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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征袍诀朱颜顾承景江纪棠最新章节列表

眠眠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出征前五日,陛下准备了一场狩猎,邀请百官参加。每年的狩猎活动,皇帝都会给狩猎最多的人奖赏。从未见识过这种场面的孟延礼,缠着江纪棠带他一同参加。只是他从未学习过狩猎,不会使用弓箭,也不会骑马,看着众人在树林里穿梭,他只能干着急。狩猎结束时,顾承景亲手猎了一匹极难得的白狐,献给皇帝,惹得皇帝龙颜大悦,当下便赏赐给他世间最大的一颗夜明珠。一旁的孟延礼看着顾承景出尽风头,眼红至极,为了讨得皇帝开心,也为了让所有人注意到自己,他故意献宝似的来到皇帝面前行了一礼。“陛下今日狩猎难得如此开心,儿臣准备了一首诗,想要博陛下一笑。”谁知皇帝并不领情,只是冷冷地蹙了蹙眉,“今日举办的不是诗会,你莫不是来错了场合?”孟延礼的脸顿时羞恼得红一块白一块,还是...

主角:顾承景江纪棠   更新:2025-03-23 18: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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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承景江纪棠的女频言情小说《血染征袍诀朱颜顾承景江纪棠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眠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出征前五日,陛下准备了一场狩猎,邀请百官参加。每年的狩猎活动,皇帝都会给狩猎最多的人奖赏。从未见识过这种场面的孟延礼,缠着江纪棠带他一同参加。只是他从未学习过狩猎,不会使用弓箭,也不会骑马,看着众人在树林里穿梭,他只能干着急。狩猎结束时,顾承景亲手猎了一匹极难得的白狐,献给皇帝,惹得皇帝龙颜大悦,当下便赏赐给他世间最大的一颗夜明珠。一旁的孟延礼看着顾承景出尽风头,眼红至极,为了讨得皇帝开心,也为了让所有人注意到自己,他故意献宝似的来到皇帝面前行了一礼。“陛下今日狩猎难得如此开心,儿臣准备了一首诗,想要博陛下一笑。”谁知皇帝并不领情,只是冷冷地蹙了蹙眉,“今日举办的不是诗会,你莫不是来错了场合?”孟延礼的脸顿时羞恼得红一块白一块,还是...

《血染征袍诀朱颜顾承景江纪棠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出征前五日,陛下准备了一场狩猎,邀请百官参加。每年的狩猎活动,皇帝都会给狩猎最多的人奖赏。

从未见识过这种场面的孟延礼,缠着江纪棠带他一同参加。只是他从未学习过狩猎,不会使用弓箭,也不会骑马,看着众人在树林里穿梭,他只能干着急。

狩猎结束时,顾承景亲手猎了一匹极难得的白狐,献给皇帝,惹得皇帝龙颜大悦,当下便赏赐给他世间最大的一颗夜明珠。

一旁的孟延礼看着顾承景出尽风头,眼红至极,为了讨得皇帝开心,也为了让所有人注意到自己,他故意献宝似的来到皇帝面前行了一礼。

“陛下今日狩猎难得如此开心,儿臣准备了一首诗,想要博陛下一笑。”

谁知皇帝并不领情,只是冷冷地蹙了蹙眉,“今日举办的不是诗会,你莫不是来错了场合?”

孟延礼的脸顿时羞恼得红一块白一块,还是江纪棠出来替他解围。

“延礼只是想为父皇尽兴而已。”

说完,她拉着孟延礼下场走到一旁安慰。

“父皇向来重武轻文,你不必放在心上,你很喜欢那颗夜明珠是么?本宫替你去拿回来。”

狩猎结束,江纪棠直接找到顾承景,从自己的腰间解下那佩戴了二十多年的玉佩,递到他面前。

“你不是一直想要这个吗?把夜明珠给我,玉佩你拿去。”

这枚玉佩,是当年她母妃还在世时送给她的,如今她为了给孟延礼换喜欢的夜明珠,竟然连这个都舍得。

顾承景苦涩地勾了勾唇,只是平静地从怀中掏出夜明珠放到她手上,然后转身离开。以前他想要她的玉佩,是因为喜欢她,觉得拥有她独有的物品会很欢喜。如今,他已经不需要了。

出征前四日,他出城去了一趟郊外,祭拜死去的亲人。此次一别,再回来不知是何时。

骑马回城时,他刚到城门口,便看到自己的婢女哭着一路向他跑来。

“少爷,少爷,何伯死了!”

