单说了下案件情况,马福良宣布了联合调查组领导组成员及职责。陈云松很明显对纪委插手公安的事不满,最后强调说道:“俗话说,术业有专攻,公安办案和纪委办案有本质的不同。既然县委如此安排了,那就这么办了。不过呢,案子办完后,我要亲自过目。你说呢,张书记。”

张书堂在老江湖面前表现得相当沉稳,欠了欠身子道:“陈书记说得对,案子你们公安侦办,我们纪委监督,如果有疑点,我们会及时指出。案子办完后,凡是涉及公职人员的,立即启动问责机制,一查到底,严肃追责。”

不知是巧合还是害怕,张书堂正讲话的时候,邓海鹏手抖了一下,把茶杯推倒,茶水洒了一桌子。陈云松见状,阴沉着脸怒而不语。散会后,并没有和张书堂打招呼,自顾背着手离去。很显然,他不仅对这件事不满意,对张书堂也不感冒。

乔岩和曹晓峰是具体承办人,两个人互留了个电话,约定下午一起去禾川镇。

趁着间隙,乔岩回了趟纪委办公室。不知为什么,其他人见了他态度明显没以前热情,反而有些寡淡。

机关明争暗斗很正常,嫉妒心很强,张书堂突击提拔他伤了一部分人的心,乔岩能理解他们的心情,可谁又知道这次提拔背后将要承担的压力和责任。无论办好办坏,将来都要得罪一帮人。

刚到办公室,陶磊就探头进来了。嘻嘻哈哈道:“乔主任,有几天没见,还怪想念的。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叫上王雅。”

乔岩哪有心思吃饭,头都快炸了。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过阵子吧,我的情况你也知道,不方便。”

陶磊坐下低声道:“已经开始办了?”

“呃……刚开始。”

陶磊了解乔岩的性格,估计什么都问不出来。悄悄嘀咕道:“乔岩,等公示考察一过,我可能要去县委办了。前段时间不和你说了嘛,县委丁书记正物色人,选上我了。”

陶磊去哪工作,乔岩一点都不意外。凭他家在金安县的势力,可不是随便挑。看着他得意的神情,乔岩挤出一丝笑容道:“那就提前祝贺你了,到了那边可别忘了我们。”

“怎么会呢,咱们是铁哥们,以后要抱团发展。我先去探探路,随后我举荐一下你,说不定就过来了。到时候咱俩一起奋斗,未来就属于我们的。”

可能家庭熏陶的缘故,陶磊对这些特别敏感。相反,乔岩只想把每项工作做好,至于其他的,不是他考虑的事。去县委办,他压根没想过,没钱没背景的,太遥远。

寒暄了几句,陶磊假装漫不经心道:“乔岩,都是兄弟,有些话我得和你说。蔡小虎和我家沾亲,我叫他姑父了。当然不是干涉你办案啊,都是金安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说不定将来还能用到他。你自己衡量,可以的话高抬贵手,他肯定会感谢你的。”

乔岩抬头看着他,淡淡地道:“陶磊,你也是纪委的,应该知道办案程序。我只是个办案的,最后还得上面说了算,明白吧?”

“明白明白,你做好你的就行,上面的他会想办法。我替我姑父谢谢你了啊。”

陶磊走后,又来了几个人,无一例外都是给蔡小虎说情的。而且手机响个不停,他的朋友,同学,老师,亲戚,甚至几辈子不联系的远房亲戚都在说同一件事,不得不感叹蔡小虎的能量很大。

乔岩压力很大,恨不得把手机关机。用钱行贿,借领导压制,托亲朋好友说情,蔡小虎的外围活动已经开始,以他的风格接下来指不定使什么手段。以至于他后悔接这个案子,可现在还有退缩的余地吗?

