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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我拿着离婚协议黯然离场叶修远白若雪

时光织梦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贺铭轩假装没听见叶修远的拒绝,他就是要让叶修远把心中的苦闷发泄出来。包厢外,贺铭轩把会所经理找了过来。他嚣张的说道:“你去找十个最漂亮的姑娘过来,最好是原装的!对了,那个柳茹烟你一定要叫过来!”经理有些为难:“大少爷,找十个姑娘没问题。但茹烟那边已经有人了,实在是不好操作啊!”贺铭轩:“有人了算个屁,今晚不管她在陪谁,就算她现在在床上你也要给我把她叫过来!”柳茹烟是唯一一个能拿到出手的,贺铭轩害怕其他女人入不了叶修远的眼。“你告诉她们,今晚只要能让我远哥开心,老子就给她10万!要是能拿下远哥,老子给她88万的红包!”为了让美女们卖力,他只能花重金了。如果不是妹妹这会被关在家里,他都想打电话把妹妹贺思瑶叫来了,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贺...

主角:叶修远白若雪   更新:2025-04-18 19: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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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修远白若雪的其他类型小说《新婚夜,我拿着离婚协议黯然离场叶修远白若雪》,由网络作家“时光织梦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铭轩假装没听见叶修远的拒绝,他就是要让叶修远把心中的苦闷发泄出来。包厢外,贺铭轩把会所经理找了过来。他嚣张的说道:“你去找十个最漂亮的姑娘过来,最好是原装的!对了,那个柳茹烟你一定要叫过来!”经理有些为难:“大少爷,找十个姑娘没问题。但茹烟那边已经有人了,实在是不好操作啊!”贺铭轩:“有人了算个屁,今晚不管她在陪谁,就算她现在在床上你也要给我把她叫过来!”柳茹烟是唯一一个能拿到出手的,贺铭轩害怕其他女人入不了叶修远的眼。“你告诉她们,今晚只要能让我远哥开心,老子就给她10万!要是能拿下远哥,老子给她88万的红包!”为了让美女们卖力,他只能花重金了。如果不是妹妹这会被关在家里,他都想打电话把妹妹贺思瑶叫来了,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贺...

《新婚夜,我拿着离婚协议黯然离场叶修远白若雪》精彩片段


贺铭轩假装没听见叶修远的拒绝,他就是要让叶修远把心中的苦闷发泄出来。

包厢外,贺铭轩把会所经理找了过来。

他嚣张的说道:“你去找十个最漂亮的姑娘过来,最好是原装的!对了,那个柳茹烟你一定要叫过来!”

经理有些为难:“大少爷,找十个姑娘没问题。但茹烟那边已经有人了,实在是不好操作啊!”

贺铭轩:“有人了算个屁,今晚不管她在陪谁,就算她现在在床上你也要给我把她叫过来!”

柳茹烟是唯一一个能拿到出手的,贺铭轩害怕其他女人入不了叶修远的眼。

“你告诉她们,今晚只要能让我远哥开心,老子就给她10万!要是能拿下远哥,老子给她88万的红包!”

为了让美女们卖力,他只能花重金了。

如果不是妹妹这会被关在家里,他都想打电话把妹妹贺思瑶叫来了,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

“贺少,你要给谁包红包呢?”

贺铭轩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妖娆妩媚的声音,那语调微微上扬,尾音拖得长长的,像是在空气中勾画出一道缠绵的弧线。

贺铭轩猛地转身,映入眼帘的的一道身姿高挑而修长的倩影,身袭黑色一字肩短裙,外搭一件黑色镶钻小香肩外套,腿上还裹着黑色丝袜,一双暗红色细跟高跟鞋踩在脚下。

她如同优雅的黑天鹅,在这黑夜中散发着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昏暗的灯光映照之下,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柔情绰态,美艳不可方物。

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裙子的剪裁极为合身,紧紧地贴合着她的身体曲线,将她那婀娜多姿的身材完美地勾勒出来。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盈盈一握间尽显女性的柔美;臀部则圆润挺翘,被裙子包裹着,随着她的走动,那美妙的曲线若隐若现,增添了几分撩人的韵味。

短裙的长度刚好到大腿中部,露出她那修长笔直的双腿,如同两根纤细的玉柱。腿部的肌肤光滑细腻,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健康的光泽,每走一步,双腿的线条便灵动地展现出来,仿佛是在演绎着无声的诱惑。

就算是阅尽万千美女风情的贺铭轩,一时间居然看呆了。

等看清来人容貌,他诧异的问道:“司徒小姐,怎么是您?”

司徒未央莞颜一笑:“怎么,贺少不欢迎我来捧场啊?”

贺铭轩连连摆手,态度恭敬的说道:“不会不会!您大驾光临,那是我们会所的荣幸啊。刘经理,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司徒小姐今晚也在!

你吩咐下去,今晚司徒小姐所有消费免单,再送几瓶好酒和果盘进去!”

经理立刻把责任揽下:“抱歉少爷,我这就安排下去!”

会所经理是个聪明人,他虽然不认识面前这个千娇百媚的绝世佳人,但能让自家少爷如此恭敬,身份肯定不简单。

司徒未央对那点酒水钱一点也不在意,她好奇的问道:“我刚才听你说了一声远哥,是叶修远吗?”

贺铭轩打马虎眼:“啊...?没有啊,您听错了吧。”

“我没听错!你刚才就是要给叶修远找女人,我就在你身后,听得清清楚楚。尤其是只要能睡了他,你给88万的红包!”

司徒未央目光炯炯,格外犀利,像是已经把贺铭轩看透了一样。

贺铭轩知道瞒不住了,他狠狠的瞪了一眼经理,责怪他怎么不早点提醒他。

司徒未央逼问道:“说吧,他在哪?为什么今晚会出现在这里?”

“这....”

贺铭轩不敢说,现在是叶修远最丢人的时候。

圈外的人,他花几个钱就打发了,保证没人敢乱嚼舌根。

可司徒未央是圈子里的人,虽然她是帝都那个圈子的,但抬头不见低头见,总有碰面的时候。贺铭轩还是不想让司徒未央知道叶修远的家事。

但司徒未央的来头太大了,他扛不住啊!而且传闻司徒未央杀伐果断、冷酷无情,对待敌人就像是秋风扫落叶一般。

司徒未央眼眸中闪过一丝急切,她好像很好奇叶修远的事情,她的语气逐渐加重:“你也知道,我今天来魔都就是参加叶修远和白若雪的婚礼,按道理说叶修远现在应该在春宵一刻,可他出现在了这里,只能是他和白若雪闹矛盾了。

我要去查的话,你瞒不住我!”

“你老老实实交代,我保证不为难你,要不然,你也知道我的手段!”

司徒未央眸子微微眯起,透露出几分不屑和傲慢。

司徒未央的确有这个资本说这样的话,司徒家是帝都豪门,传承千年不败的世家。在她眼里,贺家这种小家族只能算是暴发户。

没有一点底蕴,抬手就灭了。

贺铭轩一脸苦笑,他连连求饶:“不是!司徒小姐,你犯不着这样对我吧!我真不能说啊!”

贺铭轩搞不清楚司徒未央的目的,一般女人哪会如此刨根问底儿的追究非亲非故的男人下落。

司徒未央知道贺铭轩的为难之处,她承诺道:“我知道你是害怕我泄露叶修远新婚之夜现身夜店,传出去的确不好看,我保证绝不告诉任何人!”

这已经是司徒未央最大的让步了,贺铭轩知道这个女人不好惹,用心狠手辣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贺铭轩目光往叶修远所在包厢看去。

司徒未央心领神会,她婉言一笑,客气的说了一声谢谢。

贺铭轩伸手想拉住她,可被司徒未央一个冷酷的眼神吓退了。

贺铭轩心里一怔,虽然有些害怕惹恼司徒未央,但他还是要说。

“司徒小姐,叶修远是我兄弟,还请您不要为难他!有什么冲我来!”

