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浸月白逾清的其他类型小说《不演大小姐后,我捡了个小奶狗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为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没有存的必要。”“那现在有接的必要吗?”江浸月淡淡问道,语气状似随意,但是白逾清听着就有一种“你敢接就死定了”的威胁。长久不接的电话自动挂断了。很快,一个信息跳了出来——白逾清,我在你住的酒店楼下,你能不能下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她要和你说什么呀?先是不辞辛苦去村子里找你,现在又到了酒店楼下。”白逾清,你下来一下吧,求你了。又一条短信发送过来。多么卑微的少女心事,江浸月冷笑一声,嘴唇紧抿,转过身去喝水。呵。“要下去吗?”白逾清收起手机,绕到她身前,看着他。江浸月从左走,他便从左走。江浸月从右走,他便从右走。“白逾清!你干什么!”江浸月将手中的瓶子朝他砸去,他伸手接住。“睡了一天,没吃东西,不饿吗?我们该下去吃饭了。”江浸月不想和...
《不演大小姐后,我捡了个小奶狗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没有存的必要。”
“那现在有接的必要吗?”江浸月淡淡问道,语气状似随意,但是白逾清听着就有一种“你敢接就死定了”的威胁。
长久不接的电话自动挂断了。
很快,一个信息跳了出来——
白逾清,我在你住的酒店楼下,你能不能下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她要和你说什么呀?先是不辞辛苦去村子里找你,现在又到了酒店楼下。”
白逾清,你下来一下吧,求你了。
又一条短信发送过来。
多么卑微的少女心事,江浸月冷笑一声,嘴唇紧抿,转过身去喝水。
呵。
“要下去吗?”白逾清收起手机,绕到她身前,看着他。
江浸月从左走,他便从左走。
江浸月从右走,他便从右走。
“白逾清!你干什么!”江浸月将手中的瓶子朝他砸去,他伸手接住。
“睡了一天,没吃东西,不饿吗?我们该下去吃饭了。”
江浸月不想和他说话,但还是撩了一下头发,说道:“你下去和她说说吧,毕竟她也帮了你忙。”
“嗯?”
“我联系她,让她去警局报案。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直接从医院出来要去帮你作证。”
江浸月还记得她联系窦敏时,窦敏说的话:“我会去帮他的,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帮他的,因为我喜欢她。”
少女的眼神是势在必得的张扬和从小被捧出来的骄傲。
和江浸月不同,她生在名利圈,很小便跳入名利圈,她见识了太多人性的丑恶,小小年纪,便有一些世事厌倦的冷淡。
“谢谢你啊。”白逾清弯下腰和她对视,“为了我的事,真是辛苦你了。”
“阿九。”
阿九…
他叫自己阿九。
江浸月一时心跳慢了半拍,这种亲昵的称呼,似乎正式宣告着他们关系的转变。
“我们一起下去吧,和她说完,我们就去吃饭。”
江浸月的小脾气似乎都被一句“阿九”轻而易举地吹散了。
她“不情不愿”地点点头,去换衣服了。
酒店大堂,江浸月戴着帽子和墨镜,抱着胳膊坐在沙发上,借着墨镜的掩饰,看着那一男一女。
窦敏站在那里,有着女孩子的羞涩,她特意带了一顶帽子,遮住脸上的伤,她说:“白逾清,谢谢你救我。”
“你不需要感谢我,反而是我,应该谢谢你去警局报案,谢谢。”他回得客气又疏离。
江浸月注意到,窦敏自己看了一眼,接下来的对话一字不落的传进江浸月的耳朵里。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呀?”
“我是她的助理。”
“哦。”女孩子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们在一起了呢。”
“没有。没有在一起。”
“那…白逾清,我喜欢你。你应该知道的吧,我喜欢你,一直喜欢你,到现在依然很喜欢你。
“你之前说我上了大学就会碰到更好的人,可是我上了大学了,也再没有碰到比你好的人,我忍了一个寒假,还是没忍住,所以我要了你的地址去找你,想在开学前去找你,我还是想追你。”
女孩子的爱意一旦流露,就像河流一样,滔滔不绝。
“窦敏,我不喜欢你,我有喜欢的人了。” 但男人若是不喜欢,也可以像石头一样冷硬。
“谁?是那个女明星吗?”
