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还不待细说,陆英便冷冰冰拒绝了。
妇人转眼瞧她,细眉颦蹙,“妹妹这女婢好生无礼。”
闻蝉只道:“她是我夫家的人,自然硬气三分。既她不肯,那我就不来了。”
“欸——”
绣活递还她手中,闻蝉关门回到屋里。
那妇人又瞪一眼陆英,这才讪讪回了屋里,暗道不好对自家男人交代。
这天本该继续赶路,可起早就是大雨,沿海又多飓风,只得在客栈耽搁一日。
谢云章在里屋听见了动静,开口便是:“你去吧。”
“公子准我去?”
“嗯,叫陆英陪你,再给我绣个香囊。”
他此刻的放纵不太寻常。
也不像一个香囊,就能换来的。
闻蝉不动声色,只说:“公子想要什么样式?”
“团圆纹,随你绣。”
闻蝉点过头,便带着陆英,去对面叩门。
妇人见她去而复返,面上霎时涌入喜色。
“小娘子来了,请进,快请进。”
她侧身让路,闻蝉将陆英留在门外,走了进去。
两边屋舍装潢相似,但这边似乎是住得长久些,更有人气。
那妇人的丈夫果然不在,她热络招呼闻蝉坐。
“我夫家姓刘,不知娘子?”
闻蝉便道:“那还真巧,我那夫婿姓柳,乍一听是一样的。”
闻蝉自然不会透露谢云章的身份,既是伪装商队,叫他姑且跟自己姓一姓,也无伤大雅。
那刘娘子连声道着真巧,便暗戳戳套她的话,例如他们是做什么的,她夫君得的什么病云云。
闻蝉一一答了,没一句是真的。
至于谢云章的病况,也只推说淋了场大雨,感染风寒不好见人。
又故作埋怨:“你说说,一道淋的雨,我一个弱女子倒还好好的,他先倒下了。还得我,衣不解带在床前看顾他。”
两人一来二去说了许多,最后绣花的针线都放下了,聊得可谓酣畅淋漓。"