司徒未央风情万种的白了贺铭轩一眼,那个眼神意味深长。

“冲你来?想得到挺美,你还不够格!”

司徒未央摇曳着身姿,展露着魅惑万生的笑脸,向叶修远的包厢走去。

“哦,对了!叶修远那边就不要安排美女了,你懂吧?”

司徒未央走几步,又突然回头说道。

贺铭轩慌忙点头:“是是是,我不安排了。”

司徒未央目光透着一丝狡黠:“多谢贺少,我欠你一个人情。”

司徒未央走后,刘经理一脸忐忑的问道:“少爷,这个女人是谁啊?您怎么这么怕她?”

贺铭轩摸摸额头不存在的冷汗,心虚的说的:“谁怕她了!!!你别胡说,我怎么可能怕一个女人!”

贺铭轩一直都是桀骜不驯的模样,看不惯就一个字,干!

可今天他像是碰到的天敌,看着很强硬,其实内心虚的不行。

最开始贺铭轩不想告诉刘经理司徒未央的身份,但又想到司徒未央的行事风格,他还是提醒了一句:“你记住这张脸,今后她再来会所,要是她发飙,就算是把这里砸的稀巴烂,你也不能阻拦她!”

刘经理有种不明觉厉的感觉,他茫然的点点头。

“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小题大做?

你还记得1年前天上人间发生的事情吗?

她就是那个始作俑者!”

贺铭轩自问自答道。

刘经理被吓得瞠目结舌,他惊恐的说:“啊...啊!就是她啊!!!”

刘经理总算知道司徒未央的身份了,复姓司徒,又干出那样惊天地动鬼神的事情。

也只有帝都那位铁血女王了。

魅夜原本不是魔都第一会所。

富丽堂皇、美轮美奂的天上人间才是实至名归的第一夜场。

可后来天上人间被人一夜之间摧毁了,据说当时天上人间被人毁了两次。

第一次砸烂后,当事人不解气,又下令天上人间的背后老板重新装修,并且要求装修风格和之前一模一样。

加班加点装修,半个月后,天上人间重新开业,当天夜里就又被砸得稀巴烂。

此后,耗费十几亿投资天上人间变成一片废墟,再也不敢开业。

天上人间背后有好几个神秘势力参股,每一个都比贺家强大。

可这些势力敢怒不敢言,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因为她叫司徒未央,不光是因为她出身在司徒家,更是因为她的手段狠辣。

对外人狠,对自己家人更狠!

三年前,争夺司徒家家主之位的有四人。司徒未央是最不起眼的那个,她只是身份卑微的私生女。

可后来,她硬是凭借铁血手腕,成功上位。成为司徒家的家主,她才28岁呀!

而其他竞争者,不是意外身亡,就是被关进监狱,没有一个人有好下场。

“那少爷,叶少那边的美女,还安排吗?”

贺铭轩没好气的一巴掌拍在他头上:“你明知故问是吧!老子刚才不是已经答应她了。”

贺铭轩有些担忧的看向包厢,也不知道司徒未央这个女魔头会把叶修远怎么样?

... ...


祖孙三代,你一言我一语,把白若雪和楚泽风的奸情描绘的绘声绘色,画面感极强。

拘留室的其他人,脑子里浮想联翩。

甚至已经有人认出了叶修远,对他指指点点。

叶修远眼神淡漠,像是对此毫不在意。

可紧随其后进来的司徒未央受不了这气,她那如秋水般的双眸,此刻仿若燃烧的火焰。

司徒未央嗔怒道:“你们几个都给我闭嘴!少在那标榜自己,你们什么德行自己清楚,你们怎么可能会帮叶修远。恐怕是为了讹钱才去找的白若雪的吧?”

司徒未央细长的柳叶眉此刻倒竖起来,为她的面容增添了几分凌厉。

司徒未央的面容如精心雕琢的神像,线条冷硬而绝美,双眸犹如寒星,深邃而锐利。

她仅仅只是轻轻扫视周桂兰他们一眼,便能让他们心生胆寒畏惧。

周桂兰强撑着说道:“你...,你是谁!我们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插嘴了!”

叶宇看见司徒未央的时候就被迷得神魂颠倒,他拉住周桂兰:“奶奶,这好歹是修远哥的朋友,给修远哥一个面子吧。”

叶宇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自我介绍道:“美女,您好!我是叶修远的堂弟,我叫叶宇。您怎么称呼?”

他隔着铁门还想和司徒未央握手。

司徒未央眼眸一寒,呵斥道:“滚!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周桂兰见孙子被骂,她立刻就不愿意了:“你!你怎么和我孙子说话呢!赶紧和我孙子道歉。”

司徒未央根本就不搭理她,眼里全是鄙夷和厌恶。

周桂兰见司徒未央不理她,只能把火气都发泄在一直不说话的叶修远身上。

“叶修远!你赶紧带我们出去,我们可是为了你才被抓进来的,你可不能这么亏良心。我可是你亲奶奶啊!”

司徒未央没有给叶修远说话的机会,她把叶修远护在身后,怒骂周桂兰他们。

“呵呵,亲奶奶!你们一个两个恐怕白若雪偷人的事情外人不知道,有为修远考虑过吗?有想过这样大肆宣扬出去,他会一点面子都没有吗?

还亲奶奶,我看你眼里只有这个废物才是你的亲孙子吧!”

“你们四个,老中青三代人,老的是为老不尊,中的是碌碌无为,少的是好吃懒做。全家没一个好东西!”

“叶修远被你们丢到乡下自生自灭的时候,你们在哪?他孤苦无依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帮他,他那个时候不是你的孙子?”

司徒未央挨个点名,把周桂兰他们四人骂的狗血淋头,眼神里的鄙视谁都能看的出来。

周桂兰没想到司徒未央战斗力这么强,饶是她泼妇骂街几十年,也不是司徒未央的对手,被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实在没招,周桂兰只能怪罪在叶修远身上:“叶修远,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就这么看着我们被这个女人骂?”

司徒未央还要说什么,可她被叶修远拉到身后。

叶修远淡淡的说道:“你们难道不该骂?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我的意思!”

司徒未央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笑意直达眉梢,像是高高挂起的月牙。此时的司徒未央,和刚才那个战斗力爆棚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不少人都被她这个笑脸看呆了。

“你!好你个叶修远,你这个不孝子孙!”

叶修远身上的冷意蔓延,说话里像是带着冰碴子:“拜托你弄弄清楚,我虽然姓叶,但和你们那个叶,没有一毛钱关系!你们当初拿了100万,已经把我卖了!”


除了生孩子,叶修远好像什么都会。

王语嫣这种追求极致的女人很固执,比不赢,她也不放弃。

最后,她听从打不过就加入的古话,成为叶修远的爱慕者之一。

白若雪原本没有把王语嫣放在心上,她虽然长得貌比天仙,但叶修远对她的态度和其他人也没什么区别。

可事实好像并不是她看见的那样。

白若雪紧咬着的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她哽咽的说道:“我满心欢喜,准备和他确定关系的时候,叶修远居然在接受王语嫣的告白。我在最绝望的时候,他们俩居然在酒店里缠绵悱恻!”

一想到那些画面,白若雪明媚的双眸被泪水氤氲得雾气蒙蒙。

“何倩,你说我还能怎么相信他,就算他没有出卖我的行踪,但他也辜负了我的一片真心!”

说完这些,白若雪再也忍不住了。她双肩微微颤抖,像是一片在秋风中瑟缩的树叶。晶莹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一颗地从她那粉嫩的脸颊滑落,在下巴处汇聚成一小股清流,滴答滴答落下。

何倩轻轻的叹息一声,她好像有些懂白若雪内心了。

何倩:“叶修远难道真的和王语嫣在一起了?”