骑在马上的顾承景身子一僵,整个人险些从马上坠落。他强稳住身形问道:“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婢女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

“今日,何伯为了买少爷爱吃的桂花糕,得罪了孟公子。孟公子便派人把何伯五马分尸,尸首直接扔到了乱葬岗,还不许我们去寻!可是,分明最后一块桂花糕,本就是何伯买下的,就因为他不愿意让给孟公子,孟公子就大发雷霆。少爷,少爷,何伯他至死都拽着那块桂花糕啊……”

顾承景眼前忽地一片漆黑,头顶仿佛被千军万马碾过,浑身疼得好像快要裂开。他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想吃桂花糕,却没想到竟因此让何伯丢了性命。

顾家满门战死,何伯从小看着他长大,他早就视何伯为唯一的亲人!五马分尸,如此惨绝人寰的酷刑,何伯年迈,怎能承受得住?

为什么,他处处忍让,孟延礼就是不肯放过他!

他悲痛欲绝,至此彻底失去了理智。他强行逼退眼中的泪光,提剑直奔孟延礼的住所。




春日宴比试正式开始,为了得到这个镯子,孟延礼上来便背了一首李白的将进酒。

众人立刻被他的才学惊艳,顿时赞不绝口。

可也有人提出质疑。

“诗是好诗,可您说的有些东西,可真是闻所未闻,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这个黄河是什么河,陈王昔时宴平乐,这个陈王又是哪位,我国从未有此封王之人,孟公子,这是何解啊?”

还有人甚至直接问道。

“孟公子,这诗,当真是你所写?”

孟延礼被问得脸色青一块白一块,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好在他在京城已经待了不少时日,拥护者甚多,见到有人质疑他,拥护者们立刻起身将那些质疑的声音压下,这才总算是将诗的真伪掩饰过去。

孟延礼虽然出了风头,可却没达到最佳效果,他气不过,主动提起顾承景。

“听说顾公子是武将之子,今日也来这春日宴,不知可有什么才艺展示?”

闻言,众人的目光瞬间直直望去顾承景。

许多人掩面失笑,谁不知武将家中的子女,都只会舞刀弄枪,如何会这些文雅之物,也不知为何会来这场春日宴。

眼见众人嘲笑,顾承景却不卑不亢的站起身来。

“既然如此,我便为大家弹奏一曲。”

话落,他直接坐到古琴面前,开始弹奏母亲曾教给他的曲子,《雁落平沙》。

这是一曲极为气势磅礴的曲子,随着琴声响起,所有人瞬间的被吸引到曲中。

众人分明坐在流水潺潺的花园中,此刻却仿佛来了大漠,漫天黄沙,夕阳西下,鲜血渲染出一幅极为悲壮的画面。

直到琴声停止,众人还许久未回过神来。

沉寂片刻后,众人震惊不已,顿时爆发出如雷的掌声。

平日里,速来冷淡的江纪棠,此刻看向他的眼神,似乎也多了几分讶然。

彩头顺理成章被顾承景拿下,眼看着所有风头被抢走,孟延礼气急败坏的拉住江纪棠的手。

“纪棠,那个手镯,我也想要!”