“不是。”
“那我还要继续追你。”
“但你这样会给我造成困扰,我不希望我喜欢的女孩觉得我解决不了情感问题,招惹着别人还要去追她。”
“你追你的,我追我的;关你什么事?!”女孩有点恼羞成怒,变得愈发张扬。
“好,”白逾清应承了一声,就在窦敏觉得有一丝希望的时候,说道:“但是我之后不会接你的电话,也不会来见你,哪怕路上遇到,我也会视作不认识你。”
“呵。”戴舒月轻笑一声,没有说话。
一伸手,助理又立刻递上来一支烟,并且给她点燃。
她深深吸了一口烟,朝着白逾清吐出一口袅袅的烟,才说道:“你们住一起?”
“以她和我的关系,自然住在一起。”
戴舒月又低头笑了一下,“带我去你们住的地方看一看。”
白逾清摇摇头,“现在不太行。”
“为什么?”
“我得等她下了戏,一起回去。”
“她一个人不能走吗?更何况这里还有一堆保镖,随便一个都能带她回去。”戴舒月早就没有了当时的挑逗,现在整个人冷艳高贵,雷厉风行,有着说一不二的强势。
说完,她就立刻迈步往前走去。
但走了几步才意识到,白逾清根本没有跟上来。
戴舒月回头,一把摘掉墨镜,看着他:“你到底什么意思?”
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忤逆她了。
少年依然站在那里,语气诚恳,但并不放低姿态:“我说了,要等她,如果她拍完戏看不到我,她应该会不高兴。”
这几天,他们两个人不在一处的时间,顶多5分钟。
看着戴舒月不满的皱起眉头,他又补充道:“这是一个被包养的人最基本的职业素质。”
戴舒月闻言,嗤笑一声:“你倒还把这个干成职业了。”
“干一行,爱一行。”
戴舒月见他完全不肯退步,点点头,“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等她拍完,一起回去。”
身为金主立刻被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忙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她闲适地坐在一把遮阳伞下,透过墨镜,看着白逾清。
他就那么站在棚外,捞起一旁的书包,拿出一本书,一支笔,看看写写。
戴舒月勾勾手指,助理立刻矮下身子,听从她吩咐。
“去看看,他看的什么书。”
那助理都没有过去,只是看了一眼,那熟悉的封面立刻把他拉回了过去的记忆中,说道:“他看的是《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这是什么东西?”戴舒月只在国内上了小学,初中便已经出国留学了,所以,她对于国内的教育体系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高考习题册。这一位,应该还没高考。”
“哦?”戴舒月一下子坐了起来,“你去把他给我叫过来。”
那助理走过去:“戴总请你过去一下。”
不用白逾清回答,披着衣服出来的江浸月立刻接过话:“叫他过去干什么?”
她刚刚下了戏,快走到门口就听到这句话。
什么也顾不上,立刻掀开厚重的帘子站在他身前挡着他。
白逾清看着突然出现的她,愣了片刻。
她的衣角还带着风,她的头发还凌乱着。
她的额角…
助理还在踌躇着不知道怎么说的时候,就见眼前的男孩低头,看着他们家老板的小妹妹的额头,眉头皱起,“这里怎么受伤了?”
“嗯?”江浸月抬眸看他,摸了摸那个地方,好像确实有点肿,“刚刚拍戏的时候不小心砸到头了吧。”
“今天还有戏份吗?”
“今天晚上还有一场。”江浸月答道。
“好,那现在我们先回去上药。”
“哦,好。”
一旁站着的助理:“……”
他一溜烟儿回到戴舒月旁边,“戴总,小姐好像受伤了,现在他们要回去上药。”
“什么?!”戴舒月立刻站了起来,阔步走到江浸月身前,“我看看,哪里有伤?”
“姐姐!”江浸月使劲儿眨巴着眼睛提醒她,不要太过亲密。
戴舒月忍了又忍,最后只得先和他们回家。
到了白逾清的家中,没有了外人,戴舒月立刻捏着她的下巴,一整张脸看来看去,“除了额头,还有没有其他地方疼?脑震荡怎么办?今天先跟我坐直升机回去,听到没有?”
“真是的,好好地遭这种罪!”