有肯定有。就说能力不行,办不下去了。或者说自己身体有病,要请假休息。张书堂顶多对他失望,又不会影响什么。可真放下了,自己良心就过不去,也不是他的风格。

既然接下了,即便撞得头破血流也得办下去。

下午,乔岩和曹晓峰再次来到禾川镇。

去年,曹晓峰在办理一起案件时被人举报,乔岩接手他的案子。经过调查,曹晓峰在办理过程中确实有瑕疵,但举报方夸大其词、恶意攻击,他没有支持,只给了曹晓峰诫勉谈话。因此,对他感激不尽,俩人结下友谊,经常在一起吃饭。

来到禾川镇派出所,几个民警正坐在那里打盹,脸红脖子粗的,看样子中午刚喝过酒。曹晓峰叫唤了几声,一个民警才懒洋洋地睁开眼睛,打量了一番,喜笑颜开道:“哟!曹队,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曹晓峰懒得和他废话,直截了当道:“你们王所呢?”

“哦,王所出去了,有事?”

“给他打电话,让他赶紧回来!”


夜越来越深,县委大楼也越来越安静。乔岩是个无神论者,但那个画面阴魂不散,始终飘荡在眼前。他无心再看下去,将举报信小心翼翼地收拾好,锁进保险柜准备离开。

准备关灯出门时,乔岩回头看了下保险柜,总觉得不踏实。万一发生什么意外,把举报信丢失,或者旁人撬开锁看到了内容,自己严重失职先不说,影响了办案走向就关系到县委的决策方向。

按照相关规定,不准将案卷带离纪委,总不至于留下来守着吧。虽然加班是家常便饭,但今晚情况特殊,叶婷还在酒店等着呢。

乔岩返回去摆弄了下保险柜,按理说没人能撬开,更别说进县委大楼偷东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因为保险柜的密码和钥匙,除了他还有室主任田文斌掌握,也许还有人知道。

张书堂的话很明确,不准任何人知道。现在除了他,乔岩感觉陶磊也隐约知情。在这个节骨眼上,一切小心谨慎为好,什么人都不能相信。

考虑再三,乔岩将档案袋取出来,环看四周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忽然间,看到同事王雅椅子上的卡通图案靠枕,后面有拉链可以打开。他寻思良久,将档案袋塞进去,平整放好,坐在上面靠了靠,确定感觉不出来才算放心。看似不安全的地方,也是旁人容易忽略的地方。如果这样都能丢失或泄露,只能是看天意了。

锁好门下了楼,乔岩不敢看徐德福跳楼的方向,火速跑到县委大楼后院停车场,钻进车里通过后视镜偷瞄外面的情况。这种情景只在电影里看过,孰能想得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发动车,踩油门,火速离开。

来到金安大酒店找到房间,敲开门还来不及反应,叶婷一下子扑进怀里紧紧抱住,迫不及待疯狂地亲吻起来。

“我还没洗澡……”

久旱逢甘霖,干柴遇烈火。叶婷才不管这些,将浴袍一扯,推着乔岩躺在了床上。

婀娜多姿的身躯,优美动人的曲线,完美无瑕的肌肤,在灯光的勾勒下让人欲罢不能。乔岩太久没尝过女人味,眼睛就像扫描仪似的欣赏着宛如油画里走出来的叶婷,刺激着荷尔蒙飙升,喉结不停涌动。他顾不了那么多了,飞速脱掉衣裤,将叶婷往怀里一拉,重重地压了下去。

叶婷咯咯地笑了起来,翻了个身躲开乔岩,半侧着身用手撑着脑袋,温柔地道:“看把你猴急的,为什么这么晚?”

乔岩将其拥入怀中,在额头上亲吻了口道:“别提了,今天心情特别糟糕。”

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叶婷立马坐了起来,一本正经道:“怎么了,你们领导批评你了?”