白若雪摇摇头:“他说从没和王语嫣在一起过,但又不肯说为什么要和王语嫣去酒店,只是发誓绝对没有和王语嫣发生过关系。

可王语嫣在第二天就出国了,死无对证!”

“哎,好吧。所以你和楚泽丰在一起就是为了气叶修远。”

白若雪:“嗯,我从来都没喜欢过楚泽丰,答应和楚泽丰在一起,一方面是因为楚泽丰母子俩对我有救命之恩;另外就是想告诉叶修远,我并不是非他不可!”

知道了一切,何倩都被弄糊涂了,现如今这个结果,她也不知道要怪谁。

叶修远好像背叛在前,白若雪只是依葫芦画瓢,有样学样。

这到底是追妻火葬场呢?还是追夫火葬场啊?

何倩没有离职成功,她现在对CP不感兴趣了,更想弄清楚当年的真相。

她总感觉里面另有乾坤,没准深挖下去,还有更大的惊喜。

何倩真诚的劝告道:“白总,我相信叶总的人品,他不会骗你,更不会害你,我觉得你应该给他一个机会。最好能克制一点,不要怀上楚泽丰的孩子,要不然等你知道真相,什么都晚了!”

谁知白若雪根本不领情,她羞红了俏脸,娇嗔道:“何倩!你在说什么呢!我只是假装和楚泽丰在一起,只是利用他气气叶修远。平时对他宽容,也只是因为他和她母亲对我有恩。我和他什么都没发生!”

白若雪不好意思说自己的初吻都还在,她和楚泽丰最多也只是拥抱和拉手,就算这样也是很克制的。

白若雪不会傻到随随便便献上自己的清白之身,去报答救命之恩。

何倩讪讪一笑:“哦哦哦,不好意思哈,白总。是我想多了。”

“哦,有件事情忘记告诉你,我知道叶总的下落了。”

何倩在和徐明辉对峙之前就已经得知了叶修远的位置,但她那个时候想离职,就不想告诉白若雪。

而现在,她还是希望他们俩能解开误会。

白若雪狠狠的瞪着何倩,她看穿了何倩的小心思:“何倩!!!你是不是故意的!”

... ...

酒店里,叶修远借口尿急,逃离战场。

他们三个人喝了4瓶白酒,他实在是有些扛不住了。


看见款款而来的这个绝代风华的女人,叶修远眼角微微抽搐,甚至有种转身逃离这里的冲动。

徐明辉原本极为恼火,居然敢打断他装逼。

可当他转身一看,居然是司徒未央,顿时吓得......

白若雪接到何倩的电话时,她刚回到婚房。

白若雪担心的问道:“喂,小倩,是公司又遇到了什么事情吗?”

何倩:“不是,公司的事情,叶总都已经安排好了。”

再次听到叶修远的消息,白若雪神情有些恍惚。

她忍不住关心道:“他...还好吗?”

“叶总不太好,他好像是生病了,感冒很严重。但还硬撑着把事情都理梳理好了。

其实身体上忍忍也就算了,他刚才收拾东西离开的时候,徐明辉徐总还专门跑过来羞辱他,不光不让同事送他,还以携带公司机密的借口,要对叶总搜身!还辱骂叶总是白家的狗,现在是条丧家之犬!骂的可难听了。”

何倩添油加醋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白若雪心里一紧,神情格外焦躁不安:“你说什么!!!叶修远收拾东西离开,这是什么意思?”

何倩:“啊,您不知道吗?叶总已经离职了,也不是离职,他是被公司开除的。”

白若雪愈发急切了:“他是副总裁,他被开除我这个总裁怎么不知道,难道流程不用通过我审批吗?”

何倩有些纳闷,白若雪居然不知道这件事情,她还以为这是白家商量后的决定呢。

“这好像是董事长的决定,直接跳过了总裁办,下达的。”

白若雪毫不犹豫的说:“不同意,这个决定无效!我会和董事长说清楚,让他收回决议。”

白若雪从未想过叶修远有一天会离开她,会离开白家。她心里莫名的一阵心悸,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离她而去,不安、焦虑的情绪萦绕在心头。

白若雪皱眉问道:“你刚才说徐明辉把叶修远怎么了?”

刚才她只顾着操心叶修远离职的事情,都没听清何倩后面的话。

电话那边何倩有些无语,但她还是耐着性子把事情又说了一遍,她打电话的目的之一就是给叶修远打抱不平。

“这个徐明辉,他是在找死!谁允许他这样羞辱叶修远的!”

“你们都是死人吗?怎么不帮他骂回去!”

白若雪气的心口发烫,她攥紧拳头,恨不得现在就冲回公司,把那个徐明辉暴打一顿。

莫名挨骂的何倩有些委屈,她那个时候还没到现场呢。

何倩故意说道:“白总,您发现,已经有人帮叶总出气了。她把徐明辉狠狠羞辱了一顿。”

白若雪突然有些紧张,她焦急的问道:“是谁!!!”

“帝都司徒家,司徒未央。她好像是专门来公司找叶总的,还说什么... ”

“她还说什么??”

何倩是故意调白若雪的胃口,她不急不慢的说:“她还说...,还说叶总昨晚和她在一起,还说叶总答应了司徒未央离婚后要娶她,好像是要叶总负责。对了,她还邀请叶总去司徒家当总经理。

这些可不是我瞎说,司徒未央当着公司那么多人的面说的,估计这个消息很快就要传出去了。”

白若雪听到这些话肺都要气炸了,她恨不得把手机捏爆。

她怒喝道:“司徒未央、叶修远!他们怎能这样对我!”

“他们还在公司吗?”

“不在了,叶总拉着司徒小姐的手离开了。”

白若雪怒不可遏的说道:“找到他们在哪!我要当面问问叶修远,他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妻子放在眼里!!!”

“好的,白总!”

何倩的目的达到了,她就是故意要把这些事情告诉白若雪的,好好气气白若雪。让白若雪焦急起来,要是在作死,叶修远就真的是别人家的姑爷了。

何倩觉得说来也搞笑,白若雪自己也不一样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她怎么好意思去责怪叶总。

你玩你的,我玩我的。

可白若雪这态度,简直就是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呀。

... ...

“若雪,你怎么走的急,等等我呀。”

楚泽丰不知为何也跟着白若雪来到了婚房。

白若雪见到他,眉头不自觉就紧锁起来。

她责怪道:“你怎么跟过来了!”

楚泽丰像是没有察觉到白若雪语气里的不满,他温柔的说:“我这不是担心你嘛,见你急匆匆就走了,害怕你会遇到危险。”

“我不会遇到什么危险,我现在要回家,你别跟过来!”

白若雪头也不回的向别墅走去,可楚泽风根本就不听她的,仍然跟在身后,赶都赶不走。

楚泽丰就是故意要缠着白若雪,他害怕白若雪会去找叶修远,万一白若雪对叶修远心慈手软,俩人要是不离婚了,那他岂不是白忙活了。

当白若雪开门时,楚泽丰快速挤了进去。

“哟,若雪,这婚房装修的挺别致的嘛,还用的是中式风格,点了这么多蜡烛啊。这都什么年代了,哪里还有人用中式风格布置婚房。

将来我们结婚,我一定把房间装饰的漂漂亮亮的,全部换成欧式,绝对高档上档次!”

一进屋,楚泽丰就一顿评头论足,言语里全是贬低的话。

白若雪心里更加烦躁了,如果不是顾及当年他们母子的救命之恩,她真想把楚泽风打出去。

中式风格?