江纪棠耐心的哄他:“一个普通的玉镯而已,以后我再给你寻更好的来。”

眼见自己的战术无果,孟延礼越想越气,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走到顾承景面前,一把将他刚刚才拿到手的镯子,摔了个粉碎。

顾承景眼睁睁看着手镯,在自己面前摔得四分五裂,只觉得心脏也跟着一同裂开。

他从未见过如此不体面的男子,顿时一股怒火蹭的从胸口燃烧起来,让他彻底失去理智,他忍不住抬手一个耳光甩到了对方的脸上。

他虽然气极,却也只用了三分的力气,谁知孟延礼捂住脸,竟然整个人都往一旁的地上倒了下去。

与此同时,身边忽然闪过一阵强大的磁场,江纪棠如同一阵风飞速的闪到来人面前,一把将他推开,然后将孟延礼扶了起来。

“顾承景,谁给你的胆子?敢对延礼动手!”

他看着眼前人如此护短的模样,心痛不自觉微微一颤。

不等他开口解释,江纪棠又开口斥责道:“日后延礼是驸马,你不过一个面首幸臣,如何敢越到他头上去!”

“如今就敢尊卑不分,日后岂不是连我都不放在眼里?”

一旁的孟延礼赶忙出来替她说情,言语却丝毫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罢了,纪棠,想必他已经知错了,不如就罚他夹棍以示惩戒吧。”

江纪棠微微一怔,她虽然生气,却并未打算罚这么重。

见她似乎有些心软,孟延礼又故作委屈开口道,“纪棠,今日若不立下规矩,只怕他日后还会对我动手。”

“你知道的,他会武功,我一介书生,肯定打不过他。”

眼看心爱之人如此委屈,江纪棠终于沉下心,冷冷道:“就依延礼所言,罚他夹刑。”

“来人,行刑!”




圣旨很快便颁布下去,看着匆匆前去宣旨的宫人,顾承景知道,没几天江纪棠大婚的消息,只怕就会传遍整个京城。

想起曾经,他最大的心愿,便是能以她夫君的身份,光明正大的走在她的身边。

可如今站在她身边的人,永远都不可能再是他了。

他回到自己的将军府,开始料理后事。

此次一去,可能会打胜仗,也可能会一去不回。

他必须做好所有准备,为将军府的下人妥善安置。

而如同他预想的一般,江纪棠在知道皇帝终于同意她嫁孟延礼以后,喜不自胜,当下便请来匠人在护城河外燃放焰火。

为了举国同庆,她更是在民间大摆流水席,让所有百姓都来见证她与孟延礼的喜事。

江纪棠一掷千金的消息不胫而走,几乎全京城的百姓,都在赞扬两人不畏皇权,冲破世俗的感情。

“长公主殿下当真是情深义重,听说此次大婚的仪式,长公主殿下特意吩咐,一切都按照孟公子家乡的传统来。”

“现在他还不是驸马呢,长公主殿下便将整个公主府种满了他喜欢的梅花,这是何等的荣宠。”

“还有还有,我听公主府的宫人说,孟公子半夜饿了,长公主殿下竟然亲自下厨煮面给他吃呢!”

外面流言纷纷扰扰,顾承景一一置若罔闻。

直到这日,宰相之子举办了一场春日宴,特邀京中的王公贵族前来参加。

为了让各位尽兴,他特地弄了个彩头,听闻是一枚极其罕见的碧玉手镯。

原本顾承景对这些文人的诗词宴会并无兴趣,直到下人将彩头的图纸拿来,他立刻起了赴宴的心思。

那枚手镯,是当年爹爹送给娘亲的定情信物,后来不知怎地便弄丢了,再也没找到过。

爹娘感情素来深厚,玉镯丢失一直是他们心中的遗憾,如今既然他知晓了镯子的去处,便一定要想尽办法,把那玉镯给拿回来,供奉在二老坟前。

春日宴这天,顾承景特意没有多加打扮,低调的混在官家公子中。

他并没有心思和这些王公子弟打交道,他只想尽快拿走那枚玉镯,然后走人。

可树欲静而风不止,尽管他已经足够小心翼翼,还是被众人发现了他的存在。

几人围上前来,一把将他拦在了路中央。

“哟,这不是顾公子吗,才刚被长公主殿下退了婚,就好意思出门,脸皮可真够厚的呀。”