“没有,不说了,心烦。”

见乔岩不说,叶婷也没再追问。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拉起来道:“走,我陪你洗澡。”

水流倾泻,热气氤氲,灯光昏暗,俩人在狭小的卫生间里,放纵畅诉着一路走来的燃情岁月,尽情释放着记忆深处的浓情厚爱。

激烈战斗结束后,俩人紧紧相拥躺在床上,互不说话,而是彼此看着对方。

叶婷脸颊绯红,明眸如月,朱唇似梅,洁白透亮的肌肤在灯光的照射下婉约动人。她抚摸着乔岩俊朗帅气的脸庞,回想起这些年的种种往事,感觉无比幸福。呢喃地道:“乔岩,见到我开心吗?”

乔岩心事重重点了点头,叶婷鼻翼微微翕动,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了口:“我爸找你谈话了?”

乔岩没有回答,而是起身点燃了烟。

叶婷眼泪瞬间夺眶而出,紧紧抱住乔岩呜咽道:“乔岩,我不想离开你。”

乔岩和叶婷既是同乡,又是大学同学。从大三谈恋爱,至今已走过六个年头。大学毕业后,俩人一同回到了金安,乔岩通过努力考上了公务员,而叶婷凭借父亲的关系进入银行系统。

叶婷家庭条件优越,乔岩家相对普通,似乎并不门当户对。好在乔岩能力出色,得到了叶家人的勉强认可。

工作解决了,婚姻自然提上了日程。可就在这时,叶父一纸调令离开金安县,荣升到省城工作。上任之后,举家搬到省城,叶婷死活不走,最终还是拗不过家人,随同前去。

乔岩明白,叶婷离开的那天,他们的爱情也随之结束。双方必须有人做出妥协才有可能,可摆在面前的是单选题,只有他放弃现在的事业跟叶婷走。

然而,他和县里签订了五年的服务期,想调离或考走也得等服务期满。这不明年就到期,以他的能力考进省城还是有一定把握。就在这时,叶父突然回来找他谈话。聊了很久,最终意思是让他放弃,他们已经给叶婷找好人家了。

这些事,乔岩并没有告诉叶婷,他还抱有一丝希望。既然她现在知道了,也就挑明吧。

“我们分手吧。”

乔岩知道叶婷说不出口,还不如他痛快说出来。

叶婷泪流如雨,骑跨在乔岩身上捧着脸颊喃喃地道:“乔岩,你知道这不是我的意思,我真的爱你,别离开我好吗?”

乔岩异常冷静地道:“婷婷,我们不是三岁小孩了,如果你还在金安,一切都好说。而现在,你觉得现实吗?”

叶婷拼命地摇头,哽咽着道:“我明天就回去和我爸妈说,我不走了,我要回金安工作。”

乔岩来之前已经想好了,今晚就做出了断。倒不是因为叶父的谈话,而是这样下去看不到任何结果,对谁都不公平。与其藕断丝连,不如一刀两断。

乔岩起身穿衣服,叶婷见状上前死死抱住,痛哭流涕道:“乔岩,你别走,我大老远回来不是听和我分手的,留下来陪陪我好吗?”

乔岩心里极其难受,他也无法割舍这段感情,可此时此刻必须做出选择。穿好衣服后,在额头深深亲吻了口,果断地道:“婷婷,谢谢你陪我走过这些年,我们祝福彼此吧,有缘再见。”

说完,绝情离去。

走廊里,能够清晰地听到叶婷放声痛哭,每哭一声都扎在他心头上。乔岩停止脚步,回头观望。假如选择回去,还回得去吗?

最终,他选择了与过去挥手告别。


张书堂爽快地道:“好,明天我安排他俩和你报到。另外,你们不要在纪委办公了,建设南路上有套房子,去那边办公,没人打扰。我安排胡勇去办,你们缺什么直接和他说,他全权负责后勤保障服务。”

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部崭新的手机递过来道:“这部手机里面已经有卡,只用作和我单线联系,案件结束后销毁。如果必须见面说,不要来县委找我,我会去找你。还有,我从公安局抽调两名干警协助开展工作,并负责你们的人身安全。”

张书堂如此周密安排,乔岩倍感责任重大。让他不解的是,张书堂为什么会把这个案子交给他,又如何在短时间内建立信任关系,难道就不怕他泄密或办砸吗?