白若雪这才反应过,婚房的布置和她幻想中的一模一样,她从小就喜欢中式的古典宫廷婚礼样式。

她记得小时候她说过一次,没想到叶修远能记得这么清楚。

想到这些,她的眼眶瞬间翻红,她昨天晚上都在干什么啊!

居然一点都没发现,满屋子的布局都是她最喜欢的。

她也慢慢想起来了,婚房的布置全是叶修远亲力亲为,一点一点弄好的。

想到昨天晚上,自己为了楚泽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应该很伤心吧?

白若雪再一次心疼起来,她无比后悔昨天晚上的决定,那是她一生中唯一一次洞房花烛夜。

就这么被楚泽丰一个电话给毁了。

看着活蹦乱跳的楚泽丰,满屋子指指点点,评头论足,白若雪心力交瘁。这会她想把楚泽丰赶出去,也没那个精力了。

白若雪警告道:“不要碰任何东西!你就留在楼下!要不然,我就把你轰出去!”

楚泽丰耸耸肩,不以为意。

白若雪着急上楼,她要去找那份离婚协议,她想看看,叶修远到底提了哪些条件。

... ...

婚房主卧里。

离婚协议仍然放在梳妆台上,白若雪一眼就看见了。

只是,离婚协议上那枚明晃晃的婚戒格外刺眼。

白若雪被那枚婚假刺激到,她头晕目眩、心神不安,差点跌坐在地毯上。

白若雪哽咽的说道:“叶...叶修远真的要离婚!他居然连婚戒都摘了下来!”

直到这一刻,白若雪才知道叶修远是真的决心要离婚。之前以为叶修远不会离开白家,白若雪有恃无恐,可现在,叶修远已经用自己的前途和声誉还清了白家的养育之恩。

尤其是她还发现屋里属于叶修远的东西,全部被取走了。只要是他用过的,一件都没留下,白若雪的心彻底慌了。

一旦离婚,叶修远很有可能会消失在她的生命中。

她颤颤巍巍的拿起那颗婚戒,放在手心,看着婚戒内圈,刻着他们俩名字拼音缩写,泪水无声滑落,她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像是能从上面感受到叶修远的气息。

可惜,除了冰冷,白若雪什么都没有感受到。

白若雪把婚戒放在一边,又拿起了离婚协议。

她刚要打开,楚泽丰像是阴魂不散,大大咧咧就走进了白若雪的卧室。

“啪!”

白若雪把离婚协议重重的拍在梳妆台上,她愤怒的呵斥道:“滚出去!楚泽丰!你未免也太嚣张了,谁让你进来的!”

这是白若雪和叶修远的卧室,是一个家庭最私密的地方。

一般绝不会对外人开放,懂规矩的也不会乱闯主人的卧室。

可楚泽丰居然旁若无人的走了进来,白若雪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啊!对不起啊,若雪,我在楼下听你的哭声,我担心你发生意外,这才进来的!”

“你别生气了!”

他非但没有离开,反而越靠越近,直接走到了白若雪身前。

白若雪眼神冷漠而深邃,像是古老城堡中幽深的古井,表情如冷硬的金属,没有一丝温度。

“楚泽丰!你是不是觉得我会一直容忍你的放肆!我再说一次,给我滚出去,要不然就算你搬出躺在病床上的母亲,我也要收拾你!”

知道白若雪已经在暴走的边缘,楚泽丰不敢在逗留了。

“抱歉抱歉,若雪你别生气,我现在就出去!”

楚泽丰转身时,手在梳妆台上摸了一把,而白若雪一直盯着楚泽风的上半身,根本没发现这个小动作。

... ...

楚泽丰走后,白若雪这才打开离婚协议。

可她看了又看,始终没有找到对白家财产的分配方案,反而是明确写着,叶修远净身出户,最后一页上,叶修远已经签好名字,只要白若雪签字,离婚协议就生效了。

叶修远把白家这些年给他的一切都还了回来。

房产、股份,还有一部分现金储蓄都留给了白若雪。

“为什么?怎么会是这样?叶修远,你到底图什么呀!!!”

七年前,白若雪不明白,七年后,白若雪还是不明白。

她始终看不懂叶修远。

当年的背叛猝不及防,差点让她崩溃,她逃避了4年,才有勇气见叶修远。

叶修远一如既往的对她好,就像当年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

就连离婚这样的事情,他也是在为她考虑。

白若雪不明白叶修远为什么要伤害她,为什么要和王语嫣在一起。还小小年纪就去开房,他就那么迫不及待想要女人吗?

白若雪不是没有想过要弄清楚这个事情,只是叶修远对王语嫣的事情一直避而不谈,而另一个当事人,王语嫣出事后就出国了,一走就是七年,销声匿迹。

如果不是心虚,她堂堂王家二小姐,为什么要远遁出国。

这也是白若雪怀疑叶修远的原因,她实在找不到替叶修远开脱的理由。

... ...

白若雪趴在梳妆台上放声的哭泣着。

泪水就像决堤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纤细的身躯也随之轻轻抽动,发出轻微的呜咽声。那声音像是受伤的幼兽在低吟,充满了无助与哀伤。

原本精致的五官此刻被悲伤笼罩,眉头紧蹙,眉心处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在她擦拭泪痕时,不经意间发现垃圾桶有一个信封。

白若雪绝色俏脸上露出一丝疑惑:“这...,这是新房,我们从未住过,怎么会有信封?”

鬼使神差下,她这个千金大小姐,第一次从垃圾桶里捡东西。

可拿起来一看,信封是空的,但垃圾桶里有一些碎纸片。

此时,白若雪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那些碎纸片对她非常非常重要。

白若雪没有犹豫,她一点一点把纸片都拾起来。

可惜,这张纸被撕的太碎,白若雪一时间也看不出什么。

她耐心的拼凑着,她最先发现这里面有一首诗。

“上邪!”

“是这首汉代乐府民歌!”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白若雪念着念着就哭了,看着这熟悉的笔迹,她知道这是谁写的了。

这也是她最喜欢的一首诗歌。

因为这是她理想中的爱情观,至死不渝!

这首上邪,连用五件不可能的事情来表明生死不渝的爱情,充满了对爱情,磐石般坚定的信念和火焰般炽热的激情。

小时候读诗歌,她只看了一遍就背了下来。

“叶修远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后面又写了什么!!”

白若雪心情很急切,她迫不及待想把后面的内容拼接出来,她要知道这是写给谁的,何时写的,又是用来干什么的!

可惜,她这会心已经七零八乱,慌忙间,她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怎么都拼不好。

可就在白若雪急于求成时,楼下却传来激烈的争吵声,愈演愈烈,甚至就要打起来。

“不好,是修远回来了!”

白若雪心慌意乱,她以为是叶修远回来了。他要是见到楚泽丰在家里,不打架才怪,而且她更害怕叶修远误会什么!

白若雪急匆匆往楼下冲去。

... ....


白若雪穿着染血的长裙来到楚泽丰的病房,不过好在长裙是黑色的,不仔细看看不出来血渍。

只是她那曾经如蓝宝石般璀璨的眼眸,此刻布满了血丝,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疯狂。

完美无瑕的脸庞像是弥漫着寒雾,让人看不清她的真实表情。

楚泽丰看见她时,呆愣住了:“若雪,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说是被白叔叔逼着嫁给叶修远的嘛,现在能正大光明离婚了,感觉你好像并不开心?”

这个婚姻是不是被逼的,白若雪很清楚。

她的确向楚泽丰抱怨过不想结婚,她也的确很恨叶修远,可真的要离婚了,她却慌张失措、六神无主。

她开心吗?她不开心!这不是她要的结果。

“楚泽丰!你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那些照片和视频是怎么会回事???”

照片视频肯定是在这个房间里偷拍的。白若雪甚至怀疑这都是楚泽丰自导自演的,为的就是曝光他们俩的关系,逼她和叶修远离婚!