几人掩面笑着,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是啊,听说长公主殿下在宫门口跪了整整三天,又捱了七十二鞭,也非要求着陛下退婚,召孟公子为驸马,这件事早就传遍京城大街小巷,谁不知道顾公子如今是弃子一个。”

退婚是他自己求来的,让江纪棠如愿嫁给孟延礼也是他求来的,这两道旨意,他并未和任何人提起过,所以众人只当他是被抛弃的那个,话里话外对他满是鄙夷。

毕竟被长公主殿下厌弃的人,他们又何必给她好脸色。

顾承景没有回话,更不愿与这些人斗嘴。

他转身避开,却刚好遇到了带着孟延礼一同前往的江纪棠。

见到他,她的眉头微微拧成一个川字,语气淡然而又凉薄。

“父皇下旨取消了你我的婚约,想必你已经知晓。”

“我不想将事情做得太绝,故而以后延礼为驸马,你为幸臣。”

“大婚的日子已经定好,七日后你与延礼同入公主府,但我不会碰你,我心中只有延礼,只要你安分守己,公主府能保你一世无忧。”

七日后?

岂不就是他出征那天?

他正想开口回绝,说他和她婚约已退,他不会为幸臣,更不可能再娶她,可抬眸间,她却因为他人呼唤已经离开。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他有些无奈,只能轻轻叹了口气。

身边的孟延礼并未离开,他打量着顾承景,随机冷冷笑出声来。

“你就是顾承景?难怪长公主殿下不喜欢你。”

“长公主殿下已经退婚,你还特意出现在她的面前,难道还不肯死心?”

“我奉劝你死了这条心,长公主殿下为了我,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再多看你一眼。”

说完,他又上下扫了他一眼,眸中满是讥讽和同情。

“要我说,你们这种老古板也是可怜,封建世代下的产物,只会一味地依附皇权,注定得不到她们的心,你能吟出千古绝句么,会制肥皂盐津么,会反抗强权么,唯有像我这样自由独立的新时代男性,才会吸引到这等高贵女子的心。”

听着他诋毁的话语,顾承景忽然有些可笑。

他冷冷抬眸看向眼前人。

以往他听说过孟延礼的众多神奇事迹,只觉他是个奇人,故而从未因江纪棠钟情他而迁怒于他。

可如今听他说出这种话,顾承景只觉得大失所望,他从孟延礼身上丝毫感觉不到他口中所说新时代男性的自由洒脱。

他有的,只是对世人的针对和偏见。

见他不说话,孟延礼开始变本加厉的开始攻击,话里话外都是对他们的贬低。

顾承景不愿再听下去,忍不住出声反驳。

“孟公子,既然你说你是新时代的男子,为何你的思想还如此顽固,充满偏见?”

“世人从无尊卑之分,寒门苦读的学子不比侯门之辈差。”

“孟公子既然无所不能,请问你可会女工?可会打仗?”

孟延礼脸色沉了几分,“现在国泰民安,打什么仗,而且打仗关侯爵何事……”

顾承景厉声打断他,“国泰民安?塞外从来都不安宁,战争开始只是时间问题,你那样博学多才,竟然不知道吗?”

孟延礼头一次在舌战中吃瘪,心中颇为愤恨,却又不知如何反驳,忽然低头扫到他手中捏着彩头的画像,眼神中顿时多了几分狠劲。

“我懒得跟你说,你想要那个手镯是吗?等着瞧!”




江纪棠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顾承景头顶,不等他开口,她又继续道:“虽然你找的都是死士,可还是有漏网之鱼被我们擒住。那人已经招了,是你故意让他们行刺,然后再打算为我挡剑,想用救命之恩要挟,让我改变心意让你成为驸马。顾承景,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心思如此深沉?!”