或许对方确实没可用之人,选择了一把豪赌,赌上了自己的前程。办成了在金安县树立了威信,前程一片光明。若是办砸了,颜面尽失,荣誉扫地,能不能在金安县继续待下去还是另一说。

反过来对于乔岩来说,何尝也不是一次赌博呢。平民家庭出身的他,没背景没势力,家庭条件也一般,想要在仕途上大展宏图,只能按部就班熬资历。即便如此,不见得能轮得上他。

现如今,张书堂主动抛来了橄榄枝,如果搭上这条线,背靠这座山,将来提拔指日可待,仕途也将一路坦途。

乔岩正寻思着,张书堂立马送上了丰厚大礼:“白文斌请了长期病假,但第二审理调查室也不能没管事的。从明天起,你主持二室工作。另外,你的条件已具备提拔资格,我会尽快给你解决。”

乔岩听着有些不可思议,这是要提拔他了吗,赶紧起身道谢。张书堂压了压示意坐下,语重心长道:“你不必谢我,这是工作需要,也算是火线提拔。你要明白肩上的责任,更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们不是和谁过不去,而是为了金安县的长久发展。在关键时刻必须亮剑,斩妖除魔,清除障碍,让金安建立良好的政治生态,还老百姓一个安定和谐的生活环境。”

从张书堂办公室出来,已是晚上十点多。乔岩脑子浑浑噩噩的,压根没想到会从天上掉下这么大一件事。尤其是张书堂最后的那一席话,让他感觉到这是一场正义和邪恶的较量。他所执掌的,事关金安县的发展和安宁。

还没到楼梯口,陶磊就一溜烟跑过来,一脸好奇问道:“张书记和你说什么了,怎么这么长时间,是不是交给你办大案了?”说话中间,眼睛滴溜溜盯着乔岩怀中的档案袋。

乔岩轻描淡写道:“也没什么,和我了解了以往案件的情况。”

陶磊何其聪明,知道对方在搪塞,可好奇心驱使有些不死心地道:“我是张书记身边的人,咱俩的关系又这么铁,有什么不能说的。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和别人说的。”

乔岩笑了笑道:“正因为关系好,我才不能说。你知道的多了没好处,我要说多了也没好处。你是书记身边的人,更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陶磊了解乔岩的性格,颇为失落地拍拍肩膀道:“得!我不问了,你们这些纪检干部啊,平时都神神秘秘的。幸亏我没办案,要不然能逼疯。不过,有什么好消息可得和好兄弟分享啊。”说罢,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向张书堂办公室方向去了。

陶磊是官三代,祖父官至金安县政协主席,父亲是现任水利局局长,母亲是工商银行行长,包括他大伯二叔舅舅小姨都是当官的。在这种家庭环境的熏陶成长下,功利性和目的性很强。包括现在给张书堂当秘书,都是父辈们精心安排的。

陶磊喝醉酒说过,我爸说了,家里在什么系统都有人,唯独纪委没人,就让我来了。有什么消息我能及时掌握,也能提供一些重要信息。另外,我就是来纪委过渡的,用不了几年就下乡镇当乡长去。

相比陶磊家的优渥条件,乔岩的家庭简直不能相提并论。父亲是开饭馆的,母亲是小学教师,无依无靠,只能靠自己努力奋斗。

所以,陶磊和他的友谊有多“深厚”,彼此心里都清楚。

乔岩并不急着去见女友,而是回到办公室,把门反锁,拉上窗帘,坐在办公桌前点燃一支烟,盯着档案袋看了许久,小心翼翼打开这些绝密资料,从里面取出一沓厚厚的举报信。大致数了一下,足有十二封。有手写的,还有打印的。他打算今晚粗略看一遍,也好寻找突破口。