楚泽丰一脸惭愧、内疚的样子:“若雪,这个的确是我的失误。我没想到那些狗仔队无孔不入,居然在这个房间里安装了摄像头。”

“我刚才和刘杰盘查了,很有可能是藏在了花里!”

楚泽丰指着窗台上那束花,神情镇定自若,好歹是个演员,这点演技还是有的。

白若雪不相信:“狗仔就算拍到了,一般也会拿来要挟,只有要挟不成,他们才会曝光。可有人找过你?”

“没...没有。若雪,可能是这些狗仔本就是别人雇佣的。”

白若雪不再相信楚泽丰的解释,她缓缓走到病床前,忽然抬手,一个巴掌打在楚泽丰脸上。

“啪!”

白若雪咬牙切齿的说道:“楚泽丰!你真当我白若雪是傻瓜吗?

要不要我把你的伤口撕开看看,到底伤得有多严重!

要不要我把那些医生和护士叫来,好好问问他们为什么口径一直的叫我楚夫人!

出入病房的就这几个人,我现在就去调查监控,一个一个查,看看到底是谁安装的摄像头!”

“你一直在耍心机,我都可以视而不见,但你今天的行为,差点毁了白家!!!”

白若雪现在的神情就像九幽地狱的女魔头,长发如狂乱的火焰般飞舞,一口银牙被她咬的嘎吱嘎吱作响。

白若雪那个耳光像是打破了楚泽丰的伪装。

楚泽丰神情悲痛的说道:“若雪,你到底是因为白家的事情生气,还是因为叶修远?

为什么叶修远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还是对他念念不忘?

当年是他找人凌辱你,是我和我母亲拼死相救,我妈为了救你到现在还昏迷不醒!没有我们母子俩,你现在的下场有多凄惨,你明白吗?

而他呢,那个时候却答应了王语嫣的表白,甚至直接和她去酒店开房!

他都这样对你了,你还不死心!!!

今天的新闻,有哪一点是冤屈了他!

我只是太爱你了,一想到你和他结婚,今后要生活在一起,你要属于他,我就嫉妒的发疯疯狂!我让你脱离苦海,我有错吗???”

楚泽丰的一番话,彻底揭开了白若雪的伤疤。

白若雪张嘴咳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颓废的跌坐在地上,一道破碎凄凉的哭腔从她喉咙里发出来,泪水瞬间从猩红的眼眶里流出。

她仿佛回到了七年前那个流星雨的夜里。

当她精心打扮,穿着华丽的公主裙出现在别墅里时,等候她的不是她心心念念的王子。

而是一群面目狰狞、眼冒绿光的恶魔。

她至今都忘不了那种绝望和恐惧的感觉,那些暴徒的恐怖嘴脸,还有那个保姆被打的血肉模糊,依旧帮她堵住门,给她创造逃生的机会。

白若雪躺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她想找个封闭的空间把自己锁起来。

此时,楚泽丰的话还没说完:“若雪,你是不是以为叶修远这次是牺牲自己拯救你和白家。你不要再被他骗了,他肯定早就知道等白叔叔去世后,你会和他离婚。

所以他这是欲擒故纵、以退为进。他肯定是想借机索要大笔钱,他就是要用离婚分割你的财产!他是在利用你的心软!”

白若雪慢慢恢复神智,她想到叶修远昨天夜里拿出来的离婚协议。

没错,叶修远早就准备好要和她离婚。叶修远答应结婚为的就是离婚能拿一大笔钱。

叶修远的骨子里就带着卑贱的劣根。

叶修远的父亲是瘾君子、是毒贩!而他们把叶修远接回白家之前,他是个小偷!是街头混混!

“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问清楚!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白若雪挣扎着就要从地上爬起来,可惜她心力交瘁,刚才又呕血两次,体力不支,尝试后又跌倒了。

楚泽丰赶紧从病床上下来,快步走到白若雪想要搀扶她。

而这个时候,病房的门猛的被撞开,几个黑衣保镖走了进来。

“大小姐,老爷让我们带你回去,还有这位楚先生。”

白家的人终于找到了白若雪,白若雪的确很想快点回的魔都,她当面问问叶修远,到底有什么企图。

楚泽丰一听白佑安要见他,本能的就想跑,可白佑安是下了死命令的。必须要把他带回去。

... ...

白家,白若雪和楚泽丰都被带了回来。

白若雪站着,楚泽丰跪着,白佑安坐着。

“把他拖过来!”

白佑安挥挥手,让保镖把楚泽丰押到白佑安面前。

“跪好!”

在白佑安的呵斥下,楚泽丰不由自主跪的端端正正,心里忐忑不安。

目光却一直看向白若雪,希望白若雪能救他。

可这会白若雪神情恍惚,根本无心搭理他。白若雪以为回来就能见到叶修远,可他根本不在白家。她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叶修远,想当面问问他,为什么要离婚!

白佑安用拐棍按压着楚泽丰被纱布包裹着的腿,一点点血丝从纱布里渗出。

楚泽丰疼的大声喊叫:“啊,好疼啊!若雪,若雪,救救我!”

白若雪被楚泽丰的惨叫惊醒,她连忙替楚泽丰说情。

“爸,不要!他受伤了!”

白佑安根本不相信,这点小把戏,他一眼就看穿了。

他轻蔑一笑:“哦,是吗?我倒要看看他受伤有多严重。来人,把纱布撕开,我要验伤!”

保镖当即执行白佑安的命令,他们手上的动作很粗鲁,几个人用力的按压他,然后粗暴的撕扯他腿上的纱布,只要楚泽丰敢反抗,就会被暴打。

保镖心里对楚泽丰这个小白脸很鄙夷,就是他差点害的白家破产,到时候他们工作都没了。

再说,他们打心眼里敬佩叶修远,也不相信叶修远是个阴险小人。

“啊好疼!若雪,他们要弄死我!快让他们住手啊!”

楚泽丰不敢挣扎了,但嘴上一直在向白若雪呼救。

“住手!爸,你们不能这样对他!”

白若雪终究还是不忍心,她想阻止,可保镖根本就不听她的。

片刻后,楚泽丰腿上的伤口暴露出来。

伤口的确有,但只有3厘米长,深度也只是刚刚破皮而已,如果不按压根本就不会出血。

甚至都不用裹纱布,什么手术缝针更是无稽之谈。

白佑安一脸冷笑,他对着白若雪问道:“呵呵,这就是受伤很严重?恐怕还没送到医院就已经结痂了吧!”

白若雪看着楚泽丰的伤口,内心并没有太大的感触,她其实也猜到了楚泽丰是骗她的。只是没想到,骗的这么彻底。

她以为楚泽丰就算没有骨折,也至少划开了一个大口子。

所以,昨天晚上那些医生的确是在演戏,那些带血的纱布,全是假的。

她还因为把楚泽丰的伤口弄裂开而自责了很久,也是因为愧疚第一次伺候男人吃饭。

想想真是可笑啊。

她就为了这么一个男人,差点葬送了白家、葬送了自己的婚姻。

白佑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白若雪啊白若雪!你是不是明知道这个男人在骗你,你还要去见他!

那是你和修远的新婚夜啊,你把修远的脸都丢尽了!你让他今后还怎么在别人面前抬起头!”

白佑安真的是气炸了。白家差点就毁了。

白若雪面如死灰,低头不语,整个人像是没有灵魂一般死寂。

白佑安冷漠的看向楚泽丰:“来人,打断楚泽丰的腿,既然他要演,那索性就演的真实一点。”

“好的,老爷!”

保镖早就按捺不住了,摩拳擦掌就要把楚泽丰带下去修理一顿。

“啊!不要!你们不能这样对我,等若雪和叶修远离婚,她是要嫁给我的!将来我就是白家的男主人,你们谁敢对我下手!”