顾承景只觉荒唐,百口莫辩,“我从未见过这些刺客,更没有你说的那些想法。”

一旁的孟延礼冷笑一声,语气讥讽,“顾公子倒是会装可怜,若是计划成功,你便可以成为驸马,若是你没有按计划挡剑,我死了,你更是得利。真是一石二鸟的好计划。”

看着孟延礼如此分析,顾承景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是他设的局。为了陷害自己,他还真是下得去手。

可事到如今他也明白,无论自己如何解释都没用。只因江纪棠喜欢孟延礼,所以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见顾承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江纪棠愈发恼火,“顾承景,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无论你怎么做,我心爱之人只有延礼,驸马也只能是他!无论你有再多的计划,我奉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顾承景心脏狠狠抽痛,抬眸直视着她的眼睛,“那敢问长公主殿下今日又打算如何罚我?又要用刑吗?”

江纪棠脸色一沉,抬手将桌边的杯子摔得粉碎。她没有直说,可翌日却邀请了京城所有达官贵族、世家千金来公主府宴饮。

当着所有人的面,她牵着孟延礼的手宣布:“诸位在此见证,往后本宫与延礼一生一世一双人,此生绝不另嫁。”

众人面面相觑,瞬间想起此前她曾说要顾承景为侧夫的事,忍不住发问:“长公主殿下,那顾公子呢?”

她冷笑一声,一字一句几乎咬牙出口:“他不过是父皇塞给我的摆设,日后,和花瓶无异!”

众人噤声不言,只在心底感叹,顾承景此生怕是再也得不到公主的偏爱。

身为弃子,从此没人会瞧得起他,他一辈子都会被人指指点点。

顾承景终于明白,她这是在报复刺客之事,是一个警告,警告他不可再越界。

宴会尾声,公主府为了给孟延礼祈福,特意点燃一万个孔明灯放飞。随着无数写满祝福的孔明灯升空,江纪棠低头揽住孟延礼的腰,温柔地吻在他唇上。孟延礼温润一笑,两人相拥着加深那个吻。

顾承景目光平静,正要转身离开,却被随行的侍卫拦住。“长公主殿下吩咐了,顾公子必须看完才许离开。”

她为了让自己死心,还真是煞费苦心。可她不知道,早在她跪在地上哀求陛下解除婚约时,他就已经死心了。

他本就是个雷厉风行、干脆利落的人,在感情上又怎会拖泥带水、缠着她不放呢?




“凭什么,我从未伤过他!”

顾承景难以置信,刚要拔剑制止,江纪棠便将孟延礼护在身后呵斥道:“顾承景,本宫是长公主,你是臣子,难不成你还想以下犯上?你将顾家满门忠烈置于何地!”

看着眼前人,顾承景眼眶泛红,心口狠狠一震。

原来她也知道他顾家满门忠烈,皆为国战死。

可她却为了孟延礼的一句随口污蔑,就这般欺辱他这个忠烈之家的孤子,怎能不让人寒心?!

他手中的剑被骤然夺走,随着江纪棠一声令下,一旁的下人立刻将刑具拿了上来。顾承景自幼习武,受伤无数,大大小小的伤痕从未让他皱过半分眉头。可如今,十指连心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将嘴唇咬出鲜血。疼,太疼了,他只能拼命咬住嘴唇,才勉强控制自己不发出痛呼声。

江纪棠眉头拧成一个川字,眸中闪过几分不忍。“顾承景,只要你认错,我就叫人停下。”

他执拗地抬起头,眼神倔强而坚定。“我没错,为何要认错!”

江纪棠眸中的不忍瞬间消散,只剩下怒火。她咬紧后槽牙,冷冷地看着眼前人。“冥顽不灵!”

话落,她又看向身边的下人,“没吃饭吗?没听到他还不认错吗?”