按张书堂所说,两个月内办完难度非常大。按照以往办留置案件,至少也要三个月,那还是在证据充足且被调查人配合的情况下。若要不配合,五六个月都不见得能办完。可既然接手了,就得以最快速度速战速决。

乔岩将十二封举报信摊开,扫了一眼过去停留在一封手写的举报信上。字迹歪歪扭扭,涂抹严重,还有很多错别字,但里面的一些字眼让人心惊胆战。

举报人是禾川镇百子湾村村民徐德福,反映蔡小虎滥用职权强行征用了他20亩良田,用作煤矿建焦化厂使用。他不同意就动用当地黑恶势力砸了他的家,打断了他老婆的腿,玷污了他大女儿。蔡小虎扬言,一天不签合同,就让他在禾川镇永无安宁之日……

想起陶磊下午说的话,乔岩不由得扭头望向窗外。怎么感觉这个徐德福就是下午跳楼的那个人。如果真的是,那蔡小虎就是间接凶手,身上背负着一条人命。

一束灯光射进来,吓得乔岩浑身一哆嗦,还以为跳楼者出现在面前。冷静片刻后,他拿起手机打给在禾川镇工作同学的电话。

“张鹏,睡了?”

张鹏在手机那头打了哈欠道:“睡什么睡,镇里安排我在百子湾村做思想工作了。”

乔岩心里一紧,似乎接近猜想,追问道:“给谁做思想工作?”

“你在县委大院上班不知道?今天有个人从你们楼下跳下来了。这倒霉催的,跟上他今晚也别想睡了……”

“是不是徐德福?”

“嗯呐,因为他,他老母亲刚送到医院,他老婆哭得死去活来,哎呀,真是服了,有什么想不开的……”

得到了确切的答案,乔岩眼前浮现出徐德福死时的画面。还不等对方说完就匆忙挂了电话,大口抽着烟平复情绪。他不敢再看窗户,生怕再看见那血腥的画面。


按纪委的程序来说,对方是同学,他完全可以回避的。在这个节骨眼上,估计张书堂不会让他放下的。思考了半个多小时,他打起精神,重振旗鼓,让王雅通知禾川镇镇长李卫东,把张国文现在带过来。

等了三个多小时,也不见人影。眼见要天黑,王雅有些心急地道:“乔岩,他们是不是不来了?”

乔岩很淡定地道:“纪委办案,但凡有点觉悟的领导干部不敢违抗。他李卫东敢放我鸽子,我立马查他,除非他的屁股很干净,再等等吧。”

不一会儿,李卫东进来了。见了乔岩,堆着笑脸赶忙上前握手,连连道:“乔主任,实在不好意思,因为工作的事情耽搁了。”

对方虽是一镇之长,但面对比自己级别低且年纪轻的乔岩,照样客客气气。在纪委面前,他还没胆量放肆到无法无天。

乔岩瞅了瞅门外,疑惑地道:“就你一个人?”

李卫东看了看旁边的王雅,低声道:“乔主任,我能不能单独和你聊一聊?”

乔岩犹豫片刻,将王雅支开,李卫东不放心地四处瞅瞅,确定没人后压低声音道:“乔主任,人我给你带来了,在外面车里了,见他之前咱俩先聊聊。事情我知道了,哎!这叫什么事。赵国文胆小,不敢见你,他也不容易,家里老婆在床上瘫着,儿子今年考大学,女儿还小,要是有个什么事,他家就垮了。”

李卫东这是在说情,乔岩耐着性子听完道:“李镇长,徐家已经是家破人亡了,不知你心情如何。”

李卫东唉声叹气道:“是是是,这些话我不应该说,但他作为我的副手,我的替他说几句话,一个家庭已经毁了,真不希望看到另一个家庭也毁了。关键是他儿子,学习非常好,考个重点大学不成问题。要是因为这件事断送了前程,对他不公平啊。”