口不择言的楚泽丰直接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顿时,满堂错愕与震惊。

白佑安被气的心脏病差点就犯了,而白若雪一脸羞愧,她恨不得撕烂楚泽丰的嘴。

白家的保镖和保姆,脸色极为怪异。

白佑安一向杀伐果断,他断不可能容忍楚泽丰上位:“打!给我狠狠的打!把这个贱骨头双腿都给我打断!”

楚泽丰慌了神,他赶紧向白若雪爬去,苦苦哀求道:“不要、若雪救我!你难道忘了当年我妈是怎么救你的吗?是我带你逃出生天的啊!”

白若雪身体一震,双拳紧握,她大声呐喊道:“够了!!!”

白若雪跪倒在父亲面前,她悲痛的说道:“爸!楚泽丰和他妈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见死不救!你就饶了他这一次吧,他今后绝对不会再这样了。”

“更何况,当年叶修远犯了那么严重的错误你都能原谅他,而楚泽丰就不行呢?”

楚泽丰也跟着跪倒在白佑安面前:“对对对!我只是一时糊涂,今后我绝不会再做伤害白家和若雪的事情。白叔叔,我是真的爱若雪啊!你就成全我们俩吧!”

白若雪那些话,深深的扎进白佑安的心里。

白佑安双手握紧拐棍,指甲死死扣进龙眼里。

片刻后,他整个人松懈下来,气势也不再强势,只是脸色显得更为苍老。

他捂着心口,嘴角微微抽搐,艰难的说道:“白若雪,你成功了!今后,你的事情我不过问,你要嫁给谁是你的事情,希望你能得偿所愿吧。”

白佑安的话相当于是给白若雪和叶修远的夫妻关系彻底画上句号。

白若雪脑子嗡嗡的,犹如雷击一般。

楚泽丰很意外,他没想到这样一闹,白佑安会松开,同意他们俩在一起。

其实想想也不奇怪,叶修远现在就是狼心狗肺的典型,白家不可能继续留着他,白若雪和叶修远只能离婚。

而白若雪和楚泽丰的爱情故事在网上传的很广,很多人都觉得白若雪早就委身于楚泽丰,没准在高中的时候就已经生米煮成熟饭。

这会还有很多人在网上公开宣称要杀了楚泽丰,抢走白若雪。说什么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叶修远和白若雪离婚,除了楚泽丰,谁还会娶白若雪。

刚才白佑安要打断楚泽丰的腿,也只是要试探白若雪。现在,他们都知道答案了。

楚泽丰欣喜若狂:“若雪!我们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在一起了!我终于可以娶你了!”

他边说还伸手把白若雪搂在怀里。而脑子里一片混乱的白若雪居然忘记了反抗。

一直看着白若雪长大的王妈,不知为何哭出声来:“作孽啊!作孽啊!老爷,我年龄大了,我想辞职回乡养老。”

不等白佑安同意,王妈直接向大门外走去。

听见王妈要走,白若雪终于反应过来,她一把推开楚泽丰,爬起来向王妈跑去。

白若雪抓着王妈的手,带着哭腔问道:“王妈!你要走,为什么啊!”

白若雪的母亲死的早,她一直是王妈带大的,虽然是主仆关系,但实则亲如母女。

“大小姐,我老了,留下来也是个累赘。你已经找到了会照顾你的人,我也该退休了!”

王妈说完看向了楚泽丰。

而楚泽丰还以为王妈是把白若雪托付给他,他信誓旦旦的说道:“王妈,你放心的走吧,我会照顾好若雪的!”

王妈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厌恶,她转身再看了一眼白若雪,不解、失望,还有无尽的惋惜。

随后,她挣开了白若雪的手,不顾她的挽留离开了白家。

楚泽丰:“若雪,王妈想退休享享清福,我们应该成全她啊。”

白若雪根本就不搭理楚泽丰,她转身去看父亲,可也只看见一个无比苍老落寞的背影。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雄心壮志的白佑安,现在只能依靠保镖的搀扶下才能上楼。

白若雪第一次发现父亲老了。

其他人也都散开了,整个白家大厅就剩下白若雪和楚泽丰。

白若雪心里很纠结,她不知道保护楚泽丰是对是错。为什么所有人都不喜欢楚泽丰,明明是他救了自己,叶修远才是那个叛徒。

可所有人都相信叶修远是被陷害的。

白若雪也愿意相信他,可无法欺骗自己忘记叶修远和王语嫣拥抱,进酒店的场景。

别的口供可以作假,那叶修远总不可能是被王馨悦胁迫进的酒店吧!

那些照片,白若雪至今还保留着,每当她对叶修远心软,她都会拿出来看看。然后一次一次掐灭对叶修远的那一丝懵懂的爱意。

... ...


... ...

“混蛋!混蛋!徐明辉,你给我等着!”

白若雪看着乱糟糟的房间,她气得直跺脚。

“叶修远最讨厌房间乱糟糟的,要是他回来看见办公室被弄成这样,肯定要生气的!”

白若雪没有多想,她着急的把那些奖杯和合影放回原处。

可她突然发现,这三年来,她从没进来过叶修远的房间,现在想把这些回归原位,她根本做不到!

“我...,我居然一次都没来过!”

过去的回忆骤然涌上心头,每次有事,都是叶修远去找她,或者直接在电话里沟通。有时候路过她也没想过要进来看看,就算是订婚后,她也没改变过态度。

她好像刻意在回避和叶修远相处。

白若雪有些明白叶修远为什么会提前准备好离婚协议,因为他猜到自己是飞蛾扑火,新婚夜那件事情,只是一个导火索。

是压倒叶修远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白若雪茫然的把那些奖杯和合影照片放到架子上,随后,她麻木的坐在叶修远的位置上,眼神里一片空洞。

她有些看不懂叶修远了,离婚协议上是他净身出户,根本不是楚泽丰说的那样。

所以,叶修远根本不图她的钱财。

叶修远不图钱,还把自己的名声败坏的一干二净,将来哪家公司会要他这样声名狼藉的人。

“难道,他是在弥补当年对我的亏欠?还是在向白家报恩?”

白若雪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各种杂乱的思绪纷飞,搅得她不得安宁。

此时,她无意间看见了办公桌上,一个被倒扣着的相框。

白若雪随手拿了起来,当目光落在合影上时,白若雪娇躯微颤,她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原来,他一直留着,还放在身边!”

回忆再次袭来,当年那股青涩、懵懂的爱意涌上心头,可无疾而终的眷恋最为伤人,痛苦而酸涩,像是万千只蚂蚁在啃食着心脏,痛到无法呼吸!

“叶修远!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明明是你出卖了我,是你先选择了别的女人,是你先对不起我,我不该为你这样的人痛苦流泪!不该!”

“不是我毁约,是你!都是你逼的!”

白若雪痛苦的呐喊着,她虽然在咒骂叶修远,可她的双手紧紧握着相框,把合影捂在怀里,放在离心脏最近的位置。

... ....

白若雪当然记得这张照片的来历。

那是她主动央求叶修远拍的,约定是由她提出来的。

可白若雪高三那年差点名节被毁,而叶修远却成为第一嫌疑人,她又怎么能履行当初的约定。

白若雪一躲就是4年,她花了4年时间,打算忘记那些痛苦的回忆。

可惜,白若雪只要一见到叶修远,她就会想起叶修远密谋要害她,还和王语嫣去酒店开房的事情。

直到现在想起那些画面,白若雪仍然还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

白若雪拆开了相框,把照片拿出来。

她翻开背面,是她当年写在照片上的一句话。

修远哥哥,愿朝朝暮暮、时时刻刻与你相伴,我们魔都大学见!!!

“我明明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叶修远,你为什么还是选择了王语嫣。难道就是因为她愿意陪你去开房吗?