“姐姐…没事儿。真不疼,他要不说我都没发现,只是肿了一点,没关系的。”江浸月仰着头,任由她看,语气娇娇地安抚着她。
白逾清找到急救箱——江浸月那一大包包裹里的——站在一旁,看着她们说话,忍不住开口:“我先给她上药。”
戴舒月瞥一眼他,神的晦暗不明,但倒是放开了手。
看着白逾清上药,戴舒月恰似无意幽幽说道:“你倒是很熟练。”
江浸月立刻睁眼看向白逾清,身侧的手悄无声息地掐了他一下,给足他暗示。
白逾清脸色未变,说道:“我从小到大一直打架,经常给自己上药,熟能生巧。”
“那你现在倒是白白净净。”
“因为已经把他们打怕了。以前身上经常青一块、肿一块。”
江浸月默默听着,心头一颤,他说的…是真的假的?
这几天拍戏,她常常有磕磕碰碰,白逾清见她给自己上药笨手笨脚,便主动揽下了这个活儿,当然了,不免费,100一次。
她以为他是在她身上熟能生巧的,原来…是他自己?
上完药,戴舒月那份关心的急切也就淡了。
她也清楚,这个倔强的妹妹是不可能跟她走的。
算了,保护太久,她想吃苦自己也没办法。
转而说道:“怎么样?缺什么?跟姐姐说。”
说着,她又让助理把一整个大包包递给她,“不是缺钱吗?姐姐给你带的现金。”
白逾清站在一旁,听到这话,不由地朝这个大包包看了一眼,嗯,这应该在不久的将来,会全部变成他的钱。
啧,现在看来,他这个劳动力真是太昂贵了。
是不是应该减一点钱?
在他想东想西的时候,江浸月带着戴舒月上楼,让她看自己住的环境。
楼上传来了戴舒月的声音:
“这怎么只有一张床?这床怎么这么小?你们平时怎么睡?”
接着,是江浸月脸不红、心不跳,语气平淡而一本正经地回答:“我一般睡他身上。”
戴望月笑了,“没想到你玩这么大啊,妹妹。”
白逾清在一楼,也笑。
他也没想到他们玩这么大。
接着,他就听到了戴舒月女士完全不顾及他在场,对江浸月的谆谆教诲:
“你可以和他玩一玩,但是最好不要爱上他,知道吗?”
“杜绝坠入爱河的方式就是你多找几个男人玩一玩,知道吗?”
“不过我也看过了,你们这里都是些歪瓜裂枣,也就他长得出奇的帅。”
“不过我之前送来的保镖还可以,你可以试一试,知道吗?”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江浸月要找他当挡箭牌来搪塞她的姐姐了。
“咳咳。”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白逾清走到院子中间,仰头看着江浸月,语气微弱而可怜,“我…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可不可以…不要找别人?”
他的突然插话,让江浸月和戴舒月都有点愣。
江浸月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反应过来后想笑但只能憋着,一张冷脸看着他。
“我可以降价的。”白逾清又继续说道,仿佛演上瘾了一样。
“我们家,在乎的是钱的事情吗?”戴舒月抱着胳膊,看着白逾清。
“那怎么办?姐姐,我…”白逾清装可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江浸月立刻打断了。
“好啦,闭嘴。一切只看你的表现。”
看到江浸月又拉下脸,他生怕自己玩得过火,立刻停了下来。
这样的环境,戴舒月不可能久待,看过妹妹的居住环境,戴舒月就要离开了。
三个人回到片场,在离开之前,戴舒月看向江浸月,“我能和他聊一下吗?”
江浸月皱了皱眉,低声说道:“姐姐,你也太不尊重人了,这种事情,你问他,不要问我。”
“呵,他需要我的尊重吗?让他和我一起去你住的地方看看,他偏要等你下了戏,你就告诉我,他需要自己的意见吗?”