亏他说出口,乔岩想发飙,最终还是忍了下来,道:“行了,我知道了,让他进来吧。”

李卫东以为乔岩答应帮忙,连忙道:“乔主任,我替他先感谢你了。咱俩虽然见面不多,但和你很投缘,这个朋友交定了。你放心,这件事过后必有重谢。”

很快,李卫东带着一个五十多的中年男子进来了。头发稀疏,满脸褶子,笑起来牙齿黑黄,眼镜片后面是一双猥琐的眼睛。进门就掏出中华烟递了过来,胆怯地站在那里不敢言语。

“李镇长,你先出去吧,我单独和赵镇长聊聊。”

“好好好,你们聊。”

李卫东出去后,乔岩并没有让赵国文落座,看到他的模样就想起疯疯癫癫的徐静。这个老色批,怎么能下得了手,简直令人发指。一个眼神递过去,吓得他双腿都在打颤,脑门上的汗哗哗地往下流。

“知道叫你干什么吧?”

赵国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唯唯诺诺道:“乔……乔主任,我没有。”

“我还没问你,就说没有,你心虚什么?”

赵国文的双腿控制不住抖动,面部肌肉也在抽搐,汗水浸湿了白色的衬衣,衬衣比较薄,能够隐约看到胸前印出三道伤痕。伤痕方向一致且有规律,与徐欢提供的线索吻合。

看来,此人就是真正施暴者。乔岩投去鄙夷厌恶的目光,又道:“你儿子今年高考?”

一句话一下子突破了赵国文的防线,顿时老泪纵横,扑在乔岩身边跪着道:“乔主任,你放我一马吧,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了。”


乔岩蹑手蹑脚进去,看到床上还躺着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妇人,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似的,奄奄一息,双目无神。再看看墙上挂着徐德福的遗像,心里五味杂陈。

年轻女子给他倒了杯水,递过来柔弱地道:“不好意思,我们家情况你也知道,将就喝点吧。”

乔岩疑惑地接过茶杯,打量了一番好奇地道:“你认识我?”

女子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低头咬了咬嘴唇道:“你是乔岩吧?”

乔岩颇为惊讶,颌首道:“我们见过面?”

女子比较腼腆,声音沙哑地道:“我叫徐欢,在县医院上班,你去年打篮球受伤时我给你包扎过。另外,我和叶婷是高中同学。”

乔岩怎么也想不起来,不过一下子拉近了关系。他直截了当道:“我想了解下你父亲的情况。”

徐欢一副可怜楚楚的模样,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哽咽着道:“你能帮我爸申冤吗,他是被害死的。”

乔岩眼神坚定刚毅,神情凝重,给对方以充分信任。

还不等开口,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几个男子鱼贯而入,走在前面的中年男子面带微笑,伸出宽大的手掌道:“哎呀,乔主任,不知道您来,我的失职啊。”

乔岩的同学张鹏赶忙上前介绍道:“乔岩,这是我们的镇长李卫东。”

乔岩很是意外,他是悄悄过来的,怎么行踪已经暴露了。碍于面子,他起身握了握手道:“李镇长,我过来走访一下,没想到惊动您的大驾。”

李卫东立马道:“乔主任能来我们禾川镇调研指导工作,是我们的荣幸。我今天正好没别的事,全程陪同您。”

李卫东所言,应该已经掌握乔岩的此行目的。乔岩客套道:“您公务繁忙,不必劳驾,我随便走走,有事再去找您。”

李卫东没听他的,往沙发上一坐,眉头紧蹙道:“老徐发生这种事情,我们都不愿意看到,心情十分沉重悲痛。不过请乔主任放心,我们已经妥善处理。徐欢,是不是呢?”

见到李卫东,徐欢显得有些紧张害怕,看看乔岩,再看看对方,低下头默不作声。

李卫东随即站起来走到乔岩跟前低声道:“乔主任,可否借一步说话?”