下人听闻,手上的力气愈发加重。顾承景只觉得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袭来,紧接着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他已回到将军府,管家何伯正在为他的手上药。见他伤势如此严重,何伯一双老眼红彤彤的,手指止不住地颤抖。自从全家战死后,何伯便是与他关系最亲的人。何伯从小照顾他长大,名义上是管家,实际上和亲人无异。见到他受伤,何伯比谁都心疼。

“少爷,您的手伤成这样,七日后还怎么上战场?”

顾承景强撑着扯出一抹笑意安慰他,“无妨,比这严重的伤我都受过,这不算什么,不疼的。”

何伯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心里愈发心疼。就在这时,门外下人忽然来报,说长公主殿下来了。

听到这话,管家立刻放下药瓶,起身打开房门,噗通一声在门口跪下。“参见长公主殿下!”

他牵挂着顾承景,头也不敢抬,只是不住地请求,“殿下,我们家少爷已经受伤了,请不要再对他用刑了!若是要用,就用在老奴身上吧!我皮糙肉厚无所谓,可我们少爷不日就要上战……”

不等他把话说完,顾承景已经匆匆起身打断。“敢问长公主殿下来此,有何贵干?”

江纪棠眉头深锁,脸上依旧满是清冷与高傲。她从怀中掏出一瓶伤药,扔到顾承景手中,冷冷道:“这是苗疆进贡的伤药,能让你的手恢复如初。还有,罚你的是我,你要恨就恨我,跟延礼无关,以后你给我循规蹈矩,莫要再针对延礼。”

话落,她头也不回地离开。顾承景看着手中的那瓶药,怔了半晌,而后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江纪棠啊江纪棠,原来你好不容易来一趟,也是为了他。只为怕我日后针对他。不过你大可放心,日后我和你、和他,都不会再有任何干系。

次日花灯节,孟延礼派人来请他与自己和江纪棠同游。顾承景知道孟延礼因江纪棠给自己送药而心怀嫉妒,今日叫他同游定然不怀好意。他刚要拒绝,孟延礼却似预料到这点,竟派人拿出江纪棠象征长公主身份的玉佩来压他。

毫无拒绝的余地,他只能前往。三人碰面,江纪棠见到他也在场,不由得不悦地沉了沉脸。“我与延礼的约会,你来做什么?”

孟延礼忙着打圆场,“是我叫他来的,以后他也会入府,与我便是兄弟,纪棠你不能厚此薄彼,让外人觉得我欺负了他。”

江纪棠眉头依旧深锁,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延礼,我此生只会碰你一人,无论公主府里进多少人,何必在乎他人言语?”

听闻此话,孟延礼得意地看向顾承景,却只看到他神色平静,似乎根本没把这话放在眼里。

一路上,江纪棠和孟延礼格外亲密,江纪棠对孟延礼百般照顾、万般宠爱,高位之人为爱低头,羡煞旁人。唯有顾承景跟在身后,始终一言不发。

花灯节接近尾声,几人打算回府,中途却忽然冲出一行刺客,挡住了去路。今日为了和孟延礼单独相处,江纪棠并未带随从,面对众多刺客,终究落了下风。

一人见状,认为有机可乘,提剑便朝江纪棠刺去。就在此刻,孟延礼不顾一切挡在了江纪棠胸前。

江纪棠瞠目欲裂,声音颤抖。“延礼!”

暗卫及时出现,很快便抓住刺客,只是这些刺客都是死士,不等人盘问便服毒自尽。孟延礼受了伤,江纪棠心急如焚,听闻他的外伤需要断肠草作药引,她二话不说便不顾众人阻拦,独自一人出了城。

回来时她遍体鳞伤,却只顾着让太医煎药,然后守在孟延礼面前,温柔地喂他吃药。

看着两人依偎在一起的画面,顾承景感慨自己当真是输得一塌糊涂。如今他站在这里也是多余,索性转身默默离开。

只是他没想到,半夜忽然来了一伙人,将他强行押回公主府。他不解地看着怒气冲冲的江纪棠,还未来得及问话,便被她用剑指着脖子,冷冷质问道:“那些刺客,是你指使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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