戴舒月话落,朝一个墙角走去。
江浸月抿抿唇,不接话,叫过男人,“我姐要找你私聊。你不想去可以不去,我替你回绝了。”
“不用,我过去看一眼。”
戴舒月看到白逾清走过来,没有半点开场白,直接问道:“你没有和我妹妹在一起吧。”
白逾清愣了一下,看着女人洞悉一切的眼神,知道撒谎无益,承认道:“是。”
“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白逾清点点头,好让她继续把话说下去。
“距离,真正在一起睡过的人,下半身会挨得很近。但是你们在棚子里拥抱的时候,哪怕上半身贴近了,但是下半身很远。”
“……”这还真是他的盲区。
“但你对她很好。”戴舒月用一双久经商场,与各式各样的人打过交道的眼神注视着他。
“钱货两讫,她给我很多钱,我自然要替她做这些。”白逾清说得很自然。
“是这样吗?你还年轻,不用试图在我面前撒谎。”
良久的沉默后。
“好吧,”白逾清坦白,“她给我的钱我都留着,等她离开这里的时候,我会把这些都还给她。”
戴舒月了然一笑,又立刻神情严肃地逼问道:“那你为什么对她好?”
“可能因为…我想对一个人好,但那个人不在,所以,补偿在她身上吧。”
一辆摩托车,在繁华的街道硬是闯出一条路来,朝着江浸月和白逾清冲了过来。
速度说不上快,毕竟现在在闹市。
但那震耳的轰鸣声让它看起来像一个不受控的怪兽,横冲直撞。
白逾清最先意识过来,伸手拉过江浸月。
连忙后退几步,朝着马路牙子上走去。
但那车,像是认准了人,加大油门,也上了两侧的人行道。
千钧一发之际,白逾清推开了江浸月。
接着,那辆摩托车撞倒了他,但很快。那个摩托车自己又人仰马翻。
这一场危险的闹剧终于结束。
摩托车摔在地上,车轮依然在滚动。
大概过了6、7秒,那些围观的行人才渐渐反应过来,赶忙上前。
有人在报警、有人在叫救护车、有人在把摩托车上的钥匙拧下来。
一靠近那个骑摩托车的,便闻到冲天的酒味。
酒驾。
江浸月被推了一把,侥幸从摩托车的冲撞下逃了出来,但白逾清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本来就有腿伤,推开江浸月已经是他当下唯一能做的事情,他的腿伤根本不允许他及时逃脱,现在,伤上加伤。
“白逾清!”江浸月赶忙跑了过来,跪坐在地上,不敢碰他,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你没事吧?不要吓我啊。”
“应该不严重吧,他撞了你一下很快自己就翻了,应该不严重吧。”这些话,与其是想要得到白逾清的回复,不如是在自我安慰。
“没事…我不严重…不疼的…”话虽然这么说,但他不住地吸着气,“嘶…”
疼的。
但他还是努力抬手,想要替女孩拭去眼泪。
江浸月骂他一句,抓着他的手不让他动,不让他“多管闲事”。
但这,怎么能是闲事?
心疼死他了,比身上的伤还要疼。
很快,警察来了,救护车来了。
当肇事者的头盔被取下的那一刻,江浸月认出来了,这是那个去村里寻找窦敏的男孩。
“白逾清,敏敏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要让她伤心!”他喝得多,说话都含糊不清。
江浸月懒得理会具体事情是什么样子的,反正这个刚满18、9岁的少年就要为他的冲动和莽撞付出的代价了。
怪不得窦敏不喜欢他。
冲动无脑的东西。
白逾清这一次,是真的骨折了。
打好石膏,又在医院接受了警察的询问。
原来,这男孩晚上在和朋友吃饭喝酒,喝多了又接到了窦敏的倾诉电话,窦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说是被白逾清狠心拒绝了。
喝酒喝得上头、丧失了理智,直接骑了一个朋友的摩托车,来找白逾清了。
处理完这一堆事情,回到酒店,时间又到了0点以后。
江浸月又要向剧组请一天假,被丁青丽严词拒绝,“半天,不能再多了!浸月,你知不知道,你每多请一天假,剧组这么多工作人员就要在这里多呆多少天?你自己也知道这里的环境艰苦,那你能不能为整个剧组其他人考虑一下?!”
“…知道了。”
被道德绑架了,偏偏,江浸月还吃这一套。
这通电话白逾清听得清楚,他伸手拉着江浸月的手,“我没事的,我可以和你一起回去。”
“就你这个腿,你告诉我你怎么爬梯子、怎么上二楼。”
“……”
“那你回去剧组拍戏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养伤。等养好了,我立刻就回去找你。”
“这个总统套房我定了一个月,你就住到这里,知道了吗?”