乔岩不想把事情闹僵,跟着来到门外。李卫东递过一根烟,为其点燃道:“乔主任,经过我们一夜努力,都已经谈妥。煤矿上出于人道主义给了200万元,镇里给徐德福老婆办了低保和大病救助,还答应给他大女儿解决工作。你看怎么样?”

乔岩微微一笑道:“李镇长,怎么处理是你们的事,即便要追究责任,也不归我管。我就是来了解一下情况,徐德福为什么跳楼?”

李卫东异常镇定,叹了口气道:“这个老徐,一根筋。镇里要征他的土地,补偿价格也是一提再提,他依然不满足,死活不签协议。我们在耐心细致地做他的思想工作,还不等谈完,就选择了这种极端方式,哎!”

乔岩抓住话柄立马反问道:“为什么征地,你们依据的是什么法律,上会研究过吗?既然对方不同意征收,为什么还要逼着签协议?”

面对灵魂拷问,李卫东显然低估了乔岩,总以为对方是毛头小孩子,没想到直中要害,咄咄逼人。他抬手一把搭在肩膀上,这个举动可以理解为称兄道弟,主动拉近关系。也可以视作为压对方一头,宣誓主权。笑呵呵地道:“乔主任,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换个地方聊。”

乔岩将他的手拿下去,面无表情道:“李镇长,我先和徐家人聊会儿,到时候我自然会找你谈话的。”

刚要转身,李卫东一把拉住,又死乞白赖道:“和他们有什么好聊的,事情我都清楚,和我聊就行。”

见对方刻意阻拦,乔岩愈发觉得事情不简单。他眉毛一挑,眼神一瞪,面露怒色道:“李镇长,我是代表县纪委下来办案的,请你不要阻拦干涉。”

李卫东也不退缩,继续打哈哈道:“我知道你是下来办案的,但总得有个程序吧。”

“你要什么程序,需要给镇政府发函,还是让张书记给你打电话?”说罢,将身上的监察执法证掏出来,在他面前晃了晃道:“用这个还不行吗?”

李卫东脸色变得难看,进而又挤出笑容道:“乔主任,咱们都是给党和国家办事的,没必要如此较真。这样吧,把老徐他女儿叫到村委会,面对面直接聊,你看行吗?”

乔岩有些不耐烦,道:“李镇长,咱们头次见面,没必要把关系闹得这么僵,或许以后还可能成为朋友。既然是公事,那我按我的意思来,好吗?”

见乔岩如此固执,李卫东不好再横加阻拦,摊了摊手道:“那好吧,我在外面等你。”

“不必了,忙你的去。”

乔岩不再理会,转身进了房屋。而他们果真没有走,站在院子里心情急躁地抽着烟,不时地查看里面的动态。

乔岩四处瞅了瞅,将徐欢叫到里屋,关上门严肃地道:“徐欢,你也看到了,咱们长话短说,你父亲为什么跳楼?”

徐欢掩面而泣,良久道:“他们逼着我爸签协议,给出了很低的价格,我爸不从,就派人把我爸抓起来打了一顿,还让村委会给我家施压,要把土地收回去。他们还找了我医院的领导,说不签就要开除我。最可恶的是,他们冲进我家把我母亲的腿打断,我姐去镇政府找他们说理,结果把我姐关起来。那群畜生喝多了,晚上就玷污了她……”

徐欢说得泣不成声,但还是咬着牙说了下去:“那天回来我姐就变得精神失常了。我爸气不过,就去县里找人说理,结果没人搭理他,所以……”

乔岩听着咬牙切齿,问道:“你说清楚一点,他们是谁,一个一个都要点出来。还有,你姐被玷污,你们就没报警吗?”

徐欢拼命摇头,抽泣着道:“报了,派出所的人说证据不足,不给立案。我不在现场,我姐也说不清楚,但通过她描述,应该有蔡小虎。”

乔岩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可又无可奈何。这种案件归公安管辖,他又不好插手。再者,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也不好取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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