你要是想要,你可以问我啊!为什么你问都不问,就直接拒绝了我!”

白若雪在帝都大学的那四年,不是没人追求她。可她始终忘不掉叶修远,也放不下心里的疙瘩。


“若雪!若雪!你开门啊!”

楚泽丰完全没反应过来,等被关在房门外,他怎么叫白若雪也没给他开门。

无奈下,他只能遮住脸跑回自己车里,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 ...

白若雪重新回到卧室,她抱膝、跌坐在地毯上,痛苦的泪水再次流淌。

白若雪有苦难言,她心里有万般委屈,可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不知道把满腹委屈告诉谁,曾经最疼爱她的父亲被她气得不轻,身边那些闺蜜估计也是等着看她笑话。

“呜呜呜...,为什么呀,叶修远,你回来好不好。我把事情和你解释清楚,楚泽丰不是我男朋友,我一点也不喜欢他。

不是那样的,不是网上说的那样!我从来都没想过要以身相许!

你回来吧...,你回来...!”

在这绝望时刻,白若雪还是想起那个为她遮风避雨的修远哥哥。

... ....

叶修远把司徒未央带出了白氏集团,俩人来到公司楼下的花园里。

叶修远无奈又疲惫的说道:“司徒小姐,您这是何必呢?徐明辉说的没错,我现在是声名狼藉,你和我搅和到一起,只会给你带去负面影响。”

司徒未央顶着一张祸国殃民的俏脸,至少一米七五的身段高挑苗条,极具压迫感的高贵气质。

可她现在却小鸟依人的站在叶修远身边,一副楚楚可人,委屈的就要垂泪的样子。

她像是被始乱终弃一样,委屈巴巴的哭诉道:“修远,你是不是嫌弃我年纪比你大,所以你不想要我了?”

她眼眸中闪烁着泪光,如同璀璨的星星蒙上了一层水雾。

叶修远当即否认道:“我哪里嫌弃你了!你年纪大吗?看着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啊?皮肤水嫩的像刚出生的婴儿...”

刚才叶修远握着司徒未央的手时,就感觉握着一块羊脂美玉,皮肤白皙紧致,手感如丝般的光滑。

“不是!这和年纪有什么关系!”

叶修远发现自己被绕进去了,这都不是年龄的问题。

司徒未央更委屈了:“那我们昨天晚上明明说好了,你离婚后就娶我的,我今天说的也没错啊!你怎么反悔了!!!

你昨天晚上都把人家...人家...那样了~~~。”

司徒未央羞答答的说着,眼神妩媚至极,她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妖娆与诱惑,仿佛是一个天生的妖精。

叶修远听着心痒痒,差点就陷进去。不过他很快清醒过来,他差点又要上手去捂住司徒未央的嘴。

“不是!司徒未央,姑奶奶,你到底要干嘛呀!”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昨天晚上是你强行把我带走的,而且当时我已经喝醉了。我的酒品我自己清楚,除非被下了药,要不然绝不会乱来。”

今天一大早贺铭轩就给叶修远打电话,一直在调侃昨晚战况如何,想八卦他和帝都奇女子的风流韵事。

叶修远这才知道他昨晚是被司徒未央捡尸了。

而且,当时的香艳场面让他先入为主,以为他真的酒后乱性了。

等冷静下来,他才觉得有问题。

一方面是他喝多了只会呼呼大睡;另一方面,司徒未央保镖那么多,他要强来,早就被拖出去乱棍打死了。

这一切都是司徒未央自导自演,故意在坑他,只是他不明白,司徒未央为什么要牺牲自己的名节,也要造成这样的误会。

眼看计谋被识破,司徒未央饱满而红润的嘴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那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娇艳欲滴。


周桂英本就是个泼妇,以前在农村,她能从村口吵到村尾,后来被接到城里,她又成为小区里鼎鼎有名的悍将,谁见到她都要绕道走。

楚泽丰顿时就慌了,他没想到叶修远的奶奶居然是个这样的人:“若雪,若雪,你快让她闭嘴。这附近都是富商名流,真要被看见脸上无光啊!我是公众人物... 。”

白若雪心底悲凉,楚泽丰也知道传出去不好看,可明知道会引起非议,他还是要硬闯进来。

白若雪对着周桂兰冷冷说道:“够了!我知道你们想干什么!说吧,这次要多少钱!”

果然,一提到钱,周桂兰立马变脸了。

“1000万!”

“不不不...,一个亿!我们要一个亿!”

周桂兰一开始报价1000万,可又想到这是一锤子买卖,等白若雪和叶修远离婚,她可就没资格来找白若雪要钱了。

楚泽丰听到这个数字,他一脸错愕:“你这个老婆子是疯了吧,嘴巴一张就要1个亿!拼什么啊!老子不给你钱,一毛钱都没有!”

在楚泽丰看来,现在白家的钱都是他的。别说一个亿,就算1万他都不想给叶修远的家人。

“若雪,你现在打电话给叶修远,让他过来把这些叫花子带走!什么东西啊,果然是和叶修远那个伪君子一个窝养大的!卑贱!贪婪!不知廉耻!”

楚泽丰不但在这里一副男主人做派,同时还喝令起了白若雪。

白若雪心里怒气翻腾,祸是楚泽丰闯的,却要她来背锅。而且,楚泽丰有什么资格说叶修远,他的出身也高贵不到那里去!

“楚泽丰!你给我闭嘴!叶修远是我们白家养大的,你是在指责我们白家的教养有问题吗?”

楚泽丰被骂的不知所措,白若雪居然当着叶修远的家人骂他,楚泽丰心生怨恨。

虽然心里不满,但楚泽丰知道他现在没有资格和白若雪叫板,只能灰溜溜的退到后面。

周桂兰被骂,她又开始撒泼打滚了:“你打,正好把叶修远叫过来。我这个做奶奶的,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他几面,电话也不接。他这个不孝子孙,活该被绿!”

白若雪蹙眉寒眸,她冷冷的说道:“周桂兰,你有什么资格做叶修远的奶奶!他父亲出事后,你是给他一口饭吃了,还是给他地方住了!

你们霸占我爸给他的抚恤金,转头就把他丢到乡下去,自生自灭,他那个时候才8岁啊!

他一个人在农村独自生活了4年,你们也好意思自称他的家人!”

白若雪想到第一次见叶修远时的模样,衣服破旧不堪,满是补丁,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瘦弱的身躯上。那衣服一看就是成年人的,打扮的就像个乞丐一样!

而原本应该充满活力的脸庞,却写满了疲惫与麻木,身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

12岁的叶修远本该在学校里读书,享受着家人的爱护关怀。

可年幼丧母,父亲又被关在监狱里,有点血缘关系的亲人根本不要他。

因为父亲吸毒,村里人也厌恶他。

白若雪不知道那4年,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就像一根野草,卑贱,孤苦无依。

但又格外顽强,无数次被踩倒,又无数次站起来。

被戳中脊梁骨,周桂兰气势有点弱,但她还是狡辩道:“他父亲吸毒贩毒被抓,他也好不到哪去,从小就偷鸡摸狗!我只能把他送到乡下改造,可他仍然不悔改,到村里还是打架斗殴,天天惹事,我有什么办法!”


白若雪本想小憩一会,可没想到一放松就昏睡了过去。

她太累了,身心疲惫。

而手机因为一晚上没充电,直接没电关机。

这可把白若雪的秘书何倩给急死了。

何倩打不通白若雪的电话,只能硬着头皮打给叶修远。

而叶修远的电话一打就通,这也是叶修远平时的工作态度,手机永远开机,工作一丝不苟,从不会因为私事耽误工作。

何倩小心翼翼的问道:“叶总,您...?”