“好。”白逾清答应地很快。
白逾清看着眼前别扭的女孩,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大小姐脾气,好好地又生气了。
她好像总是在生气,一种很别扭的生气。
与其说是在生他的气,更像是在气自己。
白逾清搞不懂,也懒得琢磨这大小姐的脾性了,女人心、海底针。
似乎是有几分道理。
而此时这样想的白逾清,不会想到,在之后,他会乐此不疲地研究江浸月的喜怒哀乐,一点点小小的情绪变化,他也会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而此时此刻的他,不过是想在动她的东西前,征求她的同意而已。
白逾清先是在那个房间里东西方向钉了钉子,又在中间扯上钢丝线。
“我这里没有多少衣架,衣服得直接搭在上面。”
“哦。”江浸月现在又变得格外好说话,仿佛所有的攻击性都在刚刚用完了,现在像一个被放了气的气球。
缩成一团,无所事事,偶尔瞟一眼在收拾的白逾清。
他弯腰把衣服一件件拿出来,搭在臂弯,然后再一件件搭到那条钢丝上。
如此反复,江浸月不由得又看向他的腰。
弯下的弧度很漂亮,直起来的时候又挺拔。
不行不行,难不成她们家都是色魔,她怎么跟戴舒月一个德行了。
在理智和情感的不断打架中,终于,因为白逾清翻出了剧本而终止。
“拿过来,我要看剧本。”
白逾清将剧本递给她,江浸月头也没抬,拿过剧本,立刻翻开,埋头开始看。
整套动作,不慌张、但匆忙。
白逾清看着她诡异的行为,不由挑了下眉。
他…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白逾清折回去,又打开一个箱子,然后……
立刻合上了。
他看向埋头在剧本里的江浸月,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打扰她,而是开了其他箱子。
衣服放在了那个屋子里。
护肤品摆在了浴室的地上,摆了整整三排。
几个玩偶,床上放不下,就放在了地上,因为江浸月说玩偶必须和她睡。
零零散散不少东西,白逾清都在这个小小的房子里给它们找到了归宿。
最后收拾完,已经过了5个小时。
太阳高照。
白逾清去冲凉。
而江浸月看了一上午剧本,勾勾画画,捏了捏山根,闭目养神,直到听到水声完全停下来,她才睁开眼,看向地上两个箱子,“这两个为什么不收拾。”
“不方便。”
白逾清刚刚冲凉出来,随意说道。
此刻,他到身上散发的不是热气,而是凉意。
江浸月昨晚才知道,白逾清会每天洗澡,而且洗的是冷水澡,因为方便。
而且从小到大洗多了也就习惯了。
如果说农村微凉的早上,他散发的热气让人呼吸不过来,那么现在艳阳高照下,他身上的凉意又让人想要靠近。
江浸月握着剧本的手紧了又紧,半晌才沉住气,开口问道:“为什么不方便?”
“因为我是个男人、你是个女人,有些东西,过于私密。”
白逾清拿着毛巾,三下五除二地擦着头,说出口的话听着随性又自然,没有让人恶心的低俗感。
也正因如此,江浸月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后脸顿时红到不行。
“你!我!你!…”你你我我半天,她也说不出别的话,然后直接把剧本扔到椅子上,要去打开眼前的两大箱。
“你先出去!”
白逾清没说什么,直接出去了,本就应该给她留隐私空间。
但——
很快,女孩委屈的声音就传了出来,“白逾清,这些东西,放哪啊?”
这里全部都是白逾清收拾的,她怕自己看上去太像一个色魔,逼着自己看剧本,后面还真看进去了,完全不知道,他把东西都放在了哪里。
更不知道,眼前的这两大箱东西,应该放到哪里。
白逾清靠着墙根晒太阳,听到她的声音却没有动,只是说道:“南边这间都是你的衣服,楼上卧室是你的玩偶和手帐这些东西,浴室是你的护肤品,你自己决定,放哪里。”
片刻后,院子里又传来一声——
“白逾清,你进来。”
白逾清这才走进来,看了看原封不动的两大箱子,“嗯?”
“把这两个箱子都放到我的衣帽间。”江浸月指了指箱子,又指了指南边的房子。
“衣帽间?你给这间房起的名字倒是挺适合。”白逾清随口说道,过去搬箱子。
“什么?什么我起的,这种本来就叫衣帽间。”江浸月以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无形中似乎是在嘲笑着白逾清的无知。
当她意识过来的时候,白逾清已经搬起了箱子,推门进去了。
他…这是生气了吗?
还是自己想多了?
她真没有别的意思,白逾清不知道这些东西也太正常不过。
啊!好烦!
江浸月长到18岁,第一次体会到了这种无能为力、有心无力、情绪起伏不定的感觉。
像坐过山车、不,比坐过山车还要刺激。
等白逾清搬了东西出来,江浸月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脸色,踌躇着说道:“你刚刚没有生气吧?”
“什么?”白逾清一脸莫名。
“我刚刚不是在嘲笑你。”看见白逾清还是一脸不解,她补充道:“衣帽间的事情。”
“哦!”白逾清恍然大悟,笑了笑,“小时候我刚去城里上学的时候,受到的冲击比一个’衣帽间‘大多了。我当时天天被嘲笑土包子。”
江浸月听着有点心酸,“后来呢?”
“后来啊…”白逾清打了个响指,“凭借这个长相、这个身段,在学校鼎鼎大名。”
“……”
第二天,就是开机仪式了。
这是在这天,剧组和村民爆发了第一次正面的矛盾冲突。
一大早,就有人冲进他们这个小院子,急切地叫着白逾清,“小清,快点来快点来!出事了!”
白逾清江浸月两个人此时正在吃早餐,计划吃了早餐就去开机仪式。
听到这个话,对视一眼,放下筷子,站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江浸月问道。
“那些村民把香炉给打翻了!现在两边快打起来了!”
原本还很紧张的江浸月一下子松了一口气,这不就是单方面送人头吗?
剧组的很多工作人员都人高马大的,对这些营养不良的人,可以一个打仨。
“香炉?”白逾清眉头一皱,“你们开机仪式要拜神?”
“对,拜四方,求四面八方的神灵庇护。”江浸月随口解释道。
白逾清闻言,脸色一沉,已经猜到了原因。
他看向江浸月,“穿上外套,我们现在过去。”
一路上,白逾清步子迈得大,江浸月为了跟上他,甚至要小跑起来,有些气喘吁吁。
“需要这么紧张吗!”她实在忍不住开口说道。
白逾清这才意识到江浸月跟在身后,他慢下来,说了句“抱歉。”
“我只是怕双方无法沟通,我去迟的话,事态会更加不可控。你们想要安安生生在这里拍几个月的戏,最好不要惹到这里的人。不然三天两头的闹,也是够头疼的。”
“哦。”原来他顾虑的是这个。
下一秒,江浸月快步跑起来。
看着她突然发力,白逾清愣了一下,不由一笑,也赶紧跟上。
很快到了现场。
气氛确实剑拔弩张,所幸还没有打起来。
白逾清作为少有的会普通话和方言的人,自然而然站到了中间,充当翻译。
村民们原本叽里哇啦地对着剧组的人,现在又叽里哇啦对着白逾清。
江浸月在人群外圈看着,抱着胳膊,靠着一棵树,听不懂方言,但听得出他们的语气越来越急促、越来越高昂、越来越凶狠。
那眼神也是如此。
他们应该是对这些异乡人不满,但那眼神又通通落在了白逾清身上。
江浸月有些好奇,白逾清什么时候能像对待那个偷窥的小孩一样板起脸。
但他没有,他始终淡漠却认真地听着那些人的话。
然后,胳膊抬起,说了些什么。
又看向丁青丽,说道:“这里有自己信奉的神,他们觉得,你们拜神会引起其他神,会打扰到他们的神。”
丁青丽皱眉,烦躁不已,她向来不信什么鬼神,如果不是圈子里的习俗,她甚至不想办这个开机仪式,摄像机一开,各部门就位,直接就拍,这多好。
眼前这个事…
她突然想到什么,拉着白逾清就往人少的僻静地方走。
恰恰好,就在江浸月站着的那一处。
“小清。”丁青丽低声说道:“我想到一个办法。你呢,一会儿就去和你们村的人说,我们拜的就是你们的神,怎么样?”