何倩是真的不想打这个电话,白若雪做的事情,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莫大的耻辱。

可白氏集团现在情况危急,必须有个人站出来主持大局。

叶修远语气淡漠,嗓音有些沙哑、闷沉,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小倩,这个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通知集团公关部联系各大网络平台删除那些帖子。

让法务部也动起来,找到是谁曝光的这个事情,还有网上胡言乱语的人,把他们都告到破产!

然后找人买热点,放几个其他大瓜上去,吸引一下火力,尽快转移大众注意力!”

“咳咳咳... 咳咳咳!”

“还有,以白氏集团总部名义发文,诚恳道歉,我们会给公众和合作商一个合理的解释。”

“集团内部也要发文,稳定员工人心,告诉他们,白氏集团不会倒下!”

叶修远很冷静,冷静到让人可怕。好像这次事件的当事人之一不是他一样。

叶修远对白若雪出轨这个事情,漠不关心,从头到尾都没有发过火,也没有责怪白若雪一句。

一般人看来,叶修远根本就不爱白若雪,所以才表现的如此淡漠。

如果何倩不是和他们朝夕相处的话,她也会这样觉得。

其实她能看出来,叶修远是很爱白若雪的。正因为太爱了白若雪了,这才会让她有恃无恐,惹下这滔天大祸。

何倩脑海里浮现着叶修远为白若雪做的点点滴滴,让她这个白若雪的秘书都为叶修远感觉不值得。

“有在听吗?”叶修远冷声问道。

他刚说完就又猛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咳...”

何倩愣了愣,连忙回答:“在...在的,叶总,我都记下来了!”

何倩顿了一下,她柔声问道:“叶总,您还好吗?”

何倩还是忍不住关心叶修远的身体状况,刚才他那咳嗽声看着就很严重。

叶修远嗓子里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般:“我没事,白总还是联系不到吗?”

何倩有些惭愧:“白总的电话还是关机了,我们...”

“一直联系她,同时再派人去杭城医院,尽快找到她,让她不要做傻事!”

何倩没想到,这个时候,叶修远也还是在为白若雪操心,担心她被网暴,会接受不了。

何倩很想宽慰他两句,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先去安排吧,我一会就去公司。”

不等何倩反应过来,叶修远率先挂断电话。

白氏集团,总裁办。

有叶修远这个主心骨发话,何倩瞬间就不慌了。

何倩有条不紊的把叶修远的指示都安排下去。

白氏集团这艘巨轮逐渐开始反击,可惜,诸多手段实施下去,效果微乎其微,股民和网友都不买账。

何倩再次拨打白若雪的电话,可惜还是关机。

何倩皱紧眉头,愁容满面:“哎,白总,您这是在干嘛呀!放着叶总这样的天之骄子不珍惜,非要瞎搞!”

白若雪新婚夜私会前男友,还说出那些伤人的话,现在就连她的贴身秘书都看不下去了。

... ...

早在何倩给叶修远打电话之前,叶修远的助理程旭就已经告诉他网上发生的事情。

叶修远第一时间给几个主要合作商打去电话,稳住了这些合作伙伴。

叶修远打电话给助理:“程旭,你现在来一趟我家,接我去公司。”

叶修远昨夜宿醉,现在神志都不太清醒,加上酒后又吹了凉风,寒气入体。

叶修远感冒很严重。

他根本无法开车,只能打电话让程旭来接他。

“好的,叶总。只是我该去...?”

程旭不知道去那个家,他以为叶修远昨天是在婚房过夜,但又不敢确定。

“我之前的房子,公寓里。”

“等等,老爷子给我打电话了,我晚点回复你...”

... ...

这件事情到底还是惊动了白家家主,白佑安。

叶修远取消了去公司的计划,他让程旭带他去白家老宅。

白家,客厅。

白佑安拄着拐杖坐在沙发上,正在和他的私人法律顾问吴广志商谈着什么。

叶修远信步上前,分别打招呼。

“白叔。”

“吴律师。”

白佑安原本笔挺如松的身躯如今被病痛折磨得消瘦而虚弱,紧皱的双眉还夹杂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与憔悴。

他的脸颊消瘦,颧骨高高凸起,皮肤松弛地耷拉着,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蜡黄。嘴唇干裂起皮,毫无血色。

白佑安不满的说道:“修远,你怎么又叫回去了!叫爸爸!”

“爸。”

叶修远不敢反驳,他立马改了称呼。

白佑安虽然重病在身,但纵横商界多年,上位者的气势汹涌澎湃。

白佑安一脸严肃的问道:“小雪昨天夜里去找那个楚泽丰,你知不知道?”

“知道。”

“知道你不拦着他,眼睁睁看着他犯错!!!”

白佑安气的一棍子打在叶修远腿上,叶修远膝盖一弯,直接跪在了白佑安面前。

“对不起,爸!是我没看好小雪。还害得...公司...咳咳,公司陷入危机!”

“咳咳咳...”

叶修远感冒越发严重,仿佛喉咙深处被一团湿棉花堵住,气息在其间艰难穿梭,让话语变得断断续续。

“你啊...哎!”

“起来吧,堂堂男子汉跪天跪地,你这像什么样!”

白佑安就算心里有再大的怒火,也在叶修远这一跪之下止住了。至少这件事情,叶修远并无过错。

“咳咳...。”

叶修远一边咳嗽,一边虚弱的起身。

白佑安的律师,吴广志连忙上前搀扶:“小叶总,昨天还好好的,你怎么一晚就感冒成这样。哎呀,你这还在发烧呢!”

吴广志触碰到叶修远后,瞬间察觉到叶修远体温不对劲。

叶修远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小感冒,不碍事。”

白佑安自然也看出来,此时叶修远身体异样。

“哎,都是若雪那孩子给闹得,看把你气成什么样了!王妈,把药箱拿来,给姑爷量量体温,再吃点感冒药,赶紧退烧。”

白家的保姆,王妈躬身应道:“是,老爷!”

白佑安指着沙发说:“都坐吧,把你们叫来,是要看看这次危机怎么度过!”

白若雪新婚当天出轨的事情被实锤,虽然照片和视频里俩人没有太亲密的肢体举动。

但白若雪坦言离婚后要嫁给楚泽丰,还默认了其他人对她楚太太这个称呼,她和楚泽风的婚外情关系就绝对洗不清了。

白佑安:“老吴,你把现在的情况讲给修远听听。”

吴广志:“好的,老板。小叶总,现在白氏集团的情况不容乐观,先不要说已经有合作商吵着要解约,光股市上的问题就够我们喝一壶了。”

“有人像是提前知道白家会面临这个丑闻一样,早早布局做空白氏集团,现在股价一路下跌,要是再不稳住,我们很的股价很有可能会被人打到崩盘!”

叶修远也没想到事情居然闹的这么大,还有恶意针对白家。

叶修远淡淡道:“看样子这是有人故意在布局,这是一个圈套,他们在利用白小姐。”

不知不觉,叶修远又改变了对白若雪的称呼。

白佑安神情微变,像是明白了什么。

没有那个男人会再接受白若雪这样的妻子,更何况是叶修远这个骨子里极为高傲的人。

吴广志像是没有听见,他接着说道:“刚才,老板已经给我最大的权限,调集所有资金,全力保住公司股价,决不能让那帮做空的人得逞。”

“你这边的任务就是稳住那些合作商,千万不能让他们解约,要不然更多负面新闻报道出去,市场对我们白氏集团只会更加不看好!”

叶修远坚定的点点头:“吴律师,你放心。我这边一定会全力以赴。”

吴广志有些担心叶修远的身体,发生这种事情,他觉得叶修远肯定心力交瘁。这次生病,也是怒气攻心,太过伤神导致的。

吴广志拍拍叶修远的肩膀。

“老板,小叶总,我就先去忙了。”

吴广志任务艰巨,他打个招呼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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