江浸月暗自咂舌,还真是个好主意。
但是,下1秒,就听到白逾清坚定地拒绝的声音:“不。”
“为什么?”丁青丽问出了江浸月心中的疑惑,听语气比江浸月更不解。
“这里的神又不是什么好东西。”白逾清直接说道,肆无忌惮的说着大不敬的话。
简直是和那些虔诚的村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又不是真的拜。”
“这里拜神的规矩很多,和你们这个不一样。” 白逾清依然拒绝。
“有什么规矩?” 丁青丽下意识问道。
而白逾清拳头攥紧,深吸了一口气,才说道:“需要一个女性赤身裸体,去拜一棵树。”
“这…”丁青丽烦躁地“啧”了一声。
“然后,在树下和人交合。”
此刻,村子里估计早就睡了。
但是村头的剧组基地还很热闹。
一群人看到他纷纷打招呼,“哟!兄弟,你回来了?”
“这几天你不在,还怪想的。”
“尤其是那些女的,都说都没有帅哥来养眼了。”
白逾清笑着和他们插科打诨,又看似简单地问道:“还没有收工?”
“没呢,今天出了点意外。”
“哦?什么意外?”
“女主角呗,女主角平时冷若冰霜的,今天倒是跟吃了炸药一样,一点就炸。”
“所以今天NG了好多次,她状态一直不好。”
白逾清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有点急。
他想见江浸月,见他的阿九。
眼前这些人,他没兴趣。
但为了显得等江浸月的行为没那么直白突兀,他还是分出些许精力,和这些人聊着天。
甚至主动抛出话题。
不知道这些人心里怎么想,反正在外人看来,他们聊得可是热火朝天。
比如在江浸月的眼里就是这样。
她刚拍完戏,刚走出来,就看到好久不见的男人此刻和一群臭男人围在一个火炉边,手中还拿着一罐啤酒。
喜笑颜开,咧着个白牙谈笑风生,不时地碰一杯、喝一口。
呵!
江浸月瞪了他一眼,直接回到了住的地方。
她一走,那群人里一个正对着她的人顿时开始给其他人使眼色,哪怕她已经不在这里了,还是刻意压低声音说道:“刚刚女主角出来了,眼睛里可全都是火苗啊。”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惹她了。”
“可不是?!”
“以往演员不在状态,丁导骂的多狠啊,今天都不敢骂了。”
“你是没见到,丁导本来想骂人,女主角一个眼神过去,她立马熄火了。”
“真没想到,咱们女主角气场这么强。”
那些人你一句我一句。
白逾清安静地听着,唇角一直挂着一抹淡淡的笑。
“哎?对了,你怎么和女主角闹掰了?”那些人转头就开始问他。
一群人一起盯着他看。
仿佛今晚聊了一晚上,就等着这一刻。
最近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私下里可都被剧组讨论完了。
白逾清的女同学不辞辛苦来找他,结果差点被拐卖,他又差点为了这个女同学杀了人,最后闹得警察都来了。
白逾清又在城里待了好久,据说是骨折了。
女主角似乎还在城里陪了他两天。
这三角恋可真是有意思。
现在唯一可以问的当事人就在这里,他们可是抓耳挠腮地好气啊。
“没,就是我工作不认真,被开除了。”白逾清轻描淡写过去。
“那她还去城里陪你?”问话的人挤眉弄眼。
“嗐,哪里是陪我,她小姐妹来找她了,和我可没关系。”
“白,你听哥一句话,你一直生活在这里,你不懂,城里的那些小姐可不是什么好人,一个个呀,都是权衡利弊的。”
“别陷进去了。”
“越有钱越聪明。”
不知道他的话,那些人信不信,反正是留了这么一句给他。
白逾清笑了笑,将啤酒瓶扣过来,没有一滴酒。
“好啦,折腾了一天,我就先回去了。”
“好嘞!早点休息!”
白逾清回去了,到了家,立刻给江浸月打过去电话。
但,又不接了。
他突然意识到,她生气,可能是因为自己?
但是还好,他买了礼物,可以用这个哄她开心。
她喜欢自己哄的,他知道。
他就像是一个偷情的少年一样,又偷偷溜了回去。
何水水看见他,非常有明星助理的职业道德,装作没看见,并且给他开了门。
但,一切没有他想象的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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